吴天麟坐在场边,在心中感慨了一番,随后又继续向场中看去。只见刚斗败了白苏的男子此时也被人破解了毒物。此时他拿着自己的被斗败蜈蚣站在一旁双眼发直,呆立不动,也不知想些什么。
吴天麟又向他手中看去,只见那蜈蚣身上红点不复存在。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男子炼的毒物关窍就在这里。
眼睛继续在场中寻了一会,只见那迷得白谷生团团转的绮娘还在场上,此刻她正拿着那枣红蝎子到处转悠呢。
而白谷生跟在她屁股后面,活像只跟屁虫一般。
那绮娘轻悠了几圈,突然看到场上有只兔子,顿时怜爱之心大发,凑近过去与抱着兔子的人樊谈着。
而这拿兔子炼毒物的,是一位白眉老人。
只见这白眉老人头发已经掉光了,头上寸草不生,眉毛与胡子成雪白一片,显的十分老态。可观其肌肤平整,少有皱纹。神态和行动皆十分轻盈,不见迟缓滞慢,可知其真是益寿有方。
而他手中这只兔子,也是雪白的一团,无一根杂毛,倒与他十分相配。
这团白雪兔子也叫吴天麟十分好奇。因为它不像其他毒物一样,有十分明显的不同和变化。只像只寻常兔子一般,白毛,红眼睛,大门牙。
想到先前那黑猫,吴天麟又特意去看了看兔子的爪子,好像也十分寻常。
这绮娘是个女子,自然对这柔柔弱弱的小动物十分喜欢。于是与那老人樊谈几句之后,便把它抱到了自己怀里逗弄抚摸。一边还与白谷生跟那白眉老人交谈着。
但这白兔到了绮娘怀里,两只前爪按压在绮娘胸口上,粉红色的鼻头直不住的抽动了,头也左探右探,像是在寻找什么似的。
白谷生眼见这畜生如此艳福不浅,心里头恨的直痒痒,只想把自己也变成兔子,好叫绮娘给抱在怀里头。
这兔子在绮娘怀里寻了一会,突然见到了绮娘肩膀上的蝎子,顿时像是找到了目标,眼睛放亮。
那白眉老者见状,心中知道不好,自己的兔子自己还是了解的。于是想赶紧伸手把自己兔子抱回来,却又怕被人误会自己行为举止,以为自己是在轻薄妇女。于是只能对绮娘喊道:“快把兔子抱开,抱远点。”
可惜还是喊的迟了点。
只见那兔子看到绮娘的蝎子后,作出了捕猎的姿态,随后兔子后腿用力一蹬,就跳起来朝蝎子捕了过去。
那蝎子像也不是俗物,见兔子在半空中朝自己飞来,高高举起双钳,尾站也做好准备,想让这活物一击毙命。
那兔子也跳上绮娘肩头,两只手按住蝎子不让它乱动,嘴巴则张开想咬下去。那蝎子动弹不了,只能尾巴朝最近的兔子鼻子连扎了好几下。可几下过后,兔子无恙,自己身子却大半在兔子腹中了。
绮娘给兔子蹬跳时吓了一跳,身子后仰就像是要摔在地上,得亏白谷生跟随在身边,见状立马扶了她一把。待他稳住身,回过神来,却见这兔子蹲在自己肩头啃食自己的毒物。
绮娘顿时胃里一阵翻涌,又恶心又愤怒。惊怒失措之下用她那尖细的嗓音厉叫了一声。
“啊——————!!!!!”
顿时在场的比斗又给生生给中止下来。
她慌乱之下把那兔子赶紧用手扒拉下自己肩头,任它摔在地上。而那兔子在半空中恰好吃完最后一口,身子轻盈落地之后不见一丝一毫的损伤,反倒像是吃饱了,心满意足的开始给自己洗脸。
绮娘见状,心中更气,抬起脚来就想踩死这只兔子。
那白眉老头见这情形,身手敏捷的从地上捞回自己的兔子。立马开口赔罪道:“小娘子千万莫气,确实是老夫疏忽了。刚才见小娘子喜欢老夫这兔子,就忘了告诉小娘子。
老夫这兔子啊,百毒不侵,好吃毒物。一看到,一闻到这毒物,就如同小孩子看到糖豆一样。而且越毒的越喜欢。这,这才忍不住将小娘子的蝎子给吃了。还望小娘子莫怪,老夫必定尽力赔偿。”
绮娘听完怒气不消,反倒更盛,手指着这白眉老者,尖声喊道:“赔偿?!我这是斗药用的宝贝!!你赔偿我,就能让我的蝎子活过来,让我继续斗药吗?”
“这确实不能啊。但我这兔儿吃了小娘子的蝎子,也非我本意……”
“那我不管,你得给我一个交待。”
白眉老者又如何能给绮娘一个交待,自己都是来比试的。如此,还得看方远山怎么说了。
此时在场围观的众人也听了个大概,于是有人出言说道:“既然如此,便只能请方谷主来判断到底刻如何了。”
“依我看,这小娘子毒蝎子给这老者养的兔子吃干抹净,自然是这老者的毒物更厉害。那还不就是老者的毒物胜了吗?”
绮娘忍不住出言反驳道:“那是他那只兔子趁我宝贝蝎子一时不备,才将它活吃下肚的。若我家宝贝蝎子有准备,定也是胜负难说。哼。”
众人听闻此言,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让他们请了方远山过来。毕竟若是方远山做主,在人家地盘上,两人心不服,口也得服。
于是二人上前,去到凉棚下,找方远山讨说法。有好事的医者也跟在二人屁股后面,看这药云谷谷主如何处置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