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格沃茨的楼梯,是有‘生命’的。”莱斯兰特奇说道,“想要征服移动的楼梯你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我唯一能够告诉你们的就是,楼梯的旋转是有规律可寻的。”
开始走上楼梯的时候莱斯兰特奇告诫我们:“在第一个星期,你们的每一节课都会有一个高年级生带领你们找到教室。珍惜这个机会,安排专门的人记住路线,我不得不提醒你们,如果有人在之后因为迟到扣除学院分,我们将毫不客气地惩罚你。”
“变形课教室在四楼,活动的楼梯很容易困住你们――邓不利多教授是个格兰芬多,他并不喜欢斯莱特林的学生,所以不要迟到是你们必须要做到的事。”
正在此时,走到二楼的我还没跨上前往三楼的楼梯,那一段楼梯就自行移动到另一边去了。
“在原地等待。”莱斯兰特奇对我说,接着,他领着已经和他一起上去的人快速地向四楼前进。
“斯莱特林的这项传统总是令人感动。”我寻着声音偏过头――是邓不利多教授,“埃琳娜,我可以这么叫你吗?”
“为什么不呢?教授。”
“啊,教授总是有那么一点特权的。愿意和我一起去教室吗?埃琳娜?”他问。
“当然,教授。这些楼梯显然不太喜欢我,我很高兴您能把我带上去。”我欣然同意道。
邓不利多教授扶了下他半月形的眼镜,我注意到他的鼻梁是歪的,像是被重力冲断又没接好。
但对于巫师来说,这是小伤不是吗?除非,是他不愿意矫正――任何一个巫师应该都不会这么干:“邓不利多教授,原谅我的好奇。你的鼻子是怎么弄的呢?”
“你说这个?”
邓不利多教授指着自己的鼻子。
“那时我还没当上霍格沃茨的教授,你知道,作为英国最好的巫师学校,要来这里任职没有在一个领域里有着过人的才华是不行的。”
他挥了挥手,那截跑掉的楼梯又重新接了回来,邓不利多教授边走边说:“我的鼻子就是在一场危险的尝试里受伤的。当我想要把吊灯变成一只凤凰时,它直接掉下了砸断了我的鼻梁。”
“所以,我们在变形的时候一定要注意,不要没取下吊灯就进行活物变形。”邓不利多教授说,“这真是个令人印象深刻的教训。”
“我想我一定不会忘记的。”
邓不利多教授笑了:“你觉得汤姆·里德尔是个怎样的人呢?据说,你们认识很久了。”
“不太久,教授。就三年吧,我是在1935年3月认识的里德尔。”我忽略了那段我和里德尔相处的日子,直接形容他,“里德尔是一个非常聪明的人,他的魔杖是我从家里的仓库里找到的一根,我也不知那是什么材质的,可能是紫衫木――或者别的什么白色木头吧。”
“奥利凡德们习惯于将人的性格和魔杖联系起来,这样去看一个人也的确非常准。”
我想起拿到第一根魔杖时,最年长的画像告诫我,永远不要让第三个人知道你的魔杖是什么材料制作的。
“但是,邓不利多教授。你觉得里德尔应该是个怎样的人呢?”
“哦,一个和我曾经认识的人非常相似的人。”邓不利多教授怀念地说,“但也十分不同的人。”
我十分好奇那会是谁。
但邓不利多教授明显不想说更多,我们已经到了四楼,他就说:“我想,我们到了。”来主动结束谈话。
莱斯兰特奇学长正好往回转,或许他这么快也有一部分准备去解救我的原因。
看见我和邓不利多教授站在一块,他非常好奇地瞥了我一眼,对着邓不利多教授恭敬地,让人挑不出毛病地说:“邓不利多教授,感谢你的帮助。”
“帮助陷入困境的学生,是每个教授的职责。”邓不利多教授向我眨了眨眼,“特别是可爱的埃琳娜,没有哪个教授会忍心看着她被困在二楼。”
我干笑着在这两人不动声色的交锋下,钻进变形教室。
里德尔旁边被空置,似乎是专门为我留的。
这一回他坐在了讲台边。
“变形学,在霍格沃茨创建之初又叫物种转换。我个人非常喜欢这个说法,但是年代的变化,让我们把它改成了变形学。”邓不利多教授向一个格兰芬多的学生要了一支羽毛笔。
“我们可以发现,当你要对一个物品进行变形时,所变的东西的性质与原物品的性质越接近,变形就越容易。比如说,让我将这支羽毛笔变成一只小蜂鸟――”邓不利多教授将魔杖对准羽毛笔,它就变成了一只有着蓝色羽毛的小蜂鸟。
“当然啦,你们还是需要念咒语的。像我刚刚所使用的无声魔法要到你们六年级时才会学习。”
邓不利多教授一边说着一边把小蜂鸟送还给格兰芬多的学生,语气俏皮地:“我想,他还要飞到圣诞节时才能够让你用来写字。”
“不,教授,我想我喜欢他。”那个格兰芬多的女生惊喜地回答。
邓不利多教授调皮地一笑,然后转身面向全部的人。
“现在,我要教你们这堂课最重要的一句咒语,它可以把木头变成金属,待会儿我会给你们每人发下一根火柴,你们要用我教的咒语把它变成一根针。”
邓不利多教授的魔杖在空中一划,讲台上那个红锦盒子蠕动了一下,盖子自己蹦到讲台上,那赫然是一满盒红头火柴。
“最先完成的我会奖励他学院分。好啦,让我们来看看这个咒语的发音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
即便是已经明显的表示出对邓不利多教授的不满,里德尔的学习态度反而较魔药课更为认真。
哪怕,这节课的内容他早就在三年前就学会了,甚至学的更深、更广,他也还像一个优秀的学生,认真地听着教授将的每一句话,记下每一处值得注意的重要的笔记。
讲真,就他的这一份认真是我怎么也学不来的。
邓不利多教授在讲授完理论才把火柴发下来。
里德尔一拿到手,就在众人的惊讶和邓不利多教授一脸的不意外中――念着咒语,把火柴变成一根雕着花纹,针尖极其尖锐的银针。
“斯莱特林加两分。”邓不利多教授推了推他的眼镜,“为里德尔精彩的变形。”
而这一节课除了里德尔,没有一个人完成目标,连让火柴的表面附着金属都做不到。
好吧,至于我,我一点儿也不想跟在里德尔后面出风头。
一节课就在我干拿着魔杖戳戳火柴棒中过去了,如果我早知道邓不利多教授会特别失望地,布置关于木与金的转化――两英尺长论文(这节课没做到的人都要写),哪怕出尽风头我也要把那根细火柴变成针!
哦,该死的里德尔,没事这么爱炫耀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