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墨压下心里的异样,也跟着站起身,“殿下,才收到你书信不想你竟亲自回来了。”
他们现在是君臣,曲流殇客气点头,“军师这些时日辛苦了。”
这样疏离的语气,让诸葛墨心里很不舒服,但他选择忽略。轻轻点了点头,“能为殿下效劳,不辛苦。”
曲流殇面对公孙金要溢出来的思念和情愫也没拒绝,主动抱住他...
俩人腻歪好一会,才惊觉还有外人在。
曲流殇将男人推开,对诸葛墨做了个请的姿势,“军师请坐,我来跟你们交代一下后面的计划。”
诸葛墨压下心里的酸涩和嫉妒,听话坐在对面。直接问出担忧,“不知道殿下对轩辕爵此番作为有何应对之策?”
曲流殇回答的十分干脆,“无论如何,我们原定的计划不能变。”
她需要地盘,她需要在地盘上赚钱。有钱才能继续养军队。有了军队才能继续扩张。
他们书信有沟通过,所以诸葛墨知道她在说什么,“殿下的意思是,仍然以蛇头山为大本营,向西南边境方向扩张?”
女人点头,“蛇头山以及上面的住所,七皇夫已经捐赠出来,现在所有人是我了。”她抬眼看了看公孙金,“所以我这次回来就是要亲自接你跟孩子与我过去同住,方便你先过去把西南的生意门路熟悉熟悉。”
诸葛墨透着不解,“难道殿下就真的对拿下五城如此有信心?”
女人自信一笑,“那是自然!拿下城池本殿一个人就可以做到了。只是如何善后,如何有效管理,这才是我头疼的问题,我缺人手...”
拿下一个城池,最简单的手段就是杀人了。但这是她想看到的吗?当然不是,人都杀了,剩个空城有什么意思?
再说,就算她拿下来,难道要自己管吗?就算她有三头六臂,也不能面面俱到。擅长的事还是得交给擅长的人才行。
想到这,她提示,“对了,邱无商这人能力还算可以。此次西南之行,我准备将他的家眷也带着,还请军师安排一二。”
诸葛墨见女人拿下五城的决心仍在,就没继续纠结这个话题了,只在心里感慨,他的墨门不久后就真要属于她了。
见诸葛墨一直盯着她不说话,曲流殇摸了摸脸,“怎么?我脸上有东西?”
谁知道诸葛墨突然把视线转向在一旁扒拉算盘的公孙金身上,“二皇夫,可否行个方便,我有几句话想跟殿下单独说。”
公孙金正在算账呢,突然被打断很是不满。直起身,走之前还手指着诸葛墨威胁,“我可告诉你,若你敢低头,你就不是个爷们!”当初是谁傲娇的,让他回归他不干,一副瞧不上的样。
这段时间,在自己的张罗下,媒婆将门槛都踏破了,西北几座城好姑娘提了个遍,他愣是连见面的机会都没给人家。他总算知道,这男人心里还惦记女帝呢,被拿下那是早晚的事儿。
公孙金骂骂咧咧,见诸葛墨对自己拱手求饶这才作罢,抬脚出去了。
会客厅内就他们两个了,曲流殇主动问起,“军师有何话要说?”
诸葛墨见她对自己的强盗行为完全无所觉的样,很是无奈,“殿下,墨门门主是我诸葛墨。”
曲流殇笑了,随意的翻弄桌上的茶杯盖子,“哦,原来你在纠结这个。不过军师可曾听过那句话,‘天要下雨娘要嫁人...’”
见男人沉默,知道他不能怎么样,曲流殇也不想多说,站起身,“军师若无事,我先去看看孩子们。”
谁想经过诸葛墨的时候,他突然拽住女人的手腕,“殿下...”
女人侧脸看他,“还有什么事?”
清高的文人墨客终究是没能低下头来将心里的纠结说出口,而是强硬的换了话题,“那和亲的事你要如何应对?情报中说,西邸国王纳兰申其人性情残暴,生食人肉喝人血,殿下名义上与他有了婚约怕是不好甩手...”
他一口气说出担心,“其他敌人也就算了,这可是一国之君,不是那么好糊弄的。若将来发现轩辕爵是在戏耍利用他,他怎会善罢甘休...到最后怒火定会发在西南军和殿下您的身上...殿下不得不防。”
女人眸中带笑,反问道,“你怎么知道轩辕爵在戏耍他?”
诸葛墨对上女人的眸子表现有些不自然,“虽然西北跟东北路途遥远,但消息总有传过来的时候,轩辕爵不惜冒险也要到城墙和敌军阵前护卫殿下,又不惜放下皇帝之尊,亲自到客栈为殿下送银子,若说对殿下没有旧情,诸葛是不信的。由此观之,和亲之事一定只是个幌子,至于他究竟想干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这些话里的信息量就大了。曲流殇的脑子快速运转,很快获得几条信息:
第一,诸葛墨绝对不只有墨门一股势力。他没有完全对自己露出底牌。墨门擅长的是排兵布阵,不是买卖消息。可两地相隔甚远,他甚至连轩辕爵亲自送银子之事都能知道,可见消息网之细微;
第二,她竟不知道,东榆城离开前一晚,窗外要伺机窥探的竟然是轩辕爵本尊,呵呵~多么纠结的男人呐。
第三,诸葛墨对自己的消息太过关注了,真是个别扭的男人呢。
她突然转身不想走了,调转回来,在男人惊讶的目光中,坐在他腿上,环抱住他的脖子,纤纤玉手抬起不断翻弄男人的衣领子,她声音透着关怀,“军师,是不是军务太忙,一向注重仪表的你,怎么领子都出现褶皱了?”
男人对她放肆的举动,竟然没有像往常一样避开。只是把脸转开一些,“殿下说话就说话,何必动手动脚?”
就在他以为女人还会跟以前一样主动勾缠时,她突然起身,随即坐在对面,继续聊起了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