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眸光极冷,看冷值的视线如看死人,“她碰你了?”
冷值没回,头垂的更低了。但那颤抖的身体骗不了人,他既生气又害怕。怎么也想不明白,世间怎会有如此不要脸的女人,竟然不守规矩将他强了。
“给你下药了?”若是中了药情非得已,他念在主仆一场,也许还能饶他不死。
冷值声音颤抖,“没有...”
话音刚落,就被男人大袖一挥。
“啊——”整个身体直直的飞出去,落在不远处的草地上,胸口疼的爬不起来,嘴角也有血溢出来,整个人委顿不堪,勉强抬头,“主子,你杀了我吧。”
他被那女人迷惑了,他背叛了眼前的男人,而且他可耻的...事后竟然对那女人恨不起来。
见男人不动,他掏出匕首,放到胸口刚要自尽,就被另一道真气打掉,“哐当!”匕首飞出去好远,掉落在地。
“来人,将冷值丢入阎王谷下,生死无论。”
“是!”侍卫们脚步上前,头皮发麻。怎么也不理解,主子的心腹究竟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竟然要被丢到毒虫毒蛇瘴气遍布的阎王谷下。
阎王谷啊,那是名副其实有死无生的地方。
冷值被侍卫们拖着,转身前对男人只说了几个字,“主子,保重!”
男人面无表情,看着他被拖走了...
压下心里的不适,转身回了御书房,进了密室。
他从暗格中拿出黑莲项链,脸上露出阴鸷的笑容,“连个小侍卫你都不放过,这么要啊,可为什么就不肯主动找我呢...”
拿起匕首,闭了闭眼,再不犹豫,直接划向肋骨的缝隙之中...
“嗯啊...”他疼的呻吟出来,伤口处立时血流如注...
男人却不管不顾,颤抖着手将黑莲项链整个埋进肋骨之间...
大手按压住翻开的肉皮,可那血却怎么也止不住...
他丢下匕首,强忍着盘坐下来,默念特殊的咒语,双手按照秘籍中描述的比划出特殊的手势,可努力了很久,伤口跟黑莲项链还是无法融合...
他一时慌了,难道行不通?
眼见血流出的越来越多,项链要掉出来了,男人用力按回去,却痛的脸色苍白如纸,终于支撑不下去向后倒了去...
...
当算定紫微星光芒减弱,帝王有难的虚空大师赶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个场景。他的眸光微动,伸手想取出那条项链,却被突然醒来的轩辕爵握住手腕,他声音透着哀求,“大师,求您了,帮我封住它,求求...您了...”
“阿弥陀佛,皇上,您这是何苦呢...明知再下去就是地狱为什么还要踏入...”
轩辕爵虚弱的连眼睛都睁不开,“大师,求您了。否则,我宁愿死。”
“你——”白胡子的高僧被威胁了,心下无奈。叹息一声,手心萦绕绿色的生命之力,慢慢靠近男人的伤口处,眼看着那黑莲被封在里面,转瞬就长在皮肉里...
“唉~”他看着已经晕厥过去,但脸色好了不少的轩辕爵,长叹一声。感到有人来了,一个闪身从侧门离开。
...
很快,前皇太女的身份再次被大俞朝廷承认的消息就传遍了。
现在她有了新的身份,衡顺公主,是当今圣上的义妹。并且三个月后,要和亲到西邸国。
这事,知道内情的人当然是嗤之以鼻,觉得轩辕爵在异想天开,自导自演。
但对于大俞大部分的百姓和官员来说,这就是曲流殇跟轩辕爵已经和解的信号。她重新得到朝廷承认的身份,并且找了个一国之君当驸马,她该知足了,应该不会再闹腾了。
毕竟在大部分人眼中,她能占据西北弹丸之地,主要原因是靠着男人上位的,并不是她本身能力有多强。
那么在这样弱势的情况下,接受与新朝廷的和解,确实是明智之举。
消息传到西北的几个男人耳朵里,他们当然是不信的,只是很费解,轩辕爵在搞什么。
公孙金现在接触最多的就是诸葛墨,“你到底有没有把我们几个的书信给到那女人呐,怎么将近两个月过去了,一封回信都没有?”
诸葛墨刮着茶叶沫子,轻啜了一口,“别说你们那谈情说爱的没用信件了,就是我这正经门路专谈公事的信件,她都甚少回信的。”
尤其让他有触动的是,他那么信任的东北墨门分门主,竟然完全没问过自己的意见,就带着所有门内弟子,帮那女人护送银子到西南地界。
这股势力俨然成了那女人自己的,他这门主隐隐要被架空的趋势。
公孙金最近生意做的有了起色,就想继续拓展地盘了,可这女人不在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他急的转来转去,“你说这是个什么人?别的也就算了,孩子都会翻身了,她竟然问都不问一句。真是没心。”
诸葛墨轻哼,“哼,没心你不还是围着转的甘之如饴吗?”他这军师做的,不光要训练士兵,排兵布阵什么的,连军饷也是要经手的。
因此,他对公孙家这钱袋子白捐多少银子十分清楚。
短短数月,几百万两银子的军防支出肯定是有的。可光靠西北这点生意,估计要不了多久就要入不敷出了。
就在这时,专门负责书信往来的暗卫进来,“军师,殿下的书信。”
公孙金一听满脸喜悦,跟诸葛墨对视一眼,凑过来看着他拆开...
开始诸葛墨还有意避开他呢,没想到信的内容正是跟公孙金有关,公孙金干脆直接抢过来,“流殇竟然让我带着孩子去找她?”
那兴奋的表情溢于言表,对着诸葛墨嘚瑟,“看看,这就是有个厉害媳妇的好处。正愁我这一身本事无处发挥,她就说叫我去发展西南五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