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待了一两个月后,某天晚上,那个“黑脸”孙彬,联系我问我在干什么,我说我在家闲着,他说他工作中受伤了,头被砸破血了,现在在诊所,让我过去看看他,我在家待久了也闷,就去看了他,进了诊所,只见他头上绷着绷带,挂着吊水,一个人坐在倒数第二排的铁椅上,由于太晚,里面空荡荡没啥病人,就一个护士在那里配着药忙碌着,看见我之后赶忙散了根烟给我,自己也叼着一根,被护士看见了,护士说,你现在这种情况不能抽烟,孙彬撇了一眼,偷偷点了烟,我俩口吐云雾,跟他互相聊了最近过得怎么样,他跟我说,他再干十来天不干了,当月发完工资就辞职,到时候跟我一起去找工作,跟他有说有笑后,于是就这样约定好了。
半个月后的某天晚上,他联系我出去,那天他刚发完工资,说要好好犒劳一下自己,叫我陪他逛商场,就这样,两个大男人,穿行在商场的各个鞋店,服装店,买了几双鞋几套衣服后,又去了超市买了一大堆零食,买完之后,约定明天找工作。后来和他找工作,每一次出去,都没有找到那所谓的工作,刚开始还一本正经的找,到后面出去也懒得找了,基本就是逛,找工作只是个自我安慰的幌子,我们自欺欺人,我和他出去基本上都是我和他骑着车,瞎逛,对已知熟悉的公园,湖边和当地的乡下,随便逛逛,当时还和他穿着皮鞋,搭配着跟皮鞋完全不搭的上衣,走在公园里,还觉得自己很靓,现在想想真是搞笑,熟悉的地方逛完了,就是去没有去过的地方,反正就是漫无目的的走,在路上吹着牛皮,吹着风,还说什么将来要开全世界最大的某某某公司,以后带你吃香的喝辣的,反正各种吹,那段时间,天天在外面跟没了魂一样,反正就是开心,几乎把当地所有的地方都走遍了,但没出过区,唯一一次是他的表姐在苏州,让他过去吃个饭,叙叙旧,因为我跟他在当时玩得好,于是他叫上了我,他找了他表弟借了一辆鬼火,带上了我,那车声音贼大,我第一次骑这个车,路上就我和他轮流骑,轮流导航,当时交通管的不严,我和他在路上也没带头盔,那个车速度很快,人坐在车上,都要被惯性和风给吹走了,现在想想真是后怕,跑了两个小时到了市中心他表姐那,他表姐带着我们吃了个饭,坐了会,晚上我们就回来了,当时在五月,天很冷,回来途中还没油了,又去找加油站,严格的加油站还不给加,最后找了几个加上苦苦哀求终于加到了油,就这样,深夜在高速狂飙,除了来往的货车和天上的月亮,剩下的全是刺骨的寒风了,到家后两腿都被冻的没了直觉。
后来孙彬买了车,刚提车得那段时间,也经常开车带我到处溜达,后来他跟我说他在过年的时候在老家相亲了一个对象,聊了一段日子后,两人情投意合,但是他的相亲对象家里人似乎看不上他家的条件,强行没收女的手机,让他们断了联系,但是孙彬知道女方表哥在某地方开了家客来香菜馆,孙彬跟我说他的相亲对象不是她父母亲生的,平时就在饭店里打打杂,帮帮忙,说他父母把她养那么大不容易,想好好从这个女儿身上捞一笔,出于无奈,孙彬叫我跟他去饭店附近蹲点抢人,想生米煮成熟饭,于是在一天晚上,他开车带我来到了那个饭店附近,他跟我说,她表哥知道他的车牌号,所以把车停在一个隐蔽地方,整个过程紧张兮兮,就像罪犯逃离警方视线,很刺激,孙彬试图联系那个女生,但最终以失败告终,但是后来不知道孙彬用了什么方法,最后还是跟这个女生跑了,后来女方家里妥协了,说让他们两个回来,好好订个亲结婚吧。后来他们回了老家结了婚,最后还有了小孩,是个女孩。
那段时间,我的抑郁好转了许多,其实这种心理上的疾病需要的不是药物,而是自我心态的调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