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瞒白老爷,我今日和白夏原是一起来的镇子。”
“后来我察觉有人在暗中跟踪我们。”
“出于好奇,我跟了上去,你猜,最后那人最终进了何处?”
白融心中一颤。
“进了白府。”
白融的脸更显阴郁。
“接着说。”
花言不再墨迹:“刚才跟在夫人身边的,若我没有看错的话,正是白日跟踪我的那个人。”
冷风呼啸,清水镇郊外的一间破庙。
白夏在疼痛中惊醒。
“这是哪里?”
忽然,他身子一哆嗦,想起自己昏迷前的经历。
心里涌起强烈的不安。
明白自己这是遭人绑架了。
环顾了下四周,这里应该是一处破庙。
庙门紧闭,身后的佛像落了一层灰。
破损的门窗外,凉风呼呼。
也不知花言如何了?
这时,外面响起细碎的脚步声,男人粗犷的声音传来。
“主子有没有回话?”
另一人说道:“咱们走之前,主子交代了,事情没有办妥之前,不能回去免得被人发现端倪。”
“也是,可现在,事情超出预料了。”
“再等等。这才过半天。”
“可万一他们报官,他怎么办?”
白夏眉心一凝,应该就是这两人绑架了自己。
破旧的庙门推开。
白夏眯了眯眼。
“这么快就醒了?”
一个身材魁梧的汉子见到白夏醒了,戏谑道。
“你们是谁?”
另一个脸上长满络腮胡的瘦高汉子,将脚边的树枝踢开,道:“我们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白融那老东西竟然不顾你的死活。”
“看样子,你这个白府大少爷的地位,也不怎么样。”:
“你们绑架我,无非就是索要银钱。”
身材魁梧的汉子点头附和。朗声道:“看来传闻不可尽信,白少爷并非愚蠢之辈。”
白夏冷哼,联想起刚才他们的对话,盲猜他们就是为了银子。
“跟我爹要了多少赎金?”
络腮胡汉子神色一怔,没想到白夏这么问。
“怎么,你想知道?”
“说个数,将我放了,我把银子给你们。”
两个汉子先是愣住,继而互相看一眼,哈哈大笑起来。
白夏一头雾水:“既然要银子,你们大可跟我要,把我放了,我自然会给你们银子,本少爷说到做到。”
”可我们要的,不止是银子,你又该如何?“
听到这,白夏心里一慌:“你们。”
魁梧汉子也不废话,直接挑明来意:”我们既想要银子,又想要你的命。“
白夏脸色一白。
看到他这般窘迫,两个汉子又是一阵嘲弄。
“最起码,他还没尿裤子。”
“就是不知道你在白融那老东西心里,究竟值不值五万两黄金。”
“什么,五,五万两,黄金?”
白夏以为自己听错了,这两人居然狮子大开口,要了五万两黄金。
“怎么,怕了,觉得银子要多了?那你知不知道,因为那老东西的狠绝,让我们主子的产业一落千丈。”
“这五万两黄金还只是我们损失的利息,剩下的,就拿你的狗命作为赔偿。”
说完,两人的拳脚就往白夏身上招呼。
白夏手脚被困,只有挨打的份。
在白夏的一声声哀嚎中,两人停止了殴打。
“行了,给个教训就成,别打死了。”
“白融不是还有一个儿子吗,这个不行,两个一起绑了。我就不信那老东西真就如此狠绝。”
白夏的腿伤本就没好,如今加上重创,疼得他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差点昏死过去。
他们竟然还想绑架白东,虽然那个弟弟是郭氏所生,可毕竟有血缘之亲,不能,不能让他们绑了白东。
他这样想着,心里早就想好了对策,眼下自己身在何处还未可知。
只能自救。
刚刚趁他们没有注意,顺手捡了一块锋利的碎石。
“别跟他废话了,出去看看,那老东西有没有将银票送来。”
两人将白夏身上的绳子紧了紧。
这才放心出去。
白夏松了一口气。开始用碎石磨手上的绳子。
过了许久,他的手心已经被碎石磨破,鲜血顺着手掌流淌。
白夏顾不上许多,也忘记了疼痛,只想趁他们没有回来之前,将绳子割开逃跑。
突然,身后传来响动。白夏猛地回头,发现佛像后面,竟然钻出来一个小小的脑袋。
竟然,是个孩子。
白夏心头大喜。因为嘴巴被破布堵住
嘴里只能发出呜呜的响声。
那孩子蓬头垢面,穿着破衣烂衫,是个小乞丐。
小乞丐做了噤声的手势。
白夏立刻噤声。
“我给你松绑,你管我吃饭。”
小乞丐奶声奶气。
白夏猛点头。
心中窃喜,真是老天有眼。
就这样,在小乞丐的帮忙下,白夏顺利解开身上的绳索,一瘸一拐地走到门边,趴在门缝上观察外面的情况。
外面一片荒凉。
他回头,小声问:“你知道如何回镇上吗?”
小乞丐抹了把鼻涕:“你说的可是清水镇?”
“对,就是清水镇。”
“我知道。”
“那你带我离开这。”
小乞丐面露难色:“可这门是从外面锁上的。”
白夏瞄了眼破损的窗户,心里有了主意。
“不过,你要答应我,要管我饭。”
“放心,你带我回去,我管你一辈子饭都可以。”
小乞丐眼神一亮:“当真?”
他从小没有爹娘,吃不饱穿不暖是常态,附近的几个镇子,是他经常乞讨的地点,有时候好容易讨到一些吃食,还会被那些大乞丐抢走。
天冷的时候,这间破庙成了他唯一的避寒之地。
白夏被绑来的时候,他刚刚从外面回来。
钻进佛像后面时,若是不注意,压根就不会有人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