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乖,乖啊,娘难道不心疼你吗?难道不想现在就弄死凌若雪吗?可形势比人强啊。”柳婉压下心中的愤怒和恨意,慈爱地哄着女儿,道:“宫宴上的事,我知道你受委屈了,这段时间你别出门,就在家里,先躲过这阵风头,然后你再去做善事救济穷人,放心,这件事,娘会给你办的好好的。”
听到柳婉的话,凌锦绣又想起今天在宫宴上丢的脸,如今的她,短时间内的确是不想见任何人,只好委屈道:“好吧!可是娘,那颗东珠……”
“放心,有娘呢。”柳婉双目阴毒的就像吐着信子,随时都要咬死人的毒蛇。
离开玉春堂的凌锦绣仍旧压不下心中的恨意,既然娘说暂时不能动凌若雪,但还有王姨娘呢。
一想到她没把事情办好才害了自己,立即气势汹汹杀去王姨娘院子,一进门,一个耳光直接打在满脸慈爱微笑的王姨娘脸上,指着她脸痛骂,“你个贱婢,没用的废物,我叫你将香囊换给凌若雪,结果呢?你个没用的贱婢,我打死你。”
凌锦绣已经被气疯了,对王姨娘那是使出全力地拼命打,就跟打一条狗似的,打死了也没关系,一边打一边骂,还动脚踹,“果然是个废物,没用的东西,叫你办这么一件小事你都办不好,要你有什么用?”
王姨娘已经被打的倒在地上,口鼻流出来的血染满了整张脸,发髻也乱了,披头散发,头上的首饰也洒了一地,整个人躺着一动不动,仿佛死了一般。
但凌锦绣心中丝毫没有畏惧,还走过去冲王姨娘腰间又狠狠踹了几脚,骂道:“废物东西,哼!若非你没用,我今天怎么会被凌若雪害成这副德行?别以为凌若雪成了定王妃你就能跟着沾光,做梦,有我在,你一辈子也别做这个春秋大梦。”
骂完王姨娘,凌锦绣怒气冲冲就往外走,丫鬟如意小心翼翼跟着,生怕三小姐脾气上来了,也这样对自己。
躺在地上的王姨娘咳嗽了半盏茶时间,一口血吐了出来,还伴随着一颗牙。
丫鬟小心翼翼将她扶起来,担忧道:“姨娘,可要请大夫?”
“不……用了。”王姨娘说一句话便吐出一口血,想到方才凌锦绣对她的随意打骂,心中窒息难受,就连浑身的疼痛都比不上。
忽然,王姨娘怨恨的眸光中闪过一丝光亮,急忙从地上爬起来,就这幅鬼样子冲出屋子,急忙去找凌若雪算账。
正在院中散步的关姨娘见她这模样,狠狠吓了一跳,忙道:“王姨娘,你要去哪儿啊?”
可惜,风风火火离去的王姨娘根本没心情搭理她。
关姨娘见她不理自己,也没在意,干脆回屋去。
躲在她房间里的善嬷嬷急忙问道:“关姨娘,到底什么时候才是时机啊?我已经等了这么久了。”
关姨娘连忙安抚善嬷嬷,道:“嬷嬷,你要明白,报仇的机会只有一次,若是错过了,你不但会死,而且,还再也没人能帮你报仇了,事到如今,咱们只能忍着。”
好半天,善嬷嬷叹了口气,心中的仇恨支撑着她活下来,沉重点头,道:“好,我明白。”
落英院内,凌若雪刚走进远门,还没来得及进屋呢,就听院门外王姨娘撕心裂肺的喊声,“凌若雪你个贱人!我今天要打死你!”
凌若雪丝毫不意外王姨娘会来找自己算账,见王姨娘披头散发,满脸是血,身上粉白色衣服上更是沾满了鲜血。
文竹惊呼一声,担忧害怕道:“王姨娘,你怎么这个样子啊?你……”话未说完,王姨娘已经冲到凌若雪面前,抬起右手,一个耳光狠狠打向凌若雪脸。
院子里八个丫鬟急忙围上来,死死将王姨娘抱住,避免她伤害到主子。
王姨娘就是再凶狠,可到底只有一个人,现在被八个丫鬟拉着,根本无法靠近凌若雪,只能站在她面前五尺远,拼命大骂,口水伴随着血一起吐出来,“你个贱人,贱人!我要杀死你!我要将你千刀万剐,挫骨扬灰!”
凌若雪听到她的怒骂,反而笑了出声,悠闲地吩咐八个丫鬟,道:“你们都去院子外头散散步吧!我来陪姨娘说说话。”
“这……”八个丫鬟将不放心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凌若雪心情很是不错,居然没有呵斥这八个不听命令的丫鬟,笑吟吟道:“王姨娘到底是我的生母,我们母女说说话有什么关系呢?好了,都去吧!”
文竹眨了眨眼,想起小姐如今的变化,只好道:“好了,都跟我去花园里转转,看看有没有什么好看的花,也好摘回来插瓶。”
“是。”七个丫鬟不放心地跟在文竹身后离去。
王姨娘一脱身,立即就扑了上来,双手用力到骨节发白,要掐断凌若雪脖子,“我掐死你个——啊!”
凌若雪一个耳光摔在王姨娘脸上,无悲无喜看向趴在地的人,冷声道:“疯够了没有?”
“你敢打我?”王姨娘不敢置信扭头看她,抬起颤抖的手抓开遮住脸的头发,愤怒的目光中带着浓浓羞辱,恶狠狠道:“我是你娘!是我生了你!是我给了你一条命,你竟然敢打我?你这种不孝女,你不配活着,你去死!”
王姨娘已经彻底发疯,又爬起身,双手再次伸去掐她脖子。
凌若雪冷笑一声,毫无畏惧,右脚在地上一勾,王姨娘正迈步的脚被她绊倒,‘扑通’一声摔倒在地,痛的‘啊啊’惨叫,愤怒骂道:“凌若雪,你敢打亲娘,你会遭报应的!老天有眼,不会让你活着的!”
“我之前就对你说过,我不信报应这种东西。”凌若雪藕臂环胸而抱,微微低着头,冰凉的目光如水一般落在狼狈爬起来的王姨娘身上,道:“你今早故意来找我要钱闹事,其实,是为了将装有断肠草的香囊换给我吧!进宫之人,身上携带毒药,会被当成刺客当场杀掉,我很好奇,你这么帮着凌锦绣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