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之前吹牛而懊恼的事后,凌若雪不想再在他面前暴露更多关于师父的事,毕竟这本就是个谎言,说得越多,漏洞就会越多,偏偏这家伙又毒又聪明,万一抓住点儿蛛丝马迹,就会暴露出她根本没有师父这个真相,所以故作没好气道:“我干嘛要告诉你?哼,你这么想知道是谁,过几天我带你去见他不就好了。”
见她那镇定从容模样,北堂容澈心中又将那几个家伙仔细想了一遍,以他们那骄傲的脾气,既然让凌若雪叫师父,绝不可能不教给她一招半式,所以,凌若雪的师父,应该不是他们中的任何一人。
正要继续套她话,就见她从怀里掏出一个纸包,慢慢打开折起来的纸,抓起纸包中的盐均匀洒在两只野鸡上,这让他忍不住疑惑,“你哪儿来的盐?”
凌若雪白了他一眼,不冷不热道:“去龙华寺厨房偷得啊,别的佐料不吃也没事,但要没盐,就只能等着拉肚子。”
“呵,你真不像一个养在深闺的娇小姐。”北堂容澈的话有一半是嘲讽,有一半的欣赏她的谨慎。停了一停,又道:“这两只野鸡,每只都应该有两斤重,我们一人一只,你吃的完一只吗?”
凌若雪撒盐的手僵在半空,拒绝的目光恨恨瞪他,“你回房间躺床上做梦比较快,这两只野鸡都是我打的,也是我清理洗干净的,只能我一个人吃,不给你吃。”
“哦?不给本王吃?”北堂容澈笑了起来,精明的凤眸落在两只被烤到‘滋滋’冒着淡黄色油的野鸡上。
两只肥腻腻的野鸡,别说凌若雪一个女孩子,就算是他这个练武之人也绝对吃不完,但凌若雪却打了两只回来,所以其中一只,必然是给自己的,只是自己用寒毒挟持威胁她,这让她心中有气。
想到自己身上受了伤,行动不便,去打野鸡不方便,况且,眼前本就有现成的,何必再跑一趟呢?
他看向眼前将装了盐的纸折好揣进怀中的小狐狸,俊逸脸庞上有着放松的微笑,伸手进怀中,掏出一块碧玉坠,冲着对面的女子轻轻一抛。
凌若雪利落伸手,准确无误将碧玉坠接下,借着明亮火光检查成色。
嗯,不错,的确是上等碧玉,手中这颗拇指头大的玉坠,要是拿到外头卖了,差不多能卖五千两银子呢。
她兴高采烈将玉坠揣进怀中,一脸‘上道’的表情看向对面的人,笑盈盈道:“看在你这么有眼力见儿的份上,野鸡给你一只好咯,就当我吃亏。”
“呵呵,那个碧玉坠起码值五千两银子,就买你一只野鸡,我们到底谁吃亏啊?”北堂容澈被她的厚脸皮给气笑了。
凌若雪一脸正经道:“是你自愿用碧玉坠跟我交换的,你情我愿,我可没占你便宜。”
“呵,贪财。”他摇着头,无奈好笑,如点星般的眸子瞧见一只蚂蚁在她肩膀上爬,已经爬上了她的衣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