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整个身体都舒服的很!”凌若雪一想到自己将学成绝世武功,就激动的两眼放光。
文竹疑惑问:“既然你没有哪里不舒服,那你抖什么啊?”
“咳咳,我这是激动。”凌若雪努力压制心中对武功的向往,恢复平静神态,扫了眼前方废墟,感叹道:“我们可是死里逃生啊,能不激动吗?”
文竹觉得是这个道理,毕竟刚才,夫人逃出火海,平安无事后,也是激动的浑身颤抖呢,便跳过这件事,道:“夫人说她的衣服首饰都被烧了,没办法再住下去,况且我们也来了六天,干脆等天一亮,就回府去。”
凌若雪抱起双手,琼鼻哼出一声讥诮,幽幽道:“醉翁之意不在酒,不让我好好养伤才是真正的想法吧!”
听到主子的话,文竹眉头皱的,都快要钻进眼睛里去了,忧心不已道:“四小姐,夫人为了除掉你,已经可以说是不择手段了,毕竟夫人只生了一子一女,偏生论容貌,四小姐你将夫人所生的三小姐压得抬不起头,这……”
“好了,别杞人忧天了,禅房被烧,我们今晚只能在院子里吹冷风等到天亮了。”凌若雪并未将文竹的担忧放在心上,她可记恨着柳氏呢,居然只出三千两银子买她的命,糟践谁呢?
第二天清晨,众人在龙华寺用了斋饭,柳氏在善嬷嬷的恭敬搀扶下,上了黄花梨木做出的马车,掀开青色刺绣绸缎做成的窗帘,高高在上的目光,瞥向木头般站在寺前台阶下的凌若雪。
看到那张能令天下男人为之倾心的绝色脸蛋,将自己亲女儿衬托的黯淡无光,柳氏心中就恨得疼,更心疼那没买到凌若雪人头的三千两银子。
但看到凌若雪缠在额头上的青色布条,柳氏露出个希望的微笑,道:“若雪,赶紧上马车啊,一会儿太阳出来,流了汗钻进伤口,那该多疼啊?到那时,我又得为你担心了。”
凌若雪看向牵停到面前九成新的马车,论奢华,完全不输柳氏那辆。
她昨晚在院子里吹了半宿夜风,这会儿只想补觉,懒得敷衍柳氏,随口道:“多谢夫人关心。”
文竹已经掀开帘子,凌若雪弓腰上去,坐在连垫子都没有的坚硬榆木凳子上,磕的她屁股生疼。
伴随着马车前行,车轮滚滚,车厢在凹凸不平的地面上下震动,不到半炷香时间,凌若雪腰部以下,大腿以上,就已经从疼变成了痛麻,尖锐细小到无法捉摸的刺痛扎进骨头里,疼得她星眸快要喷出火来。
偏偏车轮声又大,吵得她本就因身体不舒服而烦躁的心情,更加烦躁。
很好!凌夫人!我不给我的屁股报仇,我就对不起它!
文竹看了眼寒酸的车厢,叹道:“夫人一向擅长绵里针,表面上看,咱们这辆马车和她那辆相差无几,但内在,却是天壤之别!她那车厢里头,凳子是黄花梨木做的,上头还放了快两寸厚的垫子,垫子里头塞满了柔软的棉花,就连垫子面,用的都是上等绸缎,还绣了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