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有什么事儿,说吧。”
窦依柔看了一眼悦伶,暗示着窦依竹让悦伶出去。
悦伶也意识到了是怎么回事,“二小姐,除了王爷在身边的时候奴婢会退下,其余时间,奴婢都是守着小姐,寸步不离的。”
窦依柔笑了笑,恨不得起身打悦伶一顿。
“姐姐,这件事情,妹妹的确是难以开口,可是这关乎着妹妹的终身大事,妹妹也是没办法。”窦依柔拿着手帕轻拭眼角。
窦依竹此刻也不知道窦依柔到底是在干什么了,她仔细回忆着,也想不起来到底是什么事儿让窦依柔这么的难以开口。
“姐姐,妹妹的事儿姐姐都是知道的,这眼看着就要到大婚了,可我,我怕·······”
怕?窦依竹此刻还没有完全明白,她不应该开心才是吗?怕个什么?
“怕什么?”
“怕,怕洞房之日,朱公子会发现,也怕,怕到时候被未来的婆婆······”
窦依竹此刻算是明白了窦依柔想做什么,不过她倒是没想到窦依柔会这么的直接,与她说这件事情。
“妹妹难不成是希望我去与朱夫人和朱公子带个话?这可不太合适呀。”窦依竹淡淡道。
做那些事情的时候倒是不为自己想后路的,现在竟然来找她想什么后路,这不是玩呢吗!
“姐姐,我实在是没办法了······”
“妹妹你太高看我的本事了,外面不是有传言吗?想必朱公子和朱夫人也是知道一二的,你也不必太过担心。”窦依竹面无表情。
窦依柔想到了窦依竹会拒绝,但是没想到连带句话都拒绝。
玉瓶就在袖间,窦依柔想着,再给窦依竹一个机会吧。
“妹妹不是想姐姐带话,妹妹是在想,姐姐和王爷认识许多人,妹妹听说有些大夫,是会看这个的,是能让女人变成少女的,姐姐能不能帮帮妹妹?”
窦依竹顿时惊愕,她根本没想到窦依柔打的是这个主意。
别说是在古代了,这就算是在现代她都是要考虑考虑的。
“那恐怕是帮不了妹妹了。”窦依竹直接拒绝。
窦依柔看着窦依竹,双眸含泪。
那眸间泪一半是恨意,一半是委屈。
“姐姐真的不能帮帮妹妹吗?”
“那些坊间传闻你也信吗?我从未听到过哪里的大夫能真正做少‘妙手回春’的,再说了,我和王爷去为你大肆找医生,我们的名声,不要了吗?”
窦依柔双拳紧握,窦依竹这话就差骂她了。
窦依竹也是很气愤,这个女人简直就是得寸进尺,这都什么事儿啊,她已经牵线搭桥了,现在还要她负责到底了。
“姐姐,我也是·······”
“你不用再想那么多了,他们既然决定迎你入府,那就是有准备的,这些事儿根本就不用你多虑,我也乏了,夜夜深了,妹妹也回去歇息吧。”
已经开始赶客了,窦依柔当然不能再赖在这里了。
她立即起身向外走去,胸腔内好像燃烧着熊熊烈火。
刚到门口,她就仿佛听到屋内传来笑声。
“这二小姐在想什么啊?这么荒唐的事情也能想的出来,还让小姐去给她想办法。”
窦依竹也是忍不住想笑,这个女人可真是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
“不过小姐,她该不会是在哪里听到什么了才来求小姐的吧?”
窦依竹已经躺在床上,“为所谓了,反正我也没想帮她真的嫁入高门,让她一辈子高高兴兴的。”
从前的那些事情她可是一点都没有忘记,对她来说,只是顺手圆了窦依柔的愿,再让窦依柔去吃苦头而已。
“小姐说的是,咱们为什么要帮助那样的人呀。”
悦伶上前去为窦依竹掖好被角,熄了烛光准备入睡。
那边的窦依柔恨到双眸猩红,她还以为窦依竹是真的示好了,没想到完全不是。
“小姐别生气了,也许大小姐也是有难处的。”
窦依柔冷笑一声,走到自己的院子里猛地将门踢到一边,开门的下人被撞倒,倒在地上哀叫着。
她走过去猛地给了下人一脚,“叫什么叫?死了娘啊!?给我住嘴!惊扰了父亲我打死你!”
警告过下人,窦依柔立即向自己的屋内走去,到了屋子里也是愤怒无比的。
“小姐身子还未恢复呢,何必动这么大的气呢。”
窦依柔猛地抬眸,“你说什么浑话呢?我的身子需要恢复什么!”
被人提醒着不光彩的事情,窦依柔简直是气急败坏。
丫鬟端着茶水站在一边不敢说话,窦依柔伸手接过托盘中的茶盏,喝了一口直接摔在地上。
“你倒的什么水?你这是准备烫死我吗?你故意的是不是?!你也跟他们一样欺负我吧。”窦依柔在窦依竹那边受了气便在这边大吼着。
晴姨娘刚进屋就听到窦依柔的声音,她赶紧推开房门。
“这是又怎么了?跟下人一般见识做什么?”
“滚!”窦依柔转头对下人说道。
晴姨娘赶紧上前去问发生了什么事儿,窦依柔将事情都说了一遍。
“你呀你,窦依竹能这么做已经很难得了,你还去求其他做什么。”
窦依柔没想到母亲也在怨自己,她不去问窦依竹,难道真的挺苏觅夏的,害死窦依竹吗?
“这个法子是谁告诉你的?”晴姨娘终于回过神来,她只听女儿说是听人说的,可并没有听说是来自哪里。
窦依柔当然不敢说,这样的事儿,少一个人知道也少一份危险,母亲若知道了,那肯定还是骂她。
“你到底说不说?你不跟我说到时候就会像沐春阳一样!”
窦依柔被晴姨娘提起旧事羞愤难当,“你烦死了,出去!”
她起身推着母亲离开,暗暗下着决心。
“眼看着就要下聘了,你可要把她给我看牢了,千万不能发生什么事儿。”晴姨娘刚出了女儿的院子便嘱咐着身边的下人。
窦依柔自己坐在床上,看着手上的玉瓶沉思着。
这是一举多得的事情,日后她真的不一定有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