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这么说是什么意思?顾公子敢在皇宫内把王妃劫走吗?”悦伶的声音越来越低。
窦依竹不确定的摇摇头,想到这里又觉得自己是个笨蛋,着急着走都没有去看看那个男人长什么样子。
“好,奴婢这就去找人查。”
两人说着便到了王府,窦依竹洗好了躺在床上,浑身痛到不行。
“王妃这是去做什么了?怎么下人都灰头土脸的回来了?”平滟下意识的还将窦依竹当傻子,语气上并没有很尊重。
听到平滟的声音,窦依竹缓缓翻过身来。
“这个府内谁做主?”
平滟看着窦依竹带着些厉色的眼眸微微一愣,“笙王府自然是王爷做主。”她略带硬气的答道。
窦依竹手托腮望着她,“王爷可管咱们后院儿的事儿?”
平滟挺直腰背,“王爷不怎么管的,以往都是奴婢和管事的替王爷管着。”
“以往那是因为后院儿没有女主子,如今,有了。”窦依竹声音沉冷。
她既然是齐楠笙的正室,这个家里也没有任何女主人,当然得拿出当家主母的身份来,而且也只有这样,平滟才会露出马脚。
窦依竹直直的看着平滟,看着她平滟眼底一闪而过的愠怒,她几乎想要质问那她宫内的事情。
“王妃身子刚刚痊愈,王爷最近也因为王妃被陛下斥责,今日被宣进宫也指不定要受怎么样的责罚呢,王妃还是在王府内好好休养身子,别再给王爷惹什么麻烦了。”
还没有等窦依竹回话,平滟说完便直接转身离开屋子。
窦依竹侧身躺着,这个平滟对她的敌意已经不藏着掖着了,这样的人就在她和齐楠笙身边,总是不好的。
“王妃您别理她,她平日里就搞得自己像是这个府中除了王爷最大的人一样,只要王爷心里有王妃就好。”
悦伶走入屋内,看着平滟和窦依竹脸色都不好赶紧劝着窦依竹。
“我没空生她的气。”窦依竹淡淡道。
悦伶叹了一口气,“是啊,王爷被陛下斥责,王妃又被外人传成那样,可怎么办才好啊。”
窦依竹轻笑一声,伸手抚平悦伶紧皱的眉头。
“好了,你也快去歇息一会儿。”
外界的东西从来不可怕,可怕的是自己的内心被外界影响。
这样想着,窦依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着了,再次醒来已经是傍晚。
她刚转眸就看到齐楠笙坐在榻上,平滟正低着头往他的脸上抹着什么。
“这是怎么了?”窦依竹立即起身,离近了才看到他渗血的唇角。
“我来吧。”
“王妃千金贵体,这些事情由我们奴婢做就好了,再说了,王妃在那宅子被炸身子还没歇息好吧。”
窦依竹的站在一旁看着平滟,这个小丫头阴阳怪气的样子,真是令人反感。
齐楠笙伸手拂开平滟的手,一双深眸沉沉看着她。
平滟愣了片刻,“奴婢失言了,奴婢知错了。”
“给王妃拿衣裳,叫管事的都进来。”齐楠笙冷声道。
平滟立即放下药盒,转身去架子上拿了外衫给窦依竹披上,转身向外走去。
窦依竹向齐楠笙靠近,“你父亲,打你了?”她轻声问着,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敢相信。
齐楠笙转眸望着窦依竹,总觉得她与别人似乎有些什么不太一样,这个城中没有任何人会拿陛下说什么你父亲。
“他真打你了?”
“扔奏章,不小心砸到了。”齐楠笙淡淡道。
还没有等窦依竹问陛下为何会生那么大气,平滟已经领着管事儿的人向屋内走来。
“王爷,一应管事儿的都在候着了。”
“过来吧。”齐楠笙整了一下衣袖,漫不经意的说着,连眉眼都没有抬一下。
几人齐刷刷的走入屋子,行完礼后低着头弯着腰站在一旁。
“从前王妃身体有恙不宜管家,现下王妃已痊愈,王府内除了前厅书房,一切事宜皆由王妃打点。”
话落几人不约而同的都抬起了眼眸望着齐楠笙,“王爷,那咱们府中的那些布庄田庄什么的,也是王妃打点吗?”
“本王说的还不够清楚吗?”齐楠笙抬起凤眸,眼睛里满是犀利的光。
几个管事儿的不敢再言语,纷纷说着任由王妃派遣。
窦依竹也愣在原地,就算是他知道她没被那个男人怎么样,可外面也在传她名节尽失啊,他是怎么做到如此相信她的?
“今日晚了,明日再将往日的账本拿来给王妃过目,下去吧。”齐楠笙说罢挥了挥手,屋内又恢复了安静。
悦伶见状满眸含笑,她那受尽苦楚的小姐终于翻身了。
“平滟姐姐,王爷与王妃一日未见了,不如咱们先出去吧。”
平滟使劲儿攥着衣角,心底的不悦跃然于眼底,出去的脚步都带着些怒气。
窦依竹坐在齐楠笙的身边,沉默了许久不知道如何开口。
“你为什么这么信任我?就因为我成为了你的女人?你不怕我把你的王府给搞砸了啊?”
齐楠笙伸手将发冠拿开,瀑布般的黑发散落开来,在黑夜里,竟增添了几分清冷。
“现下已经是最糟糕的境地了。”他转眸望着她沉声道。
窦依竹并不知道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也不知道齐楠笙并未真的相信她。
只是外界传闻颇多,他若是也嫌弃了这个女人,那他们便不会有任何好消息在这个城中流传,除非他们什么都不管,关起王府的门好好过下去,或许能有一线转机。
“好吧。”窦依竹无奈道。
反正现在都是一根绳上的了,她也根本跑不了,那不如就这样下去算了。
“你昨日不是说派人去了那宅子吗?可有见到什么人?”窦依竹问着最关心的问题。
“本王的人到那里之时,屋内已经是一片狼藉,人去屋空,他要给王妃你办成亲礼,王妃没有看到是何人吗?”齐楠笙垂手拿起茶盏轻抿一口,看似漫不经心,却又目的明确。
窦依竹盘腿坐在榻上,“他一直戴着面具,昨日我也是把他灌醉了爬上房顶离开的,忘了看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