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却突然转了话锋道,“但是,要是我们在做好这些的前提下,还能把学习成绩提高并保持,那么无论是多大的困难,多高的高山,我们都能跨过去。”
“你们明白了吗?”
双胞胎两脸一抬,苦哈哈的囧字脸上,嘴巴不情愿地张开道,“二姐,我们听懂了,你就是嫌弃我们活干的不好,还抱怨,对不对?”
向晚孺子可教地一笑,“算你们还有点悟性!”
刚说完,照着两人的后脑勺就打了一巴掌。
“要是你们做饭做的快点,小早就能有热水用,也不至于冻手了!还好意思给我这抱怨!你二姐我,从小就是这么过来的,我怎么就没有抱怨?”
“好痛啊二姐,我们错了,真的错了,再也不抱怨了~~”
“臭小子,还敢跑,给我站住!”
“救命啊姐夫,我二姐打人了~~~”
实在是怕了向晚的巴掌,两人一见到肖烈,就死死躲在肖烈身后,怎么也不肯出来。
本来以为肖烈肯定会护着他们。
谁知道,两人双脚同时腾空,被肖烈一手拽着后脖颈,扔鸡崽子似的,给扔到了向晚的面前。
“晚晚,这两个小子哪里惹到你了,我帮你看着,你使劲打,别怕。”
说完,给两人屁股上又来了两脚。
前面是狼,后面是虎,两人简直要怀疑人生了。
干脆抱着脑袋,等着向晚下重手。
谁知道,等了半天,不仅没有等到向晚动手,一抬头,哪里还有向晚的人?
往后一看,向老爷子正举着个大笤帚,一副怒火冲冲的样子。
“兔崽子们,平时就让你们做个饭,你们就怨天尤人。不怨你们二姐动手,老子也看不下去了!”
噼里啪啦的,把连个人屁股险些打开花。
中午是向晚做的红烧肉,还有一锅美美的鲜鱼汤,配着红烧土豆,野菜团子,干菜扣肉,一人一碗野菜鸡蛋汤。
吃完后,向晚继续做卤肉。
双胞胎和向早写作业,向老爷子和肖烈,还有向二板,就给肖父打打下手。
用了三天,肖父就把烤红薯的炉子给做好了。
向老爷子迫不及待要上街。
隔天,带着向二板,两人一个骑自行车卖冰糖葫芦,一个推着炉子卖烤红薯。
一天下来,收益竟然十分可观。
能净赚八九块钱!
一个星期后,向老爷子又来了肖家。
这回,不仅带着烤红薯,还带着提前做好的糖葫芦。
往肖家堂屋一放,向老爷子转身就走。
肖父一看,这哪使得?
提起糖葫芦和红薯就去追。
许是没有拿稳,红薯掉了几个,还有几张粮票和布票。
肖父数了数,足足能有十张这么多。
肖父一嗓子把新房子里忙活的肖母给叫来。
“他娘啊,你瞧瞧,这是向老叔拿过来的,我正叫他,他就跑了。”
肖母一看,全都是票子。
难得的是,还有几张肉票和煤票。
她把票票全都收好到炕柜里,安肖父的心,“他应该是赚钱了,既然给我们了,我们就拿着。”
向老爷子面皮薄,他们也没必要追过去再多问了。
反正,两家是姻亲,向老爷子过的好了,向晚就放心。
向晚这心一宽,肖烈就跟着好。
他们整个家,才会越来越好。
肖父一想也是,“既然老爷子喜欢我们帮助他,那我们往后,多帮衬绑帮衬他们就是。”
肖母嫌弃道,“帮衬啥?没看你帮着做了个炉子,人老向叔给咱回了这么多礼。你还帮衬,我跟你说,帮是肯定的,但是不能明着帮太多,暗中咱们多伸伸手,这才是正理。”
肖父嘿嘿一笑,憨憨地点头,“还是你想的周到。”
下午,送向晚去学校后,肖烈就拿着卤肉,骑着自行车去给庞飞送。
庞飞在那卖肉,肖烈则暗中去观察肖红军和向红的情况。
刚到了院子外头,就听到肖红军骂向红是破鞋。
“还不去找柴火,你想冻死老子,好跟马六子那个癞皮狗私奔是吧?”
“没有,红军,我没有,我怎么可能看上马六子那种人~~”
响亮的巴掌声响起,紧接着是倒地的碰撞声。
拳打脚踢的动静传来时,肖烈都忍不住骂了一声。。
里头,向红也贬低起了自己。
“红军,我知道是我的不对,我这就回去找我爷要柴火,今天,我一定能要来柴火的。”
“红军,你,你跟我一起去吧,我要到了柴火,一个人也弄不回来的。”
“老子的伤都没好,你让老子干粗活?向红,你还是不是人?老子当初,就不该跟苗知青分手,你不去是吧,老子现在就去找苗知青重归于好。”
“别别别,我这就去,这就去。”
铁大门缓缓从里面被打开,肖烈闪身几下躲在了胡同里。
眼看向红确实要往栓驴村的方向去,肖烈绕了一条路,提前回到了村里。
正好看到向晚把向早和双胞胎送到向家。
“晚晚,我回来了!”
远远的,肖烈就朝着向晚招手。
夕阳下,肖烈挺拔修长的身姿,好像是沐浴着阳光的男神,在冲着自己的女神呼喊求夸。
他嘴里呵出来的白气,袅袅娜娜,更加衬的一张脸如梦似幻。
向晚笑没了眼,让三小只先进去。
等肖烈一走近,毫不客气地就捏了捏肖烈的脸。
这轮廓分明的一张脸,捏起来竟然只有一张薄薄的皮,向晚又捏了好几回。
直把肖烈古铜色的脸,给捏的泛起了红,才不甘心地停手。
问他,“你咋这个点回来了?”
肖烈从自行车上下来,放好自行车才道,“我跟庞飞说了,让他自己回来就行。”
“晚晚,我去街尾瞧了一眼,向红被肖红军骂着回来要柴火了。”
“这么快就熬不住了?”
跟肖烈一起进去,向晚把向红要回来的事,告诉了向老爷子。
向老爷子虽然已经把柴火转移,但有张秀梅在,不免也担心。
“行,爷知道了,二妮儿,你们事情多,先回吧。”
向晚没有问向老爷子把柴火弄哪了,出来看了看后面新房的进度后,向晚就打算回去。
而本来应该早就回到向家的向红,天都黑了,还没有回来。
冷风呼号,吹在脸上,真真比刀剑戳了都疼。
向红站在马六子家大门前,犹豫了近半小时,才鼓起勇气,敲开了马六子家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