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程美心再次提着鸡汤上门。
“程小姐,您来啦!”李姐热情的接过她手里的保温壶。
“我爸呢?”
程美心四处张望了一下,屋内并没有见程老的身影,如果是平时这个点,程老都会在院子里喂金鱼。
“程老在房间里休息。”
程美心点了点头,转而说道:“对了,等下我爸醒了,这鸡汤切记一定要让他喝完,知道没有?”
李姐应答一声后,赶紧把鸡汤盛进了碗里。
“李姐,这个给你。” 只见程美心掏出一个信封,里面装有2万块,“我家那个说这段时间辛苦你了,说这个钱算是给你的奖金。”
“程小姐,这是我应该做的事情,这个钱我不能收。”李姐连忙摆手拒绝。
“你就拿着吧!一点小心意而已,以后你只要用心照顾好我爸,这个钱只会多不会少的!”
“行了,我有事先回单位了,记得让我爸把这鸡汤喝了!”
说完,程美心又匆忙地离开了程家老宅。
李姐顿足在原地张望了许久,然后端着鸡汤转身进厨房把汤全倒入下水口。
“叩叩——”
“进来吧!”老者那低沉的嗓音在书房内响起。
李姐推门而进,只见老者正端坐在书桌前写着毛笔字。
“程老,刚才程小姐回来了一趟,她准备的鸡汤我也给倒了,还有这个……” 李姐把装有钱的信封放在桌面上,“这个钱是程小姐说给我的奖金,里面的钱我也一分没动,全在这里了……”
程老顿了一下手上的毛笔,冷睨了一眼那沓钱,冷声道:“既然她给你,你就要拿着吧!”
李姐摇头,“这个钱太多了,我只拿我自己应得的部分,不然这个钱我拿着不安心,我们农村人讲究的就是脚踏实地挣每一分钱!”
“你小孩准备高考了吧?”程老问。
“是的,不过那两孩子成绩一般,我正为这事情发愁呢!”
“正好我这边有和英帝国的大学有联系,我可以推荐你孩子过去。”
李姐受宠若惊,连连拒绝道:“程老,不用麻烦您了,我和我丈夫两人一年的工资加起来都未必够支付学杂费的,真的不用了!”
程老放下毛笔,若有所思说道:“孩子的学杂费由我全权出资,尽快让孩子去报个班考雅思,剩下的我这边安排就好了。”
“程老,您为何要帮我和我的孩子?”
“你以后只需要记住除了我和安安的吩咐,谁的话你都不要听,尽量敷衍了事就可以了。”
李姐似懂非懂地点头:“我知道了,我代两个孩子谢谢您。”
“没事你就先下去吧!”
当房门阖上的那一刻,程老转动一个暗格,身后的书柜缓缓向两侧展开,他移动着轮椅进去,书柜又慢慢地闭合起来。
只见里面是整墙的监控设备,程家每一寸地方都可以实时高清拍摄下来。
此时,监控视频里回放的正是鬼医悄悄潜进程家的画面,以及偷偷跟在角落偷看的李姐。
…………..
暹罗属于常年炎热国家,程安安今日穿着小吊带长裙就出门了,夫妻两人手牵着手走在热闹的集市里。
“老公,你有没有发现有人跟我们一路了?”程安安从摊位捡起一顶花帽子戴在男人头上,小声的在他耳旁咬耳道。
“嗯,不用理会,冲我来的。”
原西深余光扫了一眼周围那几个正在假装买东西的壮汉,大手悄悄然的搂紧程安安的额细腰。
“他们是谁啊?”
“将死之人而已。”
程安安了然的点点头,她也没有多问。
随之夫妻二人来到水上集市,然后乘坐上小木船。
周围也都是靠行船兜售食物的小商贩。
他们乘船的船夫是一个瘦弱嶙峋的老者,只见他带着尖角鱼帽撑着竹竿划船,船过桥洞的那瞬间,他单膝跪地,右手放于胸前低头行礼。
“阁主,副主阁寻您见上一面,他说有急事相商!”
程安安诧异地看着眼前这一幕,当他们出了桥洞的时候,老者又恢复成寻常渔夫的模样。
原西深的手始终紧紧拥住程安安的腰枝,然后低头在她耳旁柔声询问:“介意先陪我去处理一些事情吗?如果你不想去,我们可以先逛集市。”
程安安摇摇头,表示自己不介意。
很快,船夫撑着船只,穿越各条水路,轻易的把那些跟踪的壮汉甩开了。
他们大约在河上划行了半个多小时,然后停靠在一座黑色大别墅前。
放眼望去,除了草不是黑的,其余建筑都是黑色的,侍从女仆也是个个身穿黑衣跪在道路两侧,双手合十放于头顶呈跪拜姿势。
“恭迎阁主归来!”他们齐声喊道。
此刻,程安安跟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一样,提着裙䙓屁颠屁颠的紧跟在原西深后面。
“哎哟——”
只见程安安左脚踩右脚,一个脑门就撞上原西深结实的胸膛,幸好男人眼疾手快扶住了她,不然肯定重重摔个狗吃屎。
“来人!”原西深蹙眉喊道。
“阁主!”仆从赶忙跑了过来,他从始至终都是低着头,未曾敢正眼看夫妻二人一眼。
“吩咐下去,把块地填平了。”
“是,阁主!”
程安安歪着头,疑惑道:“老公,你来这么远就是为了填平这块地吗?”
“是是是!”原西深无语地牵起她的小手步入屋内。
刚推门进去,里面歌舞升平,纸醉金迷的场面和外面完全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满屋子的美女身着薄纱,那婀娜多姿的身材一览无余,她们有的在翩翩起舞,有的在嬉笑打闹。
但凡着场面放到古代,君王为何不上早朝的原因也是有迹可循的。
只见程安安一个跃跳,伸出小手捂住男人的双眼,气呼呼地说道:“不许看!”
“好好好,不看!”原西深干脆把她拦腰抱起,暗自抿唇偷笑。
程安安的小脑袋始终张望着大厅里的美女们,然后小脑袋趴在男人耳旁,颤声问道:“老公,你是偷偷做非,法卖银的生意吗?”
原西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