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大门外走进一个男人,他身穿白色棉衣长袍,那宽松的领口露出半块香肩,光着脚踩在地板上。
他长得很媚,但是又不娘气。
“你怎么知道你老公卖银?”男人口吻慵懒的调侃道。
说完,他抬起手里的酒壶仰头喝上一口,随之摆手示意大厅的美女们退下。
程安安见那些女人走后,她放下小手,依旧半挂在原西深身上,问道:“啊?老公,你真的卖银啊?”
原西深:“……”
原西深:“别听这白痴乱讲,我丢几座银矿给这家伙打理而已。”
程安安点点头,“那他又是谁?”
“他叫齐尧,这里的副阁主。”
程安安压低嗓音问,“那这里又是哪里啊?”
“奇闻阁。”
原西深抱着怀里的人儿大步走到主位坐下,接过侍女端来的暖茶递到她的唇边,“听话,喝点,出来玩一天了,一口水也没喝过!”
听到‘奇闻阁’这名号的时候,程安安内心是非常错愕的。
因为这个组织在暹罗很出名,它以知晓万物事而崛起的,虽然不是什么大派,但是地位是非常稳固的。
听说只要你拿真金白银上门求问,就算是大到奇闻异事,小到玄学怪事,他们都可以做到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你为什么是阁主啊?”程安安巴眨着好奇的双眼,“我怎么不知道你会算命卜卦的事情?”
“我负责出资而已。”原西深淡声回答。
“你们真能算运势啊?你们也给我算算呗?我看看灵不灵……”
原西深:“……”
齐尧:“……”
“宝贝,那都是传闻。”原西深干笑两声,耐心回答:“没有人真拿钱来我这问运势的。”
“那你们这个也不够正规嘛!”
“这玩意能办营业执照的嘛?”
原西深:“……”
齐尧:“……”
原西深依旧耐着性子,回答:“我们不需要营业执照,我们只是卖消息而已。”
“贵吗?”
原西深摇头,“不贵。”
齐尧:“……”一条消息188W,不贵?
“你找我干嘛?”原西深哄完怀里的小人儿,抬头望向齐尧,淡漠的问道。
“布隆开始转移资产了,这几天他并没有去面见国王。”齐尧说道。
“钱放在瑞士银行?”
齐尧摇头,“他在非洲成立慈善机构,然后把钱全部转进去由专业人士打理了。”
“呵——” 原西深冷笑一声,大手玩弄着小手,勾唇道:“想办法让他今晚和我海上赴约。”
齐尧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阿深,你是想……?”
“他不是喜欢做慈善?”
“那就先以身作则才行。”
………………
下午时分,正在家里忙得焦头烂额的布隆收到原西深的邀请函,只见他恼火地把茶杯砸向地面。
“亲王,您今晚要亲自赴约吗?”管家问道。
“呵——”
“那傻小子不会真觉得我会跟他开什么破锡矿吧?”
管家又说道:“亲王,我听闻一件事……”
“你说。”
管家:“我听说原西深那小子请到奇闻阁的齐尧,今晚他也会一同上船……”
“齐尧?”
“他向来不是不屑与我们这些商人为伍的吗?”布隆蹙眉沉思道。
“是啊!我也觉得纳闷。”管家抬手屏退旁人后,小声说道:“亲王,我觉得如果齐尧也去赴约的话,您最好也去……”
“他齐尧去关我什么事?”
“不去,给我回绝了,就说我身体不适!”
话音刚落,只见布隆躺在摇椅上喝着茶,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
“亲王,如果您能趁此次机会拉拢齐尧到您麾下替您办事,那简直就是如虎添翼啊!”
“而且,国王一向对奇闻阁另眼相待,这个事情大家都是知道!”
“现在简直就是财神爷来敲门了,就看您要不要请进来而已!!”
布隆听完管家说的话,认真斟酌片刻,问道:“你去确认一下,齐尧今晚是不是真的去,等下是原西深那边放出来的幌子呢?”
“亲王,如果要确认这个事情,我们得花上一大笔钱…..因为那个齐尧的行踪一向成谜,甚至无人知晓他的老巢在哪里。”
“那你就带钱去答打听吧!”布隆倦倦摆手示意。
管家沉默了一会儿,为难道:“禀亲王,奇闻阁问任何事都是一口价188W……”
闻声,布隆跳了起来,咬牙切齿谩骂:“188W,他怎么不去抢还快一点!”
“亲王,那我们还去打听吗?”
布隆权衡利弊之后,心疼的摆摆手,骂咧道:“你去财务那里支取钱带过去吧!妈的,问个破问题要老子188W!”
很快,管家带着几个保镖出门,他们一行人来到水上集市,通过暗号对接上了小木船。
老者船夫睨了他们一眼,冷声道:“在座的各位要问什么问题?”
“你就是奇闻阁的人?”管家谨慎地扫了他一眼,毕竟这老头横看竖看都不像是神秘组织的人。
“你确定要问这个问题吗?”
对方话音刚落,管家猛的摇头否认,紧张道:“我想问的是,齐尧阁主今晚是会和原西深海上赴约吗?”
老者船夫再次睨了他们一眼,“是,游船结束,你们可以上岸了。”
闻声,管家不情不愿的放下几袋子现金上岸。
他刚倾身坐进车里,视线紧接着落在河边的老者身上。
“杀了这老头,把钱给我取回来。”
“是!”
管家的车离开后,一群蒙面杀手朝船夫扑了过去,他们每人都手持利刃。
只见这群杀手人还未靠近船只,船夫利落的抬起长竹竿把他们敲落到河里。
杀手们合力把船只掀翻,老者踏着他们的脑袋跃身上岸,再次挥舞着竹竿敲打着他们的脑袋。
一番扑腾过后,他们合力拖着几袋湿漉漉的钱袋子上岸,随之举起刀有朝老者刺过去,简直是招招狠戾又毒辣h
一顿打斗下来,杀手们全部趴倒在地上痛苦哀嚎着。
只见老者走到岸边长杆一挑,倒扣的船只回正,然后他把钱袋子装上船,哼着小曲悠悠然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