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办法能让陛下尽快苏醒吗?”
“立竿见影的药也有,但这不会引起别人怀疑吗?”
系统商城里面无所不有,这类普普通通金手指当然不可缺少,系统熟练调出界面,有意无意的展示了一下慕九思的购物车,里头还有一个终极化形大礼包。
看着那价格,慕九思只觉得一阵头疼,索性不再去看,“那倒也是,不过这么慢慢悠悠的养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万一哪天躺在床上被人刺杀,连呼救都没办法,人压根没有意识,要怎么出声?
再说眼下这局势,德熙帝要是再不醒,肯定就要有人动一些不该动的心思了。
还有诸如牢中群臣、潜逃的元启铭,一桩桩一件件都得德熙帝亲自下决断才行,否则等他醒过来发现自己的江山被人换了一半,只怕是刚好就又要被刺激的厥过去。
被这些事情搞得焦头烂额,慕九思心一横还是买了那药剂,酌量加在了宫女新端来的药碗之中,看着福禄仔仔细细把药喂下去才算放心。
“过两天咱们就能轻松不少了!”
慕九思步子都轻快了不少,无事一身轻,唯一的挂念就只
剩下远在边关的慕睿杰,似乎所有事情都在好转,一时间心情愉悦不已。
胥淮北也不问她为什么这样笃定,从系统的话完全能够推断出慕九思做了什么,小心跟在她身后防止人摔倒,声音含笑:“这一回多亏了思思你。”
“少来,你肯定早就想好了对策。”
慕九思回头做了个鬼脸,也不居功。
她不过就是让事情变得稍微简单了一些罢了,真正处理事情的还得是胥淮北。
如果没有胥淮北这一重身份,她压根进不去德熙帝的寝殿,更别提给人下药了。
好在两人都不在意这些,随意的走着,连高高的红墙都成了风景。
胥淮北把慕九思的手完全包裹在掌心,绝口不提什么避讳,把自己的喜爱光明正大展现出来,碰到地上有个小水洼都恨不得把人抱着走,背影赚足了目光。
反倒是慕九思有些害臊,好在两侧宫人都垂着头,叫她不至于没脸见人。
一低头就看见慕九思红透了的耳垂,胥淮北轻笑一声,七绕八拐拐到了一条无人小路,幽静得很,不少宫门都落了沉重的铁锁,让人无法窥探里面尘封着多少往事。
胥淮北推
开面前的门,满树粉色映入眼帘,没想到能在秋天看到这样的景象,慕九思抬脚走到树下,才发现这是一株异木棉。
“我还是头一回在京城看到异木棉。”慕九思有些惊喜,伸手去摸了摸树上的小刺,感受到指尖尖锐的触感,笑得更欢畅了。
“整个宫中也只活下来这一株异木棉。”
胥淮北反手关上宫门,看慕九思东转转西看看,整个人都透露着活泛气,不由得带上了一抹笑容。
“这里从前住着什么人?”
这宫殿虽然看着落满了灰尘,但处处布置讲究,还有一些残留的花草布景,都是名贵的品种,足以证明这里住着的是个宠妃。
不然还有谁能让帝王如此费心思呢?
胥淮北仰头看着枝丫伸出宫墙的异木棉,吐出一个人名,倒是出乎了慕九思的意料。
“明华夫人?”
小姑娘眼睛瞪得圆圆的,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就这么到了那位“红颜祸水”的故居,手掌还抵在树干上。
不过随机她又了然。
一切听说的故事之中都表明了帝王对明华夫人的宠爱,要是没有这样的奢华反倒是要叫人怀疑真实性了。
“不过这宫
殿有些偏僻,真不像个宠妃该有的地段啊。”
这也是为什么慕九思一开始没有往明华夫人身上想的缘故,毕竟谁家宠妃不住在皇帝附近,前朝旧帝还有让爱妃住景仁宫的呢,对比之下这都不算什么了。
胥淮北要更加了解一些,见她不解,便开口解释:“以父皇对她的痴迷程度,就是养心殿也叫人住过的,却招惹了其他妃嫔的妒忌,致使明华夫人接连两次滑胎。”
他说着,伸手折断了墙头的那一条枝干,“或许是父皇怕了,又或许是明华夫人忍受不了了,她的宫殿就迁到了这里,父皇怕她寂寞,有一段时间连办公地点都改在了这里。”
“原来是这样。”慕九思点点头,帮着修剪这一株木棉,心底忽然浮起一句曾听闻的诗歌,便是提到木棉。
在那个时代几乎人人皆知并肩而立的木棉,忠贞而又挺拔。
那明华夫人呢,是不是也幻想过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爱?
斯人已逝,在去想这些都是没意义的事儿,两人草草收拾了一下便离开了此处。
不过片刻,空寂的庭院之中又落下两个身影,十分娴熟的推开一侧窗户翻进了屋里,免
得破坏正门的灰尘痕迹。
屋里头的景象和外面截然不同,胥淮晋同陆清彦对坐着,显然不是刚刚相识,反倒是同知己一样对酌。
“我还以为只有你这样的怪人会来这里。”
陆清彦笑了一下,见胥淮晋没什么反应,便懒懒散散的靠在小几上,“从前我听闻,就算没有血缘的兄弟在一处长大,也会变得有些类似,现在看来,你和胥淮北倒真应验了。”
“无稽之谈罢了。”
胥淮晋没个笑脸,不同于陆清彦的散漫,他的背脊挺的笔直,谁还能看出来这是那个没什么存在感的晋王呢?
“你这次来做什么?”
提到正事,陆清彦也微微正经了一些,还没说完先叹了口气,显然是愁的不行。
“我那边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一群老家伙斗法,也不知道半只脚踏进棺材里面的人还有什么好争的。”
想到家里头那些糟心事就烦,陆清彦是在半路上联系到胥淮晋的,接了对方的消息,这才顺手救下了慕元章几人,否则也早就到了,干嘛非得干那吃力不讨好的事儿?
“所以,我想着要不就让他认祖归宗吧,我一个人实在是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