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照道:“回陛下的话,臣妾只是最近特别爱吃辣椒而已。”
赵籍夹了点凉拌土豆给李清照,然后说道:“朕做的凉拌土豆丝里面,有不少辣椒,爱妃吃点。”赵籍见李清照几乎没吃这道菜,于是给她夹了一点。
李清照道:“陛下,臣妾不吃凉拌土豆丝!”
赵籍十分疑惑,他做的凉拌土豆丝非常美味,酸中带辣,辣中带酸,李清照为何不喜欢吃呢?
李清照解释道:“太医说,臣妾怀孕了,不能吃凉的食物。”
赵籍满心欢喜道:“原来如此,怪不得你爱吃辣的。酸儿辣女,爱妃要给朕生一个小公主。”
李清照噘噘嘴道:“谁说我肚子里怀的是女儿,我要生个胖儿子。”
很多人认为怀孕期间,喜欢吃酸的就预示着生男孩,想吃辣的就是生女孩。其实,这是毫无科学道理的。专家研究证实,孕妇喜欢酸性食物是符合生理和营养需求。妇女怀孕后,母体和胎儿的胎盘会分泌一种叫作绒毛膜促性腺激素的物质,有抑制胃酸分泌的作用,使胃酸减少,消化酶活性降低,从而影响胃肠的消化吸收功能,使孕妇产生恶心、呕吐、食欲下降等妊娠反应。由于味觉能刺激胃分泌胃液,且能提高消化酶的活性,促进胃肠蠕动,增加食欲,有利于食物的消化和吸收,所以,多数孕妇都爱吃酸的食物。而有些孕妇偏爱吃辣,则是个体对刺激性食物的偏好。无论是生男还是生女,都是由人类自身的染色体决定的。
赵籍笑道:“好好好,儿子就儿子。不论儿子还是女儿,朕都喜欢。今天,朕做的几道菜,所用食材主要是美洲运回来的玉米、土豆、红薯。”
郑贵妃道:“没想到美洲的粮食如此好吃。”
赵籍道:“这些粮食不仅好吃,而且产量很高,所以朕打算让百姓进行种植。同时,朕还让人在御花园开辟出一小块空地,作为试验田。几位爱妃闲暇时间,可以带领宫女和太监替朕管理农田。譬如除除草,施施肥,同时观察一下农作物的成长,体验一下民间的疾苦。”
“臣妾遵旨!”
“臣妾遵旨!”
“臣妾遵旨!”
王皇后、郑贵妃和王贵妃三人先后点头答应。李清照怀有身孕,所以排除在外。
饭后,赵籍专程陪李清照回寝宫休息。
赵籍问道:“爱妃,朕做的饭菜还好吃吗?”
李清照笑盈盈道:“好吃,尤其是拔丝红薯和土豆烧牛肉好吃!”
赵籍道:“好吃的话,朕以后让御膳房给你多做一点!”
李清照道:“多谢陛下!”
赵籍问道:“爱妃怀孕几个月了?”
李清照道:“大约一个月左右。”
赵籍又道:“即使怀孕了,你也应该注意多走动。这样将来生孩子的时候更容易一些!”
历史上,李清照没有生育孩子。没想到赵籍穿越而来,李清照能够体会到为人之母的快乐。
李清照眼珠子骨碌一转,拽着赵籍的衣角,狡黠地说道:“既然如此,等陛下有空了,不妨陪我到宫外散散心如何?”
赵籍问道:“爱妃想去哪儿?”
李清照想了想道:“我想去孔子书院,毕竟我曾在那里呆过一段时间,那里有我美好的回忆。”
赵籍笑道:“择日不如撞日。明天朕就陪你去孔子书院散心,同时借此机会考察一下书院的学生。”
李清照搂着赵籍的胳膊说道:“上次陛下陪臣妾游金明池,同时还为虎翼军美洲之行践行。这次陛下陪臣妾到孔子书院故地重游,同时还考察书院的学生。陛下总能做到公私兼顾,真是个勤政的好皇帝!”
赵籍捏了捏李清照的脸蛋,问道:“爱妃,你这是夸朕呢,还是骂朕?”
李清照撒娇道:“随陛下怎么想都行!”
次日,赵籍带着李清照,在林冲和王进的保护下,来到孔子书院。
赵籍扶着李清照下了马车,二人正准备进去,不料却被门口的护卫拦下。
护卫道:“来者何人?此乃孔子书院,皇家书院,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王进连忙上前,拿出了皇城司的腰牌,怒道:“看清楚这个,还不让开?”
护卫看到皇城司腰牌后,拱手行礼道:“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还请大人原谅!”
这时候,赵籍想到了一篇老课文《列宁和卫兵》,于是回过头对王进道:“师父,你不要责怪他。我们就需要这样认真负责的护卫。朝廷的规定是每个人都应该遵守的,我也不能例外。”
王进道:“公子教训的是!”
赵籍和李清照,以及林冲和王进,四人进去孔子书院,其他皇宫侍卫留在门口等候。
赵籍和李清照来到书院,并没有惊动其他人。他们只是想随便走一走,看一看,故地重游而已。走着走着,他们来到书院的操场上,只见甲班的学生正在上体育课,兴高采烈地玩蹴鞠。
所谓“蹴鞠”,“蹴”是用脚踢的意思,“鞠”则是古代对球的称呼,所以“蹴鞠”就是踢球。宋代非常流行蹴鞠比赛。上至皇亲国戚、达官显贵,下至平民百姓、贩夫走卒,无不参与其中。宋代名画家苏汉臣所绘的《宋太祖蹴鞠图》就描绘了宋太祖赵匡胤、太宗赵光义和近臣赵普等一起玩蹴鞠的情景。
宋代的蹴鞠有三种玩法,分别是双球门、单球门、和无球门。
双球门玩法是在球场两端设立球门,队员分为两组,互相攻门,具备较强的竞技性和竞争性,类似于现代足球。
单球门玩法在宋代称为“筑球”,在场地中央设置一个球门,双方球员站在球门两侧,按照一定规则把球从球门的得分区域踢到对方半场,最后得分多者获胜。这个有效得分区域就叫做“风流眼”,直径大约为一尺。
无球门玩法在宋代称为“白打”。踢球时,除了双手以外全身都可以触球,有所谓的“肩、背、拐、搭、控、捺、拽、膝、拍、膁”十踢法。白打接近于现在的艺术体操或者花式足球之类的表演性运动,降低了蹴鞠运动的对抗性,增强了其技巧性和观赏性。白打没有人员限制,可一人玩,可多人玩,踢起来更加随意、洒脱,因此更加受到市井之人和妇孺的欢迎。《水浒传》中,宋徽宗赵佶和高俅玩的就是白打。孔子书院的学生也是这种无球门玩法。
只见甲班的学生在操场上玩蹴鞠,其中张建业的脚上功夫最为厉害。张建业原来是东京城酸枣门附近有名的泼皮,别人都叫他过街老鼠张三。提起张三,谁都知道他踢得脚好球。只是他没有高俅的运气,倘若他遇到了端王赵佶,他就是第二个高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