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蕴宁伸出双手捂着脸庞,轻耸着肩膀压抑着笑了。
他知道师父和佟夏至两人这几天忙进忙出是在做什么。
偏偏陆九安想歪了,但因为这是个惊喜,他也不能说出来,只能守口如瓶的保密。
“谢蕴宁,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陆九安被谢蕴宁笑得莫名其妙。
谢蕴宁深呼吸了一口气,眸光清澈,声音温和道:“九安,虽然,我觉得你有可能想象力有点丰富,但是……既然你这般说,我也表明一下我的态度,我不会反对。”
“你不反对就行。”陆九安美滋滋地想着,倘若师父和妈能在一起,这也不失为一件好事,“你可别表露出现,他们都是成年人了,也有自己的隐私,万一我们说出来,他们会很尴尬。”
“明白。”
谢蕴宁伸出手指,轻轻地拭了一下眼角的眼泪。
“我保证什么都不说。”
陆九安又叮嘱道:“像往常一样相处就行了,你别露了马脚。”
谢蕴宁轻轻点头,道:“好的。”
陆九安一扭头,就看见小花生睁着眼睛,看着她和谢蕴宁说话,陆九安伸出手指,轻点了一下小花生的鼻尖。
“蕴宁,你看我们小花生听得好认真。”
谢蕴宁也看向小花生,温柔道:“他这么小的孩子,能听懂什么?”
小花生仿佛是听懂了谢蕴宁的话,抗议似的“哇”的叫了一声。
“小花生在反驳你的话。”陆九安亲昵地拉着小花生胖乎乎的小手,柔声道:“我们小花生是能听懂爸爸妈妈说话的,对吧?”
“嗯~”
小花生在陆九安的声音刚落之时,便奶萌奶萌地“嗯”了一声。
陆九安还没来得及说话,只见谢蕴宁一把抱着小花生进了浴室。
陆九安这才反应过来,或许不是小花生能听懂她的话,而是小花生因为身体原因在提醒她。
谢蕴宁眼疾手快地抱着小花生进了浴室,他将小花生放在专用的换尿台子上后,又轻车熟路地给小花生换纸尿裤。
小花生乖乖地躺在换尿布的台面上,胖乎乎的小腿使劲地蹬着。
谢蕴宁声音微微一沉。
“别动。”
小花生的小胖腿便乖乖地放了下来。
“一会儿先让你敞着舒服一下。”
也不知道小花生有没有听懂,反正是顺着谢蕴宁的话,奶呼呼地“嗯”了一声。
谢蕴宁还在换尿布时,卧室里的小桂圆醒了,她“哇啦哇啦”地闹腾了起来。
陆九安知道小桂圆是高需求宝宝,更是第一时间把小桂圆抱在怀里哄着。
小桂圆一闻到陆九安身上的气味,就一个劲地往陆九安的怀里拱,这让陆九安觉得自己就像是一只奶牛似的。
让陆九安感到很奇怪的是,明明小花生和小桂圆是同一天出生,性格却是完全不一样。
小花生有的时候醒了,也只是睁着眼睛,不会哭闹。
肚子饿了,或是尿了,也只会哼哼两声。
可小桂圆却不会,小桂圆很喜欢哭,刚开始的时候又瘦又小,哭声像猫儿一样细细的。
现在小桂圆身体养好了一些,哭声也变得格外洪亮。
尤其是每一次小桂圆拉了粑粑,可能她不舒服,她哭声格外大。
但总的来说,小花生和小桂圆两个宝宝,都超级乖,也超级可爱。
谢蕴宁和陆九安两人作为新手爸妈,也是在与孩子们的相处时,慢慢地摸索到了照顾孩子的经验。
同样是新手爸妈,孟家的唐美华二人则是手忙脚乱。
虽说她们俩手乱脚乱,但因为身边有人搭把手,也算是从手忙脚乱中慢慢地变得熟悉。
相比较陆九安和唐美华而言,苏樱就没有那么幸运。
她一个单身女人,带着一个小婴儿,好在平时还有付桂华知道苏樱一个人挺累的,每天都会从连氏私房菜打包一些其他客人没有吃完的剩菜回来给苏樱。
但也仅仅局限于此,付桂华再心地善良,也不可能给苏樱的孩子洗尿布什么的。
如果说,孩子还在苏樱肚子里的时候,苏樱还很期待小生命的到来,而孩子出生后,对于苏樱来说,这个孩子就是她人生的一道难题。
以苏樱目前的条件自是不可能给孩子准备纸尿裤似的,孩子饿了、渴了、尿了、拉了,都会哇哇哇直哭。
苏樱没出月子,就得开始洗尿布。
晚上,付桂华忙完了火锅店的生意后,将在连氏私房菜打包的剩菜给苏樱送了过来。
“苏樱。”
苏樱被自己所生的这个混世魔王折腾得人憔悴了不少。
“桂华姐,你下班了?”
付桂华将饭盒递给苏樱,一脸疲惫道:“最近火锅店的生意太好了,打烊的时间都比平时晚了。”
“这不是夏天么?怎么吃火锅的人还这么多?”苏樱不解地问。
付桂华道:“这不是陆老板考上了京城大学么?她上了报纸,许多人慕名前来。”
苏樱想到陆九安屡次坏了自己的事,明明那天如果不是陆九安从中作梗,她就可以赖上傅司年,以傅司年的条件,她又怎么会一个人生孩子还无人照应?
偏偏陆九安那个女人似是察觉到她的意图,愣是把她带到了火锅店上班。
火锅店上班就算了,陆九安还让付桂华来监视自己,真当她傻吗?
看不出来付桂华是带着目地对自己好?
“那可这是一件大好事呀!”苏樱言不由衷道。
付桂华发自内心地替陆九安感到开心,她一脸喜气洋洋道:“可不是,之前还有狗东西想偷走陆九安的录取通知书,幸好在大家齐心协力的帮助下拿回了陆九安的通知书,可惜,你坐月子没时间看报纸,不然,你应该看看连雾写的那篇小说,那些人可真是可恨至极!”
苏樱心在不焉地附和道:“这什么年代了,竟然还有人敢偷陆九安的录取通知书!”
“可不是么?偷她通知书的那个人,还厚颜无耻地接受了采访!”
付桂华气愤至极,她简直不敢想,倘若有人以后偷了自己女儿的录取通知书怎么办?
那她可是要拿刀子和小偷拼命的!
从连雾写的那篇小说来看,偷录取通知书和杀人,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