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掀开盖头,看着四周刺眼的血红色。
她心中愤怒,却没有力气发泄。
母亲看在丞相夫人的名分上,没有成全她,她心中怨恨。
可她绝不会心甘情愿成为何望平的女人。
从头上拔出一枚金色簪子,云陌嘴角勾起一抹凄凉的笑意,眼中带着铺天盖地的恨意,蓦地拿着簪子狠狠的砍在了她的手腕上,顿时热血喷涌而出。
她的脸色白皙,鲜红的盖头衬得她的脸更白了。血色的鲜血流淌而出,在白皙的手腕上是那样的耀眼震撼。
在外面,何望平被灌了很多酒,喝得酩酊大醉。
他踉跄着上前,用醉酒的语气对跟在他身后的人说道:“你们不要再跟着我了,云陌再漂亮,也不是你们常人能看到的,给我就好。”走开,别耽误我洞房……”
说完,他冷笑一声,向前走去。
或许以前有些人看不起何望平,但现在不同了,何望平迫不及待地要办婚礼,所以他们会心知肚明地退避三舍。
随后,何望平推门而入,不远处的一根大柱子后,正藏着一个大肚女人鲁敏,手里拿着一把剪刀。见众人散去,她立即朝何望平的新居跑去。她也不甘心被抛弃,她带着孩子被抛弃,所以她决定用云醉告诉她的方法试一试。
她没有办法,既然何望平背叛了她,那她就不客气了!
何望平的脚步很是踉跄,视线有些模糊,一股酒气让他有些头疼,于是更加头晕目眩。
陆敏这个大腹便便的女人,立刻冲了进来。一开始,何望平还以为有人在洞房闹事,顿时火冒三丈。他转身正要说话,却见路敏拿着剪刀扑了过来!
何望平的瞳孔顿时一缩,慌张的后退了一步,却倒在了地上。
陆敏举起手中的剪刀往下刺去!
顿时一声惨叫传来,何望平只觉下方传来一阵剧痛,差点晕过去。声音刺耳,犹如杀猪一般!
陆敏见她得逞了,拔出沾满鲜血的剪刀,顿时开怀大笑:“何望平,你背叛了我,这一切都是你逼我做的!有了一个漂亮的老婆,你忘了我吗?”现在你不人道了,怎么样?要不要我去?我去,你就是最后一个!”
云醉说的话,她都背了下来,虽然她没有把云醉说的一模一样,但意思是一样的!
何望平还在痛得嚎啕大哭。他指着陆敏怒道:“你这个毒妇,老子一定要让丞相岳父给你开膛破肚,把孩子挖出来!”
因为一阵剧痛,他的酒劲也回过神来,可是,怎么没有云漠的声音?
她不应该有点反应吗?
于是带着疑惑,何望平看向了长榻的位置,但这一看,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他又是一声惊恐的惨叫,外面喝着喜酒的人狐疑的走了过来,因为是洞房不敢贸然开门,只在外面问道:“何望平,你这是什么东西?”正在做?”走了吗?”
他们以为,丞相府的女儿虽然娇弱,金枝玉叶,但谁都知道,丞相府的女儿云裳,性子泼辣如母老虎,而她的妹妹云陌说不定也有同样的脾气。硬拼也不是不可以。
何望平觉得自己被吓坏了。他本想请求将离异的妻子逮捕带见官府,但看到自尽的云墨,他的胆子都快碎了。
如果丞相知道他的女儿在新婚之夜自杀了,她会不会让他陪葬?“不……没什么,走开,你在洞房里干什么,给我滚!”最后一句是喊出来的。
他真怕他们进来看到云陌自杀。
“王平……她她她自杀了!”女人陆敏感觉自己的声音在颤抖。
“闭嘴,闭嘴!”何望平刚才的怒火已经消散,现在更是害怕的要命。
他应该怎么做?云墨要是没事就好了,可是分明是他自杀,肯定会伤到他的!
别说毁了他美好的前途,说不定就是被杀了。
“什么,我该怎么办?”陆敏也觉得害怕。
何望平满脸是汗,正在拼命思索对策,一副要死的样子,虽然明明下面的人被废了,但生不如死!“我想到办法了。”想到办法,何望平顿时松了口气。
忍着剧痛,他缓缓的站了起来。
陆敏不知道何望平想的是什么办法,连忙问道:“什么办法?”
现在他们不再互相记仇,而是要同舟共济,同舟共济。
其实陆敏已经被抛弃了,随时都可以逃走,但她还有何望平的孩子,她不能。
“毁,毁尸灭迹。”这是他突然想到的办法。
陆敏显然不能接受,当即说道:“不行,三天后我得回去。”
何望平看着路敏,路敏也是难看极了,不过现在和他一起操心,倒是觉得路敏比之前顺眼多了。
“我有我的办法,先把她的身体给我弄出来。”
最终,两人抬着云陌的尸体,从后门离开。好在天快黑了,外面的视线也不太清楚,两人才灰头土脸地往野外走去。
在一条湍急的河流中,他们本想直接将云朵抛入江中,可是在江岸不远处,有一艘亮着灯的巨船,似乎就要靠岸了。莫丢在乱七八糟的石头上,然后就跟有鬼追似的逃走了。
而被扔下去的云默,身上还穿着一件血红色的嫁衣,做工精良,剪裁得体。完美无瑕的包裹着她的身材,那张脸也很漂亮。
如果是尸体,那一定是一具美丽的尸体。让男人看了,还想上!
但她的手指动了动,很明显,她并没有死!
而何望平和陆敏因为太过心慌,忘记了试探云墨的呼吸,所以才带着云墨跑到这么偏僻的地方扔了。
云醉到了国师府,西空国师似乎知道云醉会来,坐在炕上,炕上有一盘棋,这分明是他自己下的情况。
可现在他闭上了眼睛,仿佛在静静地等待着什么人的到来。因为上次去国师府,所有人都知道云醉是妃子,所以云醉就毫无阻碍的走进了国师府。
在国师府内仆人的带领下,云醉直接来到了席空国师所在的房间。
“都出去吧。”云醉对等候在门口的丫鬟仆人吩咐道。
他们很听话,立马走开了。
云醉放开屏风,朝里屋走去。一进门,就看到西空国师盘腿而坐,似乎在闭目打坐。
“爷爷,你得告诉我苏冉彤是谁!”云醉一点都不淡定,这一次可以说是淡定不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