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池渊顿时一噎,但下一刻又激动了起来,对着云醉道:“我说萧芸芸,听说丞相四女婿是采花女?还有一个家里黄脸婆?”
云醉白了池渊一眼,讽刺道:“一个大男人就是这么八卦,想知道就自己去问吧,别问我,吃吧!”
“怎么会有徒弟这样谈论自己的师父。”池渊不满的嘀咕道。
吃完饭,等云醉跑完,池渊就被池灭送走了。
府中只剩下赤灭和云醉,没有了赤渊的耳朵,府里变得安静无比。
“你想让我见苏冉彤?”云醉主动问道。
池聂昨天说起云醉要查探,昨晚忘了,今早又来了,没空查探。
“在你见到她之前,你需要听听我对你说的话,这样你才能更好地了解她。”赤灭让云醉坐在石凳上。
他这几天似乎有些着急,因为苏冉彤的缘故。
“恩。”云醉点点头。
她觉得苏染瞳不会那么简单,说不定苏染瞳和池灭之间有什么故事。
云醉心中有些期待,又有些忐忑。
谈起解药,并没有让池灭如此优柔寡断,倒是苏冉彤让池灭心事重重。可见,苏冉瞳肯定是被云醉看重的,此人不容小觑。就在云醉稍作心理准备的时候,赤灭缓缓道:“虽然,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我知道,你不是云醉,也不是已故的妃子。”
赤灭看得出远古的云醉和现在的云醉之间的反差。一个人的性格发生变化很正常,但他从来没有变化这么大。
而且根据罗盘显示,苏冉瞳的灵魂就在云醉的身上,赤灭更加确定云醉不是之前的云醉,很有可能是苏冉瞳的一部分。
一部分腹黑,冷酷嗜血。
云醉没想到赤灭会提起这件事,有些意外之余,他很快进入了状态,让自己接受了赤灭接下来的话。
“也许你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赤灭说着,取出了一个罗盘,罗盘上的箭头指向了云醉。
云醉一愣,罗盘?
一瞬间,云醉还以为罗盘的作用是为了指明怪物所在的位置。
可赤夜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会不知道她是谁吗?
怎么可能,她很清楚!
她是云醉,二十一世纪的现代女性,佣兵组织中的精英!远古时期,她现在也有着远古时期云醉的记忆。她是丞相的五千金,又是妃子所生。她的母亲是莫山山,父亲是云泰。还有姐姐姐姐弟弟,她都知道!
云醉依旧没有说话,等着赤灭继续说下去。
“罗盘是西空大人送给我的。”赤灭顺着箭矢,望着云醉,凤眸中带着深邃。
云醉不由微微皱眉,似乎有些事情她不知道?
“罗盘所指的方向,就是我爱妻失魂落魄的地方。”赤灭再开口,云醉顿时如遭雷击!他心爱的妻子?
什么意思?他结婚了?
云醉只觉得脑袋短路,脸色微微发白。
她不知道池聂结婚了,她说的不是“妻子”,而是“爱妻”。
看得出来,池聂是深爱着那个女人的。
因为“宠妻”二字,云醉直接忽略了赤灭刚才说的后半句。
看到云醉脸色骤变,赤灭叹了口气,放下罗盘,才道:“你可能不完整,也可能只有一个魂魄。而你的另外两个魂魄,都在苏冉彤的身上。”
云醉觉得自己的思路有些乱,可是西空国世曾经说过,她的确是残缺不全,可是赤灭这话是什么意思?另外两个魂魄在苏冉彤的身上?
不管云醉怎么说,他也是现代人,已经接受了穿越重生。赤灭的话并没有那么难以接受,他用手指了指自己,不确定的问道:“苏冉瞳是谁?另一个我?”
“恩。”池灭重重的哼了一声。
云醉眉头一皱,目光复杂地看着赤灭,顿时脸色一冷,问道:“那你是谁?苏然瞳的丈夫?你为什么要靠近我?让我的灵魂回到苏冉瞳体内?”
原来,靠近她,对她客客气气,是有目的的!
回答的时候,赤灭有些牵强,但还是一字一顿的回答:“是……”
云醉只觉得脑袋轰的一声。赤灭对她并不单纯,而是带着目的接近她。
云醉理了理思绪,冷声问道:“那苏冉瞳就是我?我就是苏冉瞳?而你说这话,就是想让我和苏冉瞳合二为一,然后做你的妻子?”“这是正确的。”赤灭也没打算再隐瞒什么,直接回答。
云醉陷入了沉默。
原来,当初赤灭对她好,不是因为她,而是因为苏然瞳!
“我需要时间考虑一下,我不会见她的……”云醉说完立即起身快步向外走去。
虽然说不定苏冉瞳就是她,而她也是苏冉瞳,但云醉只是觉得心里很沉重。
她要去云空,她得想办法。
丞相府热闹非凡,幸好席空国师没有去喝喜酒,云醉便直奔国师府。
房间里,云墨被人下了药,浑身虚弱,连发脾气和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外面鞭炮齐鸣,人声鼎沸。
今天是她的大喜之日,她的心里却无比的难过。
在云裳可以自由活动后,云陌和云裳求救,云裳却不能带她一起去。最后,云陌央求云裳赶紧去边境,把目连请回来,目连就可以跟她私奔了。
但显然时间不够……
云陌还是任由自己被人摆布,塞进了轿子里。
眼前一片红光,抬轿走动时摇摇晃晃,我更加头晕目眩了。
她不愿意做何望平那个渣男的女人,可被云醉的威胁逼得她无力反抗。
想起那天她和何忘平做的事,云陌心里恶心极了,但又无法逃避。
等木莲来抢他的亲人似乎不可能,边境那么远……
下轿的时候,云陌被两个人抬走了,还被强行逼到了教堂。
而外面的宾客,也忍不住羡慕何望平有这么好的福气!
爬丞相大树!
因为何望平出身寒微,家是茅草屋,丞相看在面子上,给他买了一座府邸,但地契却在云台手里。
府邸张灯结彩,贴着红字“囍”,贺喜络绎不绝。
云沫被送到新房后,她无力的坐在榻沿上,屋子里很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