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谢野晶子却压根没有那么怕老板。
“本来就是嘛, 如果买太多吃不完,丢掉的话就很浪费啊,乡下有好多人甚至都吃不饱呢。”
这么好吃的和果子, 扔进垃圾桶也太可惜了吧。
老板气得想走过去拧她。
他怎么招了这么个笨蛋孩子做店员,送上门来的生意还要推出去, 客人想买就让他们买啊, 只要能够付得起钱,这家店都能卖。
辉夜连忙伸手拦了拦, 她走过去挡在名叫晶子的女孩身前。
“老板,这孩子也是好意,我其实是买来送给朋友的, 还有一部分准备明天带回去给家里人尝尝,男孩子们的胃口都很好。”
与谢野俏皮地在辉夜身后向老板做了个鬼脸, 然后继续顶着老板的脸色提醒道。
“虽然我们家的和果子品质很好, 就算不用冰箱也能放好几天,但是明天早上来买的话, 会更加新鲜哦, 老板都是大早上用最新鲜的材料制作的。”
她拉了拉辉夜的衣袖:“所以所以, 有一部分可以明天再买哒。”
原本辉夜是不准备第二天再来一趟的, 主要是去东京大学听完讲座再过来, 跟回横滨完全是两个方向。
但是看着老板凶巴巴的神情,辉夜还是觉得自己明天应该最好再过来看看。
十一二岁应该还属于童工的年龄范畴吧?
在这个年纪跑出来打工,晶子应该是很需要这份工作, 如果只是以雇佣童工的名义去威胁老板,反而会更容易给晶子带来不好的后果。
而且——
辉夜瞥了老板一眼, 这个看起来不近人情的老头子, 眼睛里倒是有着对晶子的担忧嘛。
能够愿意冒着被处罚的风险, 也要给晶子小姑娘一份维持生计的工作,除非是不可抹灭的亲戚关系,要不然就是老板其实是个心善的好人。
更有可能的情况是,为了防止被“指手画脚”指导的顾客生气,老板提前一步来摆出恶人的嘴脸,这样顾客反倒不好意思再发火。
但这些都是辉夜的猜测,她索性应承了晶子的话:“好啊,那我就明天中午再过来一趟吧,争取买到第一批出炉的美味点心。”
“好耶!”晶子神气十足地笑起来,“我们十点钟就开门了哦,小姐,你不要迟到太久了哇。”
她比了个大大的手势:“我会努力努力给你留着哒。”
辉夜本来想揉揉她的脑袋,养崽久了就会容易有这样的小习惯,不过晶子头顶上还带着防止头发掉落的厨师帽。
摸头失败的辉夜只好顺势替晶子把散落的刘海捋到耳朵后面,然后解下自己今天用的发绳,不是中也或织田作给她送的礼物,就是正式着装时会用的款式。
发绳的上面有两条由水钻组成的链子。
她递过去:“头发如果继续长长了,可以用发绳扎起来,不然头发容易戳到眼睛里,晶子,送给你。”
晶子显然还挺喜欢这类亮闪闪的玩意,小姑娘捧着发饰笑得眼睛弯弯的:“喜欢!但是我不太会扎辫子诶。”
辉夜要是一个人来,那当然不介意趁着客流量不多的时候,教一教晶子。
然而赤羽娟香还在门口等她呢,刚刚转头一看,似乎还接着电话往外越走越远了。
赤羽社长有个坏毛病,那就是在外面的时候,一接起电话就忍不住动弹两条腿走路,自己还没有意识到,等到电话挂断,早不知走到哪里去了。
辉夜把托盘递给老板去结账,转头跟晶子认真约好:“今天我是跟朋友一起来的,所以不能逗留很久,等明天,明天我来教你好吗?”
“好。”
辉夜提上和果子的包装袋,推开点心店的门向外走了几步,她匆匆环顾四周,一时之间还真没注意到赤羽娟香走到哪里去了。
这家伙,真是个工作狂的属性啊。
辉夜正无奈地准备从包里拿出手机,直接打个电话问问她,就听见挂断电话已经急急忙忙往回赶的赤羽娟香喊了她一声。
“我在这里!辉夜酱,不小心走太远了哈哈,我找回来啦。”赤羽娟香高高举着手臂,元气十足,一副下一秒还能投身签完五百份合同书的激情模样。
路人都听见她的大喊大叫,用诧异的眼神看过来了诶。
辉夜假装无事发生地朝赤羽娟香走过去,和一个穿着黑色军靴的路人恰好擦肩而过。
等走到赤羽娟香面前,她在对方眼前挥了挥手:“回神,在看什么呢?”
赤羽娟香神情激动,拽着辉夜的衣袖指向后者过来的方向:“刚刚有个帅哥一直在看你诶,虽然身高一般,但是回头看你的时候我看到了正脸,这个颜值,能给九分。”
她竖起大拇指,非常客观地在身高上扣了一分。
辉夜不在意地瞥了一眼,看见已经走远的九分路人的背影,对方还非常利落地在脑袋后面扎了一个小揪揪。
乍一看也不是特别矮,当然,跟赤羽娟香喜欢的那款身高比起来,当然就完全不符合了。
从火神大我的亲爹来看,就能猜到赤羽娟香这些年审美在身高这个方面,还是在坚守自己的审美原则。
赤羽娟香还在小声碎碎念:“怎么随便一个路人,颜值都能吊打我见过的那些的著名东京男公关啊。”
看来赤羽社长的业余生活确实挺丰富。
辉夜无情地打破她的遐想:“别瞎猜了,我觉得,人家肯定是因为你在路上大喊大叫,才会疑惑转头看过来,看看这个‘辉夜酱’到底是谁。”
赤羽娟香不好意思地嘿嘿一笑,连忙主动领路朝停车位走去。
然而辉夜这次还确实猜错了,九分路人贡献的回头率还真的不完全是赤羽娟香惹的祸。
叫“辉夜”这个名字的女性不算太少,但是有这样一头散落飘逸的白色长发、和同款颜色的眼睛的女性,重合起来之后,森鸥外还确实记着一个。
当年横滨“大爆炸”的失忆幸存者。
母子中疑似有一人为异能者。
这份情报,仍然记录在他心中的小本本上。
不过,森鸥外这次过来,却不是为了调查这个目标。
他推开和式点心店的大门,正好听见里面的老板在没好气地呵斥:“晶子,你下次不能再这样跟客人没大没小的,万一遇到脾气差的人不怀好意怎么办。”
与谢野晶子调皮地朝老板吐吐舌头,然后跳下椅子,拿过一个托盘跑到新客人的身前。
“先生,您看看需要点什么呢?”
森鸥外看着这个各方面都符合情报的女孩,脸上流露出一个欺骗性极强的微笑。
找到你了。
拥有治疗异能的异能者。
=
辉夜先是带着礼物去看望千惠,千惠在今年四月份的时候,经过大半年的宅家备考,也成功考上了东京这边的一所设计学校。
这么久没见,千惠的外表所呈现出来的孩子气少了很多,但说话做事的时候,还是会带有一些天真烂漫的性情,看来她的生活中还不至于被鸡毛蒜皮填充着。
“辉夜姐,谢谢你。”
千惠在分别前认真地向辉夜道谢:“如果不是你的建议,或许我现在还没有去就读设计专业的资格,没有亲眼见过、亲手摸过、亲自走过,没有人能够说女性不需要太多的教育。”
她拥有了更多的志趣相同的朋友,虽然对淳君的爱仍然浓厚,但却不会有那种空虚无聊的感觉。
与其说是忙碌,倒不如说是充实。
见到千惠过得不错,辉夜的好心情也就一直维持到了晚上,直到赤羽娟香神神秘秘地开车带着她去了一家预约的居酒屋。
东京这边虽然不如京都的店铺老牌,但也有不少老店各各号称自己是什么酱油仙人、寿司仙人,很多店的店面也很狭小,还需要提前预约。
她们晚上来的这一家,就是赤羽娟香提前两个月预约好的店铺,不过这家店内部倒是非常宽敞,她们抵达的时候,已经有好几桌客人坐在半遮掩的屏风后面。
辉夜扫了一眼,发现都是女客。
烧鸟小食配清酒,味道确实不错,然而七点之后似乎才进入开场好戏。
有一连串的年轻男性从侧门的帘子后面走进来,然后在最前方的小舞台上开始陆陆续续地表演节目。
辉夜看着有几个长相格外花俏的,正朝周着的客人们投去带钩子的眼神。
一时之间,她神情复杂。
赤羽娟香嘎嘎嘎笑得像只小黄鸭,挤眉弄眼地朝辉夜说道:“怎么样,以前没见过这样的吧?”
辉夜陷入沉思。
不知道为什么,在听到这个问题的一瞬间,她的脑海里似乎下意识地跳出了一些反驳的画面。
“比不上举行供奉仪式的神官虔诚。”
赤羽娟香愣了一下,随即失笑,浅酌了半杯清酒:“你说得对,但人之间的爱欲又怎么会像人爱神那样高洁。”
“尤其是爱情,大概是最具占有欲的东西,人一旦对神产生了爱情,说不定都会想要将神从高天原的神座上拉下来,拉到自己的身边。”
赤羽娟香吃了一串提灯,又饮完剩下半杯清酒,豪爽地挥手招来店员再上两瓶。
辉夜也任由她往自己这也放了一瓶,挟了块炙烤鸡肉,吃完回道:“你有没有想过,说不定是神自己走下来的呢?毕竟是神,又怎么可能被凡人逼迫。”
回到赤羽娟香家的时候还不到十点,屋子里漆黑一片,微醺的赤羽娟香从鞋柜里找出一双拖鞋:“没事,大我不在家,他这段时间都忙着集训,有时候会去朋友家住一晚。”
辉夜想起之前收到的全国大赛的球票,就问:“是不是快要决赛了?”
赤羽娟香打开客厅的灯,从包里找出几张零钱,拿给门口的代驾,打着哈欠回答辉夜:“差不多,月底就是半决赛,对手是洛山高校。”
“那个臭小子,反正我跟他说,要是赢不了球,收不回自己之前说的大话,那就得乖乖陪我去夏威夷度假,要是赢了,我请他们全队坐飞机去玩一周。”
第二天早上,两个人坐在餐桌前面,都没有那种宿醉的困扰,吃完培根和吐司的早饭,提前十五分钟抵达了东京大学。
赤羽娟香还特意找了个后排的座位猫着。
在辉夜询问的时候,她还振振有词:“我又不是来听讲座的,这种大佬哪里是我能挖得到手的,我就是单纯来看看有没有什么纯朴的大学生,提前给盯上的白菜做个标记。”
毕竟考上东京大学的基本上都是高材生,而且在还没有踏入社会之前,大部分还挺天真且廉价的。
虽然有些期待教育学方面认可的前辈夏目漱石先生的讲座,但辉夜也没有去抢前排的位置,她视力好,看得见嘉宾们在讲什么。
夏目漱石上台发言的顺序比较中间,意味着他结束自己的部分的时候,整个讲座还未结束,学生们不会蜂拥而出地进行违规堵截。
辉夜准备到时候从侧门离开,追上夏目漱石,看看能不能有交流的机会。
就像计划好的那样,握着手杖的中年男人温文尔雅地摘下帽子,绅士地向学生们道别,然后从正门悄然离开,没有让主办方的人跟随。
辉夜跟满场观望的赤羽娟香比了个手势,自己抱起本子,弯着腰防止挡住视线,从侧门走出去,走到隐蔽的位置打开白眼,去探查夏目漱石的位置。
有些疑惑的是,不知为何,夏目漱石似乎也在往偏僻的方向拐弯绕。
等走到一个无人的走廊尽头阳台后......
他变成了一只猫。
辉夜:?
瞳孔地震。
夏目喵桑,别太荒谬,你那根手杖和大帽子呢,就算变身能带着衣服一块变,她也没认出来手杖变成了哪块猫毛上的花纹啊。
不过三花猫的毛色,还确实挺符合夏目漱石的发色的。
辉夜心情微妙地关闭白眼,沿着路线走过去,等她走到的时候,夏目猫还优雅地侧躺在阳台护栏上晒太阳。
如果这个时候向前辈提问,会得到一个猫爪印作为亲笔签名吗?
看见有陌生女性走过来,夏目猫依然非常淡定地舔着自己的爪子,两只耳朵倒是直棱棱地竖着,好像在听外界的动静一样。
辉夜自从上次能力觉醒之后,她的身体素质也好了很多倍,不只是力量和速度,还包括五感,例如听力。
等到她走近夏目猫的时候,才意识到为什么对方没有像正常的小猫咪那样警惕地离去。
原来是楼上有人在交流。
讲话的声音不算响,如果是普通人站在这里,应该什么都听不见,但猫咪的五感敏锐度绝对超出普通人类,所以夏目猫听得清清楚楚,但又非常放心那些话不会被莫名出现的陌生人听到。
夏目猫对这个白色长发的女性有点印象,脸上没有一般学生那样的青涩与稚嫩,但记笔记的时候还挺认真,他猜测大概是为了提问追出来的学生。
“......我还是想不通你为什么放弃那些大医院的橄榄枝不去,反倒是跑去入伍做个小军医。”是个男人的说话声。
辉夜捏了捏夏目猫伸出来的爪子,避开被舔过毛的那只,假装自己是在认真撸猫,而非和某个不修猫德的前辈一样无赖听墙角。
“跟你说了常暗岛那地方要命得很,你还想办法调过去驻扎,然后又请假出来找人,”这个男人继续说,“我不明白,你到底为什么要执着异能这种东西的存在。”
第二个声音出现了,声线柔和,比起前者要丝滑悦耳得多。
“你知道武士吧,他们无法理解枪/炮主导的战场,因而灭亡了。”
“而后的大战中,一些国家不再将坦克当作单纯的炮塔,而是将其定义为能迅速蹂/躏敌阵的怪物,这些国家虐杀了敌方。”
“而在海战中,没能看出战斗机将主宰大海的一方落败了。”
此人讲话的语气极具蛊惑力,像是那些擅长演说的领袖政治家,而有关这场旷日持久的战争,又提出了非常有力的独特见解。
辉夜从夏目猫的猫脸上看出了一种名为专注的神情。
她自己倒是也有好奇,想抬头用白眼看看讲话的这个人到底长什么模样。
然而身前还有着一只夏目猫,如果是普通猫,当然无所谓,但他本体可是夏目漱石,能够变成猫更说明夏目漱石或许也是一名不为人知的异能者。
辉夜只好继续捏着山竹一样的猫爪,继续分心去听那人还能说出什么见解。
枪/炮,坦克,战斗机。
现在呢,现在成为战场新的影响因素的,又会是什么?
“而现在,异能正在改变战争。”
“肉食者鄙,未能远谋。”发言的人如是说,讲话的情绪中暗含些许嫌弃和不满,还有浓稠的野心,“如果不能够让军方理解这一变化,我们的国家就会灭亡。”
大抵是震撼的,至少跟此人面对面谈话的那个男人,似乎陷入了思考和沉默。
片刻后,第一个讲话的人才慢慢开口,语气中已经听不出先前的哪怕一点蔑视,说话的时候反倒像是在低人一等地受教。
“我......我明白了,军医实习生的证明我会尽快去办好的。”
至于楼下旁听的另外两位——
诡辩。
辉夜原本轻轻揉捏夏目猫爪心肉球的手指不小心重了一点,虽然不会弄痛夏目猫,但却足以把藏于趾缝指尖尖利的爪子摁出,在辉夜的手上划出了一道浅浅的白痕。
夏目猫并没有意识到,他似乎仍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中。
但辉夜却对这段话有着更快的反应。
这是一次诡辩。
发言人在谈论的时候,提前就将他自己和谈话人包括作为聆听者的夏目猫放在了他设计好的位置上,也就是日本国必须打赢这场战争。
投降认输成为战败国,难道就意味着灭亡?
辉夜反倒是认为,如果再这样以举国之力去试图逆流而上,才会招致灭亡。
可同样,她也不会否认一点,那就是此人对于战势大局具有相当令人钦佩的前瞻性。
明面上的战争终将结束,但各国私底下的比拼却永远不会迎来终结。
等到和平时期到来,异能者或许同样会成为实力比拼的一个重要环节。
异能,确实在改变战争。
而且从中,辉夜还能够分析出很多有点重要的情报。
首先,对话的这两个人都或多或少地与军部有关系。
第二,至少在那座名为常暗岛的岛屿上,已经有一些国家开始大方地使用异能者的能力去改变战局。
第三,上层官员中无论鹰派或鸽派,都会在之后逐渐增加寻找异能者的力度,尤其是强力攻击性的异能者,甚至很有可能将国内所有异能者的身份信息收录在案,并建立机构进行专门的管理。
但被发现身份的异能者,能否获得良好的待遇还只是个未知数。
辉夜想,看来她回横滨之后确实需要去配一副墨镜,在戴上墨镜后,佐以两侧长发的遮掩,或许能够在特殊情况下使用白眼。
这是她的心中第一次产生如此浓厚的好奇心。
她想看清这个人的模样。
不过,至少现在,此人的声线将会被辉夜牢牢地记住。
下一次,无论在何处遇见,只要他开口说出哪怕一句话,辉夜都自信自己将会第一时间认出对方。
夏目猫虽然也被迷惑了一时半会儿,但是也很快就清醒了过来,并且还意识到,这家伙说不定会是一个使坏的好苗子。
目前脑海里还没有诞生三刻构想这一想法的夏目猫,已经凭借自己教育学家的本能,及时地把此人记录下来备用。
以他的身份地位,当然不用急于去寻找一个无名小卒,等这家伙先凭借自己的实力借助异能搞出点动静再说吧。
他夏目猫可是很忙的喵!
回过神来的夏目猫发现辉夜竟然还在捏着自己的猫爪爪,顿时都不知道对这孩子说什么好。
唉,这孩子,果然又拜服在三花猫的猫爪魅力之下了喵?
夏目猫收回爪子,在栏杆上伸了个猫猫懒腰,四肢踩了踩,然后矫健地跳到辉夜的肩膀上,期间也没忘记后脚一蹬,在辉夜拿着的本子封面上落下个灰灰的梅花印。
这大概是给好学学生的奖励?
然而辉夜只要想起站在自己肩膀上的三花猫是人变的,就感觉自己现在承受了不可承受的生命之重。
那种尊师重道的想法很突然地就......短暂消失了一会儿。
她还有些头疼,不知道夏目猫什么时候能变回人身,错过这次机会,也不知道夏目漱石在横滨国立大学受邀当客座教授的那几节课什么时候能开。
总之,直到辉夜离开之前,夏目猫似乎都没有找个地方变身的打算。
辉夜只好遗憾离场,然后在看到来找自己的赤羽娟香时,脑海中下意识地闪过一个念头。
其实,娟香说的东大学生出高才的话,确实没错。
在楼上阳台密聊的那两位,应该就是东大毕业生返校来参与这次盛会。
回横滨之前,辉夜不忘遵守约定前往那家和菓子店,她昨天有在千惠家品尝过,和果子的味道果然如外表一样棒!
“啊?晶子离职了吗?”
辉夜有点惊讶,没想到那个收了自己发绳的小姑娘竟然这么突然地就离开了这里。
老板一如既往摆着一张臭脸,看起来比昨天还要凶几分,连对提问的顾客都难以保持好语气,结完账就把打包好的和果子一把推过去。
只留下一个回后厨的背影,和气冲冲的一句话。
“不知道!就是不干了!”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匆匆地就跟自己说要辞职去追逐梦想。
梦想?做医生的梦想怎么可能这么好运地给一无所有的与谢野晶子实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