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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第二十九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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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檀令不太高兴地回了昭阳殿。

她心里边儿在懊恼什么无人得知, 落在旁人眼里,只觉得皇后娘娘满脸落寞,想来是在陛下那儿吃了挂落。

说不定还因为娘家二兄犯错这事儿被训了一顿!

宫中的小道消息向来传得很快, 连幽居在明瑟殿的谢微音都知道了。

翡翠见好不容易鼓起些勇气的娘娘因为奚无声的事儿又变得恹恹不乐的样子,忍不住劝道:“娘娘, 奴婢觉得皇后娘娘挺喜欢您的。您多去和她说说话也好呀。”

总比窝在这没什么人气儿的明瑟殿来得好。

翡翠打量了一周, 只觉得这地儿和冷宫也没什么差别了。

谢微音穿得一身素色, 这样清淡的颜色更衬得她肤色苍白, 有一种楚楚可怜的轻愁。

“皇后娘娘现在应该正为了娘家二兄的事情烦恼, 我又怎好过去叫娘娘平添烦扰呢?”

翡翠眼睛咕噜噜一转, 想到自己刚刚去尚食局提膳时听到的消息:“娘娘,您在闺中时不是和汪五娘子有过交集?”

谢微音想起那个沉默寡言的汪五娘子, 人人都说自己与她都是闷罐子,即便是在宴席上碰见了, 也少有说话。

“也不算是有什么交集,只说过几句话……”

翡翠鼓励她:“这有什么?如今皇后娘娘只怕恨那汪五娘子都来不及, 你去她跟前儿顺着话那么一说,叫皇后娘娘高兴了, 您的日子也会好过起来的。”

是吗?

谢微音垂下眼,摇了摇头:“我与汪五娘子虽没什么情分可言, 但她已经够可怜的了,我又如何能为了自己再去她的名声上抹黑一道?”

翡翠哼了一声, 但知道她自小伺候的娘娘是个什么性子, 只得怏怏不乐地点了点头:“可是奴婢想您多出去走动走动, 成天儿待在殿里, 胃口都不好了。”

接着她又想起那群拜高踩低的势利眼, 拿回来的膳食一日不如一日, 去问起来就要揪着奚无声和娘娘形同弃妇的事吵嘴。

翡翠抹了抹眼睛,她自己倒是没什么,就是替娘娘觉得委屈!

谢微音见她哭了,有些慌了神:/w.W,w.52g.G,d.c,O.M/“好了,好了……我去就是了,你别哭了。”

翡翠接过谢微音递过来的绢帕,笑着哭出了个鼻涕泡儿。

·

昭阳殿

崔檀令原本有些不高兴,不过得了崔起缜遣人给她送来的密信时便放心了不少。

二兄虽说归家后会挨好大一顿打,但好歹不会出什么大事。

只是汪五娘子在其中又扮演了什么角色呢?

这也不是崔檀令故意要将人往坏处想,实在是牵扯进这件事里的三个人身份都有些敏感。

她二兄自不必说了,因为她嫁给陆峮这事,崔氏虽在新君入朝后仍稳住了世家之首的位置,与其余世家的关系也变得有些许微妙起来。

焉知崔氏的人不会与新君联合,打压其他门阀世家?除却帝王手中实打实的权力,能叫崔氏揽在手里的权位也不会少到哪里去。

刘家三郎的阿耶刘寒松与崔氏这类老牌世家关系了了,与新贵家族来往更加密切。

汪五娘子如今虽身处卑位,可她阿耶汪中丞是旧朝的保皇派,还因此丢了官身连累了一家妻儿老小。

这三股势力派系交缠在一块儿,不可谓不复杂。

崔檀令没有要绿枝她们动手,自个儿动手将那张轻飘飘的字条放在青鸾衔珠烛台上烧了,盈盈跳跃的烛光将字条吞噬殆尽,也将她美貌无瑕的脸庞映出一点儿暖玉一样的质感。

这时候廊下宫人通传,说是长宁侯夫人谢氏前来给皇后请安。

想起谢微音,崔檀令轻轻叹了口气,也是个苦命人。

“请她去偏殿稍坐一会儿,我待会儿就过去。”崔檀令去净房洗了洗手,又重新在铜镜前梳妆一番——去紫宸殿送了趟点心,将她的妆面都弄花了。

再见着崔檀令时,谢微音还是很紧张。

“夫人免礼。”崔檀令笑吟吟地叫了起,见她面色苍白,瞧着比上次见面时还要憔悴些,不禁微微颦眉,“怎么夫人的面色瞧着这样憔悴?”

想到她那个薄情郎,崔檀令的眼神柔和了一些:“夫人不必为着旁人的错刻意委屈自己。”

奚无声犯什么事儿,与她这个深宫妇人总是没什么干系的。

皇后娘娘人真好。

谢微音眼眶一热,绵绵不断地滚下泪珠来,她自己似乎也觉得难为情,忙侧了侧身,低声道:“娘娘本是好意,无奈妾身太不争气……总是会叫人失望。”

阿耶阿娘是这样,翡翠有时候看着她也总露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谢微音很怕皇后娘娘也用那样失望的眼神看着她。

听得她这么说,崔檀令怔了怔,她向来是个想得开的性子,从不愿意因为旁人来叫自己委屈伤感。

可她也能体谅谢微音的心情。

按理说她如今是外命妇,是该迁出宫去的,可不知是陆峮他们有别的打算,还是干脆就忘了她,谢微音只能孤零零地在明瑟殿住着。

或许出宫去住,换一番天底,心情也会更好吧?

崔檀令这样想,便也这样说了。

谢微音一愣,原本还在拿着绢帕拭泪的她呆呆地抬起了头,露出一张梨花带雨的美人面。

“娘娘……是真的吗?我可以出宫吗?”

她问得激动,很快又跟反应过来一般急急摆手:“若是娘娘为难,也,也没关系的!我能有个住处,便很高兴了。”

话说到后边儿,声调越来越轻,像是秋风里被狂风吹得摇曳不停的青叶。

“这哪里有什么为难的?于情于理,外命妇都不该住在宫里,先前因为陛下登基一事,在这礼节上有诸多遗漏,委屈了你,现在补回来倒是正好。”崔檀令看着谢微音脸上慢慢露出一个笑容,原本有些不高兴的她也跟着笑了起来,“好了,快回去收拾东西吧。崇宁坊有座宅子,先前就是赐给长宁侯居住的,你是他的夫人,住到那儿去也是理所应当。”

可是,奚无声他不是……

似乎看出了谢微音面上的犹豫是为了什么,崔檀令又道:“你安心去吧,我会替你在陛下面前说清楚的。”

她难得碰见谢微音这样命运悲苦,却从不在人前抱怨哀叹的人,便也想帮一帮她。

得了她的准话,谢微音欢喜得来就要给她跪下,还是紫竹眼疾手快地扶起了她。

崔檀令莞尔:“夫人不必如此多礼,今后若有空,常来宫中与我说说话便是了。”

谢微音连连点头,她实在是高兴极了,自从知道自己要代替长姐嫁入宫中,嫁给这有名无实的傀儡天子,她便没有盼望过还能有走出这深深宫闱的一日。

欢喜劲儿稍稍过去了,谢微音又想起她来的目的:“娘娘……从前可见过汪五娘子?”

见崔檀令面色未变,她自己又急急补充:“妾身没有旁的意思……只是相较于旁人,妾身与汪五娘子性子有些相像,常,常被人一块儿拿来打趣,因此妾身与汪五娘子有些许相熟。”

她这样胆怯的性子,大抵是不会帮着旁人来作恶的。

崔檀令脸上神情不变,心里却长长叹了口气,果然,她还是很讨厌这样步步为营,每一步都要揣测人心的感觉。

“我从前倒是没有与汪五娘子有什么交集。”崔檀令面上仍带着淡淡的笑,这样和煦如春风的姿态叫谢微音放松了些,“夫人大抵知道,汪五娘子与我二兄……”

她颇有技巧地停顿了下,谢微音很快点了点头:“娘娘若相信妾身,妾身便也斗胆说一句,汪五娘子虽因着家中败落进了教坊司,可她性子柔弱内敛,断断不是那等会故意邀宠惹事的人。自然了,她也不会做出故意陷害他人的事……”

崔檀令挑了挑眉:“夫人为何能断言她不会?”

“人心易变,何况汪五娘子突逢巨变,性子一时大变也是常理之中的事。”

许是她的话说得有些许尖锐,谢微音又低下头去,声音有些飘,却很坚定:“妾身虽然笨,对着人的感知却很敏锐。汪五娘子是个没什么坏心眼的老实人,还有娘娘您……”

她飞快抬起眼来看了看崔檀令,重又低下头去,崔檀令观察到她对着人说话时经常是一副紧张不安的状态,很少直视人的眼睛。

“大抵是因为妾身遇着能给予善意的人太少了,才会把人都想得一成不变吧……”

崔檀令听了她的话,沉默了一会儿,这才点了点头,又闲话几句,将人给送出去了。

谢微音有些担心,问一旁送她们出去的修竹:“我是不是让娘娘不高兴了?”

修竹摇摇头:“没有的事儿,夫人安心便是。”

话是这样说,谢微音和翡翠还是忧心忡忡地走了。

·

晚上陆峮回来时,难得见着崔檀令正坐在廊下美人靠上发呆。

“怎么不进去?”陆峮一靠近她,便忍不住想将她搂进怀里。

两个人之间愈亲密,他的心情就愈好。

“陛下。”

崔檀令犹豫了一会儿,拽了拽他的袍角。

陆峮低头看着她,从善如流地在她光洁饱满的额头上落下一个吻。

“亲好了。”

崔檀令颦眉:“……陛下。”

她要的不是这个。

连着两声都叫了‘陛下’,陆峮老实了,顺着她的力道坐了下去,顺势调换了一个更舒适的姿势将她抱在怀里。

他身上浸染了紫宸殿里的龙涎香,偏生他的气势如同草原之水狂野无垠,这样清冷矜贵的香气糅着他那股气势,似乎也演变出了别样的滋味。

闻多了,倒是习惯了。

崔檀令靠在他坚实可靠的臂弯里,望着在暮色四合下轻轻摇曳的花叶,轻声道:“郎君,你说,人都会变吗?”

“这是自然了!”

陆峮不假思索的话,却叫崔檀令心里边儿不知为何闷了一下。

接着,她就感觉自个儿的腰被人捏了捏。

头顶传来陆峮含笑的声音:“从前你的腰细溜溜一把,我一只手就能圈住,现在不也长了点儿肉出来?”

言语之间,颇有些骄傲之意,若不是他日日勤恳地种菜养猪,择了这么些水灵灵有灵气的菜蔬肉食给娇小姐吃,这娇小姐从前十六年都细条条的身子能被他养出点儿软肉出来?

崔檀令听了,眉头一皱。

果然,她就不该和这人说什么正经话!

·

崔骋烈犯下的事儿说来其实并没有那么严重。

刘三郎出身再高,自个儿也不过是个白身,只是诸方势力都在试探这背后的深意。

崔氏,是否真的起了依附新君,吞并其余世家的心思?

崔骋序是大理寺卿,按律可以至天牢审问犯人。

审犯人这事儿他熟,审他那不着调的二弟是否又出去鬼混了这流程他也熟,只是审作为犯人的二弟,这还是头一遭的新鲜事儿。

看着崔骋序穿着官服,一张冷玉脸庞面无表情地盯着他,崔骋烈先投了降:“阿兄,你别这样看着我行不行?”

崔骋烈长身玉立,在这昏暗阴冷的天牢里更显得鹤立鸡群。

揉出了个鸡窝头的崔骋烈面带沮丧:“我知道我太过冲动——”

崔骋序却摇了摇头:“冲动是假,你心里边儿介怀的是什么,我知道。”

崔骋烈低下头不说话了,身后依稀传来刘三郎喊痛的呻.吟声。

崔骋序眼中冷光一闪,侧过头去吩咐了一句:“去将他的嘴堵住。”

狱守们老老实实地照做了,之后又悄声退下,将地方都留给崔家这两兄弟。

见着人都走了,身后那牢里关着的刘三郎也是个活不成的,崔骋序才开口:“那日刘三郎是否提到了兕奴?”

提及他最心爱也是最心疼的妹妹,崔骋烈握紧了拳头:“他该死!”

汪五娘子如今沦为花娘,没有自怨自艾,只是努力着想要攒钱下来送去西南——她的阿耶阿兄还有小外甥们都被罚去戍边,有了这些钱,他们或许会好过一些。

这事儿被刘三郎知道了,崔骋烈想起那日刘三郎怀里抱着汪五娘子,酒醉的脸上露出的笑意有多令人作呕。

他说:“娇翠儿此举,不就同那皇后娘娘无甚分别?都是替自个儿家里卖身求荣……要是你阿耶他们知道你送去的钱是做这皮.肉生意攒下来的,不知道会不会一边儿用一边儿吐,啊?”

娇翠儿是汪五娘子的新名字。

她听了这话,抹了胭脂的脸上都透出惊人的苍白来,却什么都没有说,只麻木地起身为刘三郎斟酒。

直到她被人用力地握住了手腕,推了开来。

汪五娘子麻木的眼里总算映出了些光——刘三郎被打得好惨!

同兄长说完了这些事,崔骋烈梗着脖子:“就算阿耶罚我骂我我也认了!但我绝不会同刘三郎这等畜生道歉!”

“我何时说要你去道歉了。”崔骋序慢条斯理地理了理手袖口,一字一顿道,“刘三郎吸食逍遥散过量,意图谋害人命。你一个指挥佥事,朝廷命官,为了避免刘三郎一错再错,犯下枭首大罪……打了他几拳叫他清醒过来而已,只是他吸食逍遥散过量,本就亏了身子,自个儿无用没能收住这几拳而已。你又何错之有?”

逍遥散从前朝开始便是禁止买卖使用的禁.药,这个名号一打出去,刘三郎身上的罪便无可辩驳了。

这事儿闹得沸沸扬扬,其他世家的小心思也太明显了些。

无非是想试探与天子成了姻亲的崔氏如何立场如何,是否会为了皇后女儿与未来的太子外孙而站到天子背后。

崔骋烈又挠了挠头:“阿兄,为何都是一个耶娘生的,你的脑瓜子就这般好用?”

崔骋序轻轻哼了一声,没有理会他,只道:“外边儿为了此事闹得风雨不断,越是这般,越是不能将兕奴牵扯进来。”

顿了顿,他又说:“她已经为崔氏付出得够多了。”

崔骋烈沉默了一会儿,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

昭阳殿

崔檀令再听得崔骋烈被放出来的消息已经是第二日了。

她正在陆峮自个儿琢磨出来的菜园子里站着,而她英俊不羁的黑脸郎君,正站在猪圈旁忙活着什么。

她环顾周围,很难想象在巍峨庄重的大明宫中还有这么一个……颇具农家风味的去处。

崔檀令轻轻扯了扯陆峮的手。

还在严肃研究这群新来的狂野小黑猪为何不吃饭的陆峮循声回望。

便看见自家娇小姐带着淡淡绯晕的玉白面庞,俏生生立在这满园绿色之中,愈发显得神清骨秀,容色逼人。

陆峮心下一荡,但他可不再是未经人事的蠢蛋儿了,若是在这儿亲娇小姐,她肯定不高兴。

于是陆峮只能沉稳地转过头去,不能看,看多了容易忍不住。

“怎么了?”

见他似是态度冷淡,崔檀令咬了咬唇:“郎君,我二兄他昨日就被放出来了,是不是?”

陆峮点了点头,继续隔着一道栅栏观察着那群小黑猪的状况。

瞧着不是挺好的吗?

余光瞥见一头小黑猪十分狂野地冲着栅栏奔过来,陆峮不以为意,却看着它努力地伸长了鼻子……想要去拱娇小姐那漂亮的绣鞋?!

陆峮当机立断地踹飞了那头小黑猪。

崔檀令压住了喉间溢出来的惊叫声,见陆峮只专心骂那头狂野小黑猪,闷闷不乐地转过了身。

她就不该答应陪着他来瞧这劳什子菜园猪圈!

天子要与皇后独处,向来是不喜有宫人在一旁伺候的,因此绿枝她们只能远远儿地站着。

没有女使可以扶着她,崔檀令只得自力更生地踏上了田埂,可她穿的衣衫裙摆太过华丽繁复,伸出的绣鞋一角还缀着精巧明珠,怎么瞧,都与这田埂不甚相配。

眼看着她脚下一滑就要跌倒,崔檀令紧张地闭上了眼,心里边儿弥漫上的不知道是羞恼还是气愤。

她再也不想吃陆峮种的菜和养的小黑猪了!

腰间涌上一阵温热。

陆峮稳稳抱住了她,见她落了地,一张玉霜小脸还紧紧绷着,不由得笑了:“还在害怕呢?”

崔檀令很想生气地转身就走,但是……她走不了。

想到阿娘教她的那些驯夫小技巧,崔檀令纤巧浓密的眼睫轻轻颤了颤,生得清冷无瑕的女郎做出这副委屈模样,便是石头人看了,恐怕都要为她软成一汪水吧。

“郎君若要专心做事儿,早前不带我来便是了。我一个人在这儿碍手碍脚的,没得误了郎君的事儿。”

说着,她扭过头去,瞧着还是有些生气的,发髻上绯红的珊瑚珠络随着主人的动作轻轻摇晃,乌黑的发,细白的颈……

陆峮看呆了,他的娇小姐连生起气来都这么好看!

“你说的这是啥话?”陆峮从怀里抽出一张绢帕擦了擦手,崔檀令余光瞥见,发现那是自己给他用了之后就没能收回来的绢帕之一,不由得抿了抿唇。

擦干净了手,自觉不会被爱干净的娇小姐嫌弃的陆峮熟练地将她揽进怀里,见原本还硬邦邦站在那儿的娇小姐很快就软软地靠在他怀里,不由得意地笑出了声。

实际上是站累了的崔檀令:……真想叫二兄给他一通老拳乱揍!

陆峮得意洋洋地开了口:“虽说你郎君我没读过什么书,可也知道‘夫妇搭配,干活儿不累’这道理。你不用做什么,就俏生生地立在那儿,我看着就高兴,干起活儿来自然更卖力。你说,这哪里是没有用处的?”

崔檀令自然不会承认自己是个毫无用处的美丽花瓶,即便事实如此,但她就是不想承认。

见她不为所动,原本冷冰冰的漂亮小脸却缓和了很多,陆峮又笑着凑过去。

崔檀令下意识地往后仰了仰。

可她忘记了自个儿的腰还被人家揽着呢,这么一动作,只是将饱满如春桃儿的妙处挺得更高了些,愈发显得纤腰不堪盈盈一握。

陆峮的目光焦点随之下移,随即又变得幽深起来。

被自家郎君登徒子一般无异的眼神盯得脸红心跳的崔檀令又气又羞,伸出手捶了捶他:“我要回去了。”

“真生气了?”陆峮不逗她了,见好就收,省得娇小姐生气了今晚不叫他侍寝。

他想了想:“气我为什么昨日不和你说你二兄就回家去了?”

崔檀令想了想,不全是,但刚开始是。

她点了点头。

看着她这乖而不自知的样子,陆峮剑眉微微扬起:“昨日我想与你说来着,可是你不是缠着我要?”

什么,什么缠着他要!

崔檀令粉面涨红:“才没有!”

她难得这样高声说话,陆峮看着,眼里笑意更浓了。

他毫不掩饰,真诚待她,自然也希望她能毫无保留地待他。

崔檀令抿紧了唇,昨个儿是他自己在紫宸殿忙到了大半夜,一回来又来闹她。

崔檀令本不想一味纵容他,可是想着政务这么繁忙的天子还记挂着她的身体,巴巴儿地去逮了一头刚刚长成的小黑猪自己动手烤给她吃,他自己却没空陪着她一块儿享用,又被朝臣叫去了紫宸殿议事。

崔檀令便蹙着眉受了他的孟浪。

陆峮在帐子里那般中用,她光是应付他都来不及了,怎会在帐子里问起二兄的事?

光是想想都觉得要羞死人了!

若是知道今日他会如此倒打一耙,她昨个儿夜里就不该心软,该对着龙屁狠狠踹一脚,叫他老老实实吃几日素的!

娇小姐好像真的生气了。

陆峮思索了一下,小心翼翼地拨了拨她耳垂上的珍珠:“我再逮头小黑猪烤给你吃?”

就把刚刚那头最狂野的逮出来,瞧着运动多些,肉质肯定好。

这根本就不是吃不吃小黑猪的事儿!

崔檀令气鼓鼓地转身欲走,可是看着那田埂,和她自小见惯的青石路完全不同。

陆峮看着她本想转身,可是又转过来对着他抬了抬下巴。

崔檀令努力做出一副冷傲模样:“你抱我走。”

她想,这是对陆峮的小小惩罚。

便是她阿耶,也鲜少在人前露出与阿娘的恩爱模样。

她幼时曾问过这话,她高兴的时候喜欢亲亲阿娘,为什么阿耶从来不亲阿娘?是因为阿耶总是不高兴吗?

因为这事儿被卢夫人笑了许久‘老古板脸不讨人喜欢’的崔起缜温和地笑了笑,摸了摸女儿的小脑袋瓜,道:“阿耶是大人了,做事儿不能再随心所欲,要不然旁人见着会笑话的。”

小小的崔檀令似懂非懂,长大后的崔檀令懂得了一些。

这些男人都将自己的面子看得比什么都重,像陆峮这样的人,是不是也不乐意在人前做出被她使唤的样子?

可她低估了陆峮的厚脸皮程度。

高大英俊的黑脸郎君眼前一亮,竟有这等好事儿?!

绿枝她们老老实实地在天子亲自划下的菜园子基地外等着,远远却看见……那泥腿子陛下将她们娘子打横抱着,健步如飞地走了过来。

绿枝看得揪心,走那么快,可别把她们娘子给摔着了!

直到陛下抱着娘子呼啦啦地像阵风刮过她们身边,宫人们才反应过来,连忙跟了上去。

崔檀令早在他抱起自己的那瞬间就有些后悔了,这人惯是个脸皮厚的,出丑的哪是他啊?

是她自己还差不多!

陆峮一口气将人抱回了昭阳殿,将她放在内殿里的琉璃八宝榻时,见娇小姐红着脸偏过头去不说话,陆峮笑着靠近她。

崔檀令身形虽然纤细婀娜,可她比寻常女郎要高上一些,陆峮抱着没有吃力,但这么长一段路走下来,他呼吸里带了些喘,靠近她说话时鼻间呼出的气似乎都带了些灼人的意味。

崔檀令更不想转过脸来看他了。

陆峮逗她:“不看我?不看我就直接亲上去了。”

说着,他又靠得近了些。

崔檀令慌忙转过脸来。

一人靠近,一人转头,只是一瞬间的功夫,那张面若滴露牡丹的美貌脸庞便近在咫尺。

只需要轻轻一碰就能吻到她的柔润唇瓣。

陆峮这么想,便也这么做了。

突然又被捧着脸猛亲的崔檀令不高兴了,可是一入了这黑脸郎君的怀抱,她身子一软,那阵气恼很快便也烟消云散。

陆峮抱着软哒哒的娇小姐,亲得更来劲儿了。

·

南州

南州地处南方,比北方的长安城要温暖一些,可如今才过十月,奚无声便离不开大氅厚衣了。

侍奉他的暗卫见他一直咳个不停,手里边儿还握着笔,忍不住劝了劝:“陛下,您身子要紧。歇一歇再写吧。”

奚无声苍白清俊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摇了摇头。

他的拥趸并不多,相比于那叛军头子昔日的五十万大军,他不过才得几万兵士而已。

此时若不多加利用起来,只怕明日那群人便能带兵踏平南州。

奚无声这般想着,落笔的节奏更急促了些。

带兵打仗并非他所擅长,可他自幼习读兵书史册,光比驭兵,那叛军头子未必能胜过他。

外边儿却隐隐传来喧闹声。

奚无声蹙了蹙眉。

暗卫出去查探了一番,面色难看地回来禀报:“陛下,外边儿那群平民是听说了南州以外的州郡都在重新丈量土地,听说,听说……”

奚无声眉心皱得更深:“听说什么?”

暗卫头埋得更低了些:“听说,那位新君要重新给天下百姓分土地,改赋税。”

“无稽之谈!”奚无声冷笑一声,“他上位得名不正言不顺,正是要讨好朝臣巩固势力的时候,怎么会冒着得罪世家贵族的风险去做这样吃力不讨好的事?”

吃力不讨好吗?

暗卫心想,主子没看见,可他看得分明,在说到可以重新分得更好的田地农具时,那群南州百姓脸上露出的笑容与期冀之色是那样真实。

“好了,叫郡守他们多去城中巡视,不要叫百姓闹事。”奚无声冷着脸下了命令,强迫自己不再去想叛军头子……或者叫他一句陆峮,肯大胆去做的事。

若承认了陆峮的举动皆是为了百姓民生,那他现在打着拨乱反正旗号,想要光复奚朝运势所做的这些努力……又算什么?

奚无声有多迷茫,陆峮不清楚,也不关心,他只往娇小姐身边凑了凑:“明个儿真不要我陪你回娘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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