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岑暨一开口就冒出这么一句, 燕宁还愣了一下:“这话怎么说。” 怎么就迷香了? 岑暨当然不恋爱脑上头就当真诸事不管,毕竟破案能力也展现人格魅力的途径之一,看出燕宁疑惑,岑暨招手:“过来看。” 而对于岑暨的邀请, 燕宁却没有第一时间做出反应。 没办法, 谁让从昨晚表白开始, 岑暨就像一匹脱缰的野马, 鬼知他会不会耍什么花招,不过想来他也不会离谱到这种严肃事情上作假。 不动声色评估结束,燕宁暂撤警惕心走近, 岑暨往旁让了让, 好便她细看。 顺岑暨手指的向看去,燕宁见到的就一扇半合的窗户, 还没等她这窗户上有什么异常,岑暨就自觉解释:“这儿有个小孔,窗子墙根底下,我发现了一点灰烬。” 岑暨言简意赅, 燕宁却瞬间意会,脑子里立马就蹦出了影视剧里的经典场景—— 蒙面黑衣人漏夜前来,从怀里摸出一根迷香, 然后就戳穿窗户让迷香蔓延,待迷香发作屋里人彻底昏睡, 黑衣人便破门而入趁机收刮一空... 不得说确实挺经典了, 绝对居家旅杀人越货必备, 看来古人诚不欺我, 艺术来源于生活,... “连根迷香都能将窗户给捣个孔, 这窗户莫非纸糊的?” 燕宁诧异,说还不忘上手去摸,果然,纸糊,并不算牢固。 时下纸糊窗户并不少见,特别对普通穷苦人家来说,纸来糊窗户一面以节省原料更加便宜,另一面就纸的透光性比较强,毕竟不所有人家都能一年到头蜡烛不断的,纸窗有利于采光。 但弊端也很明显,比说一戳就破并不牢靠,隐私也很难得到保证。 所以哪怕当初燕宁还没有被沈景淮找回,独居偏僻小县的时候,她都弄的纱窗,贵虽然贵了不少,但最起码比纸窗安全系数要来得高。 按理说像钱家这种人家应该不缺钱,但这窗户却最普通的油纸糊的,当然不排除了想更好采光的能性。@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窗纸上的孔并不算大,位置也比较隐蔽,果不留心看,还真就未必能发现,至于不能别的...岑暨还外头相同位置的墙根底下找到了小半截未燃完的迷香。 看他手里的东西,燕宁真心实意震惊了:“我一直以迷香什么的存于电...咳,故事话中,没想到还真有这玩意儿。” 说,燕宁就想接过来看,却被岑暨避开:“兴许药效尚存,还小心些好。” 岑暨捏不肯给,让燕宁就他的手看两眼。 “这些都下三滥的东西,市面上并不流通,但要想弄到也不没有法子。” 岑暨面色微冷,心中经盘算若等抓到凶手兴许以顺藤摸瓜一气儿将卖迷香的也给端了。 “我才检查过了,门窗都没有被撬动过的痕迹,看来凶手应该正常从门口进入。”岑暨补充。 燕宁点头:“白婉儿果有意钱大钧留门,估计不会将门落锁,凶手又了迷香,待药效发作,白婉儿陷入昏迷,凶手自然也就以大摇大摆进入,此一来倒和先前推测凶手作案前,白婉儿就经昏迷不醒丧失机动能力对得上了。” 岑暨沉脸:“案发当晚下小雨,地上倒有些脚印,太过于杂乱,就算有凶手的混其中也辨不出来。” 毕竟刑的人经来过,屋内场景保持的再怎么好也不能跟案发时一模一样,就比这地上杂乱无章的带泥渍的脚印,不知有少人的混其中,这条线索几乎以忽略不计。 “以了以了,都过去这么久了,能发现迷香就不错了。” 见岑暨似乎对没能从脚印中找到有线索而耿耿于怀颇遗憾,燕宁倒还反过来不吝赞赏以宽慰他不甘之心,毕竟时间都过这么久了,不能所有线索都能完整保留。 燕宁瞅了岑暨两眼,有一说一,跟恋爱脑什么的比起来,果然还会干活不拖后腿的男人看起来更顺眼。 岑暨其实没什么失望情绪,但能从燕宁口中获得肯,这还让岑暨不自觉翘起了唇角,下颔微抬,故作骄矜:“确实,也不知刑那帮饭桶怎么查案的,这么明显的线索都发现不了,一个个的难眼睛瞎了不成?” 提到刑的时候,岑暨眼中还露出了一丝鄙夷,主打就一个同拉踩。 对此,燕宁:“......” 燕宁暗翻了个白眼,就知这厮给点颜色就能开染坊,一点都不经夸。 “嗯嗯嗯的的,你好胖胖哦。”燕宁敷衍鼓掌。 孰料听见此话,岑暨却眉头一皱:“不胖!” “啥?”燕宁一愣。 “我说我不胖,不信你自摸。” 岑暨对自的外形一向都很自信,虽说他今文职,但世家弟子内外文武兼修,他一身功夫照样不差,哪怕直到现他也每日坚持练武,无论都跟“胖”这个字挂不上钩。 一听燕宁此说,岑暨当即表示不满,事实胜于雄辩,了给自正名,他二话不说拉起燕宁的手就放了自腰上:“你看,一点都不胖!” 岑暨字正腔圆,万分正经。 燕宁:“!” 微凉的指尖隔衣料触碰到温热,燕宁手掌贴合岑暨腰间,哪怕隔了一层衣都能清楚感觉到衣料遮掩下流畅而结实的肌肉线条。 腰侧紧绷而坚韧不见一丝赘肉,展现出至刚至柔的力,充分诠释了什么叫穿衣显瘦脱衣有肉。 万没想到岑暨脑回路这么清奇,明明敷衍夸奖却被他理解对他身材的否认,居然还抓她的手让她摸... 尽管这经不头一回上手,但手掌下柔韧的肌理却实让她难以忽视,就仿佛有小小的火苗就此蔓延,瞬间灼伤她微凉的指腹,还隐隐有席卷全身的架势。 “有病啊你!” 燕宁猛地将手收回,顺便乜了岑暨一眼,略有羞恼:“你这又发什么疯?” “你先说我胖的。” 岑暨也反应过来自做了什么,喉结略不安上下滑动了一下,耳根肉眼见的发红,却还强作镇,无辜:“我想澄清事实。” 这又什么该死的好胜心??? 岑暨现的表现就像极了那种到死都要将身高一米八刻墓碑上的男性群体,无论都要证明自与“胖”字绝缘,燕宁都不想跟这个没文化的人说话,她甚至不知岑暨真不懂,还搁这儿装疯卖傻。 燕宁忍住想要将岑暨爆锤一通的冲动,深吸了一口气,双臂环胸,故意将他上下打量。 就岑暨不明所以被她看得头皮发麻之际,就听燕宁轻“啧”了一声,皮笑肉不笑:“光摸怎么能判断你身材到底好不好,若真想证明,有事脱|光了瞧啊!” 岑暨:“?” 岑暨:“!” 燕宁话落,岑暨瞳孔猛地一缩,瞬间面红耳赤,显然被她这大胆发言吓得不轻,燕宁却好整以暇,冷眼看岑暨阵脚大乱。 不就比谁更能说骚话么,她一个站巨人肩膀上知识储备丰富的人什么阵仗没见过,还能怕他不成? 岑暨这面确实还要略逊燕宁一筹,毕竟一个无心一个有意。 他从耳根到领口露出的皮肤都泛起粉意,完全暴露内心的躁动不安,不久前的记忆突然涌上心头,岑暨看燕宁,目露大彻大悟般的恍然,幽幽:“你果然还觊觎我的肉|体。” 岑暨记起先前马府的时候燕宁还曾当众对他念诗,说什么“曾经沧海难水,除却巫山不云,她愿意一生一世将他供养,要他愿意献身...” 燕宁:“?” “其实...” 岑暨轻咳一声,黑眸情绪涌动,状似随意:“这也不不以。” 不过要先成亲。 燕宁:“!!!!!!!!” 你他娘的究竟说什么鬼话??? 燕宁成功被被雷了个外焦里嫩,待看到岑暨眼中隐含的期待,她面皮一抽,再也控制不住体内洪荒之力,直接一拳砸过去:“做梦去吧你!” 燕宁觉得她刚刚就不该说那句“你真胖”,而该说一句“你真他娘的骚啊!” 人没脸,树没皮,终究还她轻敌了。 燕宁心力交瘁,狠狠剜了岑暨一眼,眼神警告他不许再胡说八,不然分分钟让他再也无法开口说话,而后才强将自的注意力又拉回到案子上来,稳了稳神,:“我才床上也发现了一些痕迹。” 说,燕宁就掏出了一张叠地整整齐齐的手帕,小心揭开,而里面的东西...岑暨还调整状态中,不经意一瞥,顿时怔住,迟疑:“这...皮屑?”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燕宁拿的张深色的帕子,见上头星星点点有不少白色片状不明体,有的甚至足有指甲盖大小。 没想到岑暨一眼认出,燕宁还诧异瞥了他一眼,不过这回她没敢再夸,省得他又打蛇上棍顺杆爬。 “嗯。”燕宁点头。 这些果仅靠肉眼的话较难发觉的,毕竟不怎么起眼,正好粘了她手上,刚开始她以灰尘之类的,但仔细一瞧,却发现并非灰尘这么简单。 “人体新陈代谢皮肤干燥的情况下有能会自动脱落皮垢的,但不会太,从床上发现的这些来看,数量较,而且还呈片状,显然不会正常人会有的,所以我合理怀疑因某种病症导致的皮屑非正常脱落,比说...” 燕宁抬眼:“银屑病。” 银屑病又称牛皮癣,一种常见的皮肤病,主要表现就皮肤上会出现红斑,鳞屑。@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果病情比较严重的话甚至会导致表皮大面积脱落,冬春季节尤其容易发病,或许还会感到瘙痒疼痛,总而言之并不怎么美妙。 燕宁曾经接触过银屑病病人,知那“惨不忍睹”的样子,轻轻一挠皮屑就跟那雪花似的往下飘,偏偏又痒,不挠都忍不住,那落下来的皮屑跟今天她收集到的就十分相似,所以燕宁一下子就联想到了这上面来。 “我估计这人的病症还有些严重,不然也不会这么大片。” 岑暨并未质疑燕宁判断,而迅速反应:“此病虽说不危及人性命,但发作起来也十分难忍,若病症严重,想来应该会去城中医馆药寻医购药,我人去查。” 城中医馆药房购药一般都会有记档,银屑病也不什么特别常见的病症,若能够从购药看病名单上先进排查,确实比空无目的大海捞针要来得强。 燕宁点头,不无不。 岑暨立马就要扬声唤人,才刚开口却想起来秦执他们这会儿不,能先按下预备待会儿再吩咐寻人。 燕宁则继续:“除此之外,我还发现屋内箱笼似乎有被撬动的痕迹,尤其白慧娘的妆匣子,理由的胭脂水粉什么的都还,但值钱的什我瞧似乎缺了不少,不知白慧娘自带走了还人所窃。” 果白慧娘带走的还好,但要被偷...那几乎就以坐实凶手另有其人,有人悄悄潜入凶并实施盗窃,毕竟钱大钧酒后犯浑也不至于又迷香又偷自家钱财。 燕宁措辞严谨说的还算保守,但心中天平其实经无限偏向于后者。 就白慧娘这大病初愈的样子,显然没有心思去精心打扮的,她既然连妆匣子都留这儿没有带走,自然也不会巴巴去拿里头的珠宝钗环。 加上那匣子里的东西放的十分凌乱,像被人翻弄过了,对比之下,显然偷盗的能性更大,不过这也猜测,至于对不对...待会儿白慧娘不就知了? 燕宁就找到的线索跟岑暨分析了一波,总结下来就这趟现场来的不亏,同时还得感谢白慧娘的锁院“义举”,不然怕没这么容易就收集到这些。 别看都些小细节,但对破案来说却大有裨益,毕竟真相往往就藏不经意间。 “也不知秦执他们那头怎么样了。” 房间里的线索都扒拉的差不了,燕宁活动了一下脖颈,预备去看看秦执与小五的收获。 不过鉴于这么久都没听见动静,燕宁经做好了两人一无所获的准备。 结果她才踏出房门,就见秦执与小五一前一后风一阵似的冲了过来,伴随兴奋叫嚷:“燕姑娘,有情况,后头院墙那儿发现了有人翻墙的痕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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