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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梅开二度(已修改)(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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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送走?”

见沈云舟盯着他紧绷着一张脸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句, 大有一副自己要是将瑶儿送走就冲上来跟他拼命的架势,沈景淮简直就是一头雾水,待反应过来差点都要气笑了:“谁说要将瑶儿送走了?”

难怪沈云舟刚才一直板着张脸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原来竟是以为他们会将沈瑶光送走, 沈景淮是知道沈云舟与沈瑶光兄妹情深的, 但这种揣测未免也太过离谱。

“瑶儿虽然与我们并无血缘之亲,也可是在府中长大朝夕相处了十七年, 阿宁是妹妹, 瑶儿自然也是,我又怎会因为阿宁回府就将瑶儿送走?”

沈景淮眉头都快拧成死疙瘩,连带着看沈云舟的眼中都染上了一丝失望:“瑶儿在阿娘膝下承欢这么多年,也叫我一声大哥, 难道在你心中我与阿娘就是如此是非不分冷心薄情吗?”

沈景淮能理解沈云舟对沈瑶光的回护之心,毕竟相对于他来说, 沈云舟与沈瑶光相处的时间要更长,甚至可以说沈瑶光就是沈云舟一手带大的,兄妹俩感情深厚,但这并不代表沈景淮与沈瑶光关系就不好,只是他性子一贯沉肃内敛惯了, 没有那么情绪外泄。

还是那句话,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说个不恰当的比喻, 哪怕是养只猫儿狗儿十多年养下来也该养出感情了, 更何况还是一个人?

燕宁是好不容易才寻回来的亲妹, 这些年流落在外多多少少是吃了苦, 他自然是会多加照拂疼惜爱护也是有弥补之意, 而瑶儿也是他看着长大, 曾放在心坎上疼的幼妹, 又怎会轻易将她弃之如敝履?

在沈景淮看来,沈云舟的这种疑心揣测简直就是无稽之谈堪称可笑,在他眼里自己成什么人了?阿娘又成什么人了?难道就只有他爱护瑶儿?

沈景淮心中难得生出了一丝气恼,眼中失望溢于言表。

听沈景淮连声质问,沈云舟薄唇微抿,沉默片刻:“那若是燕宁与瑶儿不睦呢?”

沈云舟抬眸,不闪不避看着沈景淮,锐利目光似乎要直击人心,凉声问:“燕宁身为沈国公府嫡女,却一朝被换流落在外多年孤苦无依,而瑶儿这些年却被我们捧在掌中,享受父母兄长的疼宠,你说在这种落差下,燕宁会不会对瑶儿心生不满甚至是嫉恨,觉得是瑶儿抢走了本该是她的一切?”

“万一燕宁对瑶儿处处为难,你是会帮燕宁还是帮瑶儿?又会不会为了维护燕宁而将瑶儿送走?”

沈云舟一个问题接着一个问题往外抛,各种假设听得沈景淮眉头都快拧成死结。

他正准备反驳,就被沈云舟淡淡打断:“你也先别急着否认,你可还记得三年十分得陛下看重,前途一片大好的户部侍郎黄成康是为何会突然辞官?”

“黄成康?”

沈云舟的话题跳跃度实在是太快,沈景淮一时还有些跟不上来,再说了,他一个武将,常年在边关驻守,有时候好几年都不一定回京,又哪里会记得什么户部侍郎黄成康?

沈景淮不知道沈云舟突然提起黄成康做什么,不禁拧眉疑惑问。

沈云舟本来也没指望沈景淮能知道,当即就自顾自答:“黄成康膝下曾经有一对双生女儿,夫妻俩爱若掌珠,只是不幸的是姐姐在五岁那边被下人带着去看灯会的时候走丢了,好在黄成康一直都没有放弃找这个女儿,终于皇天不负苦心人,一共耗费了十年时间,还是将人给寻了回来。”

沈景淮眉头一松:“人找回来了,那是件好事啊。”

失而复得,可不得皆大欢喜?

“好事?”沈云舟玩味,瞥了沈景淮一眼,意味不明:“你若是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恐怕就不会这么说了。”

“发生了什么?”沈景淮下意识问。

沈云舟神情漠然,声音冰冷如铁,一字一句:“一年后,小女儿死了,先奸后杀曝尸荒野,而幕后指使就是刚被找回来的大女儿。”

“什么?”沈景淮惊愕,显然是没想到事情走向是这样。

沈云舟身为大理寺少卿,当年这桩命案恰好就是他经手的,说起来自然也是如数家珍。

沈云舟眯眼,直接就一口气将这桩旧案的始末都说了出来:“大女儿先前走私其实是被人贩子给拐了,卖到了一个富户家里当丫鬟,后来年岁渐长容貌也出落的愈发好,便由那家夫人做主当了少爷的通房,当然,这是大女儿自愿的。”

“后来少爷娶了少夫人,少夫人容不下通房,要将她发卖,好在这时黄成康循着线索找到了人,黄成康又喜又怒,颇废了些手段将大女儿的这些过往抹去带回了京中。”

“黄成康夫妻俩对失而复得的大女儿自然是百般疼宠,一时间就连小女儿都靠了边,只是大女儿流落在外多年吃了不少苦头,虽然也是官宦之女,但论学识礼仪都比不上自幼就在父母身边长大的小女儿,其余的官家小姐也嫌她言行粗鄙,并不与她一同,渐渐的大女儿就开始对小女儿心生怨怼,甚至恼恨当初走丢的为何不是妹妹。”

“直到小女儿与城阳伯府的三公子定亲,这彻底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沈云舟眸色冷沉:“大女儿不忿小女儿能嫁入伯府,一直以来心中积压的怨恼彻底宣涌而出,于是便产生了歹念,竟假借佛寺上香的理由将妹妹诓骗到一边,然后找来泼皮无赖让毁了妹妹名节。”

三年前的礼部侍郎家姐妹相残的案子就

“若单只是毁了名节便也罢了,”想到当年查到的真相,哪怕对这些命案已经司空见惯的沈云舟都不禁胆寒:“她竟然还在事后亲手将人杀害,整整八刀,刀刀致命。”

“事发之后,姐姐当场认罪,被判了斩刑,黄夫人禁不住打击疯了,黄成康一夜之间老了十岁,第二天就上了辞官折子,带着夫人与两个女儿的尸首回乡...”

沈云舟与这位户部侍郎同朝为官自然也有印象,黄成康当上户部侍郎的时候才不过四十岁,正是前途大好的时候,他在朝中官声也家,与妻子伉俪情深,唯一的不足就是女儿自幼丢失,可后来也找了回来...但这找回来,还真不如不找,直接就给整成了家破人亡。

“所以,”沈云舟闭了闭眼,再睁开,眼中一派锐色冷凝,沉声:“不是我杞人忧天恶意揣测,而是前车之鉴,不得不防!”

沈云舟在大理寺多年,知道人性是这个世界上最经不起考验的东西,父子反目兄弟手足相残的事情又不是什么个例,人性之恶有时候远超想象,其实沈云舟担心的也是这一点,他不知道燕宁的秉性,万一要是燕宁如之前黄侍郎家的大女儿一般,那该如何?

沈云舟话落,空气中瞬间陷入死一般的寂静,仿佛连一根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听得到。

沈景淮还是第一次听说这桩案子,沈云舟这个时候主动提起这桩旧案显然是别有深意,见沈云舟神情冰冷,沈景淮短暂的惊愕过后就反应了过来,拧眉摇头:“你想太多了,阿宁秉性纯良心胸疏阔,并非如那黄侍郎的大女儿一般。”

沈云舟故意提起这桩案子不就是想将燕宁带入大女儿的角色么?但沈景淮着实是不敢苟同,从他与燕宁这些日子的接触来看,燕宁与那大女儿的性子不说一模一样只能说毫不相干,完全就不可能做出这种事,甚至是不屑做,沈景淮莫名就有这种自信。

毕竟人家连回京都不怎么爱,又怎么会因嫉生恨?

“你说她纯良就纯良?你又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听沈景淮为燕宁正名,沈云舟冷笑了一声:“俗话说得好,知人知面不知心,你又怎知她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云舟!”

沈景淮实在是听不下去,当即就喝了一声,警告道:“你这些话在我面前说说也就罢了,可千万别在阿宁面前说。”

沈景淮都不知道该说沈云舟什么好,明明都还是没影儿的事情,可在他嘴里就成了板上钉钉,似乎已经笃定燕宁心思不正,这让沈景淮又如何能听得下去,同时心中还有些庆幸,幸好阿娘方才已经将阿宁带走了,不然若是叫她听见云舟这般揣度,还不知得多伤心。

见沈云舟摆着一副臭脸,沈景淮不禁暗道,这难道就是在大理寺待久了的原因?看谁都觉得不是好人?

如果燕宁知道沈景淮的想法,一定会疯狂摇头并义正言辞告诉他,表示她们刑侦人都是用证据说话从来不瞎怀疑人,沈云舟这纯粹就是被害妄想症犯了,简而言之就是脑子有坑,建议找精神科医生会诊。

沈景淮按了按眉心,声音中透出些疲惫:“云舟,你对阿宁的偏见实在是太大了,她今日才刚回来,你都还未与她相处过,就如此揣度评价,实在是与你这大理寺少卿的身份不符,你不是一向自诩公正公道吗?怎么现在就如此武断偏颇?”

“再说,你怎么就只怀疑或许会出于嫉妒去伤害瑶儿?你忘了?瑶儿性子一向人性骄纵,京中贵女就没几个能和她玩得来的,你怎么就不说瑶儿或许会为难阿宁呢?”

沈景淮瞥了沈云舟一眼:“你既然要怀疑,那就该一视同仁,不能厚此薄彼。”

沈瑶光因为是国公府嫡女,被沈夫人与沈云舟两个看的跟眼珠子似的,久而久之还养成了一副骄纵性子。

沈景淮有时候看不过去还会说上两句,但成效不大,他在家的时候她还规矩几天,他一走就又故态萌发,不过好在虽然性子娇了些,但脾气却不算很坏,不至于说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一听沈景淮怀疑沈瑶光,沈云舟立马沉脸,想都不想就反驳:“阿瑶不是这样的人。”

对于沈云舟的双标行为,沈景淮都无语了,于是当即就觑他一眼,学着他方才的样子慢条斯理原话奉还:“知人知面不知心,你又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又怎知她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沈云舟:“......”

这大概就是以子之矛攻子之盾,乍然被堵,沈云舟一时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来反驳,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见沈云舟面色不渝,沈景淮叹了口气,难得耐心道:“云舟,你的担心我能理解,只是你也该对她们有些信心,不论是燕宁还是瑶光,她们都是好姑娘,未必不能和平相处,但首先是你要学会一碗水端平,阿宁流落在外多年吃了不少苦,你一个当兄长的不说多加照拂,但最起码也不能冷脸相待。”

“阿宁是妹妹,不是你衙门里的那些犯人,方才你的那些话我听到了就只当没听到过,日后也不要再提了。”

沈景淮淡淡:“我已经传信给瑶光了,估计再过不了几日她就会回京,届时我们再好好谈谈。”

“什么?”沈云舟眉头狠一拧:“你现在就叫她回京?”

“那不然呢?”

沈景淮冷声:“叫她一辈子都待在青州?之前是事情还没确定所以不跟她说,如今阿宁都回来了,自然也该叫她知道。”

“逃避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该面对的迟早要面对。”

沈景淮神情冷着,淡瞥了沈云舟一眼,意味深长:“你若当真疼惜瑶光,就该对她有信心,她姓沈,是沈家的孩子,沈家儿女,远比你想象中的要更能经风霜雨。”

沈景淮自觉该说的话都已经说了,他言尽于此,至于沈云舟能不能转过这么弯就看他自己的了。

在离开之前,沈景淮还不忘好心提醒了一句:“阿宁性子恩怨分明,你最好当心些,若是真将她惹恼了,怕是日后哭求着她认你这亲哥,她都懒得理你。”

眼下将人惹恼是容易,可若是惹恼之后再想将人哄好,那可就比登天还难了。

看着对他的好心提醒不屑一顾,甚至还隐含不耐的沈云舟,沈景淮暗自摇头,知道现在对他说什么他只怕都听不进去,于是心中纵有千言万语,也只汇成了一句——

“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沈云舟:“!”

见沈景淮丢下这么一句就阔步离去,还留在原地的沈云舟先前茫然,随后就差点被气笑了。

什么叫哭着求人认他当哥???

想到方才在门口时燕宁那声敷衍十足的“沈二公子”,沈云舟薄唇紧抿,倏地冷笑一声。

还想让他上赶着求人?

做梦去吧!

这边沈国公府正上演一场认亲大戏,那边遥远的皇宫里同样是一场久别重逢。

岑暨正在陪皇帝用膳。

“你尝尝看,这是你最爱吃的玉笋蕨菜,还有这鹅鸭排蒸也是你爱吃的,这么多年没有吃,今日可得多吃些。”

宣武帝如今虽才不惑,但因为常年勤于政事,两鬓已经有些斑白,眼角也有了细细的纹路,但依旧能看出俊朗秀雅的容貌。

此时宣武帝并没有穿象征皇帝身份的龙袍,而就是一身寻常衣裳,正亲自执筷为岑暨夹菜:“还有这道鲤鱼脍也是宫里厨子新制的,我吃着味道还不错,所以今日特意叫人做了让你位尝尝,或许会合你的口味。”

王公公在一旁伺候用膳,见状就笑:“陛下日日盼夜夜盼,可算是将世子爷您给盼回来了,一听说您回京了,陛下赶忙就叫御膳房去准备世子一贯爱吃的吃食,您瞧,这蟹粉酥,花炊鹌子都是陛下特意嘱咐御膳房做的,世子爷可得多吃一点。”

宣武帝崇尚简朴,一贯不喜铺张浪费,哪怕贵为帝王每餐饭也不过四菜一汤,可今日却摆了满满一桌子,放眼望去尽是岑暨喜欢吃的。

都说天家无亲情,但这句话在岑暨与宣武帝之间却并不适用。

因为某些原因,岑暨幼时多半时候都是住在宣武帝的府邸,后来宣武帝登基,岑暨也时常进宫,有时候一住就是大半个月,虽说是外甥,可宣武帝对他却是当儿子待的。

哪怕这些年岑暨远在蓟州,宣武帝也没有冷落了他,逢年过节但凡宫中得了什么好东西,必会遣人往蓟州送上一份。

听王公公说这些年宣武帝如何如何想他,再看宣武帝亲自为他夹菜,一个劲劝他多吃,又说这些年在外头不好好吃饭瘦了云云,哪怕冷淡乖戾如岑暨,也不禁心中动容。

这大概就是被人挂念的感觉。

岑暨于是礼尚往来,也执筷为宣武帝夹了一块他爱吃的炙乳鸽:“您也吃。”

没想到岑暨会主动给他夹菜,看着自己碗里多出来的炙乳鸽,宣武帝还有些惊讶,随即就笑了出来,看着对面坐着的容貌清隽的青年,宣武帝欣慰感叹:“暨儿长大了,知道疼人了。”

岑暨:“......”

岑暨最听不得的就是宣武帝用这种语气说话,搞得像他之前有多不懂事似的,见宣武帝一脸欣慰看着他,岑暨立马翻脸轻哼了一声:“还吃不吃?不吃的话我夹回来。”

说着,他当真就要作势从宣武帝碗里再将那块炙乳鸽给夹回来,宣武帝见状赶忙挡开他的筷子,笑骂道:“才刚夸了你一句就原形毕露,连装都不说多装两下,哪有夹给别人的菜还再夹回去的道理?”

王公公见岑暨居然还试图“虎口夺食”也是嘴角抽搐,暗道真不愧是岑世子,这天底下胆敢对陛下横眉毛竖眼说翻脸就翻脸的,恐怕也就只他一人了吧,就连几位皇子在陛下面前都不敢如此肆意。

王公公作为皇帝亲信,自然也知道宣武帝到底有多疼爱这个外甥,比起几位皇子来甚至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宣武帝与昌平长公主姐弟情深,连带着都岑暨都十分爱重,眼看宣武帝嘴上虽骂,脸上却不见丝毫恼意也并不意外。

宣武帝对岑暨的脾气心知肚明,甚至可以说岑暨之所以能养成现在这副乖僻性子,很大程度上都是宣武帝毫无原则底线的给宠的。

见岑暨就那么凉凉看着他,宣武帝心中无奈,却也紧赶着就将那块鸽子肉给扔进了嘴里。

外甥好不容易才给他夹一次菜,可不能再叫他给夹回去——

宣武帝毫不怀疑,这种事岑暨还真做得出来。

宣武帝一边吃饭,一边就顺势问起岑暨这些年在蓟州的生活,虽然宣武帝大概都知道,但还是想听岑暨自个儿说,岑暨倒也不瞒他,问什么就答什么。

等听到岑暨说回京的路上还顺道破了两桩命案后,宣武帝还有些惊讶,不由得上下打量他。

“不错不错,此前我还担心你初涉刑狱案件或许会有些手忙脚乱跟不来,没想到这么快就能学以致用,短短时间内就破了两桩命案。”

宣武帝赞不绝口,颇为欣慰:“我家暨儿果然是有办案之才,看来让你担任提刑官还真没选错人。”

宣武帝简直就是亲舅眼,看什么都觉得自家外甥最好,当即也就夸得不留余力。

被宣武帝一顿猛夸,岑暨却生不出自喜之心,见岑暨面色有异,宣武帝不禁问:“怎么,可是案子另有隐情?”

岑暨缓缓摇头,抿唇低声答:“其实这两桩案子能破,与我关系倒是不大?”

“哦?”宣武帝来了兴趣。

岑暨含糊:“还得多亏了一位仵作。”

“仵作?”宣武帝诧异。

“嗯。”

岑暨缓舒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自然些,敛目淡道:“多亏了有仵作帮着验尸,找出了死者真正的死因,才能顺利破案查出凶手。”

就像之前在沈国公府说的那样,澧县那两桩案子说起来还是燕宁出力最大,而自己更多的就像是一个边缘打杂,也担不起宣武帝如此盛夸。

宣武帝没想到岑暨居然会为仵作说话,将大半功劳都尽数归功于仵作能干,宣武帝难掩心中惊诧。

毕竟仵作身份卑微,虽然也在衙门里当差,但终究是不能与正经官员相较,明明也是破解命案的关键人物,却总是隐于幕后被所有人忽视。

而岑暨又是这么个性子,向来眼高于顶,能叫他主动提及一小小仵作言语间还颇为赞赏,这实在是不容易。

岑暨看出宣武帝想法,却神色不变:“‘狱事莫重于大辟,大辟莫重于初情,初情莫重于检验’,一个好的仵作对破案大有裨益事半功倍,自然是不容忽视。”

宣武帝讶然,不禁再次留神打量岑暨,见他端坐于桌前背脊挺拔若雪松,眉如墨画容色清隽,眉宇间清冽却稳沉,宣武帝眉头一松,忍不住欣慰叹道:“果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想当年你…”

“好汉不提当年勇!”

宣武帝话才刚起了一半,就被人兜头打断。

不用想都知道宣武帝接下来会说些什么,左不过就是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

鉴于之前在沈国公府门口才刚被揭了一波黑历史,岑暨现在并不想梅开二度,于是立马就打断宣武帝发言,振振有词:“不要总是沉浸在过去,人总是要向前走的,都多少年前的事了别总挂在嘴边念叨,动不动就想当年想当年,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有多老了呢。”

说着他还不忘给宣武帝又夹了一块炙乳鸽,诚恳劝道:“要不您还是别说话了,先吃饭吧,再不吃菜就要凉了。”

看着一脸“你赶紧闭嘴,我不爱听”的岑暨,宣武帝:“.......”

果然,他还是欣慰的太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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