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蝙蝠洞中的几人, 做完了这一系列检查，时间也即将从深夜走到清晨了。
扎坦娜带走了些杰森的血液，雷厉风行地离开了蝙蝠洞, 回到了自己的住所，那里有着可以供她进行更加深入研究的专业魔法侧设备。
而迪克与杰森经过了这样的一天, 都已经疲惫极了, 被阿福赶去楼上庄园好好休息去了。
只剩下布鲁斯, 即使顶着阿福不赞同的目光, 也只是在蝙蝠洞稍微闭目休息了几十分钟, 又接着进行这次哥谭事件的后续安排, 对伊莱亚斯的调查，对霍尔还有他们背后的观测所进行调查。
他甚至为此一大早就联系了复联。
在这样早的时间内, 布鲁斯当然没有立刻得到回应，但是没关系, 他通过一些技术上的手段，成功地把电话打到了托尼那里。
“哦, 该死，是谁大早上的打电话！”托尼带着些起床气和愤怒的声音响起, 随后他似乎是清醒了点，看到手机上出现的绝对不是正常通话的页面, 立刻骂了一句。
“老蝙蝠，你现在最好有事！”
J的声音在一旁响起：“抱歉, sir, 刚刚我被屏蔽了十秒, 现在需要我为您切断通话, 并重新建立防火墙吗？”
托尼朝一旁摆了摆手, 他现在彻底清醒了, 但还是带着点气恼的语气拿开电话说道：“算了，那个家伙这个点来找，肯定是出了什么事。”
“霍尔昨天有什么异动吗。”
托尼一边在心里吐槽蝙蝠侠这个一贯冷硬的说话方式，捏了捏鼻子朝外走去，一边语气有点冲地回复道：“霍尔？问我们复联的合作人员干什么。”
他昨天在复联大厦的实验室干到半夜，就睡在了大厦中的房间里，现在朝外走去，正好遇见了刚晨练完来到复联大厦的史蒂夫。
“霍尔？发生什么了？”史蒂夫听到了托尼的回话，放下了手中的杯子问道。
托尼随即在手机上点了点，将通话转移到了客厅中的公共屏幕上，开启了外放。
于是蝙蝠侠用他粗粝的声音和一贯简洁的风格将在过去的这一天中，伊莱亚斯杀死小丑与霍尔前来带走他的事简单的告诉了两人。
“小丑死了？这倒是一个好事。”托尼挑了挑眉毛说道。
“托尼。”听到伊莱亚斯所做的事，史蒂夫的表情严肃了不少，仅听蝙蝠侠描述，他也能感觉到伊莱亚斯性格方面的危险，不过还有一点让他本能地注意到了一下。
“那时伊莱亚斯恢复力量，具体是在什么时候？”他向蝙蝠侠追问道。
那一边仅仅顿了一下，便很快报出了一个十分精确的时间。
有些不怎么美妙的猜测在史蒂夫心中形成，让他眉头不自觉地紧皱起来。
这个时间，与昨天唐几近晕厥，所谓的“老毛病”犯了的时候一模一样。
还有那些浮现在唐皮肤上的纹路……
“怎么了？”托尼看史蒂夫脸色不好，下意识问道。
“昨天在这个时间点，我在唐的书店，看到唐在一瞬间身体状态变差，几乎晕厥过去，他说是老毛病，但是……我在他身上看到了闪烁的纹路。”
“……有点像法阵之类的。”史蒂夫皱眉思考着回答道。
“我拍下了当时出现在伊莱亚斯周身的法阵，你可以对比一下。”通话页面传来了蝙蝠侠的回答声，随后便发来了几张图片。
在史蒂夫看图片时，托尼也凑上去扫了几眼，顺便开口回答了蝙蝠侠最开始的问题：“霍尔昨天一天都没有和我们联系，也就是我们也不知道他在哪。”
“又不是犯人要一直监管，再说了，霍尔的反侦察能力也很强。”
“就是这种纹路，和唐身上出现的很像。”史蒂夫抬起头，语气有些恍惚地说道。
“伊莱亚斯有可能抽取了唐身上……某种力量来使自己恢复的。”蝙蝠侠冷冷开口，在中间顿了一下，道破了史蒂夫心中不好的猜想。
即使他没有用更为明显的字眼，而是选择了模糊的力量，但史蒂夫和托尼都清楚那可能是一种什么力量。
——生命力。
这样的猜想让史蒂夫心情猛地跌落了谷底。由于巴基的缘故，他可以说是复联中最为了解唐，也是与他关系最好的人。
不管唐与着观测者有着怎样的联系，但他本身都是毫不知情的。
史蒂夫知道唐是一个多么温和包容的一个人，他的生活平淡却带着希望，就如同无数平凡安宁生活着的人。
是一个温柔坚定如同港湾一般的存在。
这样的人一身病弱本就让人遗憾怜惜，却如今让人突然得知，这份身体的损伤竟是人为，还是唐视作挚友付出全部信任的存在所为。
如果这次是这样，那么之前呢？这个“老毛病”唐又经受过多少次？
这些是否有着观测者授意，唐的处境真的有看起来那么风平浪静吗？
“你们对观测者有多少了解？”蝙蝠侠没有停顿多长时间，很快又开口接着问道，打断了史蒂夫脑中飞速闪出的想法。
托尼也正色皱着眉说道：“并不多。霍尔几乎不怎么透露有关观测者的信息，甚至他说的最多的时候是上次你查唐的时候。”
“不过有一点，观测者之前似乎受到了一些变故，但是霍尔说的时候很含糊其辞，唐身体的原因也可能和那有关。”
蝙蝠侠那边有几秒没有说话，之后传来了一声“我知道了”就挂断了，结束了谈话。
托尼打了个哈欠，再次放松下来，看史蒂夫有点魂不守舍的样子，懒洋洋地说道：“担心的话就再跟着巴基去一趟唐那里看看呗，啧，那个家伙虽然性格糟糕透了，但牵扯到这样的事，之后有进展他会发过来的。”
“好吧。”史蒂夫只能先压下了心中的担心。
另一边的蝙蝠洞中，布鲁斯挂断了通话，继续进行着信息的整合，以及对于伊莱亚斯，观测者的性格，行动倾向之类的全方面的分析。
当他完成了这些调查整合，放下手中工作，起身放松了一下僵硬地筋骨之时，时间也来到了大部分人正常起床，准备出门的时候。
也就是伊莱亚斯醒来的时间。
所以没等布鲁斯终于准备上楼吃个早餐休息一下时，多年的直觉以及仪器警报声响起，让他陡然看向了蝙蝠洞一处，那里的空间正悄然波动了一下。
随后那里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是伊莱亚斯。
都去过了蝙蝠洞，伊莱亚斯怎么会不留下一个传送坐标呢？这样的小标记含有的力量是很微弱的，存在感也很低，所以连刚刚到过的扎坦娜也没有察觉。
先前阿福刚刚离开到庄园上准备早餐，迪克和杰森都还在休息，此刻蝙蝠洞中只有布鲁斯一人，这也让他暗地里松了一口气。
布鲁斯面向伊莱亚斯，面色沉静，表情没有丝毫变化，放在身后的手却悄无声息地按动了些什么。
“你来这里要做什么？”布鲁斯沉声发问道。
“不是我要来的哦，BOSS要来一趟，我可没办法拒绝啊。”
伊莱亚斯依旧是那个彬彬有礼的模样，带着笑意回答完布鲁斯的问话，便后退一步，态度恭敬地垂下了头。
布鲁斯盯着他身前的那处空地，一个人影慢慢显现了出来——
漆黑的长发垂至脚踝，自然地披散着，黑色高领毛衣，加上咖色条纹西装，外披着一身黑色长风衣。
长发落在同样黑色的风衣上，却没有干扰一丝他凌厉的气质，脸上覆着面具，只露出一双深不见底的墨绿色眼眸。
他站在那里没有开口说一句话，只凭表现出来模样，的就足以让布鲁斯将观测者的名号与他对上。
他站定之后，没有四处扫视，就这么脊背挺直，动作优雅地坐在了空气之上，如同那里有一把看不见的王座，让他能如国王一般尊贵威严地稳稳坐下。
而伊莱亚斯就站在他身后，神色恭谨，像是最忠诚的跟随者。
即便蝙蝠侠此刻是站立着的，面前的这个坐下的男人却没有让他感到一丝一毫高度上的俯视感，反而给他一种上位者正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的感觉。
“晨安，韦恩先生，你可以称呼我为观测者。”他微微额首，语气中带着闲散。
“观测者……”布鲁斯直直地看着他，开口说道，“你来的目的是什么？”
“嗯，来处理一下手下人没做好的任务，”自称观测者的男人不紧不慢地说道，被面具覆盖使得看不清他脸上的任何表情，但能从那双眼眸的变化察觉到他现在似乎心情不错的样子。
“也或许只是来见一见哥谭大名鼎鼎的蝙蝠侠？”随后他话音一转，带了点笑意说道。
“伊莱亚斯杀死了小丑。”布鲁斯没有对他玩笑般的话给出任何回应，很直接地抛出了这句话。
“他确实杀死了小丑，不过也救下了哥谭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