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之后, 允许回家探望的许可下来,你和亚撒准备一起回到你父母的家中。
临出发之前, 你提前与父母拨打了一通视频, 让他们将亚撒认了个脸熟。
你与军团长相处久了,似乎忘记这冷峻正直的青年Alpha在联邦内颇有名气,尽管身着常服的模样让父母有些呆愣地反应了一会儿, 可后来还是将亚撒认出来了, 本就僵硬生疏的交流变得愈发拘谨。
“是,请两位长辈放心,我会将闻鹊小姐平安送回家中。”
亚撒礼貌而缓慢地承诺道,佩戴着白色手套的五指微微握紧,放在胸前。
你父母有些受宠若惊:“不不, 您太客气了, 军团长在我们怎么样都放心。倒是小鹊那孩子的性格不好,可能会给您添麻烦,劳烦您多多担待她了。”
你:“……”
你捂着额头,突然有种被父母卖了的感觉。
自从上初中后,你就开始在学校寄宿, 只有放假才回到家中。这就导致一向宠爱你的父母对你愈发小心翼翼,平常夸都夸不够,怎么舍得把你的坏处拿出去对人说。
虽然这好像是事实……你的性格确实很糟糕。
转而想想,你便明白了,亚撒这种阶级的人物与你们家而言太过遥远, 连你心中都没多少实感,父母那里只怕会更加惶恐。
挂掉通话后, 亚撒轻咳一声, 一副无事发生的样子问你:“闻鹊小姐, 午饭您想用点什么?”
你神游中,习惯成自然地答道:“上次的牛排还有么,如果有就还要七分熟的。”
“我明白了。”
看着他进入厨房,熟练套上围裙的背影,你这才反应过来,好像又把这与你有云泥之别的出众Alpha当管家用了。
……不过看起来他也无所谓的样子,你默默纠结了一下,随即也很快放下了。
你的父母不在中心城,要乘车回到普居区,车程很远。
加上出发前还要做点准备,你们延后了一天才出发。
这一天里差不多就是为你的父母挑选礼物,报备行程,再有就是你和亚撒商量了一下回家的几天要做什么,又给习惯穿军装和制服的军团长挑了好几件常服。
说实话你在装行李前,看到衣柜里满满当当的军装和训练服,还有一堆背心军裤,似乎是野地作战穿戴的衣物时,稍稍吃了一惊。居家的衣服只占了小小一格,你不由得怀疑他平常都不用穿常服的么?
想了想确实不用,亚撒一直都在忙工作,哪怕是宴会上为了彰显军方立场,也是穿军装更合适。
你沉默了。
你觉得亚撒的围裙都比他这仅有的几件衬衫马甲多。
第二天清晨你们便坐上飞行器出发,普居区离中心城太远,路上要花去快十个小时。你闲得无聊,路上打开虚拟光屏开始涂涂画画,亚撒坐在你身边,看你有些困倦的意思,便犹豫着将手搭在你的手腕上。
“……休息一下吧。”
你怔了一下,随后沉默地顺着他的力道卸下防备,身体稍稍倾斜,倒在青年宽而紧实的臂膀处。
“画不来以前的感觉了,”你轻叹一声,有些消沉地道,“多练也看不见作用,是因为心态不同了么?”
“不要这样想,闻鹊小姐。”
亚撒握紧你的手,组织措辞道:“您的设计很有灵气,不必过于追求完美,既然您要将作品面向年轻人,我想,可以不用将所有设计的底板都按照军方制式来。”
你潜移默化地受到亚撒的影响,总觉得军方制式在安全性和灵活性上比一般底板要好,就像身为军方高层的亚撒,似乎比周围的任何人都要让你有安全感一样。
“是这样么?”你略微明白问题出在哪里,沉思道。
“如果是那天我说的话对您造成影响,那么我向您表示歉意。”
你将头靠在他的肩膀,闻言什么也没说,随着室内的暖意浮动,你的神思越发困倦。
亚撒在你快要睡着时,手臂绕过你的肩颈,以一种尽可能不冒犯的动作将你圈在怀中。过了片刻又觉得哪里不妥,便伸臂拿起搭在后座上的风衣,盖在了你的身上。
你朦朦胧胧中一直感觉有视线落在自己的面容上,没什么侵略性,只是深沉浓厚,又藏着忧心与深思。像是一只忠厚俊挺的大狼狗,在思考着如何侍候好怀里这只骄矜的猫。
你们交缠的双手从始至终没有放开。
飞行舱里很热,你下来时出了点汗,亚撒不放心,干脆让风衣一直披在了你的身上,自己仅余下内搭的那件颇为冷感的高领针织。
……这件毛衣还是你买的,相处这么些天,再加上之前又见过几次面,你深刻地了解到了亚撒制服人设不倒的本性,按照他的品味,风衣里只会搭上军装。
为了不让父母紧张,你挑衣服的时候还是尽量按照休闲风来选的,然而亚撒这人气场太强,身形端正挺拔,金眸威严。宽松的毛衣款式套在他身上,这副锻炼良好,结实而厚重的身躯硬是把那松垮的布料都撑了起来,即震慑又颇有遥不可及的精英感。
进家门前,你端详了他一会儿,亚撒微微收紧了握住你掌心的力气,低声问:“怎么了?”
……算了。
“先松开手吧,”你用另一只手拍拍他的手臂,“一会儿先打招呼。”
重视礼节的军团长自然不会忽略这点,他只是想跟你晚点分开而已。
这几天你们牵手好像成了一种习惯,尽管是如此微小而不出格的触碰,可每当你们十指交缠时,仍会感到一瞬剧烈的心神颤动,之后便是如同心灵相通的温暖与安心。
你和亚撒都从来没有这种体验,像是个情窦初开的少年人一样一牵手就是一天,而且在最初的退缩与羞赧之后,你们甚至一个眼神,一个暗示就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他处理公务时你下来倒水,拍拍他的肩,他金眸仍停在终端页面上,却自然地将手递向身后的你。
用餐时你们两人更是都有着沉默是金的教养,却像是有着奇异吸引力一样坐得越来越近,能容下十个人坐下的长桌,你们心知肚明地坐在相邻的座位,而你藏在桌下的指尖仅是轻动了一下,Alpha便循着轻微的响动,用粗糙的掌心熟练地将你包裹起来。
而表面上,你们都一本正经地在用餐。
哪怕指腹摩挲而充满暗示性地沿着你拢起的五指,挤进柔软的指缝,顺着微湿的汗意青涩挑拨。亚撒也能与你自然地谈起公事,你平淡应声,但这时你们都十分有默契地不去注视向彼此。
门开后,父母紧张地将你们迎进来,你深吸口气,首先上前给她们一人一个拥抱。
因为亚撒就在身后,父母都有些放不开,但毕竟熟悉的女儿回来了,看上去还是这么健康的状态,让她们心里落下一块大石,紧接着便眼眶微湿地抱紧你。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你都这么大了,她们却还是像安慰着小时候的你一样,一边心疼地轻声哄着、一边用手轻拍你的脊背,像是这样便能令你不再被噩梦侵扰。
成为Omega之后你变得感性很多,缓过来之后,你感觉眼眶都有点涩,不太自然地避开亚撒的目光。
父母笑着让你们坐下休息,转身便要去厨房继续忙碌,你和亚撒都提出要去帮忙,被父母笑着阻止了。
“饭菜都好了,剩下的就是熬个汤,小鹊和军团长这么远过来,都休息休息吧。”
留下你和亚撒孤零零地坐在沙发上。
你抿抿唇,脸颊上带着热意,因为失态被亚撒看到的尴尬还未消退。因此当亚撒沉吟着观察了一眼你的神色,随后不知道是安慰,还是习惯般地想来牵你放在身侧的手腕时,被你下意识地避开了。
这是你这几天第一次避开他。
饭菜很快上齐,你低着头,与亚撒在父母的面前坐下,听他们对你一番嘘寒问暖过后,犹疑地将话题抛向亚撒。
“您和小鹊的关系看起来很好,她没给您添什么麻烦吧?”
亚撒失笑否认:“没有,小鹊很有能力,也很独立。和她的相处自在舒适,我很喜欢。”
你看他一眼,亚撒话出口之后,才像是意识到什么般顿了顿,面庞毫无异色。
手却在桌下悄悄地牵住你,见你没有排斥之后,他讨好地捏了捏你的指尖。
父母可能是提前排练过,但面对军团长还是紧张,漫无目的地又聊了一会儿别的,才又鼓起勇气问:“这方面我们不太了解……请问,您和小鹊既然试婚了,之后有没有打算和她结婚呢?”
你微不可见地僵了一下。
亚撒状若思考地停顿了一下,随即沉稳应道:“我很喜欢小鹊,但我们会不会走到那一步,还是要看她的意愿。”
也许因为军团长表现的态度温和随意,这顿饭的气氛从最初的紧绷,到后来逐渐松缓下来。
父母甚至向亚撒聊起了你和艾尔小时候的趣事,亚撒一概有趣地听完,再笑着表示道没想到小鹊还有这样的一面。
在你的默默无言中,你们的双手一直在桌下纠缠着,他捏完你的指尖又用指腹描摹你的指节,像是心情十分愉快。
……你们天不亮就出发,到家又吃过饭后,十几个小时便过去了,亚撒和你帮忙将凌乱的碗筷收拾过后,差不多也该休息了。
父母并不知道你和亚撒试婚的特殊性,秉承着守护女儿的天性将你和亚撒的房间分开,请亚撒到以前艾尔的房间里休息。接着把你拉到房间,忧心地告诉你情侣相处时要注意的各种问题,并特地嘱咐了你婚前不能随随便便把自己交给异性,哪怕是军团长!
你:“……”
Beta的观念和Omega的天差地别,以前你也觉得父母这样的话才是正常的,但现在……你还是不要告诉父母自己的打算好了。
你神游地听完父母的嘱咐,随后送她们回到房间休息。自己一个人回到房间,你看着空落落的床铺,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你洗漱之后,皱眉躺在了床上,和天花板面面相觑了一会儿,然后你突然想起来。
……啊,今天身边少了个亚撒。
饭后因为被父母拉着,你直到上床休息都没和他说上几句话,虽说也不是什么值得问出来的事情,但你觉得不见他一面的话,就一直有件事挂在心里,始终有种不安定的感觉。
想到这里,你觉得自己的思考方式有些奇怪。
又不是见不到面了,明天再说也可以啊。
可那种感觉就是如此强烈而奇异,就像是小鸟用着毛绒绒的羽毛挠痒着你的心脏,你意识到你是如此想要见到亚撒,没有一定要做的事情,也没有计划和目的,只是想见见他,哪怕不说话也可以。
现在已是深夜,你的矜持和礼节无法让你在这时去打扰一位异性,就在你微微阖眸,强迫自己进入睡眠时,房门突然响起了低而沉闷的扣响。
那一刻,你甚至没来得及想来人是谁,身体便像是有自主意识地掀开被子、穿鞋,下地。亚撒在门外微微俯身,略带无奈和窘迫地看着你,似乎也在为深夜打扰你而感到失礼和惭愧。
他低声道:“…小鹊。”
你没有说话,分外自然地投入了他的怀中,而亚撒的手臂向上,默不作声地环住你的腰肢,你们紧紧相拥在一起,Alpha紧实火热的胸膛里顿时传来轰鸣的心跳。
之前你们一直都是牵手,这用了几天都难以突破的拥抱一步,在今夜却水到渠成。
你与亚撒的呼吸都有些急促,分外明晰地感受到彼此身躯带给自己的吸引力,那掩藏在衣物之下的不同紧紧贴合在一起,像身体内部始终缺失了一块拼图,此时终于找到源头,正空虚而渴望地呼唤着对方的补足与填充。
强壮,侵略性,属于Alpha高位者的沉稳冷静的掠夺,柔软,纤细,如同蔓丝般美丽柔软,内里却坚韧而不易摧折。
青年的手臂沉稳而有力量,他将你抱起来时,你甚至能稳稳地坐在他单只手臂上不动,他在你的默许下轻吻着你脸颊与锁骨,压抑着的低喘,带着明亮汗意的金眸,连喉结也在难耐地滚动。
你在他的进攻下情不自制地颤抖,双手下意识抵着他的胸膛,眸光时而清明时而朦胧,细白纤美的脖颈顺着他的冒犯微微上扬,如同春日骤雨,抖落一地春意的花枝。
可你清楚父母就在隔壁,你们起码不能在这时……那样做,
好在亚撒也留有神志,他很快便将你放下,托着你的腰不让你软倒在地。在你闭眸攀附着他的胸膛,难堪而羞耻的喘息调整时,他不时地低下头亲亲你的发顶,又安抚般地用吻掠过你的耳廓与眉间。
“亚撒军团长,您来这里……”你略有些脱力地笑了一下,抓紧他的衣物,心知肚明地轻声问道,“有什么事,不怕被发现么?”
“我尝试过好好睡觉,”亚撒同样压低声音,语速略有些停顿,强忍着舍弃那些不必要的矜持后,低声对你说出了真实想法,“但没能做到,我很想来见你,小鹊。”
你们静静拥抱在一起,过了半晌,亚撒犹豫着提起正经事。
“小鹊,我以后对你的称呼可以改成小鹊么?”
你躺在他怀里,有些没力气地应道:“……既然都改了,就别再多余地问我了。”
“我对你的称呼就不改了。”你在他还没开口时便说,“一时改不过来,我想叫哪个叫哪个吧。”
亚撒没有异议,于是你们抱在一起,又没什么话可以说了。
“睡觉吧。”
过了一会儿,你说。
亚撒“嗯”了一声,声音重新变回低沉稳重,然而又等了片刻,你们谁都没有动作。
“今天不能睡一起,”你仿佛察觉到什么,若有所觉地对他道,又将父母的话拿出来举例,“刚刚爸妈来找我特意嘱咐,不能随随便便将自己交给异性,军团长也不行。”
你承认,你说出这话逗弄亚撒的心思更大些。
没想到这军团长此时却游刃有余起来了,笑问:“那之后我还需要帮助你么,这下怎么办?”
“所以需要一个考察期。”
你压抑着脸颊上的热意,极力平静地和他打了个来回。
“嗯,多久?”
“可能一个月,也可能不到一个月。”你话音一落,亚撒的力气便微微隐忍地环紧你的腰肢,像是装不下去了,不过无所谓……你也是。
他的身体简直像只绷紧的弓弦,全身的肌肉都火热发烫,一时说不出话,只得又低下来轻吻了一下你的额头。
“我的情热期不稳定……所以。”
“可以了,小鹊。”
亚撒温声打断了你的话语,调整了一下呼吸,随即分外有自制力地退后两步,又将你推进门内。
“去休息吧。”
你默了默,注意到青年通红的耳垂,心下了然,没再说出什么话刺激他了。
从父母那里回去之后,将这几天的事回忆了一遍,你心中做出了决定。
——你不讨厌亚撒,而且你和军团长之间确实生出了一种奇妙的磁力,你说不上那是不是喜欢或者爱意,不过这时也不到考虑这些的时候。
起码作为情热期时的伴侣,你对亚撒很满意。
Omega的生理构造与Beta不同,抛去那些踌躇与无法放开的羞涩后,其实你接受得比想象更快。也许是因为你和亚撒已经培养出了情人之间的默契,你对他并不排斥的缘故。
于是还在归途的飞行器上,你们便开始学着接/吻。
起初你与亚撒还是与来时一样,坐在相邻的座位上,保持着合适而便于交谈的距离。可唇齿厮磨,呼吸交融了一段时间后,你便微微恍惚地被他抱到了腿上,你们之间再也没有阻碍。
随着他在这短短的时间内领悟到窍门,你连躲避都无从躲避,纤细苍白的指尖抓紧他衣物下厚重的背肌,承受不住般地痉挛蜷缩起来。
回家后,你们的交流则更加深入。有时亚撒的公务、你的图画都无暇顾及,仅仅是单纯的亲吻与拥抱便能耗去一两个小时。
亲完之后,你浑身发软,唇瓣发麻而干涩。每当这时,注意到这次亲近又花去了许多不必要的时间,你便会有些懊恼地上楼,不再理亚撒,一个人闷头处理工作。
可夜晚同床共枕时,他试探地过来拥抱你,你还是无法拒绝。
……这就是AO之间的吸引力么?
你兴致上来时会这样想道,这几日的经历让你意识到自己还没有对亚撒产生情意。
和亚撒始终耐心对待你的态度不同,你对他的兴趣说得上是忽高忽低,有时你感受到他的身躯所给你带来的吸引力,便顺从地与他拥抱,可有时你却觉得和他亲近乏味至极,不如多画两张图香。
就像猫咪找到了合心意的毛线球,一时上头便拨弄两下,注意力不再这上面了便放着不管,将它丢在一边,等想起来了再玩。
就在你思考着,自己对亚撒究竟抱有什么心思的时候,却蓦然发现此时剩下的时间容不得你多想了,不知不觉,距离你情热期的发作只剩下了不到一周。
这一周你与亚撒都过得提心吊胆,你们之间的气氛明显焦灼起来,偶尔你会暴躁地要求不许他再接近你,亚撒判断出你情绪上的不稳,便顺从地听从你的命令,等你冷静了之后再过来陪伴你。
你明明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可那段时间你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就算意识到了也不想去改,反而在晚上理直气壮地把亚撒挠得满背都是白痕。
然后第二天,你发现他遍布着匀称肌肉块的背还没怎样,却把自己的指甲损害得不轻。亚撒见状,只得无奈地拿过指甲刀替你修剪损伤的指甲,不忘安抚你的情绪,低声承诺道:“我不会标记你的,小鹊。”
“你任意使用我就好,或者……让我戴上止咬器,如果这样你能放心。”
“你看见那个止咬器了?”
来试婚时,你因为羞耻得无法开口,所以根本没对亚撒说过。看亚撒也有些难以启齿的模样,皱眉道:“没有,是工作人员提前透露给我的。”
“所以我的事工作人员没有隐瞒,你同意了全部的条件,才来和我试婚是么?”
亚撒低眸,细致地替你修剪好这一块指甲后,耳垂通红地轻轻颔首,算作承认。
不知为何,你突然平静了下来。
你的情热期比上次晚了三天,发作得毫无预兆,非常突然,那一刻你瞬间全身发颤,像是只痛苦遭到折磨的猫咪一样,慌慌张张地去找还在厨房忙碌的亚撒。
你们两人都没有料想过情况如此急促突然——第一次,又这么仓促,你原以为会痛苦难过,可Alpha的气息完完全全地将你吞没时,你只觉得像是沉浸在一片温柔的池塘,脑海里什么都不剩下了。
……
恍然间,你变得湿润而饱含春意,像是被雨露浇灌的娇柔花朵,将每一片的花瓣都深深地舒展开来,以求更加优良滋润的养分。
花枝的缠乱摆动抖下丰满的露水,不经意从你身体里流逝的营养,润湿了你腰后切好的蔬菜,肉块。那一天还未来得及烹煮的食材全部染上了你与亚撒的气息,可你察觉不到这份浪费,只想让自己满足。
成为Omega这件事第一次让你感到欣喜。
你流下泪水,生平第一次体验到了难以脱离,几乎让人深陷沉迷其中的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