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撒那里有动作的时候, 你身体一僵,脖子后几乎都应激般地竖起了汗毛。
你微弱的反应让Alpha及时停下了动作。
亚撒的手还保持着掀开被子的动作,看你这样, 不免喉结微动,声音低沉地唤你:“闻鹊小姐。”
你的呼吸慢慢变得急促,没有回应。
“我只是去换件衣物。”
腕骨处禁锢的监控环,在黑夜里亮着明灭不定的红点, 亚撒心中无奈, 将内心的想法组织成语言说道:“今天是第一天……您和我, 都还没有做好准备,再者您的情热期也还没到。”
“我想,等我们逐渐适应对方后,您有需要, 我再来替您解决问题,可以吗?”
青年的态度很温和,毫无Alpha的攻击性,只是嗓音中蕴含的、宛如上位者的低沉缓慢,那宣判似的语气好像真的让你一瞬间看到了被他“帮助”的未来。
你提起的情绪还没有松缓下来,喉咙发紧:“……好,您要去哪里换衣服?”
“隔壁房间, 我马上回来。”
亚撒起身时, 床垫骤然回弹, 你觉得想要往他那里的滑去的压力瞬间消失。
你的身体还在颤抖, 却不自觉地轻呼出一口气。
你太紧张了。
明明你来前做了无数次心理准备, 临到这时却还是退缩, 无论是生理上、还是心理上, 你都没办法对近在咫尺的Alpha放下警惕, 总觉得下一秒对方就能不动声色地把你叼走。
必须要调整心态才行。
亚撒回来后,你绷紧腰肢,感受到他又重新施加在你身侧的压力。可也许是刚刚他消失了一段时间,你不自主的轻颤正缓缓减弱,已经可以不让他察觉到异样。
亚撒心里也松了一口气。
他金眸盯紧天花板,削瘦有力的手背隐约可见男性隐忍时显现的青筋,脉络跳动,骨骼感愈重。只有将工作上的事务放在脑海里反复回想,他才能平静自然地接受旁边躺着一位Omega女性的事实。
在你来试婚之前,你是Beta还是Omega,其实在亚撒心中没有很明确的实感。
虽然他早已得到和Omega匹配的机会,却也可以同Beta结婚。莱德家并不注重后代是否会选择彼此阶级相差过大的伴侣,因为每一位莱德家的孩子本身就足够优秀,他们不需要通过伴侣来维持名声与地位。
在尚还年轻,不成熟的时候,亚撒没有思考过同Omega建立关系以外的第二选择,但在部队待了那么多年,他的欲望已经沉淀,变成了更成熟浓厚的情感。
他希望找到一位志同道合的伴侣。
这样的想法对于他这样的人有些天真,但在意识到自己拥有着这样的念头后,他便不再每次都去应承父亲安排给他的相亲人选了;也许培养感情之后他们会变得亲密,但亚撒不敢保证,在AO潦草的相亲制度下,他有没有能力去担负起恋人的未来。
不是指物质,而是精神方面。
AO彼此的生活环境天差地别,亚撒工作性质特殊,忙碌无法避免。而Omega天性需要人陪伴在侧,尽管经过沟通恋人或许能体谅他,但他这样一味地强求对方违背天性来迎合自己,是否是一种不负责任的体现?
于是亚撒的想法慢慢转变,他觉得以后找一位Beta伴侣也不错,最好是位独立自主,和他有着共同话语的人,他们的相处不必太过黏腻,顺其自然就好。
然后他就遇见了你。
紧接着你就二次分化成了Omega。
亚撒:“……”
那些因为不可控的外力、譬如你冷淡而颇有边界感的性格,再例如亚伦对你的异样关注,那些还未来得及开口就被迫咽回去的话语,随着你进入看护院后彻底失去了诉说的机会——本来,亚撒认为是如此。
但没想到再见你时,你便和他成为了试婚恋人。
这意外来得惊喜又令人猝不及防,亚撒冷静许久才找回自己的思绪。他不能自乱阵脚,亚伦那边他要解释,你这里他也要想着该如何培养感情,然而还没等亚撒列出情感增进列表的一二三条,就突然被看护院告知了那样的事。
你……需要使用他的身体。
然后,在这样的事发生后,你们也不会成为名正言顺的恋人,因为你暂时没有结婚的打算。
亚撒看得出来,你注视着他的目光只有尴尬和羞赧,毫无异性之间的心动,说实话,这让他有些感到为难。
……该怎样对待你才好?
看护院的暗示就像是高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让他不免也暗自紧张起来。今天将你接回来后,你们二人之间再也没有隔阂和阻碍,他知道你心中也有这样的意向,也许只需要一点小小的契机,他就能将你拥在怀中。
Alpha的冲动和狩猎的天性隐隐在他的神经里跳动,亚撒揉揉眉心,轻而易举地将这些情绪克制下去,心道不行。
你们的关系不能只是互相利用和欲望的结合,他更希望你从心底接受他,促使你们彼此的灵肉合一。
时间已过凌晨,慢慢指向一点。
即使身边放置着一具令你感到颇有压迫感的男性躯体,这时你也无暇多顾,禁不住开始眼皮打架,朦朦胧胧地任意识飞远。
Omega是如此柔软的事物。
亚撒头疼地感受到,你隐晦而试探般钻入进他感官里的香气,那带着温软热意的身躯也似乎触手可及,幸好你已经渐渐地呼吸松缓下来,没让你察觉到他的失态。
又过了将近半小时,亚撒眯起金眸,伸手挑开被角,本想在不打扰你的情况下无声下地——他需要去趟浴室让自己清醒清醒,却没曾想你睡熟之余还没放松警惕,呼吸都微微僵硬了下来。
“……闻鹊小姐?”
室内静默片刻,他犹豫片刻,尝试叫了你一声。
你没有回应,像是刚刚那瞬间做了噩梦,现在已经无碍。
但亚撒没再轻举妄动了。
他无言而板正地重新躺回床上,歇息片刻,便按着往日的生物钟进入了到了神思清明的工作状态。然而即使大脑已经毫无困意,他这会儿也不能起身去忙工作,担心又会打扰到你的睡眠。
亚撒是从十六小时制+的工作环境下,硬生生闯出成就的军团长,早已锻炼出来每天只需睡三至四个小时的能力。但你不同,以前是Beta的时候还好,分化之后你的身体就变得脆弱易折,加上昨晚又熬夜,你到七点半左右才慢慢找回一片空白的意识。
你下意识地放慢呼吸,装作自己还在熟睡。
你先等亚撒离开再起,不然那样会变得很尴尬……异性同床一晚之后,第二天一早要说什么,早安么……?
然后你就拖到了八点,见亚撒没有主动起身的意思,你的耐心逐渐变成了焦灼
“……早上好,亚撒先生。”
你按捺下表面的不自然,起身朝亚撒那里看去,见他平躺在床上,一副清醒又冷静思考着什么般的模样,你便有些意识到他早就醒了,不知什么缘故一直没有离开。
你莫名有了一种一直被他陪伴在身侧的错觉,
他怔了一下,随即也微微停顿地朝你颔首:“早安,闻鹊小姐。”
亚撒再次去了隔壁房间,你们都整理过衣物加洗漱之后,便下楼来到大厅。
“早餐要吃什么?”
“都可以,早餐我来也行。”
早餐一般都不会太复杂,只是三明治煎蛋什么的,以你的厨艺也可以完成。
“我来吧,简餐不费事,等会吃完饭还有事要和闻鹊小姐商量。”
亚撒挽起袖子,说着便利落地迈开步子进入厨房,不再给你挽留的机会。
你觉得军团长应该是那种做什么都要尽善尽美的性格,用过一顿过于果肉蔬菜主食齐全的丰盛早餐之后,你听他问道要不要陪同你回家看望一下亲人。
“可以允许吗?”
你犹疑开口问道,很想毫不犹豫地答应,但你记得试婚期很少情况才会允许AO从住所离开。
“回去看望亲人而已,闻鹊小姐不用担心有什么麻烦,申请已经通过了,”亚撒双手交握在桌面上,微笑看你,“但等到许可下来需要三天时间,闻鹊小姐还要再等等。”
听到他这样肯定的答案,你一时竟不知道说什么,忍着心里复杂的情绪道:“……谢谢,您又一次帮助了我。”
亚撒静静地看着你,那不含丝毫侵略感的目光似乎实质化成一双手,温柔地抚摸着你疼痛怀念的心脏,最后他低声道:“闻鹊小姐,不用一直与我这样客气,我惟愿您能自在开心。”
这样的谈话过后,你一上午都有点心不在焉,可你今天还要上孩子们的网课。担心讲课的声音扰人,你与沙发上处理着待办公务的亚撒说了一声后,便理理思绪便上楼回到卧室,开始授课。
加上讲作业的时间,不知不觉一上午过去。孩子们皱眉苦脸,你分毫未觉,沉浸在题海里无法自拔。
下课后你自然而然地开始批改起作业,中间没有给自己留出休息的时间,直到被人叫醒。
“闻鹊小姐,”亚撒弯起指节,敲敲门框,把你的注意力引到了他的身上,“忙完工作了吗?下来吃饭吧。”
他的语气有些无奈,不知道在门外等了多久,你注意到他腰上束着那件眼熟的围裙,称得比例完美的身形更显肩宽腰窄,空气中隐约飘来一丝饭香。
你回过神,抱歉地应了一声,随后跟着他下楼。
“我担心会打扰闻鹊小姐工作,能告诉我您一般什么时候结束忙碌吗?”
“您有事的话直接叫我就好,我工作习惯不好,时常忘了需要注意别的事。”
亚撒若有所思地答应下来。
于是你在下午盯着虚拟屏幕沉思的时候,亚撒像是怕你过于沉醉其中忘了补充能量,过一个小时就要上来一趟帮你倒一杯热水,让你起来看看窗外,水果也切好放在了你的手边。
你:“……”
你感觉有点像是被人当成小孩子,但看亚撒的表情又不是那么回事,你劝他不用那么麻烦,他笑笑,很自然地说我同样需要放松,顺便上来提醒一下闻鹊小姐而已,算不上麻烦。
于是你也无话可说了。
下午你的工作其实并不那么忙碌,作业在上午都批完了。之所以这么忙碌,是因为从看护院出来后,你的网络限制便被解禁,你打算用这些难得的自由做点事情。
虽说联邦对Omega的教育是依附着恋人生存就好,他们没有承担家庭压力的义务。但你没打算这么做,只有经济独立才能真正让你放心。
利用网络可以接到许多方便的工作,在线上就可以完成,以前在大学兼职的时候你就对这些有过了解。
投资不考虑,你没有本金,那些做表格分析数据之类的工作你也做不了,这些大部分都要求线下。于是为了保密性和节省时间,你注册了个匿名账号,打算重新捡起自己的老本行……画设计图。
现在年轻人中喜欢玩些微型机甲的很多,你大学自学过一些建筑和绘画设计,画点小物件没什么问题。而且来钱也快,有了本金什么都好说。
你浏览了一下网站上现在大部分人的偏好类型,然后下载了绘图软件,找了找当年的手感。
亚撒叫你下去吃晚饭时,看到的就是你对着虚拟光屏纠结沉思的背影,凭借着优秀的视力,他一瞬看清了那副未成形的设计图,怔愣之后感觉有些失笑。
“闻鹊小姐,”他走近两步,问道,“你对滑板感兴趣吗?”
你疑问地回头看他一眼,反应了一下他刚刚说了什么后,你的表情顿时复杂起来。
“滑板?”
亚撒的金眸从设计图上移到你的面容,“嗯?”了一声,稍微意识到有哪里不对。
“这是我……”你的设计确实很稚嫩,但你觉得还是要和亚撒说清楚,于是你认真又强忍着尴尬地告诉他道,“这是我设计的微型机甲,不是滑板,只是底部设计成了滑板的样子。”
“而且,上面的形体还没有填充。”
面对着可能见过许多真正战斗用机甲的军团长,你解释的底气不是很足。而亚撒在你开口的那一刻就明白自己说错话了,也是他自以为是,失去了站在他人立场上观察事物的警戒心。
“……抱歉。”他顿了顿,斟酌着言辞开口,“刚刚离得太远,我没有细看。”
你看出来对方是在安慰你,便摇摇头,坐起来,干脆大大方方地把设计图露出来给他看,咨询专家的意见:“我对这方面的知识接触不深,您能看出有什么问题的话,可以告诉我。”
亚撒应着你的话语,细致而严谨地观察向那幅设计图,右手五指握紧,掩在唇线下方,作出沉思的姿态。
但目光落在上面许久,他也没能给出好的意见。
年轻人用来玩乐的微型机甲对军团长来说是相当遥远的事物,他下意识地在脑内计算起将这样一件玩物,改造成有着相对完备的防御和攻坚能力的机甲需要耗费多少资金和材料。
算了算他便判断道,不如放弃这个滑板重新设计底图……说不定还能给部队省点钱。
“我也了解不深,只能看出您设计的很有趣,很可爱。”
亚撒满是歉意地表示道,金眸若有若无地注意着你的表情。
听到他这样的回复,你没说什么,只是在心底叹了口气。
……你的画工和设计能力真的退步了么?
用过一餐后,你本想去洗碗,却被亚撒莫名紧张地拒绝了,说您还要忙,这点小事他来就可以。
你满是困惑地看着青年笔直却显得有些僵硬的背影,想了想,你觉得他不会是为了刚刚的事在向你表达歉意吧?可他又没说错什么。
你自省片刻,随即看不出异样地上楼,继续投入画图的工作里。
将近十点,已不再需要保持军队作息的亚撒在楼下深吸口气,做足了心理准备,随即来到二楼,温和而点到为止地提醒你道:“闻鹊小姐,该休息了。”
“再等下,您先休息吧,可以关灯。”
你看了眼屏幕上的时间,抱歉地说了一句,室内随后陷入寂静。
亚撒保持着笑意,孤零零地走进来,金眸随即瞥到你桌上的热牛奶……这是他一个小时前端给你的,看上去未被动过,这更让军团长不免再次考虑起等下该如何向你认错。
你们的关系仍停留在熟识的友人阶段,仅因为之后不远的情热期出现了一丝暧昧的痕迹。亚撒不愿此刻与你出现裂痕,他坐在床沿,手撑着额头,尝试在单身二十八年的履历中寻找着破冰的方法。
“闻鹊小姐。”
半小时后,他耐心地听到你动笔的声音停顿了较长的时间,便劝道,“请休息吧,太过劳累对身体不好,第二天养足精神再来努力。”
停了一会儿,亚撒听到你“唔”了一声,随即起身。
青年心中一动,鼻尖敏锐嗅到一缕柔软香气的同时,身边的床铺也微微下陷。
看见你沉思着坐在他身边,亚撒顿时不自在地向后倾倾身体,保守将纽扣系到领口的衬衫,都因他的动作隐隐露出了锁骨的曲线,像个突然被不亲人的猫依偎而导致失态的铲屎官。
“亚撒先生。”
你没有注意到他的异样,示意他看向手里的光屏:“您看这部分的设计有问题吗?我对底盘这部分的构造不太明白。”
金眸青年迟了一刻,才被你拖入工作状态:“嗯,再高一点比较好,这样承重不行,会失去平衡。”
“没有机械臂的话也不能这样做么?毕竟少去很多压力了。”
“抱歉,我认为安全还是第一位,闻鹊小姐想要注重美观可以理解,但请不要舍本逐末。”
你突然看了亚撒一眼。
这一眼便又让亚撒从那种笃定并令人信服的上位者形象里脱离出来了,他皱皱眉,心想这不合适,他又对你拿出了那种理所应当批评的态度。
你不是他的下属,不应该如此严格。
“亚撒先生,”在青年决定出声道歉的前一刻,你露出些笑意,毫不意外地对他道,“你果然懂机甲方面的知识。”
“……闻鹊小姐。”
“那么底盘放到哪个位置比较好,能请您指出来么?”
亚撒犹豫片刻,微叹着将那些话暂时收起,虚点了一下你光屏的下方。
收回手时,不知是你们二人都没注意,还是仅仅是巧合,亚撒本想将手臂撑在床沿,却不小心将掌心严严实实地覆在了你的手背上。
粗糙微热的触感鲜明传来。
你怔了一下。
亚撒反应很快,但你的身体本能比他更快,被Alpha如此触碰,你的指尖骤然痉挛颤抖,小拇指甚至向上很轻地划了一下他的掌心,如同漫不经心的引诱。
你注意到军团长的脊背都僵硬了。
本来要移开的动作霎时停在半空,不知是不是因为受到阴差阳错的暗示,还是不舍得那柔软纤细的触感。在你的默不作声下,他静静地、又显得有些笨拙地,重新将手覆在了你的手背。
然后完全地将你包裹起来、握紧、温度交缠,指腹摩挲。
你们二人都一时之间没有说话。
过了片刻,他带着你的手指,耳垂通红地再次虚点了一下光频:“看清楚了吗,闻鹊小姐?”
“嗯。”你说。
适应彼此的气息……你脑海里突然想起这句话,也许你们都操之过急了?气息也是可以慢慢适应的啊,没必要一上来就做那种事。
起码牵手你就觉得没有什么不适,再过几天可以试试拥抱,你下次情热期还有一个多月,到那时,你也许就会熟悉亚撒的气息了。
也许你们二人都带着同样的心思,你们就这样默默牵了二十分钟手,直到不得不休息时,亚撒还带着你站起来走了两步,看上去想保持着这样手指交缠的姿势,带你到隔壁陪他换衣服。
你将手从他的禁锢里抽出来,忍不住笑了一下:“亚撒先生,您……”
他的金眸极力沉静地与你对视一眼,随后矜持而稳重地道了一声歉,步伐飞快地一个人躲到隔壁去了。
你一个人待在房间,洗漱后先一步上床,将被子盖好,想起刚刚的事,你又有些想笑。
熄灯之后,青年Alpha再度压在了你的身侧,你静静听了一刻你们二人交缠在一起的呼吸声,随后慢慢伸手,似乎真的是想要好好达成目标般地去触碰他。
在半空之中便被人握住了。
亚撒的力气微微收紧,似乎有些不可言说的窘迫。
他颇有制止意味地唤你一声:“闻鹊小姐”。却没有松开力气的意思。你因他的控制被迫向他那里滑去了一点位置,看你没有排斥,他便也放松下来。
“亚撒先生。”
将计划在心里过了一遍,你条理清晰地同他分析道:“我觉得我们这样慢慢接触是有效的,我今天感觉还好,过两天我们可以试试拥抱,再过一个月左右,我的情热期……那个,就可以让您来了。”
亚撒的下颌微微绷紧,他干涩地应了一句,指腹紧张过度般地捏了一下你的掌心。
你愣了一下。
“睡觉吧。”
仿佛再多听一句就要打破那层保守克制的面具,这冷静沉稳的长官不免侧过身去,轮到他不自然地背对着你。
可即使在这时,他仍然不舍得放开你,带着你的手放在了自己有力紧实的腰间。
你:“……”
这腹肌好像比亚伦的结实一点,不愧是军团长,你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