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青冈寨到底是想干嘛?”
“他们不会是想吞并所有的山寨吧?”
这一片山脉原本有大大小小十几个山寨, 大型山寨却只有两个。
一个是坐落在黑云山的黑云寨。
黑云寨本就是山匪出身,这些年靠着烧杀掳掠逐渐发展壮大, 如今整个山寨的人数已经破千, 能拉出来打的山匪有五百,是一股非常强悍的战力,就连官府都不敢轻易招惹, 像青冈寨这样的良民组成的山寨自然更加不敢招惹他, 选址都是离得远远的,就怕靠得太近了,人家一个不爽就攻打过来,原本青冈寨那点儿人都不够人家塞牙缝的。
另一个则是坐落在石燕峰的石燕寨。
石燕寨也有上千人, 他们大部分都是来自一个宗族,还有一些依附他们的零散老百姓, 组织起来的青壮也有三四百人, 也是一股不小的势力。
因为他们本身就是一个宗族的, 所以比较排外, 不太接受外来的老百姓投靠,也不会主动去进攻别人,一般都是在自己的势力范围内行动, 只要不主动招惹他们, 他们一般都不会招惹别人的。
原本青冈寨的动作他们都没放在眼里,可没想到短短半个月时间, 青冈寨就收拢了附近所有小型良民山寨,人数一下子就破千了, 听说他们还在训练青壮, 两个大哥顿时就坐不住了, 纷纷发出疑问。
石燕寨虽然有些不安, 但也不至于太担心,一是对自身实力的自信,二是青冈寨和他们一样,也是良民组成的山寨,跟黑云寨不一样。
石燕寨的大当家也是他们的族长捋了捋胡须:“让人密切关注着青冈寨那边的动静,一有情况立马回报。”
又吩咐:“最近寨子里加强防备,以防被人偷袭。”
“族长放心,青冈寨若是敢来,我定要他们有来无回。”
黑云寨,大当家韦一刀搂着个小美人坐在最上首的虎皮座位上,一边调戏美人,一边漫不经心的听着大家的议论。
最后大家意见很统一:青冈寨竟然敢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搞这种动作,是不是以为把十几个寨子整合在一起,就可以跟他们抗衡,就可以跟他们平起平坐啊?
正好最近没事干,他们就大发慈悲,好好的教他们做做人,让他们知道谁是老大。
一脸纵欲过度的老七色眯眯的说:“正好寨子里的女人哥们都玩腻了,这一回多搞点新鲜的回来过过瘾。”
黑云寨等级很分明,像韦一刀这个大当家那就是山寨里的王,最好的酒最美的女人那都是他的,剩下几个当家日子也过得美滋滋的,整日大碗喝酒大口吃肉,除了大哥的女人,平时他们想睡那个女人就睡那个女人,火气上来抽刀就砍人,丝毫没有顾忌,所以整个山寨能被他们看得上眼的几乎都被他们祸害了一遍。
其他人闻言也都露出了兴味盎然的神情。
“既然这样,那择日不如撞日,我这便点其人马杀他个措手不及。”
老三最心急,恨不得马上杀上青冈寨,将金银珠宝和美人都搂回家。
韦一刀闻言笑道:“不过是一群泥腿子,能有什么值钱的,能养出什么美人儿?不过他们这么嚣张也确实应该好好教训教训,正好也快要过年了,干完这一票我们也能过个肥年。”
当下韦一刀点了老二老三老五老七带三百人马前去青冈寨,老四老六则和他一起留在寨子里守家。
老二闻言拍拍胸脯:“大哥放心,哥们几个一定把这事给办得妥妥的。”
说完老二就带着几兄弟出去清点人马,而后浩浩荡荡的朝青冈寨杀来。
谢俞早就让人盯着黑云寨和石燕寨的动静,是以很快就接到了黑云寨要进攻的消息,穆老大等人不由得慌了神。
“这要怎么办?”
也不能怪他们,毕竟黑云寨恶名在外,杀人越货无恶不作,穆老大等从未见过血的良民心生畏惧也情有可原。
谢俞道:“怕什么,有我在呢。”
穆老大一看谢俞神情沉着,丝毫都不见畏惧慌乱,顿时也心定了许多。
是啊,谢俞可是连太子都敢杀的人,完后还走了一趟西北,大将军王守北根本就没发现他跟太子之死有关,让他全身而退。
他厉害着呢。
有他在,根本就不用怕。
穆老大便道:“谢老弟,此事得靠你了,你说该如何做,我们全都听你的。”
岳老四也说:“没错,三哥,你说吧,要怎么打?”
一时间,大家的目光都落在谢俞身上。
当初大家愿意并入青冈寨,一是看到了谢俞操练出来的兵确实像模像样,比他们强,二是穆老大说了,他们年后会进攻县城,到时候直接将整个县城拿下,待得将整个县城控制下来之后,便会清丈土地,除了一部分留作军田之外,还会将一部分发还给老百姓,让他们回去依旧种地,只不过不会再像之前那样,需要向朝廷缴纳那么多的税。
但他们始终都没有见识过谢俞领兵的手段,是以心里其实还是有些存疑的,如果这一战最后败了,他们肯定会带着原本属于他们的人离开青冈寨。
谢俞自然知晓大家的心思,但他也并不畏惧,这一战迟早要来,如今对方送上门,整合他意。
谢俞神情严肃的望着众人:“此一战,乃是我们青冈寨第一战,我们必须赢。”
岳老四当即举起拳头吼道:“必胜!”
穆老大等人也回过神来,忙都举起拳头:“必胜!”
谢俞抬手往下压了压,众人停止了吆喝:“接下来所有人都要听从指挥,如果有人胆敢违背命令,事后必定按照军法处置,绝无二话,你们明白了吗?”
穆老大知道谢俞这是在立威,当即附和:“明白。你放心吧,我们一定会听从号令的。”
其他人也只能附和。
谢俞可不管他们是真心还是假意,总之进了他青冈寨,到了他手里,就都得给他乖乖听话。
他将一幅自己早先画好的简易地图挂在正中,而后拿起一根小木棍,指着黑云寨和青冈寨的地点说道:“黑云寨在南,青冈寨在北,中间约有四十里路,间隔着十几个山头,如果他们全程走山路过来,约需要五个时辰,但如果他们走官道则会速度大增,约三个半时辰便能到达。”
“黑云寨乃悍匪出身,算得上是兵强马壮,武器精良,便是朝廷官兵也拿他们没有办法,纵横驰骋这一带十几年从未遭遇敌手,这便让他们行事变得极其嚣张跋扈,因此我以为他们会直接从官道过来。”
也就是说,黑云寨的人过来只需要三个半时辰的时间而已。
想到消息传递过来也需要时间,这会儿黑云寨肯定已经在半路,不用多久就会抵达,大家都不由得紧张起来。
“表面上来看,黑云寨的人马各方面都优于我们,他们彪悍嗜杀,乃是见过血经过无数战斗的百战之师,仿佛很难战胜,实际上却并不尽然。”
谢俞为了安大家的心,让大家对此一战充满信心,耐心的给大家解释:“确然,黑云寨的人马要比我们经验丰富,但他们到底只是草莽之师,全无纪律,素日在山上并不举行操练,上上下下皆是饮酒作乐,都是要去打家劫舍了,便将人马召集起来,浩浩荡荡的前往。
所过之地皆曾听闻他们的恶行,不战而心怯,自然也就成了任由宰割的羔羊,由着他们予杀予夺,如此便更成就他们的恶名,使世人更为畏惧。
但实际上,只要遇上真正有纪律有战斗力的勇猛之师,他们根本就不看一击。”
谢俞微微一笑:“若是他们稳得住,安然在山寨里等着我们举兵进攻,那我们要将他们彻底打下来,确实不容易,恐怕还会造成比较大的伤亡,可他们太过妄自尊大,竟然主动前来进攻我们,倒是便宜了我们。”
“他们本就不是经过严格训练出来的士兵,缺乏耐力,是以这一路长途跋涉,必定会让他们疲惫不堪,战斗力大降,而这也正是我们的机会。”
谢俞安排起战术:“稍后我会率领我们青冈寨的人马沿途伏击他们,若无大碍,定能将他们大败,但山寨里也仍旧需要做好防备工作。”
谢俞转头跟穆老大说,“你们现在就将所有在外之人召回,而后老弱妇孺将全部迁往山上,以免留在山寨里被误伤。而后组织剩下男丁,联合女兵,守在山寨口以及各处山路,以防我们不敌,黑云寨的人进攻山寨。
届时若果真到了这个地步,你们待得人上来了,先以弓箭远程消耗一波,若攻到山门前,便先以冷水泼洒之,完后再与之近身交战。”
穆老大等人听他说可能会拦不住人,心里一阵紧张,待听得他说泼水,一时也愣住:“泼水?”
“妙啊。”率先反应过来的吴天拍掌叫绝。
其他人也都反应过来。
他们这地靠近西北,冬天虽然没有西北天寒地冻那么夸张,但每年也要下几场雪,结冰是常有的事,只不过他们这边的雪没有北方那么大,冰也没有那么厚,但也够冷了。
要是这个时候直接往人身上泼一桶冷水,倒也不会直接冻成冰棍,但也能冷死个人,哪里还会有什么战斗力呀。
岳老四丝毫不吝啬的竖起大拇指:“三哥厉害啊。”
谢俞淡定的说:“凉州每年守边,若是战事拖到冬天,将水浇在城墙上结成厚冰,防止敌人攻城是常用的法子。”
大家都恍然大悟。
时间不多了,谢俞安排好山寨的事情,便带着岳老四下山直奔演武场。
将所有人都召集在一起,谢俞目光凌厉的扫视一眼:“此战乃是我们青冈军的第一战,只许胜不许败。”
众人怒吼:“必胜!必胜!”
士气高涨,谢俞就不再多话,只再强调了一次纪律,便带着众人往早就选好的地点赶去。
探子还没有回来,应该还有一些时间,谢俞便带着人在必经的树林里布置陷阱。
这对于大家来说并不难,除了谢俞等从前都是猎户的,其他人也都在山里过了一两年,多多少少都学了一些打猎的技能。
这边刚刚布置好陷阱,探子便回来了:“黑云寨的人已经到了三里开外,正往这边方向来。”
谢俞闻言看向众人:“埋伏的时候不要发出任何动静,等我指令再动手,绝不可以擅自行动,谁要是敢擅自行动,军法处置。”
大家正要应,谢俞抬手压下,大家便都收回了声音,谢俞开始安排人分在各处埋伏。
谢俞埋伏下没多久,黑云寨众人就到了。
“二当家,小心前面有埋伏。”
一汉子凑到二当家马前小心的说道。
“埋伏?”二当家不以为然:“我们是临时起意来打青冈寨,他们从何知道我们要来?还在这里埋伏我们?难不成是你通风报信?”
那人吓得跪在地上:“小的没有,小的不敢。”
三当家冷哼:“别说他们这么短的时间根本就不可能知道我们要来,就算是知道,这会儿他们也肯定腿都吓软了,想着怎么逃跑呢,怎么还敢埋伏我们?”
三当家跟二当家说:“二哥,就让我走在前面吧,要是他们果真敢埋伏,我就把他们杀得片甲不留。”
二当家点头:“虽然不可能,但也还是要谨慎些。”
三当家满不在乎:“放心吧。”
三当家一挥手,他手下一批人连忙跟上,一行人进了树林。
藏在暗处的众人都不由得屏住了呼吸,紧张到了极点。
三当家带着人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根本就没有遇到什么陷阱埋伏,顿时就得意洋洋的跟手下人说:“我就说把,青冈寨那些人根本就不知道我们来了,就算是知道了,这会儿也肯定手忙脚乱四处逃窜呢,怎么可能会在这里埋伏?”
“三当家说的是,三当家您威名赫赫,让人闻风而逃啊。”狗腿子拍马屁。
三当家得意洋洋:“让后面的二哥他们也赶紧进来吧。”
二当家等人见三当家等人没有遇到埋伏,便也安了心,也跟着大摇大摆的进了树林。
谢俞站在树上,看着黑云寨大部分人都进了树林,挽弓搭箭,瞄准了打头的三当家,直接一剑穿喉,三当家毫无防备就丢了性命,直接从马上翻了下来。
“有埋伏!”黑云寨的人愣怔了一瞬才惊叫出声。
青冈寨的人都盯着谢俞的动作,见他挽弓搭箭,大家便知道他这是要动手了,瞬间全都绷紧了身子,当他的箭发出去将三当家击毙,瞬间将大家伙的士气给激发起来了,顿时手脚都不抖了,一个个站起来,挽弓搭箭,一声令下齐齐往下放。
黑云寨的人被铺天盖地的箭雨覆盖,瞬间鬼哭狼嚎,四处逃窜,有的被绊倒,有的被吊起来,有的掉进坑里被尖锐的竹竿捅穿。
“撤退!”二当家见状脸上一变,一边嘶吼一边调转马头想要回头出树林。
谢俞已经犹如灵活猴子一般在树上飞窜靠近,再次挽弓搭箭,一箭射中二当家的后心,又一箭射中五当家,剩下七当家已经吓破了胆,想也不想掉头就跑。
但后面都是他们的人,一个个惊慌乱跑,将他的去路都给拦住了,急得七当家抽刀就将一个挡在自己面前的山匪砍到:“让开,都给我让开。”
就这么一会儿功夫,青冈军又一波箭雨射来,又将一批山匪放倒,就连七当家都中了箭摔下马。
这大大的增添了青冈军的自信心,最后一波箭雨压下来,下面站着的黑云寨山匪已经不多了。
谢俞见状收起弓箭,抽出大刀跳下来,一刀将附近一人砍刀:“兄弟,给我杀!”
青冈军便放下弓箭,或抽出大刀,或拎起木棍怒吼着冲杀下去。
这个时候他们的血液已经完全燃烧起来了,他们眼里就只有敌人,只有冲杀。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当他们眼里再也没有站着的敌人之后,他们才茫然的停了下来。
他们这是,打赢了?
谢俞领着他们回头:“检查一下还有没有活口。”
“饶命啊!”
还有不少人活着,看到谢俞带着人杀回来,见自己跑不掉,就赶紧放下武器跪地求饶。
青冈军到底不是山匪,可以杀人不眨眼,一时间竟是下不了手。
谢俞直接一刀将人了结:“这些都是无恶不作的山匪,他们手下谁没有几条无辜之人的人命?对他们仁慈,就是对无辜之人残忍。”
大家闻言顿时觉得刚刚生了怜悯之心的自己简直是傻逼。
黑云寨那些伤兵见没有活路,便恶从胆边生,想反杀几个,反正杀一个他们够本,杀两个他们赚了。
初一时还有人受伤,但很快大家都警惕了,基本上都是两三个人对付一个,那些凶残的山匪不再有机会反杀,最后除了还没有死的七当家,基本上三百黑云寨人马全都被消灭了。
消息传到青冈寨,大家都振奋不已。
穆老大既激动又得意:“怎么样?我就说我们三弟厉害,现在你们相信了吧?”
相信!
能不相信吗?
被干掉的可是三百黑云寨恶匪!
且除了七当家,其余人全都被谢俞下令杀了。
这腾腾的杀气,瞬间将所有人都给镇住了。
他们以后可不能看谢俞年纪小,好说话就摆架子了。
这是杀神啊!
他们就普通老百姓,顶不住!
谢俞让青冈寨的人下来帮青冈军一起打扫战场,除了要挖坑将尸体掩埋,还要将他们身上能用的东西全都扒下来。
特别是几个当家身上的棉衣裘衣,那可都是好东西。
沾了血怎么了?死人身上的怎么了?暖和就行!
最重要的当然是马匹和兵器。
虽然不是所有人都有刀,但黑云寨经营这么多年,手里的兵器还是不少的,他们一下子缴获了上百把大刀,十几匹马。
这些都是非常重要的军备,有了这些军备,他们青冈军的战斗力将会大增。
谢俞将这些事情交给岳老四去办,而后拎着七当家上山,直接将人身上的衣服给扒了,而后吊起来,开始严刑逼问黑云寨的信息。
七当家平时杀人的时候嚣张跋扈,现在自己成了俘虏却怂得一批,为了少受些罪,他老老实实的将黑云寨的内部情况给说了,谢俞还根据他的描述画出了黑云寨的地形图和布防图。
而后谢俞决定次日便率领剩下的青冈军前往黑云寨,而后趁夜袭击黑云寨。
“这会不会太着急了?”郭猛迟疑道。
“不,此战宜早不宜迟。”谢俞道:“黑云寨此前无往不胜,此次二当家他们又带了这么多人出来,他们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想到竟然会在这里全军覆没,是以这个时候他们的守卫必定跟往常一样没有那么森严,可一旦他们得到了消息,必定会戒严,而我们的人马没有经过太多的战斗,经验远远不足,在黑云寨有所戒备的情况下,我们短时间内很难攻上黑云寨。而像黑云寨这样的饿狼,如果一次打不死,他们就会时时刻刻盯着我们,一旦我们有所疏忽,就会让我们付出惨痛的代价,所以我们必须要趁着他们现在还没有接到消息,彻底的将他们消灭。”
谢俞这么一说,众人再没有意见。
今日一战,青冈这边死亡不足十人,重伤二十多人,轻伤不少。
最后重伤的都留下来疗伤,谢俞将剩余的人全都带走了。
他们没有黑云寨那么嚣张直接走官道,而是走山路,从早上一直走到帮忙终于走到黑云寨附近,谢俞没有再前进,而是让大家原地休息。
他自己则是稍作休息之后,便寻了个高处远远的观察黑云峰的情况,跟七当家所说的一一印证。
等到一更天,谢俞将所有人叫醒,开始往黑云寨前进,三更天摸到了黑云寨。
谢俞让岳老四在下面等着,他带着谢涛和郭阳几人潜伏来到黑云寨的山门前,悄悄的攀爬上哨塔,抹了哨兵的脖子后打开了黑云寨的山门,朝岳老四打了个手势,岳老四就带着其余人悄无声息的进了山寨。
谢俞继续带着谢涛等人往前摸,将巡逻的山匪全都放倒。
这一是谢俞动作够快,二则是黑云寨嚣张太多年了,内部的守备其实是很松懈的,所以谢俞带着谢涛等人轻易就能够不惊动任何人而将巡逻山匪放倒。
按照七当家提供的信息,黑云寨等级严重,老弱妇孺是最低等的,每天都要干最苦最累的活,还要被欺负,他们居住的地方主要在右边,房屋十分低矮狭窄。
大当家等则是住在半山腰最好的位置,而普通山匪则是住在左边,除了已经成家或者有点儿地位的,其余都是住在大通铺。
谢俞就让岳老四带大部分人去左边解决那些山匪,一部分去右边守着,如果有人反抗就杀了,如果没有人反抗就不要动。
而后他自己带了三十人前往大当家韦一刀等人居住的地方。
这里的守备比别的地方森严多了,谢涛他们一个不慎让人发现了,大战一触即发。
韦一刀听到动静直接从床上蹦起来,提着大刀就冲出来,见竟然有人闯进山寨顿时又惊又怒,正好看到谢俞在杀人,他大吼一声,提着大刀冲杀过来。
他之所以被称为一刀,就是因为他力大无比,用的是一把重刀,一刀就能杀一人,十分勇猛。
这一次他也以为自己可以像从前一样威风,但可惜他的对手是谢俞。
谢俞将他的头颅割下时,他都死不瞑目。
他堂堂韦一刀,怎么这么容易就死了呢?
这一战直接打到了天亮,黑云寨血流成河,但是青冈寨赢了。
黑云寨这一颗盘踞多年的毒瘤,今日彻底被消灭。
谢俞安排一部分人打理战场,一部分人看守处理那些底层妇孺。
这些人都要盘问清楚,如果没有做过恶的,会带回青冈寨,等到以后他们拿下县城之后,就放他们回去种地,如果杀过人但不是自愿的而是被迫的,视情况而定。
最后他带着谢涛等心腹,找到黑云寨的宝库,将他们这些年掳掠来的金银珠宝带回青冈寨。
这些钱会是他们经营县城的第一桶金。
谢俞这边顺利的拿下了黑云寨,西北那边,陶太贤的人也抵达了鞑子军营,见到了大王子,转达了陶太贤想要跟鞑子联合一起攻打西北的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