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月微微一笑, 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它们：“现在就可以啊。”
根据令月知道的情况，几天前，寻寻身上的伤口已经完全恢复, 她之前抽空去看它，发现它在人工搭建的池子里, 闲得整条鱼都快发霉了。
令月行动起来，效率很快, 主要还是那些人听说令月又找到了另外三只长江白鲟，彻底震惊到。
负责研究并且保护长江白鲟的科研组激动万分, 令月也在寻寻到来前, 告诉它们这件事要带来的影响。
哪知道，长江白鲟完全不在意：“是那些人类又准备研究我们啊？没关系，之前我也遇到过。”
令月闻言一怔，不多时, 寻寻已经被人拉过来，放入长江的瞬间，它立刻飞快游向家人们。
“爸爸妈妈，弟弟！”
它们也迎了上去，令月目力很好, 可以看到两大两小四只长江白鲟聚集在一起，围成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圈圈。
一家四口, 在江水里快乐得转圈圈。
隔着很远, 令月都能听见它们的欢快的声音。
她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岸边，因为这件事而忙碌的科研人员，既欣慰又热泪盈眶。
时隔多日, 令月终于又听到冷冰冰的系统音：[叮, 长江白鲟的心意：“找到家人, 已完成，奖励发放：顶级猎手。]
她轻轻松了口气，时隔多天，终于完成心愿了。但是当她看完介绍后，整个人都是大写的懵逼。
她以为的顶级猎手：天上海里，一网打尽，一击必中！实际上的顶级猎手：最高端的猎手，往往要以猎物的姿态入场……
虽然前面的也包含，并不影响她的个人发挥，可是后面这个“猎物迷惑状态加成”又是怎么一回事？
这不是说明，她很容易被盯上？毕竟，弱小的猎物往往会吸引猎人的注意。
令月打了个哆嗦，旁边人以为她是被江风吹到，关怀备至，只有令月自己知道，她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同一时间，不同地点。
奢华的别墅内，一个穿着道袍的中年男人在客厅吃饭，他坐在主位上，没有动筷，全家人便一动也不敢动。
屋子里只余下浅浅呼吸声，十分安静。
忽然，响起一声轻笑，霎时间，所有人都目光都落在男生身上，他当即惨白了脸，握紧手机，反而使得手机传出声音。
主持人一板一眼报道声在客厅里回荡：“据悉，今日在长江沿岸附近，发现一只卧沙的大乌龟，据专家推断，距今已有百岁……”
道袍男人听见百年龟龄后，瞳孔猛缩。
这时，侧坐上的另一位男人突然出声，呵斥青年：“瑾年，吃饭呢你看什么手机，还不快给我滚出去！”
男生畏惧地缩了缩脑袋：“爸，我知道错了，我马上就滚。”
他正要离开，倒是一声不吭的道袍男人忽然发话：“今天这顿不是家宴吗？大家都是一家人，吃饭呢，要什么讲究。大哥你吵孩子干什么？瑾年，坐下吧，你刚才看的新闻转给叔叔看一下。”
瑾年眼睛蹭地一下亮了起来，在其他人羡慕的目光中，不止加上了长辈微信，还聊了几句。
穿着道袍的中年男人正是玄门协会的成员之一张天舒，人称张天师，位置算是中上。而饭桌里的其他人，都是他的俗世家人。
加入玄门协会后，他只为一些达官贵人服务，即便是身为公司董事长的大哥，也要敬着他。
因为他们早就不在一个层次上，玄门协会的手段，普通人甚至连知道的资格都没有。
饭后，张天舒回到房间，最新款的果机上点开链接，映入眼帘的画面瞬间攥住了他的全部心神。
风水龟！
还是一只已经生长出完整卜纹的乌龟，所谓卜纹，便是乌龟背上，除却本身花纹后，又生长出的新纹路。
古代的玄学界前辈常以龟壳占卜吉凶祸福，对于乌龟更是有着极高要求，只有具有灵性的乌龟，背上才会生长出卜纹，且卜纹越漂亮，越完整，对于占卜越有加成。
看这只大小，张天舒更是见猎心喜，哪是什么所谓专家推测的百岁，分明是大几百岁，这样的老乌龟稀有至极。
他贪婪地注视着屏幕中的风水龟，瞧那漂亮完美的龟壳，不正是他现在急需的完美的法器。
张天舒可以想象，炼化龟壳之后，他的实力一定能更上一层楼！
张天舒呼吸急促，激动得心跳加快，宛如一头饿了十天十夜的饿狼盯上了鲜嫩多汁的肥肉，露出雪白的獠牙。
他不再耽搁，直接吩咐手下查找这只大乌龟的下落，手指缓慢的摩挲着屏幕上的龟壳，眼中露出垂涎之色。
“阿嚏！”
宠物咨询店里。
令月轻轻打了个喷嚏，扔掉纸巾，她心里还在疑惑，不会真是昨天吹风吹感冒了吧？
不应该啊。
她这样的修为，就算穿着夏装扔到南极，也能照样活得好好的。令月更倾向于有人在惦记自己，就是不知道，究竟是敌是友。
令月起身，伸了个懒腰，前面的咨询人已经走得七七八八。
“今天的十位咨询名额结束了，大家明天请早呀。”
令月说完没多久，挂在门前的风铃忽然响了起来，叮叮咚咚，十分好听。
有客人上门了？
令月不禁疑惑地抬起眼眸，看向门口，一坨黑黑的小猫咪正蹲在门边。
它的眼睛大大的，如同一汪蓝色海水，短毛蓬松又柔软，和令月家里的玄猫女王不太一样，明明都是玄猫，这只更像是没有褪去婴儿肥，胖嘟嘟的，像个黑黑的软乎乎的麻薯团子。
它又很礼貌，像个小绅士，明明年纪还很小，一岁多，这样子看起来更萌了。
此时，它正怯怯地蹲在门口，尾巴遮住爪爪，在门口东张西望，猫咪非常敏锐，见令月看过来，它十分有礼貌地问到：“请问，这里就是传说中的宠物咨询店吗？”
令月闻言不禁挑起眉尾，再看小猫咪，她忽然倒吸一口凉气，有大问题！
朗朗晴天，这只小猫咪竟然没有影子。
也就是说，它是一只鬼。
令月心头一跳，她见到的小动物化成的鬼，基本没有。因为并不是什么人和动物都能化成鬼魂，在人间保留魂体。
他们或者有强烈的执念，或者有冲天的怨念和恨意，这样的毕竟稀少，而大多数人和动物，都是悄悄死去，悄悄地投入轮回。
不过想想，要是所有人和动物死后都能化身成为鬼怪，这个世界岂不是要乱套了。
令月想着，叹了口气，她在这只乖巧的小黑猫身上，看到了浓重的执念，于是，原本打算就此关门的令月又重新坐了回去。
令月看了看周围，幸好这时候已经没有人围观。
她指节轻扣桌面，笃笃的响声混杂着她的声音：“别在门口徘徊了，你进来吧。”
小猫咪轻巧地穿过玻璃门，一跃而起，跳上了令月跟前的桌面上，小猫咪上来之后忽然有些踉跄，在令月跟前，它的小脑袋甩了半圈。
是真的甩了半圈，一百八十度旋转，要是放在人身上，绝对是可怕的一幕，即使放在一只超级可爱的猫咪身上，也很吓人。
起码，令月凉了一根小指头。
真正近距离观察小猫，令月才发现，它的魂体上有很多可怕的伤痕。
小猫咪凝实的魂体上，总会有一一部分虚化，比如，一只右爪的前半部分，比如，一直半透明的小耳朵，再比如，尾巴后面，手指长的一截，最致命的大概就是脖子上的伤口，它像只奇奇怪怪的补丁猫。
令月眼眶有些发酸，她何其熟悉这些小动物，之前的临床手术，更是见过不少，通常都是人为伤害。
而像它脑袋这样的大幅度旋转，只有一个可能。
它的生前，被人大力拧断了脖子。
令月深吸一口气，憋住了眼泪，温柔地注询问它：“请问你有什么事情要咨询呀？”
小黑猫知道自己脑袋的问题，于是便趴在桌子上，期待地告诉她：“我想找到我主人，但是我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它歪了歪脑袋：“我找了很久，才找到你这里，听主人还有其他鬼魂说，你特别厉害，你能帮我找到主人吗？”
令月呼吸一滞，人类知道她不奇怪，毕竟每次直播都有上亿粉丝，只是，鬼魂，难道……她的名头已经在鬼魂里传开了吗？
她无奈扶额，因为没回答，被小黑猫误会了。
它看着令月，急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我知道你要咨询费，你放心，我虽然没有，但是我的主人有！她一定会帮我付款的，所以……”
小猫咪两只爪爪对在一起，大大的水汪汪的眼睛眨呀眨，忽然脑袋又是一转。
令月伸出的手一下子停在半空，半晌，她才出声：“所以，你要先欠账是不是？”
小黑猫点点头：“对哒~”
令月：“好吧。不过在此之前，我先帮你看看脑袋，一直这么掉，很辛苦吧？”
小黑猫：“谢谢你，你真是个好人。”
令月摸了摸帮它固定住的小脑袋：“你也是只可爱又讲礼貌的小猫猫。”
小猫咪一怔，又失落地垂下头：“可是，为什么会有人想伤害我呢？是我还不够可爱吗？是我还不够黏人吗？”
刹那间，令月看见它身上浓重的血腥味，疯狂向外涌出的森然鬼气。
“泡泡！”
她只猜对了一半，这只小猫能以灵体存活在世界上，不止因为它的执念，还有，它身上浓郁到近乎实质的鬼气。
它必是杀过人，见过血的。
令月脸色凝重，虽然反手就能将它彻底抹杀，可她什么都没动，温柔地注视着炸了毛的小猫咪：“泡泡，放松，放松，已经没有人能伤害你了。”
小黑猫泡泡死死盯着她：“是吗？”
令月看着它，笃定地点头。
小黑猫泡泡笑了起来：“对，我知道，那个坏人不会再伤害泡泡了，也不能再伤害其它小动物！”
令月心头忽然一阵酸涩，早在见到泡泡的第一面，她便已经猜到，能让它变成这副模样的，只有人类。
她摸了摸小猫软软的脑袋，原本的伪装，在令月的触碰下，如积雪飞快消融于阳光之下，看着它惊愕的目光，令月笑了起来。
小猫咪泡泡抬起残缺的爪爪，抱住她的手腕，忽然大哭起来：“呜呜呜泡泡好疼，泡泡好疼啊。”
令月鼻子一酸，差点儿丢人地掉下眼泪，她温柔抚慰着怀里的小猫咪，在它抽抽噎噎的讲述里，得知了事情的全部始末。
泡泡一个月大的时候，离开妈妈来到主人家里，因为怕生，它躲在床底下好几天，吓得主人以为它要噶了，准备搬床找猫咪。
泡泡这个迟钝的小家伙反倒大爷似得走出来，在主人准备的食盆里吃起小奶糕，大摇大摆地告诉主人，它已经适应新家的环境啦。
主人是个自由职业者，回忆这段的时候，泡泡歪了歪头：“我听别人叫主人，主播！”
“她天天对着一个大屏幕说话聊天，大部分时间都会笑，有时候还会发怒，看起来真的超级奇怪啊！”
“好像一只会喷火的大恐龙，嗷呜~”
它模仿得惟妙惟肖，令月差点儿笑出声，她猜泡泡的主人一定是个超级活泼开朗的女孩子。
泡泡的主人只有泡泡一只猫，把它宠得像个小王子，而泡泡，也因为它呆萌的小模样，吸引了一批云爹妈。
泡泡经常见到主人恼羞成怒，抱着它和其他人对线：“什么彩虹麻袋，我们家泡泡最爱我了，才不会跟你们走呢！”
每当这时候，泡泡都会被主人狂吸，它只是一只半岁大小的小猫咪啊，不应当啊！
泡泡虽然是家养的宠物猫，胆子却意外的大，或许是因为迟钝？所以主人有时候会下楼遛泡泡，虽然有时候真的很烦主人过分的吸猫，但是泡泡日常觉得主人超厉害！
因为她每次出门一小会儿，就会带回来一大堆食物，够泡泡吃上十天半个月，主人是泡泡一直努力的偶像！
没多久，泡泡和主人离开原来的地方，来到了租住的新家，泡泡随主人，也是外向又开朗的性格，根本闲不住。
所以，在主人稳定之后，它就开始摩拳擦掌，准备拓宽猫际交往线，先从楼下的小花咪开始吧。
泡泡的主人很善良，日常带着一堆猫粮，见到毛孩子就抓一把，所以回家的时候，经常会带着别的猫咪身上的味道。
泡泡是个心大的，半点儿不嫉妒，反而很高兴，因为通过味道，它可以和其它猫咪一起玩儿，所以没多久，小区里的小猫咪，无论是家养咪还是野生咪，都知道了，楼里新来了一只脾气超好的新猫咪。
泡泡的交际，可比它天天宅家的主人宽多啦！
它和小花咪玩儿得最好。小花咪是只可爱文静的三花小母猫，虽然是只流浪猫，但是十分喜欢人类，已经有住户准备收养小花咪了。
作为一只迟钝的小猫咪，它还不懂那是喜欢，但是遇到别的猫咪想欺负小花咪，泡泡一定是第一个站出来！有一次，为了小花咪不被欺负，它身上还挂了彩，主人晚上才发现，因为它扑腾的小毛毯上，粘上了血迹。
这件事之后，连主人都调侃，真是男生外向，有了媳妇忘了娘。
正在给小花咪舔毛毛的泡泡听不懂，但是它知道，它很喜欢小花咪。
每次主人开门，它都要去找小花咪玩儿，有一次，泡泡跑得飞快，连绳子都挣脱了，主人看得直摇头，赶紧追过去。
身为一只灵活的小猫咪，泡泡可比她快多了，可是，在和小花咪玩耍的地方，它看见了躺在地上的小花咪。
它一动不动，圆圆的眼睛看着蓝蓝的天空，泡泡跑过去：“小花咪？小花咪你怎么啦？”
它听主人说，今天小花咪就要被人正式收养啦，它再也不用忍饥挨饿，它可以有自己的家了。
身为一只迟钝的猫，泡泡并没注意到，身后越来越近的捕网，小花咪还有一口气，推开它：“泡泡，快跑！有坏人！”
泡泡扯着嗓子叫了一声，可是晚了，它看见一个凶巴巴的男人盯着自己：“终于让我逮到你了！”
“呵呵，萌萌主播家的小泡泡……嘶！”
男人收网时专注地看着它，没注意，小花咪撑着一口气咬伤他的手腕，他愤怒地一把甩开小花咪，软软的文静小花咪躺在地砖上，那里好硬好硬啊。
泡泡见到它的最后一面，小花咪趴在地上，嘴巴，鼻子，流出好多好多血。
它撕心裂肺地惨叫，被坏人捂住嘴巴。
再之后，它就永远的离开了主人。
说起虐待的日子，泡泡还是会条件反射的缩起身体，蜷成一团：“好疼……好疼啊……”
它蜷缩在令月掌心：“我没有见过他，泡泡从来没有见过他，为什么要泡泡啊，他说泡泡的主人不识时务，所以剪掉了泡泡的尾巴……他说泡泡没用，所以，泡泡的爪爪没有了，泡泡好害怕，黑黑的屋子里，泡泡出不去，也找不到主人……”
令月听着心里刀绞一般，不想再让它说下去：“泡泡，我带你找主人，我们不要再说了好不好？”
小猫咪摇摇头：“没关系，就算他最后拧断了泡泡的脖子，泡泡最后也把他杀掉了！”
“泡泡吃掉了他的灵魂，他再也不能伤害其它小猫咪，泡泡给小花咪报仇啦！”
它的声音何其欢乐，好像又回到了当初无忧无虑的日子。
令月听得五脏六腑都发出痛苦哀鸣，她没经历过那些，却像是亲身经历过一样，这些仅仅只是简单的文字描述。
令月终于明白它身上的怨气从何而来。
小猫咪泡泡喵喵叫了几声：“你怎么啦？”
“你的眼睛好红啊，你流泪啦？”
它慌张地道歉：“泡泡是不是吓到你啦？对不起，泡泡不是故意的。”
令月摇头，怎么可能，她心疼还来不及。
根据泡泡的描述，令月带着它在周围小区找起来。
小黑猫泡泡蹲在她肩膀上，路过电线杆时，她也会看一看上面的寻猫启事，这是令月的经验，不止电线杆，还有同城的网络论坛。
她低着头不停翻查关键词，忽然，小黑猫泡泡出声：“小心前面，要撞上啦！”
令月本打算转弯脚步一滞，抬眸，看见这根圆润的电线杆上面粘贴的彩印图片，经过雨水侵蚀，它已经开始模糊掉色，可是令月看见了，上面那只黑糊糊的小猫咪，它的眼睛是蓝色的。
她肩膀上的泡泡，也有一双海水般的蓝色大眼睛。
令月勉强拼凑出底下的字迹，我的爱猫泡泡，一岁小公猫，于十月二十日失踪，见到者可打电话185xxxxxxxx，鄙人必有重金酬谢！
对上了。
令月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的感受，她拨打电话后才发现，手心已经被汗水打湿，终于电话接通：“你好。”
“我遇到一只小猫咪，它也叫泡泡，是只黑色的胖胖小公猫——”
电话那头，是个年轻女孩子的声音，听见她的话之后，高兴中更多是警惕：“真的吗？你别骗我。你在哪儿找到我的泡泡的？”
令月有些明悟泡泡主人的警惕，从第一句话她便猜出，泡泡主人应该被骗过。
她很有耐心地解释情况，对方迟疑地告诉她：“要不，我们约定一个地点？你不能骗我。”
令月：“都可以的，但是……情况可能不像您想到那么好。”
她说着，看着几乎贴在耳朵边的小猫咪：“如果可以，我们能约在您的小区吗？”
对方瞬间警惕起来，然而下一刻，听见令月解释：“就在你们家泡泡经常玩耍的小花坛边上的凉亭里，可以吗？”
电话那头上长久的沉默，半晌泡泡主人才说：“好，我告诉你地址。”
半个小时后，令月来到约定的地址，经过泡泡的指引，她找到小凉亭，看见了早已等候多时的泡泡主人。
后者听到声音，欣喜地转过身：“泡泡？”
看清楚之后，那张明艳的脸色满是疑惑：“你是——令月？”
同为虎鲸平台的主播，萌萌对于令月的名字，可谓是如雷贯耳，她还是令月直播间的常年潜水粉。
如果是平常，突然看到令月，她一定很开心，可是现在，她完全没有半分喜色，反倒焦急地看着令月：“你、你就是找到泡泡的人？”
她恍然大悟道：“我知道了，是泡泡主动找到你的对不对？我的泡泡在哪儿啊？主播，你把它藏到哪里去啦？”
“泡泡？泡泡？妈妈在这里哟，快出来，妈妈新买了好多猫条和猫罐头，都是你最喜欢的口味！”她说着，眉眼弯弯。
她就知道，她们家泡泡是最聪明的小猫咪。
令月看着她激动的表现，轻轻叹了口气。
一直趴在她肩头的小黑猫泡泡，轻巧地跳在石桌上，就像以前那样，仰着头，看着它的主人，喵喵喵地回应她。
可她再也听不见。
萌萌做完一连串动作后才反应过来，自己这样做，看起来有多神经质。
可是她就要找到泡泡了。
萌萌以为泡泡还在跟自己玩捉迷藏，她无奈地看向令月：“主播，我求你了，别再逗我了，赶快把泡泡叫出来吧，我都快想死它了！”
她说话时，眼里漾着希望，如同璀璨的星光。
令月静静看着她：“它已经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