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五条悟做了个噩梦。
梦里的夏油杰一脸认真地问他：“悟, 别的五条悟都能带夏油杰穿越，为什么就你不行呀？”
小小五条悟：“......”
小小五条悟：“......”
小小五条悟：“......”
他目眦欲裂地从梦中醒来。
房车里还是一片漆黑，隐约可以听见外面鸟儿的啼鸣声，似乎是清晨。
小小五条悟动了动, 看见了一张熟悉又不那么熟悉的脸。
是长大后的杰。
“......”
这个杰, 看着总是很累。
小鬼盯着夏油杰的脸看了一会儿，便重新闭上眼睛, 他知道术士对视线很敏感, 尤其断臂杰，看脸就知道, 应该是对外界尤其敏锐的类型。
下一秒, 另一张床就传来细微的动静, 是有人醒了。
五条悟醒来, 看见夏油杰小朋友蜷缩进了自己的被子里, 而小朋友的被子已经被踹到了床的边角。
难怪睡梦中总感觉有东西在往他怀里钻，但重量又不是熟悉的重量......应该是熊孩子睡着睡着就把被子全部蹬掉了，后半夜觉得冷了才靠过来的。
“臭小鬼，冻死你算了。”
他嗓音低沉的抱怨了这么一句, 捏捏小鬼的鼻子，干脆把自己的被子全部让给了对方。
就像所有人希望的那样, 因为可靠（？）大人们的介入, 最近的夏油杰小朋友变化很大, 在父母面前，他变得更乖巧更懂事，也不再提任何有关咒灵的事情，但相对的，他在父母看不见的世界里放飞自我, 又开朗又耀眼。
在这个全新的世界里，他有可以一起做坏事的朋友，有对他有求必应的强大长辈，现在还有了许许多多保护他的数码宝贝，虽然有提前往人渣的方向进化的苗头，但总归不是坏事。
他拥有了比其他夏油杰更幸运的童年，还提前认识了五条悟和咒术界，所有人都很期待这个孩子的将来。
给前途无量的小朋友盖好被子后，身形颀长的男人猫一样轻盈地跳下来，落地的时候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他赤着脚走过过道，站到了夏油杰和小小五条悟的床前。
小小五条悟不知道这家伙想干什么，于是很努力地闭上眼睛装睡，一阵寂静后，五条悟俯下身，在夏油杰的额头上亲了亲。
夏油杰闭着眼睛，喉咙里咕哝了什么，睡得反而更沉了。
五条悟心情不错地伸了个懒腰，随后叮叮当当地一阵作妖，一大一小两个夏油杰都没有任何醒来的迹象，十分钟后，五条悟猛地拉开车门，大片阳光和清新的空气一起涌进来，鸟叫也变得更加清晰。
没过多久，房车居然还放起了音乐。
小小五条悟：“......”
吵死了。
不胜其扰的小朋友睁开眼睛，噔噔噔地跑出去，竟然看见五条悟在外面支了个餐桌和简易的料理台，正在外面做三明治，旁边的玻璃球里，正有一只皮卡丘“皮卡皮卡”地努力发电，为五条悟的不粘锅供电。
小小五条悟：“......”
呵，一大早就奴役皮卡丘发电，做个人吧。
看见小小五条悟探出头，五条悟不客气地指使道：“你醒啦，臭小鬼，过来帮我把午餐肉切碎。”
小小五条悟：“......”
你在使唤一个小朋友帮你切食材吗？
从来没干过这种事的五条悟在“确实想切切看”和“我才不听这个家伙的命令”里反复纠结，五条悟告诉他：“再不做饭，那两个家伙起床就没早餐吃了。”
于是小朋友顺着台阶，假装勉为其难地同意了。
他撸起袖子：“切碎是要有多碎？”
五条悟用菜刀切下来一小块儿午餐肉，告诉他：“就按这个标准切。”
“哦。”
小小五条悟兴致勃勃地抓起菜刀，学着五条悟之前的样子，认真地切起来。
虽然切东西的姿势很笨拙，但切出来的成品还是很不错的。
他满意地看了看成品，继续切，俨然就是个找到新玩具的孩子。
五条悟见状，非常满意的把所有需要切碎的食材交给了小号的自己，他撸起袖子，开始做芝士滑蛋。
看着他流畅的动作，小小五条悟撇嘴，“你很擅长做饭吗？”
大号的五条悟得意道：“世界上就没有老子不擅长的事情。”
小朋友哼了一声：“杰的事情，你们就完全不擅长吧，还组了个Gojo helps Gojo的失败者联盟出来。”
失败者联盟......
五条悟噗嗤一笑，也不生气：“真会说话，臭小鬼。等你长大了就知道这家伙有多难搞了，软硬不吃，油盐不进，就在自己的死胡同里来回撞墙，拽都拽不出来，只能一起在死胡同里耗着，简直就是个地狱难度的游戏。”
他翻了个白眼。
“你知道冒险故事里的主角为什么都是小孩子吗？”
“还能是为什么，当然是骗小孩子看他们出的动画片，再让小孩子买他们出的CD和周边。”
他指指小小五条悟。
“你的圣诞节礼物不也要了个绝版CD？那是某个杰从自己的五条悟那里抢过来的，等你进了灵魂殿堂，你就等着当事五条悟来找你复仇吧。”
小朋友嘁了一声，心想已经吞进肚子里的东西，他是绝对不会吐出来的。
“大白痴，是因为人越长大就越怂，年纪大了之后反而就没有小时候的信心和勇气了。”
五条悟轻笑道：“小鬼，这可不是一腔勇气就能解决的事情。”
他熟练地翻炒鸡蛋。
“芝士滑蛋加上西红柿片、虾仁和番茄酱，就是成熟的虾仁滑蛋三明治......喏，像这样，用保鲜膜抱起来，再从中间切开，看，是不是跟外面卖的一样？”
小鬼踮起脚尖看了一眼，觉得三明治的颜值确实很高，很能激发人的食欲。
他勉为其难地点点头：“你可以去校门口摆摊了，怎么也能卖200块一个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值两个诅咒师呢，不错！之后再研究研究小朋友爱吃的东西吧？”
真正的小朋友闻言，纳闷地喃喃道：“你居然变成了喜欢给别人做饭的家伙，真是世事无常......”
“还好还好，以前其实要么吃食堂要么蹭学生们的年夜饭吃，认真做饭是这几年才开始的事情。”
百鬼夜行之后，夏油杰从上一代那里得知了原本的“剧情走向”，一度陷入消沉的情绪中无法自拔，没什么食欲，他试了很多方法都不管用，直到偶然亲手煮了碗泡面，发现夏油杰不情不愿地吃了大半，他才忽然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开始亲自投喂某些挑食的家伙。
说实话，还挺有成就感的。
他们又做了两种不同类型的三明治，终于又有懒鬼起床了，小小夏油杰揉着眼睛探出头，惊讶地发现两个五条悟竟然在车子外面做起了早饭，他吓得差点从床上翻下来。
悟，居然在做饭。
他在做噩梦吗！
此时此刻，小小夏油杰终于领悟了房车旅行真正的魅力！
清晨，美景，移动的温馨小家，系着围裙的五条悟在笑着跟他道早安——世界上还有比这个更惬意的场景吗？
夏油杰小朋友顿时清醒了。
他活力十足地爬下床，洗脸刷牙，套上一件外衣就噔噔噔地跑下房车，真心实意地对五条悟说：“悟，你真帅！”
尤其是为了做饭方便特意挽起来的袖口，不知道为什么，小小夏油杰的视线就是很难从他露出来的那截手腕上移开，哦，还有手，悟的手也好好看。
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真是握什么都好看！
看着小孩子真心实意的样子，五条悟沉默几秒，意味深长道：“你还真是从小就好我这口啊……”
他敢打赌，夏油杰跟他上床有百分之八十都是纯粹馋他的颜。
小小夏油杰歪了歪头，大概听懂了五条悟的意思。
“嗯，我一直觉得悟很好看。”
大小五条悟同时被他的直球弄得无语，小小夏油杰走到小小五条悟旁边，期待地问：“悟，我可以尝尝这个小星星吗？”
小小五条悟把自己刚刚切好的胡萝卜片放进了他嘴里。
小小夏油杰嚼了嚼，随后惊了。
“居然是胡萝卜！”
“本来就是胡萝卜。”
小小五条悟挥舞着菜刀，说：“先把胡萝卜切成圆形的薄片，再切成星星的形状，一看就好吃多了，应该很能骗到小朋友吧。”
被骗的小朋友·夏油杰：“……”
咳，虽然有点失望，但怎么说呢，切成星星的胡萝卜确实比普通的胡萝卜好吃。
他撸起袖子：“我也要切！”
夏油杰起床的时候，就看见五条悟在用榨汁机做苹果汁，两个小朋友举着菜刀在用食材做雕像，他看了看他们切出花来的成品，惊了。
“你就让他们切食材玩？”
五条悟淡定地把果汁倒进杯子里。
“没事，回头全做成蔬菜汁，不会浪费的。”他看了眼夏油杰，笑笑：“睡得好吗？”
断臂夏油杰点头：“嗯，睡得很好，我们今天就把车开进城市里吧，调查这个世界的五条悟的事情还是尽快，不要担心我的情绪。”
以五条悟的性格竟然会向平行世界的其他人求救，他很难想象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五条悟撇嘴。
“一大早就提这种不愉快的话题，很煞风景唉，杰。”
“……是吗？抱歉。”
他想了想，或许出错的是那句“不要担心我的情绪”。
夏油杰去洗脸刷牙，又拉开衣柜，拿出一件套头卫衣，他正单手解开一颗扣子，就有一双手接过了他的工作。
五条悟站到他身边，帮身体不便的家伙解开睡衣扣子，顺便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小朋友们的视线。
剥掉单薄的睡衣后，夏油杰的上身便暴露出来，他的身体肌理分明，肌肉也很结实，可见这几年也没有忘记锻炼，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从肩膀处断开的手，乙骨忧太的全力一击造成的断口干脆利落，愈合后的样子便也不算狰狞。
五条悟早就熟悉了这个画面，眉毛也不动一下。
他随口开了个玩笑。
“好不容易来到了一百年后的世界，你不如干脆改造一下自己的身体，装个机械臂怎么样？”
比如昨天孩子们遇上的机械臂诅咒师，听孩子们的描述，是脖子以下都机械化了，可见这个世界的技术已经相当成熟。
夏油杰拒绝道：“我可不想装那种东西，跟你上床的时候爽到漏电怎么办？”
“哇，一大早的，某些人就满口虎狼之词吗，难怪急着完成任务，我看你在急的是别的事情吧。”
“是你脱我衣服在先。”
“我可是好心过来帮你的，再不去吃，三明治都要凉透了。”
五条悟看了看夏油杰自己挑选的套头卫衣，撇撇嘴，把卫衣扔回柜子里，从里面拿出一件绿色的青蛙套头卫衣。
夏油杰：“……”
夏油杰抗拒道：“我不穿。”
这么幼稚的衣服，跟他这种关键词为“熟男”、“断臂”、“抽烟”、“厌世”的忧郁熟男简直格格不入。
而且他没记错的话，这件青蛙套头卫衣还是他去年买给五条悟的，五条悟一次都没穿过。
“穿嘛。”五条悟懒洋洋地跟他撒娇：“你天天摆着张臭脸的样子就已经够吓人的了，穿着打扮再不可爱点，别人会以为你是哪儿来的恐/怖分子。”
“我本来就是恐/怖分子。”夏油杰理直气壮道：“还是制造过大规模恐/怖/袭击的最恶诅咒师。”
只不过他堂堂正正跑到高专高调宣战的行为导致了高专把所有群众全部撤走，所以遗憾地没能真正名垂青史（？）而已。
“穿嘛。”五条悟说：“你同意穿这个的话，我就给你一个奖励。”
“……”
有点心动的夏油杰夏油杰看了他一会儿，挑了挑眉：“那就要看奖励有多丰富了。”
下一秒，衣柜门合上，夏油杰赤/裸的背部抵在冰冷的衣柜上，他嘶得倒抽一口气，高大的白发男人便压了下来。
五条悟的大手轻轻松松握住他断掉的右肩，俯身在他的断口处亲了亲。
“嘶……”
夏油杰不禁又倒吸了一口气。
柔软的舌头在他的断臂处舔了几下，夏油杰就连忙蹬腿：“别闹，再闹就硬了。”
五条悟幸灾乐祸地低笑几声，“那你穿不穿？”
夏油杰胡乱抓起他手里的青蛙卫衣，单手往自己脑袋上套，五条悟笑着搭了把手，帮他把衣服穿正，好不容易穿好之后，五条悟得意地看了看自己的成果。
“嗯，很可爱，一定会大受小朋友们的欢迎的。”
他刚要走，就被人一把抓住衣领，夏油杰粗暴地吻住了他的唇。
两个大人一边亲吻一边往小朋友们看不见的阴影里挤，直到吻得气喘吁吁才勉强分开。
五条悟一边喘息一边挑眉：“时停一下？”
夏油杰非常心动，但还是拒绝道：“不了，小时候的你聪明得跟鬼一样，我看见他的眼睛就心虚。”
那双眼眸直直看过来时带来的压迫感绝对不输成年五条悟，明明只是个幼年期的臭小鬼，却隐隐透出一股子神性，有时候甚至有一种奇妙的非人感，让他头皮发麻。
五条悟哈的一笑。
“他就是纯粹的中一病啦，我小时候看谁都是‘你们这些愚蠢的凡人’这个调调，也没什么明确的善恶观，过几年就好。”
被夏油杰荼毒几年，就能变成嘴上“好烦好烦”但实际还是把正论记在心里的臭屁家伙了。
夏油杰吐槽他：“你以为你现在就不中一了是不是……”
他们一前一后走过去，看见两个小朋友居然把胡萝卜切成了一个一条一条的拖把，夏油杰板着脸没收了刀和食材，严肃的说：“不许玩食物，这些你们都得自己吃掉。”
两个小朋友哦了一声，夏油杰又转头骂五条悟：“你也是，怎么能让这个年纪的小鬼玩刀具？”
五条悟翻了个白眼，“哦。”
夏油杰：“……”
大的这个明显没有任何反思的意思，还不如小朋友！
他们坐下来，一人选了一份三明治，再搭配鲜榨果汁，也算是个丰盛的早饭。
小小夏油杰惊为天人，并向只负责切菜的小小五条悟竖起大拇指。
“好吃，悟，你好厉害！”
小小五条悟一愣，还是木着脸收下了好友的肯定。
嗯，未来的他做的饭=他做的饭。
五条悟一脸果然如此地摇了摇头。
所有的五条悟都会在夏油杰的一声声“好吃”里迷失自我，最后主动包揽一日三餐。
早饭过后，他们顺道去了趟高专，胖达校长已经连夜审问了抓到的诅咒师，并取出了两大箱的现金，他们一来，胖达校长就一话不说地把现金交给他们。
“高层对忽然冒出来的你们十分关注，这段时间……”
“放心吧。”五条悟摆了摆手，“我们不会在这里呆太久，或许哪天就会忽然离开，他们烦不到我们的。”
胖达校长这才点头。
“如果有需要帮忙的，就随时联系我，毕竟当了这么多年的校长，人脉还是有的，我也希望可以找到这个世界的悟和杰。”
他不知道消失的家伙们如今过得怎么样，但对他来说，身边最初的那批人都已经相继离世，目光所及之处只剩新的面孔，虽然只是一坨棉花，但偶尔夜深人静时，棉花坨子也是会觉得孤独的。
想念正道，想念真希，想念棘和忧太，也会想念不着调的悟，到了现在这个年纪，他终于能真正理解五条悟口中千金不换的青春了。
如果还能再见到曾经的故人，他大概会很高兴很高兴吧。
五条悟拍拍胖达校长的脑袋。
“你不介意的话，之后我让真希他们给你写一封跨世界的信吧，‘写给一百年后的胖达’之类的毕业作业，倒是可以给他们布置一个。”
胖达说：“你会被真希骂的，悟。”
要论骂人，还得是真希啊。
五条悟拎着两箱现金回到了车上，告诉AI他们要进入东京，并把驾驶模式调整为“旅行版”，AI很省事地自己定下了一条进入东京的路，沿途的人不多不少，窗外的风景倒是格外的好看。
两个小朋友趴在车窗边，一会儿指着天上的飞行器说好厉害，一会儿又惊叹路边发传单的机器人好强，五条悟一边网上冲浪一边吐槽：“我们算不算土鳖进城？”
夏油杰道：“绝对算。”
他正在翻看从胖达校长那里拿来的杂志，里面的很多用语他都看不太懂，再一看五条悟，五条悟正在某个购物网站上查看机械臂。
夏油杰：“……”
这东西还能网购吗？看起来更不靠谱了。
不过，早上明明还是个阳光灿烂的好天气，这会儿却又乌云密布的。
他们的车停在一个停车场，不远处就是一个大型商场，四个人下了车，就听见身边有两个少女从自己的车上走下来，抱怨道：“一会儿又要下雨了吧。”
“应该是，每个月的十五号东京和京都之间肯定有一个会出现暴风雨，这个月也不知道是谁中奖。”
“……”
五条悟和夏油杰对视了一眼。
夏油杰直接开口道：“你好，打扰了。”
两个女生一愣，同时转头看向他，夏油杰露出一个礼貌又温和的笑容，保持了安全距离。
“我们是仙台来的，不太懂东京的事情，你刚才说的——东京和京都每个月15号都会有暴风雨，这是真的吗？”
女生们犹豫了一下，看他们还带着两个探头探脑的小朋友，才放心地跟他交谈起来。
没办法，东京最近不太平，闹事的诅咒师太多了。
“是的，这件事其实是挺有名的灵异事件吧？据说已经持续百年了，你在网上查一下应该可以查到很多视频和分析帖。”
另一个女生说：“嗯嗯，一般从13号开始天气就会转阴，15号当晚会下一整夜的暴风雨，下完就变晴了。不过这里面也有一个规律。”
夏油杰追问：“什么规律？”
“夏天的暴风雨会格外猛烈，持续时间也更长，冬天的话，暴风雨可能只会持续两三个小时，很快就会结束。”
她们笑笑：“夏天最热的那个月天天40多度，有时候快50度了，我们就指望15号的暴风雨活着呢。”
夏油杰小朋友倒吸一口冷气。
天天四十多度！
一百一十年后的天气也太奇怪了吧？就像数码宝贝世界的大门开启之前那样！
两个小姐姐挥挥手离开了，两个大人却不约而同地沉默下来，小小五条悟看向他们，冷静地开口道：
“呐，这个规律，就是咒灵诞生的规律吧？” 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