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好男人的定义是什么?你这样抹黑徐宁桁的样子,你自己不觉得丑陋吗?”闻柚白声音淡淡,甚至带着些微讥讽,“噢,谢延舟,从前我和你在一起的时候,就算温岁再怎么,我也没跟你说过她坏话吧,你的心眼可比我小多了,小肚鸡肠,嫉妒心旺盛,面目丑陋。”
谢延舟听到了,如果放几年前,让他承认自己是这样的男人,他怎么也不敢想象,但现在的事实明晃晃地告诉他,他就是这样的小人,以前他身边总是围着许多女人,他见惯了女人争风吃醋的模样,并且觉得厌烦,他对自己未来妻子的要求就是大方得体不善妒,而现在他已经成为了他所厌恶的一类人。
闻柚白还在电话那头淡漠道:“我和徐宁桁的事情是我和他的事,我比你更了解他,何况,你发的这些照片是什么时候的,是以前的吧,是我不在的这几年的吧。”
谢延舟微微拧眉:“柚子,我只是说,徐宁桁说的深情,根本没有他说的那样深情,这几年他相亲过好几次,差点就结婚了,他也跟别的女孩恋爱过,有一个女孩是他实验室的同僚,就在你回来的前不久,我还看到他们从酒店出来。”他平静地继续道,“这几年我身边没有其他女人,我一直在等你回来。”
他大言不惭,也没有羞耻心了:“我应该比他干净吧。”
闻柚白听笑了,懒得再多跟他说什么了。
谢延舟又道:“你不喜欢我派人跟着你们,现在我已经没有让人跟着你们了。”
她早就猜到了,如果他还让人跟着的话,不可能不知道她已经答应了徐宁桁的求婚,也不可能会如此平静。
她正要挂断电话,又听到谢延舟说:“你想跟我见面吗?关于温元鹤的事情。”
温先生回国也只是当一个短暂的度假,他大多数时间都是去看小惊蛰,放学的时候,他会跟照顾她的阿姨,一起去接小惊蛰回家。
只是,最近她总看到小惊蛰的外婆,闻阳的太太,似乎叫许茵。
他很难说出他看到她时的感受,偶尔会有些胸闷,偶尔会突然心悸,像是有什么被遗忘掉的记忆即将复苏,他还发现,这位闻太太总是会偷偷看他,还会突然红了眼睛。
所以,他们曾经认识?
小惊蛰跟许茵不熟悉,看到许茵也很惊讶,她礼貌地打了招呼:“奶奶。”
许茵表情淡淡:“嗯,走吧,今天我带你回家里,你妈妈晚上也会回家。”
小惊蛰说:“那我先打电话问下妈妈。”
温先生摸了摸小惊蛰的头发,触感丝滑,他让保镖先看着小惊蛰,然后对许茵道:“闻太太,我们从前认识?聊聊吗?”
许茵没想过,温元鹤会主动跟她说话,她心尖紧紧地颤抖着,紧绷得难以呼吸,眼皮发烫,几乎控制不住要落泪。
温先生选的是一家茶室,他坐在许茵的对面,温和地笑着,慢条斯理地泡茶,他说:“闻太太,我不知道你喜不喜欢喝茶,但我喜欢……”
“君山银针。”许茵说。
温先生神情一怔,手上的动作也顿住了,然后抬起头,笑了下:“我们以前是朋友?很抱歉,闻太太,我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
许茵一动不动地盯着他看,眼睫毛一颤,眼泪就落了下来,她也不去擦,就任由眼泪滚落:“我以为你不在了,我以为你真的被温元厚害死了,你还活着,你居然还活着。”她目光微移,落在了他残缺的腿上,“这是温元厚做的吧,你不在了之后,我很害怕。”
温先生知道他是温家的养子,温元厚是温家现在的当家人,听她这话,当年他掉下山崖是温元厚害的。
许茵深呼吸:“你没事就好,你快点离开南城吧,温元厚要是看到你了,他绝对不会放过你的,当初你跟我说,温老太太想让你继承温家,而你并不想,可惜没多久你和温老先生就一起出事了,温老太太重病一场后,也没能撑多久,温元厚是一个变态,你斗不过他。”
温先生眼皮一直跳,他活到这个年岁,对这类的警告并不以为然,如果命真的该绝,那就绝了吧,他更好奇:“闻太太,我们以前是情侣?”
但从他所查的资料里显示的时间线,他当初“死亡”的时候,这位闻太太已经和闻阳纠缠不清了,甚至已经怀上了闻柚白。
许茵收回了看他的视线,深呼吸:“你都忘了,说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我只是想告诉你,现在一切都很平静了,你赶紧离开吧,如果你不想死在南城。”
温先生:“谢谢你的提醒,不过我并不会离开。”
许茵被他无所谓的态度激怒了,她本就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忍了又忍:“叫你离开你就赶紧走,别回来害我们了。”
“我们?我在南城会害了你和……闻柚白?”
许茵脸色微微苍白,她不知道要不要说出那个被她藏了这么多年的秘密,她一个人守着这个秘密,扮演了许多角色,用了多少办法,她真的好累,她对闻柚白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闻柚白没有资格怪她。
闻柚白一直以为她是想利用孩子嫁进闻家,但没人知道,她是因为有了闻柚白才要想办法赖上闻阳,闻阳是这一群人里最愚蠢最自大的傻子,门槛也最低,她只需要扮演好一个低俗的无脑女人形象就好了。
当年,她和温元鹤谈的恋爱一直很隐蔽,因为温家不同意,温元鹤跟温老太太提过很多次,他会带着她离开温家……结果呢,她等来的是他的死讯,还有她腹中的孩子。
她一个人养不起孩子,她也舍不得打掉……这是元鹤留在这世上唯一的血脉了。
许茵知道自己残忍、自私,但那时候她才明白,她还是不够狠,只要没有了孩子,她的未来一样可以过得更好,要生下闻柚白,她就要背负一辈子的骂名,被迫卷入那群疯子男人的斗争,甚至还会被自己的亲生女儿厌恶、埋怨。
但她别无选择。
她更不能让别人知道,她腹中的是温元鹤的孩子,温元厚绝对不会允许这个孩子生下来的。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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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8 身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