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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风波未定(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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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女是不应该爆粗口的,尤其是对以前的恋人。我也不知道到底哪里惹到了她。按理说这些年过去了,我应该算她上古时期的一段感情陪伴者。再次接到我的来电,也不应该如此抵触。

“有话快说,我还忙着做饭。”鹿思卿说道。

不用她提醒,我也知道跨国电话费很贵。

听完我的一番言语,她冷冷的说:“不接这活。”我才不信呢。你不接,李教授从谁那买的。

“鹿鹿,我这是科学研究。看在大家同门师姐弟的份上,帮一下吧。”

“不帮。”鹿思卿很斩钉截铁。

“师姐,你也不想咱俩的事让师父同行们知道吧。”我用上了“日式”劝说。当时师父最疼爱的学生就是鹿师姐,即使毕业后还一直念叨着她。尤其是我“不争气”地从美国回来后,每天在实验室里必听的就是“你们有个师姐,那是相当厉害”,“不光长得好看,还是个学术才女”,“你们师姐那是百年难出的人物”。

“你敢威胁我!”鹿思卿一字一顿地说。

“我这是陈述事实。”

“好吧,我也陈述的是事实。我的确帮不了你,因为我们这里不对个人。当然了,你如果是某个单位或者科研院所,可以公对公和我对接。”

“那么你给我个邮箱。”

“你能找到我的联系方式,就能找到我的邮箱。如果连这个检索能力都没有,我劝你别做课题了。回家洗洗抱孩子去吧。”

还没等我说些什么,她立马挂断了电话。真的是唯小人和女子难养也,仙女也是女。

我立马找到实验室主任,申请一笔经费。对方则是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我:“小曹,我没听错吧。你要和国外联合进行课题研究?咱们实验室貌似没有这个项目吧。”这种事,我不可能和他细说,就说需要借鉴国外的资料数据,他两手一摊:“反正我是没意见。不过你这挺突然的,要是赶进度,你还是找朱书记去审批吧。不过我提醒你,年底了,经费有限。”然后给了个“你懂的”眼神。

朱书记在办公室里听完了我的汇报,抽着烟说:“恁这个项目以俺们医院的名义去做,没什么问题。就是这个经费嘛……不足咧。”

鹿思卿给我要价是五万美元,其中四万元是系统使用费,一万元是人工费,折合人民币要三十来万。

我想了想,直接对他说:“经费不足,我来想办法。咱们医院对我做这个实验应该是支持的吧?”

“那是必须的。”朱书记一屁股站起来,挺着啤酒肚去衣服架换衣服,“恁又不是不知道俺们这的口号,治病救银,学以致用。恁们年轻人的科研激情,俺是百分百理解和支持。恁就放心大胆地去做吧。”这时,房门打开,综合处处长伸着个脑袋对书记说:“书记,好了吗?咱们走吧。”

“木问题。把东西带上,俺不信这次喝不趴他们这帮老棒子。”

年底领导的应酬特别多,公关消费也是与日俱增。求人不如求己,我瞅了瞅自己的现金余额差不多有个三十多万,其中韩朔给的那二十万真的是很及时。

鹿思卿做事就是利索,收到钱和原始数据后,立马回复:五个工作日完成比对。没等我继续开口,人家直接挂断了电话。这种认钱不认人的工作态度,值得肯定。

五天后,鹿思卿的邮件如约而至,我打开一看里面密密麻麻的一大堆生物信息。不光如此,她还在后面标注了这些生物的可能性,比如:溶血葡萄球菌,她就备注了可能是环境污染菌。这样帮我省下了不少工作量。

果不其然,皮肤组织样本那个序列数最多的被识别出,是黑囊多角菌。她给备注了个问号,看来这个菌大家都不是很熟悉。

血液样本里的微生物,我大致看了下,没什么特殊的,就是标注成环境污染菌和共生微生物的特别多,有什么葡萄球菌、分枝杆菌、疱疹病毒、奥世拟态线虫和噬菌体,看得我十分头大。

我一看时间不早,先回去睡觉。结果做了个噩梦,梦里发现自己被一条蛇缠住,那条蛇竟然口吐人言:让我咬一口就行,一口就行。我连忙把蛇从身上甩开,谁知那条蛇竟然幻化成人,变成了鹿思卿的模样。她哀怨又带着愤恨说:我就知道你会抛弃我的,我恨你。说完,紧紧掐住了我的喉咙,让我呼吸困难。我越来越喘不动气,如同鬼压床一般。这时,手机铃声响起,把我从梦境唤醒。我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一看是张曼打来的。

她打来电话,要我出去和她一起吃饭逛街。我看了下时间,上午九点多了,自己忙忙碌碌这些日子忘了今天是周末。

“宝儿,想我了吗?“一上车,张曼就含情脉脉。

“想,哪能不想呢。”

“你是不是没休息好,看你有些疲惫。”张曼贴心的拿出skii的护肤水让我擦擦。

我还在回味那个梦,从来没有过这样的经历,让我有种濒临死亡的感觉。

“啊,没什么。”回过神的我连忙安抚张曼,我可不想让她为我担心。

很快她开着保时捷把我带到了市中心,欢天喜地的拉着我逛街。女人无论岁数多大,对于购物的乐趣是一致的,而男人面对女人购物时的情绪也是一致“稳定”的。我正要在吸烟区抽根烟,张曼直接大包小包地把我拽走:“给你买了几件衣服,你过去试试。”无论我穿上是什么样,只要符合她的审美要求就行,然后就是买买买。

终于买的差不多了,张曼坐在商场的椅子上揉脚,我趁机去买了两杯冰激凌给她送来。“不错不错,小曹同志,有眼力见。”她十分满意的吃着,顺势把脚从鞋子里抽出来,架我腿上。

我装作捏着鼻子的嫌弃样,给她揉脚。她看到后嗔道:“怎么了?嫌你老婆脚臭吗?”

“不敢不敢。”

“老曹,我告诉你哈。这次出来其实还是为了你。我爸妈知道我和你好上了。过几天要你去看看他们,所以出来给你置办下行头,买点礼物。”

呜呜,帅女婿迟早见老丈人。我装作委屈的模样,说:“咱俩的事这么快就东窗事发了?”

“跟着我,委屈你了吗?”张曼霸气地搂着我说,“放心,我会对你负责的。”

出了商场,正要去停车场时,张曼看到了新开的一家“天草”店,不由分说拉着我进去。原来是一家卖冬虫夏草的。我看了看里面的价格,让我瞠目结舌。

穿着黑色包臀礼服的漂亮导购小姐姐说:“先生,您可真有眼光。不光爱人长的这么漂亮,连挑选的虫草也是我们店里最好的。我们这里有虫草粉合成的片剂方便吞服,也有原始的虫草可以冲泡炖煮,都是纯天然没有添加任何外来成分的。最近年底有活动,推出了虫草礼盒,里面既有虫草片,也有虫草原株。买回去送礼、自用都非常方便。

如果您喜欢抽烟的话,还可以试试我们的虫草棒,这个就像沉香一样,塞进您的烟支里。直接品尝虫草燃烧的味道,清热化痰止咳利嗓。”

啧啧啧,这家店算是把虫草给玩明白了。

张曼撇了我一眼,对导购员说道:“他不抽烟,不用买虫草棒。”

我不知道这些东西最后是进了张曼爸妈的嘴里,还是再次被拿去送人。反正张曼跟我说,不用我管,她付钱就是了。得妻如此,夫复何求。我是没多少钱,要是张曼知道我给鹿思卿转了三十多万,估计会生劈了我。

有个定律叫做“墨菲定律”,意思是越怕什么就越来什么。我正在店里溜达,张曼过来一伸手:“手机。”

“干嘛?”我不情愿地问道。

“我没多少钱加油了,你给我转点。”她知道韩朔刚给我了二十万。

我冷汗都要出来了。张曼见我给她现金,直接掐着我的胳膊说:“你是不是想偷梁换柱,给我打马虎眼。别想和我玩金蝉脱壳,飞到天边我都能逮到你。”

我不敢看她的目光,吹着口哨看着店里的宣传物:一个巨大的冬虫夏草模型。突然想到张曼说的“金蝉脱壳”,联想到这个虫草的生长。大脑顿时像断电的城市通电激活了一般。“吧唧”,我亲了张曼嘴巴一口,“小祖宗,你帮了我大忙。”说完,我立马拽着她回实验室。

一路上,张曼边开车边害羞道:“刚才那么多人呢,你就亲我。我都没准备好呢,这是咱俩第一次接吻。”

见我不说话,她等红灯时用胳膊肘顶了顶我:“说你呢,木头。怎么不说话啦。”

“首长儿子的病因可能找到了。”我又亲了她一口。

办公室里小于已经等着我,他家就在医院附近,赶过来很方便。

“曹哥,说吧。需要我做什么。”小于说道。

“等会来人,配合我做个实验。”

不一会,“木乃伊”郭小虎来了,看得出他还没睡醒,隔着口罩一脸的哈欠样。等护士再次给他抽完血,刮取皮肤表面的菌斑后,这家伙立马溜回了车里。金强走到我旁边问:“有眉目了吗?”

“大概方向锁定了,我需要验证一下。”

“那就好,首长那边也在催促了。”金强话不多,但传递的信息很明确,时间不等人。

送走他们,小于已经穿戴好工作服,对我说:“曹哥,这么做能成吗?”

“成不成,先培养一段时间看看。”

在这期间,我陪张曼去了趟她家,看得出她的父母问起我的情况时,神色还是有落差感的。这是必然的,我和她的前任聂涛比,人家财大气粗,有权有势,我就是个普通实验员。而且,张曼的父母自始至终都不认为张曼有病,所以人家也不会领我帮她女儿的这份情谊。没把我当做骗财骗色的神棍就不错了。

张曼妈妈在沙发上盘着腿坐着,颇有点地主婆的感觉。她漫不经心的问:“你在华都买房子了吗?”

“没有。”

“没事的,我爸爸做房地产。可以弄一套。”张曼在一旁说。

“让你说话了吗?”张曼妈妈瞪了她一眼,继续说,“你存了多少钱啦?”

“没存多少,最近还花出去了一些。”

“我说小伙子,你有手有脚的,也有份不错的工作,还是名牌大学毕业的。怎么没有存款呢?婚姻不是儿戏,我们也不是扶贫。”

“咳咳。”张曼爸爸在旁边连声咳嗽。

“想咳嗽去厨房。”张曼妈妈也没给爸爸好脸色,“你看,你没有房,又没有车。光有个毕业证,可是有什么用呢?不能吃不能喝的。”

“小伙子。”张曼爸爸出来打圆场,“你别怪我们说话直接啊。这年头讨老婆就是靠实力,光口说爱情没有用的。不过你还年轻,好好奋斗是有机会的。就看你和张曼有多少缘分了。”

“多少缘分?我看差不多行了……”

“等一下,阿姨。”我叫住了她,“是不是我有房有车,张曼就可以嫁给我。”

“没错。这是最基本的物质条件。”

“好的,一言为定。”

他们仨人正在诧异惊讶,小于给我打来了电话:“曹哥,培养基的菌落出来了,你快过来看看。”言语之间很激动。

我没有继续在张曼家逗留,直接一阵风窜了出来,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实验室。

“曹哥,神了。你过来看下。”小于十分兴奋。

桌子上摆着三个培养皿,里面有两个已经长出黑色的真菌菌落,另外一个没有任何动静。“按照你说的培养,果真长出这玩意了。”

“嗯,看来我的猜测是对的。你抓紧对那个培养皿里的微生物进行分离提纯,做药敏!”我指着那个没有任何动静的培养皿说道。

“Yes,sir.”小于立马敬了个滑稽的军礼。

药敏试验很快做完,我们怀着忐忑的心,把药物滴入其中一个培养皿里。隔了一阵子观察,那些黑色的真菌不见了……

金强接到我的电话时,正好陪着首长视察工作。他不敢怠慢,直接把手机递给了首长。

听筒里传来首长中年浑厚又略有激动的嗓音:“小曹,我听金强说。你找到病因了?”

“是的,已经做了药敏。”

“很好很好,没想到这么快你就解决了这个医学难题,真的是青年才俊啊。我这就叫金强把你接过来,咱们好好聚聚聊一聊。对了,带上你的女朋友,别管她多忙,谁敢不给她放假,我就放谁的长假。”

张曼赶来的时候,我正在和首长聊天。看得出他是一个特别沉得住气的人,上来压根不问我的发现。见到张曼,首长哈哈一笑:“你俩什么时候结婚啊?我也去凑凑热闹,沾沾喜气。”

张曼小脸一红,喃喃细语:“那还要看他呢。”

嘿,全推给我了,好像我是陈世美似的。不过她说的也没错,谁让我和她妈妈定了个君子协定。

首长也看着我说:“这么好的姑娘,你还等什么呢?”

我不好意思明说没房没车,只好打个哈哈说自己饿了,想吃这里的好东西。首长一听笑道:“这还不好说,特意请来的大厨。咱们边吃边说。”

葱爆海参、九转大肠、手把羊排、脆皮烤鸭,一盘接着一盘地端了上来。首长说保健医生不让他喝白酒,于是金强端来一个醒酒器,看来早就把红酒醒好了。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我主动提出了自己的发现,首长抽着烟听着,看起来很入迷。待我说完,首长摇了摇头叹道:“没想到啊没想到,竟然是虫子在作祟。”

原来,是冬虫夏草启发了我。

因为虫草本身就是真菌寄生在蛾子幼虫身上形成的一个寄生体生物。我看郭小虎的照片时,一直觉得不对劲,可是察觉不出哪里不对。后来才反应过来:如果是外表真菌感染,为何他的头部和隐私部位没有真菌覆盖呢?头藓也是很常见的一种真菌疾病啊。有可能他先感染了某种寄生虫,而这个虫子无法通过血脑屏障,只能在表层血管里富集。然后体外的那个“黑囊多角菌”通过皮肤表面寄生在这个寄生虫身上,不断通过虫子来汲取营养。这样的话,体外怎么用抗真菌药物都没用,因为根源是体内的寄生虫。鹿思卿给我的基因测序判读结果里,有个“奥式拟态线虫”,想必就是它在体内捣鬼。

为了验证我的猜测,小于做了体外实验。三个培养皿里有两个放的是寄生虫培养基,另一个是真菌培养基。寄生虫培养基,一个滴入郭小虎分离的血液样本;另一个除了滴入血液样本,还放入皮肤采集的菌落样本。真菌培养基,则是直接放入真菌样本。对比发现,那个“黑囊多角菌”除了能在固有的真菌培养基存活外,在寄生虫培养基里也可以存活繁殖,而且生长的更好。就是因为那里面有这个“奥式拟态线虫”可以给它提供养分。当寄生虫药加入后,随着线虫的死亡,寄生的“黑囊多角菌”也逐步凋零。

“厉害,厉害。”首长不由得赞道,“那小虎去你那里治疗看看?”

“不用”,我笑道,“你让他去药店买这个虫药,按照说明书吃就行了。”

饭后,张曼悄悄对我说,她妈妈又给她安排对象了,不是别人还是聂涛。聂家家大业大,又是张曼爸爸的生意伙伴,人家看好聂涛情有可原。而且这次聂涛说了,肥水不流外人田,他侄子的干细胞让张曼随便用。

我也是无话可说,毕竟自己一平头百姓,刀不锋利马太瘦,我拿什么和人斗?

首长仿佛看穿了我的心事,他递给我一杯茶说:“小曹,我年轻的时候和你一样,也是遇见过喜欢的女生而不得。如果不能及时把握,只会悔不当初。”

“您当时喜欢的女孩子,如今怎么样了?”我问道。

“唉。君埋泉下泥销骨,我寄人间雪满头啊。”伴随着首长的长叹,外面霎时北风又起,人间顿时一片雪花。

生活仿佛又恢复了平静,静的让我有些不知所措。张曼选择了逃避,她把自己关进了工作的黑屋,不让生活的光线照射进去。一边是她的父母,一边是我,让她也不知所措起来。我知道,她多么希望我是那个驾着五彩祥云的如意郎君,但是现实就是现实,残酷且真实。

这一天,我像往常一样下班。金强给我打来了电话:“曹先生,我们在门口等你。对,还是那辆福特suv。”

一上车,我就看到后面坐着一个男青年,冲我嘿嘿直笑:“你不认识我了?”

他一说话,我听出来了,是郭小虎。“你不戴口罩,我都认不出来了。”

“哈哈哈,多亏你。我好了。”这家伙立马得瑟上了。说完给了我一个大包,我一接手,沉甸甸的。

“这里面是一百万,你拿去花吧。听说你为了帮我做检查,自己掏腰包三十多万。可以啊,够意思。”

这八成是朱书记告诉他们的,说实话我这个人看待客观真相的发掘比财富的积累更重要。“钱不钱的,不重要。重要的是能认真对待,冷静分析。”

“哈哈哈,既然你不爱钱,那我就给你送个锦旗吧。上面写:妙手回春,脱毛雄起!”

“噗”,我差点把刚喝的矿泉水喷出去,这家伙想的都是什么虎狼之词。“你给我们单位送锦旗吧,感谢感谢我们领导,到时候能多给我放几天假就谢天谢地了。”

“哦,对了。差点把正事忘了。”郭小虎说道。

我心想,钱和锦旗都不算正事,他还有什么正事。

“曹哥,你把你手机给我。”

我立马恍然大悟,他怕我保留他的那些照片。果然,他把相册里和他有关的照片都删了。“你把你手机通讯录啥的都做个备份。”

我不知道他要干嘛,只得照做。然后他把我手机里的sim卡拔了出来,从自己包里拿出一个盒子给我。

我低头一看,全新的苹果手机,内存还是1T的。

“这,这不好吧?又让你破费了。”

“有啥不好的。你的手机我收下了,这照片哪怕删了,也能被复原,不如我自己拿着踏实。作为补偿,给你台苹果手机,你应该不生气吧。”

我当然不会生气,我还没用过苹果手机呢。

车子很快开进了一家饭店,金强在前面领路,直接把我们带到二楼。推门一看,首长已经坐在里面,而旁边喜笑颜开的不是别人,正是朱书记。

“你看,说曹操,曹操到。”首长抚掌大笑,“愣着干嘛,快过来坐。”谈话之间,又有几人进来,我一看是个女孩子和中年妇人落座。这个中年妇人珠光宝气、温润尔雅,看着郭小虎满是宠溺,想必是他的妈妈。而那个女孩,个子不高但是明眸皓齿,模样极为俊俏。

“来来来,都静一静。”首长率先站了起来说道,“今天即是家宴,又是答谢宴。答谢谁呢?答谢咱们的朱书记。在他的领导下,曹博士顺利的给小虎治好了病。真的是强将手下无弱兵啊。来,干一杯!”木秀于林,风必摧之。首长有心提拔我,最好的方式就是让朱书记成为我的遮阳伞,这样我这颗小苗才能顺利成长。

一时间,觥筹交错,酒香四起。

“老朱,你说两句?”首长低声对朱书记说道。

“说两句就说两句。”朱书记清了清嗓子站起来说,“这个,各位美女,各位帅哥。今天很荣幸参加咱们郭大哥家的家宴。还有就是小虎的事呢,我是没想到就在眼皮子底下有曹博士这样的翘楚人物。我身为书记,却不能知人善任,埋没人才,感到万分惭愧。别的不多说,自罚三杯,都在酒里了。”咵咵咵,三杯酒下了肚,是面不改色心不跳。

我在旁边听着,寻思朱书记这普通话说的蛮标准的嘛,一直以为他只会说河南话呢。

郭小虎的妈妈一个劲儿给我夹菜,给我叨了一大块秃噜秃噜的肘子。郭小虎举起可乐杯向我敬酒,说:“曹哥,你这个哥哥我认定了。以后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没二话。”

酒桌上的话,听听就算了。这次首长给足了我面子。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只要我抱紧朱书记这条大腿,以后混的不会差的。至于郭小虎,我巴不得这辈子不再遇见他,否则就说明他又中了什么玩意儿的毒害了。

“曹哥。你说,为何我腿上胳膊上长的那些毛会形成个字呢?”郭小虎突然问道。

这时,大家也停下了交谈,静静地听我回答。

其实这个问题很简单,我早就思考过。于是说道:“那是有人提前用真菌培养液涂到了你的皮肤表层,就像写毛笔字一样,用培养液写了个字。那真菌就会按照那个轮廓生长,形成那个字了。”

话一出口,我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这不明摆着,有人在害郭小虎嘛。

果然,老谋深算的首长立马打了个哈哈:“今晚大家高兴,就不要提过去的事了。咱们一醉方休。”

回来的路上,金强把我送回家。他一路无话,到了目的地后,特意指了指后座:“别忘了首长的心意。”

这可是一百万,我喝的有点踉踉跄跄,可不敢独自一人扛上楼。金强见状,帮我把这一大包钱带回家。我立马用冷水冲了把脸,然后沏了壶红茶。金强拖过一个小马扎,和我对饮起来。

“唉,没想到这么快,事情就结束了。不知道以后还能见面吗?”我感慨道。说实话,金强这个人话少身手好,值得嘱托事情去做。

金强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抽了起来,在烟雾里摇了摇头:“事儿还没完呢。”

什么?!我被酒精麻醉的红脸,立马变白,什么事还没完?

金强呷了一口茶水说:“就像你在酒桌上说的,到底是谁把真菌培养液涂在了小虎身上,首长已经命令要调查到底。还有,小虎是怎么吃进了寄生虫,这两个东西怎么那么巧合地出现在小虎身上呢?哼哼,能给小虎下毒,同样就能给首长下毒。这种事,是绝不允许发生的。”

“那你们成立个调查组好了。”

“我们当然成立了调查组,不过嘛……”

我一听他拉长音,准没好事。

果然,金强说道:“首长指名点姓地要你加入调查组,毕竟你是最专业的。还有,你在单位的编制保留,不让你有后顾之忧。”

他还环顾四周看了看,看到了张曼上次留在我这里的粉色毛衣,站起身拍了拍我说:“首长还说,你抓紧把婚结了。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别有什么遗憾。兄弟,组织亲自过问你的婚姻大事可不多见,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

敢情以后我要隐姓埋名似的。我借着酒劲喊道:“那好办,我要房,我要车。没房没车就没老婆。”

金强一口把杯里的红茶闷了,临走关门时说了一句:“我以为多大的事呢。”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就像在看一个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

第二天一上班,朱书记亲自来到实验室宣读通知:“经过上级考察研究,现决定认命曹斌同志为实验室副主任,级别副处级。不负责日常工作,另有重用。”在他用一嘴标准的普通话说完后,是整个实验室的寂静,小于惊讶的下巴都快脱臼了。连升三级啊,副科、正科、副处,要不要这么豪橫。

朱书记把我带回他的办公室,递给我一串钥匙:“哎呀,组织失误,没有发现你这样的人才。要知道,咱们博士是有福利的。这是咱们人才福利房,你先去住着。还有三十万的安家费,等明年一月份就给你发下来。”什么是锦上添花,这就是锦上添花。

朱书记拿起桌上卷起来的一面锦旗说:“这是郭小虎今早送来的锦旗,非要说给我。弄得我怪不好意思的,说实话我这可是沾你的光哦。

对了,首长也给你说了吧。你先忙完他那里的事情,实验室里的事不用你操心。”

我点头答应,推门而出时听到朱书记在屋里用河南话骂道:“打死恁这个鳖孙,给俺写的这是啥球玩意。”

按照金强发来的地址信息,我来到一处颇有年代感的建筑物前。红砖碧瓦,还有木制的大门,乍一看仿佛是一座脱离人间烟火的教堂。进去后,我才发现错了,这里现代化的办公工具一样不落。通过安全扫描门后,我来到二楼的一个角落房间。金强在里面等我多时了。

旁边还有一人,毛发稀疏,肥头大耳,约莫有着五十多岁,一口大黄牙明显是吸烟过度导致。金强介绍道:“这是陈调,陈教授,组织特意请来的。”陈教授很有风度地抚了一下领带,借此掩盖住自己的大腹便便,和我握手时不住的点头:“果然是自古英雄出少年。曹博士,你的事迹,小金都给我说过了。不愧是华都生科出来的高徒。”我和他握手时,明显感觉到他的手指传来的力度,不像一个胖子该有的手指硬度,难道他还有什么“铁砂掌、金手指”不成?

我以为还会有人进来,金强直接说:“别看了,曹哥。目前调查组就咱们三人。”

三人?!这也太少了吧。

金强目光如炬,直接看穿了我的心思,他给我俩递烟后说:“你的能力,首长是很认可的。而陈教授,是咱们整个华北地区数一数二的学科带头人,经验人脉资源是应有尽有。当然,如果出任务的话,行动组那边有的是同志配合,不用担心人手不足。有的时候,人在于精,不在于多。”看来,首长不想让太多人关注这事,避免不必要的干扰和恐慌。

不过陈调教授,我是真没听过这号人物,看来抽空得找李教授问问。

言归正传,陈教授叼着用玛瑙过滤嘴装的香烟,看着报告,一字一句地说:“寄生虫?这玩意儿邪乎的很呐。”

金强一听貌似有门,连忙向陈教授投去希冀的目光。陈教授说道:“这玩意儿让我想起了咱们古代流传下来的一种毒物:蛊。据说是最早初见于商代的甲骨文记载,古字形像虫或蛇在器皿中。古人把许多有毒的虫子聚敛到一起,让它们彼此吞噬,互相残杀,最后剩下的就是蛊。《春秋传》曾曰:‘皿虫为蛊。’‘晦淫之所生也。’臬桀死之鬼亦为蛊。从虫从皿。皿,物之用也。后来湖南、云南那里的苗疆之人,把养蛊发扬光大,所用的毒虫也千奇百怪。愣是弄出了一些要么不出世、出世则惊世骇俗的邪物。

从古至今,这蛊只闻其名,未见其形。现在别说放大镜、显微镜这类观察器具,就是电镜也都问世出现了,能观察到物质的晶体表面。可是这蛊就是没人见过长啥样。按理说,这么邪祟的东西,应该是人见人怕。可偏偏就有人不信邪,专门去了趟南方做调查,愣是写出了一本《蛊毒调查报告》。”

我一听,连忙问道:“那份报告现在何处?”

陈教授又抽出一根香烟,插进玛瑙烟嘴里,接着用上一根烟头点着。不愧是满口黄牙,一看就是老烟鬼中的极品:一次火。他吞云吐雾甩出俩字:“没了。”

这不等于没说,没了就等于不存在,白让我高兴一场。

“你可知写这份报告的是谁么?”

我哪里知道,见我和金强摇头。陈教授揉了揉自己的大肚子说:“正是我的师弟,可惜了。他当时为此在云南、湖南、两广地区调查数年,才写出这么一本巨作。回来之前还给我打了个长途电话,说自己的报告一经发表必然会引起学术界的震动。可是人算不如天算,他回来时挤公交,结果报告被偷了。那可是他好几年的心血,突然这么被人偷了,结果害病一场,草草离世。后来又有人写些关于蛊的文章书籍,一看就是哗众取宠,上不了台面。我这关于蛊类的知识,还是这个师弟生前给我电话、书信交流时告诉我的。咱们这里地处北方,这种瘟瘴毒物少之又少,大多数人一辈子都难以接触到。若不是听了你这次的事,我还真想不到有可能是蛊在作祟。”

看来,靠谱的一条线又断了。

这时苹果手机的铃声响起,结果没人接听。金强一指衣架上我挂着的大衣:“是你的手机。”原来换成郭小虎送我的新手机后,我还没适应苹果系统的来电铃声。

掏出来一看,郭小虎打来的。“喂,曹哥。我打算买点消毒液冲洗一下,怕再有那个什么线虫的虫卵。你建议用什么消毒液啊?”

“市面上的84就行,那个通杀。”

“我看有个什么虫敌消毒液,说是专门对付虫子的。配方是纯天然成分,有什么金银花、夏枯草和藜芦……”

“这种中草药配方的,我不建议。因为没有明确的消杀实验。”

“好的,我就买84。”

“对了。”我叫住他别急着挂电话,“你知道我在干嘛吧。”

“当然知道,还不是为了我家的事。一句话,好兄弟,以后拼夕夕我帮你砍一刀。”

“不是,我的意思是,最近有没有人过问你的病情。你最好伪装一下,不然真的害你的人知道你好了,要么溜之大吉,要么就继续给你下套。”

“放心吧,我爹都告诉我了。现在我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继续在家装病,买东西都让保姆去买。不把害我的王八蛋找出来,誓不罢休。”

被郭小虎这么一打断,大家也就没了继续讨论的兴头。目前只能等,看那个投毒的人会不会露出马脚破绽。

眼看又到中午饭点,众人分分出去觅食。金强说自己还有事要回单位汇报工作,陈教授则借口还要指点学生毕业论文,徒留我在办公室里用手机点外卖。翻着翻着,就看到了一家熟悉的店铺:九爷卤煮。我正要下单,突然一拍脑袋:这事我怎么没想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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