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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福祸相依(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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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聂涛恨不得把我给生吃了,要不是旁边有个比他岁数大点的男人拉着,他估计直接就要冲过来。

“好了,人都到齐了。小曹,你过来坐吧。”首长的右手边有个空位,想必是给我留的。这样,我、张曼和韩朔坐在首长的右边,而聂涛和那个男人坐在左边。

“抽烟不?”首长让过一个烟盒。

我本来不想在这里抽烟,但转念一想自己保不齐还要遭遇啥事呢。局子咱是进过了,搞不好后面还有看守所啥的等着,抽一口就真的少一口了。而且一看还是软中华,得嘞,我这就不客气地抽出了一根。后面那个寸头男立马“吧唧”打着了打火机,干净利索地给我点上。

在长辈面前抽烟是不敬,但事出有因,我面对聂涛不能落了下风。首长也抽出一根,让身后的寸头男点上,饶有兴致地吞云吐雾。

我想他把这几个人聚在一起,总不是来看我和他抽烟的吧。果不其然,首长拿出一张纸,对着聂涛旁边的男人说道:“聂海,你如果同意的话,就在这上面签字吧。”

“首长说哪里话,什么同意不同意的。这完全就是一个误会。我签,我签。”这个叫“聂海”的立马答道。

我想这个人应该就是聂涛的那个亲哥哥。

聂海签完字后,首长把那张纸亮给我看,上面写着“谅解知情书”。原来是聂家放弃追究此事,撤案销案的一份证明。我本以为首长会把这张纸给我,没想到他对叠以后给了后面的寸头。

“你和他的事,就此了了。”首长对我说道。

我低了低头轻轻道了句:“谢谢。”

首长又对着韩朔说:“你的事还没完。”

“我懂我懂。”韩朔如鸡啄米一般的连连点头,“那个业务经理已经开除法办了。还有就是聂先生在我们公司存储的剩余生物细胞一律免费,想存放多久就存放多久。”

聂海不愧比聂涛年长几岁,他微微一摆手说:“韩经理说哪里话,咱们不打不相识嘛。既然事情已经搞清楚了,是你们员工自作主张的窃取,原则上和你也没什么关系。以后做生意该花钱还是要花钱的。”

“这哪成啊。来的时候,我们老总就说了,一定要给聂先生一个满意的答复。不光令郎这次的干细胞存储免费,以后您的任何一个子女来我们公司存储细胞都是免费。”

“你这说的我蠢蠢欲动的想要生二胎喽。”

一席话说的大家哈哈大笑。

看到事情已经告一段落,聂家俩兄弟就先行告退。“等一下。”我突然叫住了他们。

“曹兄弟有什么指示吗?”聂海问道。

“令郎的细胞可不可以再匀出一点给张曼备用。”

此话一出,举座皆惊。除了首长,他歪着头抽着烟,颇有深意地看着我。

“可以,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只要张小姐同意,我没什么问题。你说呢,张小姐?”

聂海的涵养是真的好,我都明显从他眼里看出了愤怒,但他仍表现的彬彬有礼,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反倒是旁边的聂涛,已经到了暴走的边缘,随时可以扑上来撕咬我。

张曼此时肯定陷入两难,聂海的一句“张小姐”代表聂家已经把张曼除名了。这时候,再要一个外人的干细胞治病,的确是很难为情,很难开这个口。

恶人我来做吧,反正我心里清楚,这个首长能在“百忙之中”帮我解决这么棘手的问题,肯定后面还有个更棘手的事等着我来解决呢。能不能帮他解决,真的要看我的造化和运气,索性趁此机会先把利益最大化。

没等张曼答复,我掏出口袋里的中性笔,朝寸头男要了一张A4纸,飞速地在上面写了起来。不多时,我把写好的纸递给了聂海。

聂涛凑上前一看,小声的念了出来:“我自愿捐赠脐带血干细胞……”

“姓曹的,你他妈的欺人太甚!”聂涛立马撸起了袖子。

“欸,你干嘛?当着首长的面,丢不丢人。”聂海立马喝止住了弟弟。转过头笑眯眯地对我说:“曹博士是吧。我签,我自愿。”接过我的笔后,寥寥几下宛若游龙画凤。

我把签好字的纸小心翼翼地叠好,递给了张曼。这时,聂家俩兄弟向首长道别后,已经离开了房间。刚出门口,聂涛就气呼呼的说:“哥,你真咽下这口气?甘愿给张曼那个婊子用咱侄子的细胞?”

“不然呢?你没看到这次是首长撮合的,谁敢不给面子?”

“可我就是不服,你看那个姓曹的仗势欺人的样。”

“那个姓曹的,你暂时不要碰,首长肯定找他有事。不过嘛……”聂海摸了摸自己下巴的胡渣。

“不过什么?”

“你没看首长没把那份谅解书给姓曹的。这说明首长留着一手呢,到时候会有你出马的机会。”

“哈哈哈”,屋里的首长难得笑了几声,不再摆着个扑克脸。他站起身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好小子,好手段。这个女孩这辈子是跟定你了,非得给你生儿育女,好生伺候不可。”

张曼听了以后,头立马低了下去,估计脸红的已经像火烧云了。

“九重天子寰中贵,五等诸侯门外尊。争似布衣狂醉客,不教性命属乾坤。”我轻轻吟诵着,这首诗是写给一个医生,大概意思就是淡泊名利,本性做人。

“不愧是华都大学毕业的,就是有风骨有文采啊。真是难得。”首长抚掌赞叹。随后示意张曼和韩朔可以先离开了。张曼知道下面才是重头戏,临走时一直看着我,眼神充满了不舍和关心。

“咳咳,你们俩就别对眼了,不是什么生离死别。等会就把你心上人还给你。”首长说道。张曼立马红着脸出门而去。

我和首长又坐回了原位。“这次找你来,是有件事想让你帮帮忙。”

正题果然到了。

“我尽力而为。”

听到我的答复,首长连声道好,立马给了寸头男一个眼神。不一会,寸头男引导着一个蒙面严实的人进了屋,他退了出去很熟练地把门带上。

“这是我的儿子,郭小虎。来吧,小虎,让曹博士给你看看罢。”话里透着沧桑和无奈。我闻言立马起身看看郭小虎出了什么事。

郭小虎把上衣全脱了下来,露出一身肉。他的脖颈处皮肤颜色看起来就不太正常,泛着暗红色,还有些淤斑。最恐怖的还不是这些,是胳膊、前胸和后背生出了大片的黑斑。怎么形容呢,就像是家里馒头上面长出的黑色霉斑。

我也是第一次看到活人身上发霉长毛的,倒吸了一口凉气。这还不算什么,首长递过几张照片说:“这是小虎刚发病时留下的照片。你看看有没有什么帮助。”

我接过一看,人差点吓得后退了几步,只见照片里郭小虎的胳膊、腿部都生出了黑斑,这些黑斑连在一起组成一个个“死”字。

“这应该是人为的。”我定了定神说道。好在后面有个红木椅子的扶手顶着我的腿,不然我真有可能吓得栽倒。

“是的,一开始小虎四肢出现的字,肯定是人为的。但是,后面这些黑斑就开始逐步扩散,蔓延到了前胸后背。那些字反而就变得模糊了,也扩散成了一片。”

“这是多久的事了?”

“也就是今天夏天六七月份的时候。他突然发现自己皮肤奇痒难受,就出现了这一开始的症状。”

“除了皮肤问题,别的检查有没有毛病?”

“暂时还没有。”

听完首长的答复,我陷入了沉思。这郭小虎肯定去了不少大医院,找了不少大专家,也做了不少检查,病没治好才最后找我来看看,属于病急乱投医了。这种情况,一定要先给患者说清楚,否则希望越大失望也越大。

“令郎的病,我只能说全力以赴,但是……”

首长多精明的人,叹了口气说:“我就这么一个孩子,谁想到会发生这种事。看了那么多医生也不见好转,早就没有什么期待了,你就看着办吧。”

他说看着办,可千万不能真的当真,我务必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

“那个,郭先生可不可以把所有衣物全部脱掉,我看一下周身皮肤的情况。”

戴着口罩的郭小虎极不情愿,他对首长说:“爸,你忘了曾教授说的,我这皮肤免疫很差,不能随便接触外部环境,怕出现机会性感染。”

他嘴里说的曾教授可能有两把刷子,“机会性感染”这样的词都学会了。

刚才我看了郭小虎的免疫情况,没什么大碍,所以我心里有些把握,他暂时死不了。

首长看向我,我认真的点了点头。于是他对郭小虎说:“不让曹博士看看,怎么给你治病?这里又没有外人,脱!”

“爸~”郭小虎一脸的不情愿,虽然他带着厚厚的口罩,但我也能想象到他的表情。“我以前脱了多少次了,那些狗专家臭教授,哪个不是拍着胸脯说可以治疗。结果呢,一个能打的都没有。全是水货庸医。”

“既然已经让人看了那么多次了,那就不差再被看这一次。”首长剑眉一拧,怒目而视,话语中透着命令口吻,让人不敢拒绝。

郭小虎磨磨唧唧地把自己脱光,我像一只搜寻猎物的狗一样上下打量观察。“对,把手挪开,我看下大腿内侧。”

上上下下,前前后后,里里外外看了一遍,我又掏出手机进行拍照。郭小虎立马捂住不乐意了:“哎,哥们哥们。你这是干嘛呢?差不多行了,怎么还拍上了?”

“我需要一些影像资料,回去再仔细分析下。单纯记在脑子里,是保存不了多久的。”

“你不知道个人隐私吗?”

我抬起头,伸了个懒腰说:“你带着这么厚的口罩,谁知道这些图片是你的?大街上没人有那个爱好喜欢扒你裤子进行比对。”

郭小虎一时被我说的哑口无言。

当然我知道自己做的也不能太过了,物极必反。现在是郭家父子有求于我,一旦不能解决问题,恐怕他们翻脸比翻书还快。

做完这一切,我回到椅子上坐下,熟练的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但是摸遍全身口袋也摸不出一个打火机。首长见状冲屋外喊道:“金强。”

那个寸头男立马推门小跑进来,看到我嘴里叼着烟,心领神会给我点上。说实话,我真不习惯这么被伺候,示意他把打火机放在桌上即可。

郭小虎已经穿戴好了,对我说:“哥们,行了吧。没事我就先走了。”

“不急,我有些问题还要问问。”

“那你问归问,别抽烟行不。我怕上呼吸道感染。”

我哈哈一笑,这小子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我顺手把烟掐灭在烟灰缸里。寸头男正要退出去,我直接把打火机抛给他,反正也不抽了,留着没用。谁知我这“书呆子”手上没什么准头,扔出去的火机偏了好多,眼看打火机就要砸在地上。寸头男一个转身腾挪,速度虽快但还是和打火机有些距离。就在这时,他伸出一只腿,直接用鞋面接住了火机,然后顺势一抬腿,直接把打火机踢到空中用手接住。一套动作行云流水,让人叹为观止。

“你在发病前接触过什么人?”我回归正题。

“老生常谈了,没什么陌生人。”

“熟人作案也不是不可能。”我淡淡的说道,“这样的事,无非就两种可能。一种是打击报复,要你的命;另一种,就是对你进行胁迫,为他们出钱办事。如果能找到下毒的人,病因也就迎刃而解了。”

首长点头说:“是这么回事,但是这几个月排查,没找到任何蛛丝马迹。也没有所谓的犯罪嫌疑人主动和他联系。”

既然这条路暂时走不通,那我就问道:“你在华都各大医院,那些医生都怎么说啊?”

“无非就是皮肤表层真菌感染呗。”郭小虎答道。

“那用了什么药,有用吗?”

“就是些抗真菌的膏剂,一开始还有用,可是后来就没什么效果了。”

这个问题还真的是挺棘手。皮肤表层真菌感染,大多是白色念珠菌,一般和人的免疫力有关,当然也和环境有些联系。比如说潮湿阴润的环境里,人的私密处和足部就容易滋生真菌,但只要是个正常人脱离那个环境再用点药膏涂抹很快就好了。小时候,电视上经常播放一个广告,某宁治脚气,成分是硝酸咪康挫,就是用来抑制皮肤藓菌的生长。想必这些东西,郭小虎应该都是抹过了。

见我不说话,郭小虎“哼”了一声:“不光是医院里的洗剂,外面中医馆开的什么草本天然中药水,我也洗过。差点把我给卤了,什么用都没有。”

“那么,真菌镜检后,给你做没做基因测序,查出来是哪种真菌吗?”

“医院里没这个服务,联系了专门研究真菌的李教授,他给推荐了一家生物公司做的测序。是什么来着。”他打开一份文件夹,在里面翻动着。“哦,叫做,黑囊多角菌。”

黑囊多角菌?!这个菌真的是十分冷门,听都没听过。不过也正常,每年科研届都会公布一些新发现的物种,尤其是美国的《发现》科学杂志都成了新发现生物的权威期刊,地球之大真的是无奇不有。

“你的这些报告可以都给我看看吗?”我问道。

“没问题。”说话的是首长,“等你回去后。我让金强给你送一份复印件过去。”他看了看手表继续说道:“时候不早了,我还有个会。有什么事,你联系金强。他都会第一时间告诉我的。需要什么,尽管提。人力、物力、财力,都可以满足你。”

“首长言重了,我先回去仔细分析下,再做决断。”

出了会馆大门,我就听到韩朔在一辆suv里喊我:“老曹,这里,快上来。”

我坐到副驾驶回头一看,张曼在后面正含情脉脉地看着我。

韩朔主动帮我打破尴尬局面,冲我肩膀擂了一拳:“行啊,老曹。你竟然认识这么大的领导,没想到啊。真的是真人不露相,露相不真人。哥们以后也要托你的福,生意上多多提携照顾,让我在老总那里也长长脸。”

“你们等了我多久了?”我岔开话题。

”从我们出来,就一直在等你。”

“张曼你怎么来的?开着车吗?”

“没有,我是公安局的人带我过来的。”

我心想,首长用人真的是从出行就看出来了,为了拉拢我,特意把张曼接来。而韩朔作用不大,就让他自己开车过来,不可谓心思不缜密。

“走吧,老韩。我肚子饿了,快到中午了,吃顿好的去。”

“我就知道你在公安局这几天吃不好睡不好。说吧,去哪,我买单。”

“东来顺,涮羊肉。”我看着外面开始飘起的雪花说道。

等我们到了东来顺涮肉馆,这雪已经越下越大了。瑞雪兆丰年啊!

外面白雪皑皑,整个天地被装饰的银装素裹,路上的人行色匆匆,从口鼻中哈出阵阵热气;屋里则是人声鼎沸、热闹非凡,肉香味、酒香味伴着烟火气息直扑面庞,和外面形成了冰火两重天。

我们仨人挑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韩朔开车不能喝酒,那我一个人独酌也没什么意思,索性叫了一壶茶水。这里的火锅是清汤锅底,说白了就是用的山泉水加上大枣、葱姜等简单调料,这样食客吃的就是食材的新鲜。蘸肉的佐料,也颇为讲究,用的是二八酱。所谓二八酱,就是指麻酱的比例,二成芝麻,八成花生,俗称二八酱。麻酱,即芝麻酱,由芝麻经过净料、脱皮、烘炒、磨制而成。常见的麻酱有纯芝麻酱、混合芝麻酱等。花生味甜,能中和掉芝麻酱的苦味,比纯芝麻酱更好吃。这是老华都们熟悉的味道,也是饭店尤其是火锅店里最常吃到的口味。然后再加上王致和的红腐乳、新鲜的韭花酱,葱末、蒜末、小米辣,生抽、耗油调匀,这小味儿就是蘸鞋垫子也好吃。

韩朔不愧是个食肉动物,上来就冲着苏尼特羊肉使劲,点了一堆羊身上的好零件。

“美女,”韩朔叫着张曼,“别看老曹了。再看下去,看都看饱,就不用吃饭了。”称呼从开始的“嫂子”变成如今的“美女”,韩朔肯定是知道我和她的真实关系了。这也不奇怪,大家都被警方调查询问过,没什么好瞒的了。

张曼回过神看着韩朔递来的菜单,匆匆点了香菇、青菜,就借口去洗手间了。

“行啊,老曹。连我都骗。”韩朔点着一根烟说,“这么好看的女人,八成也是被你骗来的。”

“骗?我骗你什么了?”我的确是饿了,先吃几口凉菜垫垫肚子。

“亏我叫了那么久的嫂子,敢情你和她连半条腿的关系都没有。还差点把我拉下水。”

“唔……这也不能怪我啊,我没否认你叫她嫂子,但我也没承认她就是你嫂子啊。再说了,拉你下水的不是我,也不是她,而是你的那个业务经理。要不是他见钱眼开,后面的事就不会发生。”

“对对对。全是那个狗杂种惹的祸。害我差点跟着去坐牢。不过这次也多亏了你,让我直接在老总面前扬眉吐气。”

现在扬眉吐气还太早,首长给的活能不能完成还两说。韩朔一看张曼不在,就悄悄问我:“嘿,那个大领导给你安排了啥任务?”

“不该打听的就别打听,打听多了对你没好处。”我觉得韩朔那边的酱牛肉味儿不错,站起身夹起几块。

他连连点头:“是是是,老曹说的是。闷声发财,闷声发财。”顺手把盘子调换了下,让酱牛肉离我近一些。

“不过如果有什么需要你帮助的,可要随叫随到哦。”

“说什么话呢,保证随时随地为人民服务。哎,老曹,少吃几口,后面还有羊肉呢。”

我们仨就这么大快朵颐,真是风雪吹寒夜,牛羊暖心窝。吃着吃着,韩朔突然把服务员叫来:“我说,我点的串儿肉和羊宝怎么还没上来呢?”

“不好意思,我给您看看啊。”服务员飞一般地溜进了后厨。

“啥是串儿肉和羊宝啊?”张曼问道。

“哦,哈哈哈。”韩朔笑了,“就是以后老曹的彩礼。”我白了韩朔一眼,这种玩笑也只有他开的出来。张曼也是过来人,一看韩朔贱贱的表情就猜的七七八八,立马不再接话低头吃饭。

“不好意思,先生。我们没货了,要不您吃点别的。”服务员回来说道。

好巧不巧的是,另一个服务员端着一个盘子路过,韩朔嗅了嗅空气,眼珠子一转:“不对!”他立马站起来,跟着那个服务员。

我没管韩朔干嘛去,反正他从大学就这毛病,见肉就上,见缝插针。“多吃点,你在里面一定饿坏了。”张曼不断的给我夹肉。不光如此,她还把毛肚、百叶、羊肉都放在一个盘子里,倒上小料搅拌均匀,然后放到我面前,就差直接喂我嘴里了。

我现在有点不好意思看她,生怕她直接把我给“吃”了。真的是古人说的对: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我是彻彻底底“悦”进了张曼的心里。

这时一个服务员跑了过来对我说:“先生,刚才和您一起吃饭的那位先生,现在在二楼包厢和人起了矛盾。要不您过去劝劝。”

我立马跑了过去,果不其然韩朔正在和一个人争执着,大概意思是韩朔点了四份羊宝,这屋里的人点了八份,而服务员只端上来了四份,肯定是把最后的这几份都给了二楼包厢的雅客,觉得坐一楼大厅吃饭的无权无势,可以被人随意拿捏欺负。那个人背对着我,不知道在和韩朔说些什么。

但他扭过头,露出侧脸时,我一眼认了出来:九爷,开卤煮馆子的九爷。

“九爷,您也在这里?”

九爷听到我的呼喊,显然也认出了我,对我说:“今天会一个老朋友,在这里吃顿便饭。”

韩朔听到我和九爷的对话,脸上立马堆满了诧异和惊讶:“原来你们认识?”

“是啊,小伙子。”九爷点点头说,“你们正需要这东西,我也不知道你先点的,拿去吧。”说完,就把那一盘羊宝递给了韩朔。

这次轮到韩朔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既然都是自己人,他也不强求非吃这一口。

“拿着吧,这东西凉了就不好吃了。”九爷把盘子塞进韩朔手里。

这时候,屋里窜出一个人来,看不清容貌,直接来到二人面前,刚一抬手就被九爷握住手腕。“阿梓,干什么?和晚辈争口吃的,不跌份吗?”

被叫做阿梓的女人虽看不清表情,但是脸上的肌肉一抖一抖的,估计被气的不轻。

“走吧,我们快吃完了。以后有空再说。”九爷轻轻推了韩朔一把。我在离开时,看到包厢门关上的那一刻,屋里阿梓的眼神,透着说不出的邪、狠,如同野狼一般。

吃完饭韩朔去结账,迟迟不见他回来,我和张曼来到收银台前,发现他正哭丧着脸,原来钱包手机都不见了。服务员正在帮他调监控,监控里他坐在一楼吃饭的画面清晰可见,没有什么异常。张曼主动拿出手机说:“我来买单吧。”

“老曹,你和张曼先回去吧。我已经报警了,等警察过来。妈的,车钥匙都不见了,也没法送你回去。你们打个的吧。”

我点点头,韩朔真的是和警察有缘,这次又要去做个笔录。我出门一看,好家伙,他停的suv都不见了,肯定是被偷东西的人给开走了。现在的贼都这么猖狂吗?大白天的就敢偷车?

“走吧,我送你回去。”张曼挎着包和我并排走着,“我的检查报告真的没事了吗?”

“嗯,暂时没事。看不出什么异常了。”

“那你还冒那么大的风险和聂海、聂涛他俩起矛盾,你没看聂涛都快疯了吗?”

“你暂时没事,说明聂海孩子的干细胞可以自然免疫你身体的问题。但是如果你体内的病原没有清除干净,而打进去的干细胞用掉了,我怕又会卷土重来。所以,提前备好,有备无患。”

“反正我也不懂这些,我只知道你救了我。”说罢,她就直接挽起了我的胳膊。

这是我这几年第一次搂着一个女孩子,心扑腾扑腾地直跳。

雪越来越大,出租车特别不好打。张曼直接扑进我的怀里,把头埋进我的胸口。我看着她满头秀发,真的是忍不住想直接亲她一口。这时,一辆出租车停在我们身边:“走不走啊?”

对于被打断的我,面带羞涩,立马拉起张曼的手,钻进了出租车里。我俩的手紧紧相扣,就像比翼双飞的天鹅,手心处暖出了手汗,仿佛从里面会游出双宿双栖的鸳鸯。“你有没有带我给你洗手液?”张曼在我耳边问道。

“带了。”其实不是我特意带的,是公安第一次把我带走时,我就随身带着。当我从公安分局被放出来时,这些东西自然就还给了我。我一直放在口袋里,回到家没来得及换衣服就又被便衣带了出来。

“你涂上吧,我还是担心。”她帮我拧开洗手液的盖子,喷洒一些到我手上。

这次张曼没有把我送到大门口就回去,而是直接跟我上楼进了家门。“我给你倒杯水啊。”说完我才发现家里早就没水了。当我提着桶打满水回来时,张曼已经系好了围裙在拖地。

“你是客,怎么能让你干这活呢?快脱下来,坐沙发歇会吧。”我连忙夺下她手里的拖把。

“我看到你厨房里还有些排骨,已经取出来给你解冻了。晚上给你做个玉米排骨粥喝喝。”张曼像个贤惠的小媳妇直接过来和我贴贴。

上一次家里来女人和我一起吃饭,还是几个月前的事。那是方芸跑来给我洗衣服,我给她做饭吃。好巧不巧,张曼解冻的排骨还是方芸买的呢。可是这一阵子,方芸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音讯全无。这时我手机突然响了,是个陌生的固定电话。带着疑问接听,原来是韩朔这家伙,他在公安分局里呢。

原来涉及金额重大,派出所很快把案子移交给上级分局,既然警方这么重视,他给我打电话干嘛呢。

“老曹,你不知道。手机、钱包丢了无所谓,大不了买个新手机,重新补证件。可是那辆车里有很多重要客户的资料,一旦找不回来麻烦就大了,而且明天就要开例会。我总不能跟老总说,我给丢了吧。”

“那你说怎么办?你给我打电话,我也没招啊。”

“你不是认识首长嘛,你行行好可不可以让首长帮帮忙,他们神通广大,找起来的希望很大。”

“这……”我一时语塞,首长让我给他孩子治病,可是找车再去麻烦他是不是有些强人所难。

“老曹,求你了,求你了。这份工作我不能丢,我已经在这行干了不短时间,马上就可以晋升。这个节骨眼不能出差错。这样,我给你五十万,五十万!”

这不是个钱不钱的问题,我还没有把郭小虎的事弄清楚,就先委托首长给我办事真的是开不了口。

“老曹!”韩朔听我不说话,立马抬高了音调,“一百万,我给你一百万!麻烦你帮忙,让首长出面帮我一把吧。”后面他的声音都带了哭腔。

“好了,老韩。我是见死不救的吗?你让我静静,我想想怎么说。对了,你不是手机没了,怎么知道我的手机号码的。难道我在心里有那么重要,你都把我的手机号背下来了?”

听到这,韩朔那头迟疑了一下,才说道:“这个公安分局不是刚关过你嘛,我找到处理你案子的民警,要到了你的手机号。”

靠……

挂了电话,说起首长我立马想到郭小虎的事,还有谈到的检查报告,不是给我送来吗,至今还没动静。

“咣咣咣”,房门响了。张曼跑去开门,打开一看是寸头男金强来了。

“曹先生在吗?”金强问道。

“在的。”

“我可以进来吗?”

张曼扭头看我,我其实早就注意到门口的动静,于是说道:“张曼,让他进来吧。”

金强习惯性地抬起脚把皮鞋底在门口的脚垫上蹭了蹭,进来貌似在找拖鞋。“不用了,我家很随便的。你进来就是。”

金强提着一个兜子走到客厅,说道:“郭小虎的检查报告已经全部复印好了,这里面就是他的复印件。”

我接过兜子一看,里面不光有厚厚的一沓子纸,还有两条中华烟。“这是首长的一点心意,您在会馆里没过足烟瘾。他特意嘱咐给您送两条,还都是三字头的。”说完,金强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塑料袋,里面装着我的那个软抄本和购物卡。“案子已经撤了,这些是我从证物室里取出来的,还给您。”

我看着购物卡,又看了一眼那边打扫卫生的张曼,真的是百感交集。没想到,生活的变动竟然从这几张卡片开始。

“曹先生,这是我的联系方式,您也可以通过这个号码加我的微信。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金强把名片放在了桌子上。

“等一下。”我叫住了金强,“有个事,你能否帮一下忙。”这是我第一次求官家人做事,些许紧张地搓了搓手。

“您说,首长都说了。人力、物力、财力,都满足你。”

等我把韩朔的事说完,金强笑道:“我以为多大点事呢。这个好办,我来安排。”

我一听有戏,立马把那两条中华烟递给金强:“一点意思,不能让你白帮忙。我这啥也没有,你拿去抽吧。”

“就是,老曹准备戒烟了。你就拿走吧。”张曼在旁边也附和道。

谁知金强直接笑着婉拒,立马开门走了。“他不会收的,回去没法给他的领导交代。”张曼解开围裙,伸了个懒腰。

“哦,也是。领导看中的就是忠诚和服从。”我正要打开一条香烟,手立马被拖把头拍了一下。张曼握着拖把嗔道:“不许抽,不知道吸烟有害健康嘛?亏你还是做生物学的。还有,我不喜欢闻烟味。你有了我,以后就和香烟说拜拜吧。”

女人啊,各有各自不同的容貌,但都是一样的霸道。

晚上吃过玉米排骨粥,张曼在厨房里刷锅洗碗,我在客厅看着郭小虎的检查报告。不得不说,这家伙是真的有钱,华都上海各大医院都去遍了。几乎每个医院的皮肤科、血液科还有免疫科都有他的记录。这让我想到了正在厨房里干活的张曼,她几年前不也是这样子的嘛。从医学角度,我特别同情他们,因为每个人都对生有着无尽的渴望。这世上,房子可以一片,老婆可以一群,钞票可以一堆,唯独命只有一条。无数帝王将相在得到权利和财富的极大满足后,追求的不就是永生嘛。这是一个人的本能,无可厚非。

我看了一大堆报告,不免有些头大。尤其是那个什么“黑囊多角菌”,这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于是我给专门研究真菌的李教授去了个电话。

李教授听完我的询问,禁不住“哈哈”一笑:“小曹,你说的这个菌,的确非常冷门。你是今年第二个咨询它的人了。上一个是朋友所托,我帮忙联系了我一个学生的基因公司,给朋友介绍的病患做了个测序。一开始,什么都没比对出来,我想着不可能啊。这么明显的真菌感染,怎么会查不到基因序列呢。后来弄来了国外最新的基因库,才检索出这个菌类,真是难得啊。”李教授口中所说的上一个病患应该就是郭小虎,他们碍于情面,用个匿名找人来帮忙。毕竟全身长毛,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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