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路上理论着,却不曾想被不远处的一人围观了。
如果说被其他任何一个人围观,应该不会有什么事,那么这人就不一样了。
他叫三清,人送外号眼镜蛇。只要被他盯上,准没什么好事了。
这会他正用自己干瘪的食指,挠着右脸上的一颗大痣,更确切的讲是挠着大痣上的几根黑毛。
眼睛也骨碌碌地转呀转,随便叫人一看,都知道是不怀好意的,但就是不知琢磨着什么坏心思。
不多久,便见他从躲身的地方走了出来,大摇大摆地朝着三人走去。
当走到彩芬边上的时候,故意碰了一下彩芬。并顺势把一根线悄无声息的放到了她的头上,立马便隐入了她的发髻,消失的无影无踪。
彩芬被撞了一下,一个踉跄险些没被撞倒,同时感觉头皮一紧。
幸好阿发一个眼疾手快拉住了她,要不然准摔了个狗啃泥!
待彩芬站好后,阿发一脸不悦的看向不怀好意的三清,就差没说一句,走路能看着点路吗?
三清却连一点道歉的自觉都没有,还挑衅地看了阿发一眼,然后甩了甩宽大的衣袖,目中无人的扬长而去。
阿发气的就要冲上去,彩芬立马抱住了他的胳膊,并使劲的往后拽了拽。
阿发不解的扭头看她,她朝着阿发轻轻地摇了摇头。
随后轻轻的说道:今天事情够多了!
顿了顿又道:瞧你这一身湿的,还是先带这位大哥换衣服去吧!着凉了,就不好了
谢彦也真应景,就在这时,不疾不徐的打起了喷嚏。
阿发抬头看了看天色,又回头看了看村子,老安家的烟囱都已经冒烟了,时候应该也不早了。
于是,一手握紧彩芬的手,一手拿起脚边的竹篓。回头对谢彦道:兄弟,走吧!就在前面的不远处!
谢彦正冻得难受的紧,一听说去换衣服了,二话不说便扶起他的大凤凰,紧跟着两夫妻,朝他们家走去。
待他们的身影消失在村口,三清立马从一面土墙后闪了出来。
桀,桀,桀,怪笑了三声,不知是得意的,还是另有他意。
总之,笑得令人寒毛直立,停止的也叫人不寒而栗。
没一会儿就看见发电站的围墙了。
二柱,二柱,你给我出来。
这个叫二柱的便是谢彦手下的电工,虽看上去吊儿郎当的,但心眼确实不怎么坏。
他这会正斜靠着门框,嘴里还叼着根茅草,一副无所事事的样子。
一听这声音,他就知道他那便宜表兄又找来了,他心里是很不喜这个人的。除了阴险狡诈还特别的小肚鸡肠。像块狗皮膏药一般粘上了就很难撕下来了,心里烦不胜烦。但又碍于得罪不起,再加上都是亲戚,所以面子上还是要过得去的。
你怎么又大老远的找来啦?二柱平和的问道。
三清顿时就板起了脸斜睨着他。什么叫又大老远的找来了。还不是因为稀罕这二傻子吗!怎么的还是嫌弃自己不成?
二柱一看脸色,立马觉出苗头不对。赶紧问道:吃饭了没?要不去小香楼喝几盅。
一听这话,三清的脸色才有所缓和,心想指不定自己敏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