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着樊菱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锅里面,樊翠嘴角勾起一抹得意,转头看向了男人。
“云大哥!干了这么久的活,是不是累了?要不我替你一会儿吧!”
她边说着,边走向男人,就在经过赵三丫身旁的时候,佯装着脚下一个不稳。
身子向前倾斜了出去,双手趁机推向了赵三丫。
傻乎乎的赵三丫还在喝着瓢里的水,怎么也想不到樊翠会在身后推她一把。
“啊!!!”
在一点防备也没有的情况下,瓢里的水瞬间洒了出去。
水花溅到了大锅里,遇到滚烫的油瞬间炸开。
樊菱正全神贯注的推动着锅里的狮子头,还没反应过来,只觉一股巨大的力量把她给拽飞了。
等缓过神来的时候,只觉眼前一片漆黑,头上不断有温热的气息喷洒下来。
云霄将她死死的护到了怀里,直让她有一种快窒息的感觉。
耳边也传来了赵三丫痛苦的嘶嚎声,
“啊!!!我的脸!我的脸好痛!”
赵三丫举着双手,痛的不敢触碰自己的脸,简直是太疼了。
“三丫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樊翠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不住的道歉。
原本是想给那死丫头点颜色看看的,谁能想到遭殃的竟是她。
瞅着赵三丫被油崩得满脸通红,她也害怕了,毕竟她娘孙氏可不是个善茬子,这若不依不饶的话,自己还真的对付不了。
这会子瞅着那男人死死的抱着她,恨的一口银牙差点没咬碎。
谁能想到那男人的动作竟然那么快,还以为她会被烫的面目全非,结果却什么事儿都没有。
“樊翠!你瞎吗?那么大的地方,你偏往我身上撞!”
赵三丫指着樊翠的鼻子,气得一张脸都扭曲了。
这会子她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感觉肉都被烫熟了。
“三丫对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
樊翠放低了姿态,一个劲儿的给赵三丫道歉。
虽然也很讨厌她,但也没想这么对付她,这会儿瞅着她脸通红通红的,心里也害怕,毕竟女人就指着这张脸找夫君呢。
“对不起有个屁用,我脸若毁了,你就得养我一辈子!”
赵三丫气得双眼通红,说完就跑出去了,得赶紧回家上些药,要不然就真的毁容了。
脸不漂亮了,怎么能配得上云大哥呢!
瞅着赵三丫冲了出去,樊翠长长的松了一口气,一回头就对上了樊菱杀人般的眼神。
这屋子的地面平坦的很,怎么会不小心滑倒,这樊翠就是故意的,只是她没有料到伤的竟然是赵三丫。
对上樊菱一眼就看穿的眼神,樊翠脸上划过一抹心虚。
忙正了正身子,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
“干嘛这种眼神看着我!我又不是故意的!”
连赵三丫都走了,这死丫头能把自己怎么地,更何况又没有证据证明她是故意的。
瞅着樊翠一脸嚣张的样子,真恨不得上去呼她一巴掌。
刚才若不是云霄及时抱住了自己,她的脸今儿个怕是就要破相了。
云霄也是没拿好眼神看樊翠,虽说自己没怎么注意。
但这屋子的地面这么平坦,又没有障碍物,怎么可能滑倒,多半这女人是故意的。
如此心狠手辣的女人,着实可恨。
瞅着二人都是怒瞪着自己,樊翠嘴一撇,一脸委屈的哭了起来,
“云大哥,你要相信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她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边抽泣着,边来到男人跟前。
刚想伸手拉住云霄的胳膊,被男人侧身躲了过去。
云霄直接躲过了她,拿起勺子,开始翻动锅里的狮子头。
实在是懒得看这女人矫揉造作的样子,只不过自己一个大男人不好多说什么。
如果自己是女人的话,早把她给赶出去了。
樊菱剜了一眼樊翠,随手接过了男人手里的勺子搅动起来。
要不是自己没有实质性的证据,怎么可能让她老老实实在这站着。
老娘也不是好欺负的!
可就这么跟她发生冲突,倒是给了那老虔婆来闹的机会了,大过年的实在是懒得搭理他们一家子。
将炸好的狮子头捞了出来,多余的油也盛了出来,只留了一点底油。
五个打散的鸡蛋倒入了锅里,又倒了两大勺干饭酱,最后将切好的韭菜倒了进去。
一股让人难以抵抗的香味,弥漫在屋子里。
将韭菜鸡蛋酱盛进了盘子里,云霄赶忙接了过来,边往屋子里端,边使劲的吸鼻子。
这东西真是怎么吃都吃不够。
将之前拌好的油渣也端进了屋子。
樊菱又从空间里面剪了一大盆的绿叶菜,辣椒是必不可少的。
又将锅盖掀开,将焖好的白米饭盛了出来,云霄端着饭盆走在了前面。
樊菱跟在后面,就快进屋子的时候扫了一眼,还杵在那里的樊翠,嘲讽的勾了勾嘴角。
满脸都写着,还不走,难不成等着吃饭。
“你!!”
樊翠气的牙根直咬,瞅着一脸得意的樊菱,指甲深深的嵌到了肉里。
有什么好得意的,那些东西还不是男人花的银子。
瞅着男人没有搭理她的意思,再呆下去也无趣了,转身要走时。
眼角余光扫到了屋子炕上的桌子。
白白的米饭,新鲜的绿叶菜,馋人的油渣,还有那个她不认识,但闻就很香的菜,整个桌子都摆的满满的。
更让她坚定了要嫁给那男人的决心。
瞅着樊翠无趣的走了,樊菱直接冲她翻了个白眼。
不服这女人是真不行,没人给她好脸子,竟然还在这耗了一上午。
心里正寻思着,眼前一道人影闪了过去,云霄快速的来到门口闩上了门。
“………”樊菱。
这男人护食的毛病又犯了,可这大白天的,把门栓上真的好吗!
这若是在前世的话,那铁定会出爆炸性的绯闻。
“吃饭了!”
瞅着那丫头还杵在那里,云霄皱了皱眉,这么好吃的饭菜还不快过来吃。
“哦。”樊菱这才后知后觉的进了屋子。
兴许是上午的活干多了,樊菱也和男人一样,吃的狼吞虎咽的。
一顿饭结束,桌子上一片狼藉。
瞅着光秃秃的碗碟,樊菱勾了勾嘴角。
幸亏留了一半油渣没端上来,要不然都没了。
“云大哥,下午我们把对联儿贴上吧!”
明日就过年了,按照前世的习惯,今儿个就应该把对联贴上了。
“嗯。”男人点头。
二人刚收拾完桌子,外面就传来一道沉稳有力的男声。
“请问?这是樊姑娘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