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着樊翠和赵三丫的眼里都是云霄,樊菱得意的勾了勾嘴角。
“云大哥!累了吧?”
她来到男人跟前,一双含情脉脉的眸子盯着他,用袖子又帮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那样子,任谁看了都像是亲两口子。
“………”云霄。
他盯着樊菱,浑身瞬间绷紧,尽管也看得出来,这丫头是故意气那两个女人才这么说的。
可从未见她这种眼神看过自己,而且声音也好听的要命。
一时间,那种难以形容的感觉越发的强烈,好像有点招架不住了。
“樊菱!你,你不要脸!”
赵三丫指着樊菱的鼻子气得浑身颤抖。
她又不是云哥的什么人,竟然跟他那样亲近,简直是不要脸。
站在她一旁的樊翠眸底也全是怒意,虽说也看出那死丫头是故意的。
可那男人偏偏就吃那套,不但没有嫌弃她,好像还享受在其中。
以往自己那样亲近他,这男人都像躲灾星一样躲着她。
这会儿瞅着他们那么亲近,心里怎么能不生气。
樊菱掀了掀眼皮,好像赵三丫说的不是她似的。
瞅着樊翠和赵三丫气的眼里都能喷出火来,那样子恨不得把她给烧化了,她心里舒坦极了。
真没想到自己还有白莲的潜质,这若不发掘出来,着实是可惜了。
“云大哥,这个交给我,你先坐下休息,一会儿还有你忙的呢!”
樊菱一把将云霄摁坐到了灶膛边的小凳子上,又扫了一眼樊翠。
气得脸都绿了,这会儿正恶狠狠的盯着她。
淑女的形象马上就要崩了。
樊菱心情更好了,转身将男人剁好的肉馅儿留出了一少半,留着明晚包饺子的时候用。
又将这一大半分成了两半,打算一半做成小丸子,明儿中午用它做小白菜汆丸子。
另一半用来做狮子头,过年时吃寓意也好。
云霄规规矩矩的坐在小板凳上,眼睛确是盯着樊菱手里的肉馅。
想看看她到底要做什么好吃的。
捣鼓了半天总算调完味儿了。
“云大哥,加火吧!”
樊菱指了指锅里还冒着热气的水。
“哦,好!”云霄开始往灶膛里添火。
没一会儿的功夫,锅里的水就开了,樊菱拿了一个小勺子过来。
将挤好的肉丸子放到了开水中,丸子一入到滚开的水中,迅速浮了起来。
没用多大一会儿,上面浮满了一层,她又拿着勺子推了推。
云霄一边往灶膛里添火,一边瞅着樊菱手里挤着肉丸子。
一下子勾起了他尘封已久的记忆,都有点模糊了。
隐约记得那时过年的时候,年夜饭里也有这东西,只是时间隔得太久了,已经不记得是什么味道了。
男人的思绪一下子游走了。
樊翠和赵三丫直直的看着樊菱,那死丫头什么时候这么能耐了。
虽然不晓得那东西是什么玩意儿,但闻着就应该很好吃,也不晓得她在哪学的。
以前她可是十里八村有名的废物,怎么突然间变得让人不认识了。
樊菱挤着手里的肉丸子,时不时扫一眼樊翠她们,看她们一脸懵逼的样子,大概也猜出了她们心中想的是什么。
吃惊是吧!姐会的东西多着呢!
将第一波丸子煮熟之后捞了出来,樊菱又继续往锅里挤。
“云大哥,你在………”
她刚想让男人再加大一点火,一抬头才发现云霄正直直的盯着锅里面,好像走神了。
“云大哥!”她又叫了一声。
难不成是馋的。
“哦。”云霄回神,忙收回了思绪,连着往灶膛里添了几根柴火。
正要抬头,一颗香味扑鼻的丸子送到了嘴边,
“给。”
樊菱把煮好的肉丸子送到了男人嘴边,看着他刚才那直勾勾的样子,想来一定很想吃。
云霄直接张开了嘴巴,将丸子叼在了嘴里,细细的咀嚼了起来。
“好吃吗?”
“嗯。”云霄点头。
小时候的丸子已经记不起是什么味道了,但此刻他嘴里的丸子是真的好吃。
不但咸祥可口,还Q弹有劲,竟然还吃出了馋虫。
趁樊菱没注意,伸手去盆里面又摸了几个。
“………”樊菱。
眼瞅着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偷偷摸摸的伸了过来,她不置可否。
“吃多了,中午就吃不下去饭了!”
她嗔怪的瞪了男人一眼。
“能吃下!”云霄唇角微勾的看着樊菱。
脸上丝毫没有被抓包的窘迫,谁让这丸子做的这么好吃的。
“………”樊翠。
“………”赵三丫。
二人都是一副错愕的表情,眼睛直直的盯着云霄。
那男人竟然笑了,原来他会笑。
在一个村子生活了这么久,还从未见他笑过,还以为他不会笑呢。
可这会子他竟然瞅着那死丫头笑了,而且还是发自内心的那种。
笑得那么自然,一看就是打心眼里高兴。
就连樊菱也是一愣,这男人又笑了。
和这面瘫脸相处这么久以来,这是第二次冲着她笑,真不容易呀!
她也回了男人一个标准的微笑,将锅里的丸子都捞了出来。
刷干净了锅又倒了一些油进去。
“云大哥,加大点火的。”
她指了指锅里刚刚倒进去的豆油,油温不够热的话,丸子是炸不好的。
“哦,好!”云霄忙往灶膛里添了几根柴。
瞅着锅里倒了那么多油进去,也不晓得这丫头要干什么。
趁油还没有烧热,樊菱又舀了半盆大米,淘洗干净之后倒入了另一口锅里。
“云大哥,这边也添上火。”
正好趁着炸狮子头的功夫,米饭也能焖好,到时候就可以吃饭了。
“哦,好。”
云霄转过身去,将另一口锅的火也升了起来。
感觉油温差不多了,樊菱将做好的四个狮子头放了进去。
锅里面瞬间油花四起,香味迅速冲了出来。
云霄使劲的吸了吸鼻子,锅里这个比刚才吃的那个味道还香。
“………”樊翠眉头紧皱。
不晓得这死丫头什么时候,学了这么多样的吃食,难怪能讨好男人。
自打一进屋,看她弄的这些东西,没有一样是自己会的。
一旁的赵三丫也是同感,那死丫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能耐了,瞅着男人和那死丫头那么亲近,只觉得腔子里烧的干热。
一时口渴的厉害,伸手便在水缸里舀了一瓢凉水喝。
樊翠瞅着面前的赵三丫,又看了看锅里滚烫的油花,眼里划过一抹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