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暧昧的霓虹灯在夜色中弥漫照耀，高台之上几名穿着嘻哈风格的男女在摆弄身前的机械。
他们的前面，偌大崭新的舞台树立几根闪到反光的钢管，五名身姿曼妙的蕾丝短裙舞女分别来到各自的位置起舞。
在四周喷射红白纸中令人刺激上瘾的EV7硬曲开始爆发。
“芜湖——”
台下挤满的所有人高举双手呼喊，每个人都在跟着上头亢奋的音乐摇摆自己的身体。
音乐、灯光、烈酒、荷尔蒙......都在这一刻得到释放。
雪儿慵懒地坐在一处座位，手里拿着身边陪酒男人倒的青啤。
对面的江送疫左右各环拥一名衣着打扮暴露的美女，逐渐在酒和美色迷失自己。
“这就是你说的累积经验？”
雪儿放下手中的酒，并拒绝了身边人的投喂。
“你不懂。”
江送疫勉强从温柔乡中抽空回答她的问题。
“在末日，人类被打压得太抑郁，这种是消除负面情绪最快的办法。”
江送疫接过身侧人的投喂的葡萄，侧头贴近送过来的红唇。
一吻落下，他哪里还有在外头的社畜模样，倒不如说是纨绔子弟更贴切他的行为。
一只白到微微反光的手捏着牙签上的水果递到雪儿嘴边。
身边人一身白衬衫，最上面的几枚纽扣解开露出标准的锁骨，五官精致，桃花眼尾微微上挑，声如山中流淌石涧的泉水，清脆缠绵。
“我还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你。”他笑道，“我姓温。”
这是江送疫给雪儿点的陪酒男。
江送疫挑眉示意雪儿给点面子。
雪儿接过牙签，将上面的水果吃尽。
“能喝得了酒吗？”温子柯以为她不会喝酒，准备取出桌下的饮料开封。
“可以，不用这么麻烦。”雪儿制止他的动作。
周围气氛已经到达高潮，所有人都在为情绪狂欢，连江送疫也不例外。
温子柯反问身边安静到格格不入的女人：“是有什么烦心事吗？可以跟我说说，没准我还能为你解答。”
雪儿的目光从舞台上的靓影抽回酒桌：“因为提升异能等级的事。”
“提升异能等级？”
温子柯小小地惊讶一番，随即又弯下双眼。
“这个我知道啊。”
温子柯起身牵起雪儿的手朝外走去，对面的江送疫脸上已经印有好几个唇印，他跟雪儿挥手告别：“好好学啊！”
离开了夜场，外面的极光淋了两人一身。
“提升异能的关键在于自己本身对异能的熟练度以及能量转换。”温子柯说。
“能量转换？”
“就是多吸收晶核啊多运动让身体时刻保持充沛的体力。”
温子柯回眸一笑，松开手里的温软。
雪儿看着他带自己来到一所废弃荒凉的篮球场，角落堆积着看不清的物品。
“我们先说说熟练度吧。”温子柯从角落取出一把塑料机枪，装满钢珠后交给雪儿。
雪儿虽然不理解，但还是将塑料机枪对准场外的广告牌。
她按下开关，发现没有任何反应。
“用你的异能做辅助。”温子柯在旁说。
很快，枪里的钢珠全部发射完毕。
温子柯又说：“凭感觉用异能把它们都找回来。”
雪儿刚动身，双肩就被人压回来，温子柯的声音缠绵在耳边：“就站在原地，伸手然后像磁铁一样把它们吸回来。”
温热的躁风撩拨着外耳廓，无端让雪儿感到一阵痒意。
雪儿偏过头，对前方的黑暗调动自身的异能，一堆只要是带点金属的东西全部被拖到篮球场的外网。
温子柯：“小姐，我要的是钢珠。”其他的一律不要。
雪儿试着从那堆金属中用异能找出钢珠，才恍然大悟温子柯的教法。
“回去要多练练。”温子柯抛下一句，“接下来我们要把这堆废铁融合成铁水。”
铁水？
雪儿听到这个陌生的词不由皱眉：“这又是什么意思？”
温子柯：“把它们融合到像水一样柔软顺滑，水银听说过吧？”
雪儿立马否认：“不行，铁片还勉强可以，铁水难度太大了。”
“这就是小姐的第二个问题。”温子柯道。
还是那句话，回去多练练。
“接下来就是能量转换。”
温子柯说到这停顿一会儿，又从角落扒拉出一款半成新的绳子。
“吸收晶核对于每个异能者来说就像是喝水一样，但是否能抗下外界渡来得能量说到底还是身体说了算。”
雪儿接过绳子起跳，温子柯坐在旁边玩起手机。
最终等雪儿跳到没力气后他才鼓掌夸道：“1578下，很不错的体力呢。”
体力方面雪儿倒是不用担心，她盘腿就想坐下来休息，忽然又被身后的人架起身。
“事实上刚剧烈运动完是不能直接坐下来休息。”温子柯提起怀中的人站好，顺势从口袋中掏出一条干净的手帕交给雪儿擦汗。
“体力方面小姐可以不用担心，眼下除了对异能的熟练度还不够达标，有没有充足的晶核升级外便没有什么问题。”
“不过，小姐你不热吗？”
温子柯只是用手指点点雪儿歪斜的棉帽。
触到敏感点的雪儿立马护住自己的帽子，便听到后面的人爽朗清脆的轻笑：“原来是光头小姐，很可爱呢。”
被发现了。
雪儿只好放下手，“还有别的问题吗？”
“有。”
“什么？”
“麻烦把教练费结算一下，一百二十枚晶核或者两百五十的积分。”
雪儿拍开他的手：“你还不如打劫！”
一百二十枚晶核，这已经相当于江送疫欠她的全部债务。
温子柯眨眼：“江先生没跟你说我们这行业的内幕吗？点人二十晶核，做教练一百枚晶核。”
她怎么知道这些！
雪儿拉着温子柯回到夜场，座位上的江送疫醉眼迷离地跟他们打招呼：“呦，回来了啊！”
“江送疫。”
雪儿一把揪住他的衣服从温柔乡中拉回现实。
“你怎么没告诉我学习也要交晶核？”
那可是一百二十枚晶核啊！
把他卖了都抵押不够！
江送疫软趴趴地凑到雪儿身前，勾唇轻笑：“没事，哥有的是钱。”
“江先生，你刚才在前台不是说今晚的所有费用全部用这位小姐包了吗？”温子柯贴心补上一句。
雪儿摸到他的口袋，发现他是什么也没有带在身上。
敢情是把她当取款机对待了。
雪儿刚对他涌出的好感全部因为突如其来的下头冲醒，旁边的温子柯默不作声地让其他陪酒员把退路围住。
很显然这已经不是江送疫在夜场第一次没钱了。
就跟在治疗所一般无二。
雪儿揺也揺不醒手中的人，手背上的青筋爆起：“点这么多酒才喝了几杯就倒，养鱼啊！”
不会喝就不要喝！
晦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