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丽,我,我喜欢你很久了。”那人明明喝着凉白开脸上却已经通红一片。
“哦~~”众人起哄。
人群中的女人也被气氛染红了脸,在一阵阵起哄声中答应了那个表白的人。
“捏,我就说他俩有戏,天天训练结束后还在训练场训练。”
“我还以为他俩早就在一起了。”
郝听跟着众人拍手叫好,余光瞧见闻知鸟隔着篝火看她。
等一下。
郝听心里咯噔一下,只看见她的嘴型开始张开,“我也有......”
郝听立马跑过去捂住她的嘴,其他人看过来,闻知鸟拉下郝听的手:“闹着玩的。”
“切,看郝听捂得这么紧张还以为你俩也有问题。”有人打趣她们两个。
闻知鸟笑得不以为然,“你要这么想也不是不可以,我跟郝听一见钟情再到同生共死,我啊爱她爱到死去。”
"咦惹——”其他人看见两人吊儿郎当的模样就知道不可能。
“是吧,郝听?”闻知鸟抬头仰望上方的人。
郝听配合她:“是啊,死都不会分开。”
闻知鸟笑得莫名灿烂。
篝火进行到一半,大家都吃得差不多了。
即使再怎么热闹也掩盖不住外面炮火连天的声音。
“下面我们来进行才艺表演!”孙不凡第一个提出这个想法。
“哈?才艺?”其他人犹豫了几秒。
“怕什么!过了今晚谁还记得我们!”孙不凡站起来高呼,“又有几个能记得回来!”
这一话点燃其他人,“他妈的上才艺!先声明不准笑!”
于是,气氛再次活跃起来。
炊事2班大部分都是年轻人,郝听缩在人群中也被闻知鸟揪出来合唱一首忐忑。
完毕,郝听感觉自己的脸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闻知鸟坐在她身边笑个不停,郝听恼羞成怒:“你别笑了!”
因为嗓子的问题郝听在唱到高潮时破了音,虽然其他人还是鼓掌了但听到闻知鸟的笑声就知道自己唱得有多难听。
“抱歉抱歉,我不知道你的嗓子会变成这样。”闻知鸟憋着笑说。
最后来到孙不凡的表演,他拿出自己放在寝室的吉他和小板凳往火旁一坐。
哎,那种流浪歌手的气质就出来了。
其他人好奇地凑近点,毕竟可没几个人知道纨绔的孙不凡还会弹吉他。
“咳咳。”孙不凡开始清润声带,下一秒手指划过吉他,“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当山峰没有棱角的时候~开玩笑的不是这首。”孙不凡打趣。
“切——”其他人不屑。
孙不凡指间的音乐一换,摇头开嗓:“我想要怒放的生命——就像飞翔在辽阔天空——”
“错了也不是这首。”孙不凡停下来。
有的人急了直接去锁孙不凡的脖子,“你小子正经一点,是不是晚上让你过得太舒服了?”
孙不凡秒变小受脸:“嗯哼~杰哥不要啦~”
那个锁喉的男人嫌弃地抽回自己的手,孙不凡咳了几声变回正经模样。
指间的音乐徐徐发出,他用老家那边的方言开嗓:
“今天我寒夜里看雪飘过,怀着冷却了的心窝漂远方。风雨里追赶,雾里分不清影踪......”
神曲一出,众人瞬间安静下来。
孙不凡流畅地划过吉他,起伏的背景音乐开始迎来高潮:
“原谅我这一生不羁,放纵爱自由,也会怕有一天会跌倒oh on~。背弃了理想谁人都可以,哪会怕有一天只你共我——”
吉他弹出气势磅礴之感,孙不凡配合吉他的音乐沉浸其中。
其他人渐渐被他的歌声吸引,有几人甚至跟着合唱:
“仍然自由自我 永远高唱我歌
走遍千里
原谅我这一生不羁放纵爱自由
也会怕有一天会跌倒
背弃了理想 谁人都可以
哪会怕有一天只你共我
背弃了理想 谁人都可以
哪会怕有一天只你共我
原谅我这一生不羁放纵爱自由
也会怕有一天会跌倒
背弃了理想 谁人都可以
哪会怕有一天只你共我——”
后高潮全部人跟着孙不凡齐唱,篝火的光照耀每一个人,地面的影子已经分不出谁是谁。
众人拿着烧烤齐声高唱,与围墙之外百米的炮火形成鲜明违和感。
有人笑了有人哭了。
炊事2班短暂存在历史上,短到一行字都不曾记载。
明天一早郝听穿好所有装备跟着其他人上车,每个人脸上全都没有表情,仿佛昨晚的篝火晚会只是浮云一场。
“你们到了战场主要是负责把送来的物资送到其他战士手中,尽量减少因为子弹不足被丧尸围剿。”老班长开口。
“还有一点。”老干部补充,“这里的丧尸大部分都是变异后有组织有力量的,可不同于外面那些刚进化不久的。”
他环视一圈身边紧绷的成员,嘴唇动了动也只能道出一句:“......可都别死这么快。”
郝听不自觉地咽了口水,旁边的闻知鸟凑过来问她:“你很紧张?”
“这不是废话吗?”郝听回她一句。
等全部人下车才意识到真正的战争有多么残酷。
残墙碎片,尸横遍野,血流成河,腥味与火药味交融难闻。昔日的高大建筑全都断成一截,天上飞的是丧尸和战斗机,地上跑的是丧尸和人类。
马路不再有路,全是阻碍的石堆。郝听拔出石堆中的一只手,也仅仅只是一只手。
人尸堆积成山,山顶白骨累累。无头者、剥皮者、面目全空者等皆有。
有人承受不住跑到一边呕吐,老班长惊骇:“快回来!”
那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突如其来的强风带到天上,待回神这哪是什么强风!分明就是一只大型飞行丧尸!
“快开枪!”老班长几人第一时间开枪射杀起飞的丧尸!
飞行丧尸在空中旋转几圈招来另外几只同伴分食。
在一阵撕拉声和惨叫声后,郝听感觉有雨滴到自己脸上伸手擦拭是留有余温的血。
惊风血雨不过如此。
其他赶来的战士逼退天上的飞行丧尸:“跟我们走!”
老班长推醒愣住的一群人,“还看什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