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安回头看了看晓,又转向月,两人的状态落入眼底。
“时候不早了,你们先去找落脚地吧。”
“大人,您呢?”
“休息片刻。”
晓忍着不适拉着月离开。
“何必要藏头露尾,以你的能力见我并不需要大费周章吧?”
“小小的惊喜而已,想必你不会介意。”
绝从草影方才站立的刀树上浮出,看不出表情。
“找我有什么事?”
“计划还没有实行,我需要你。”
“我退出了,这是斑的东西。”封存了许久的卷轴被丢到绝手里。
“可你已经是局内人了。”
“我不会插手的,世界于我毫无意义。”
“如你所愿。”绝怎么出现就怎么回去,隐隐比来时更快。
......
“大人,一切准备齐全。”
“草隐村的事情你知道多少?”佑安自顾自地问着。
“草隐村建立村子不久,实力孱弱,村子的领头人自诩为影
实则只比上忍厉害一些,大多靠秘术。
政治上与草之国大名狼狈为奸,村子缺乏管理
也没有什么经济来源,所以很多忍者都做些杀人放火的事情......”
“好了,不用再说了。”
“大人,您是要...?”
“这是你要做的。”
“我?”冰冷的面孔表现出不解。
“旅途的终点,这就是你的考验。”
晓轻轻点了点头后默默退去。
月心事重重地躺在房间的榻上。
“月,有心事?”晓回来后看到这一幕。
“我听到了。”月直言不讳,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天花板。
“我们迟早要面对的。”晓没有安慰,直接道出现实。
活在安逸的童话里有什么意思,现实不会因为甜蜜的谎言而改变,该来的还是会来。
“为什么,一定要走呢?”月侧过身子,给晓一个背影。
“因为...我们太弱了
大人需要的是有能力为他做事的我们。”
“可是...只要变强他就不会走了吗?”
“至少有希望...”
榻上带起一阵微风,被里不见了月的踪影。
“如果可以...我也想...”晓喃喃道。
今夜的月色有些昏暗......
“走了。”
三人一身干净,几乎没有行李,摸着夜色赶路。
月暂时放下难过:“为什么今天要在晚上赶路?”
晓没有说话,这种事情上还是要看佑安的解释。
“月黑风高杀人夜。”佑安面具下的声音有些兴奋。
连带着周围都凉飕飕的,一度盖过了冬夜的冷峻。
佑安将提前准备好的火把点燃塞给晓。
“在我回来以前,火把不准熄灭。”人去空留声。
月忽然有些紧张,以前是姐姐给她安全感,现在那个人变了。
他一离开,即使是跳跃的火光也不能给她温暖,她只能尽量往姐姐身边靠。
“月,来了。”晓掏出苦无,一手举着火把,查克拉包裹着火光防止被吹灭。
“簌簌”四处都是响动的林叶声。
“好漂亮的小姑娘,杀了有点可惜啊。”刀疤脸舔着嘴唇。
“升官发财以后什么没有,少说废话了。”
“哼,我要一个,剩下你们自己分。”
“凭什么,功劳可是大家的。”
刀疤脸听不下去,他要先享受一番。
举着一把双手大刀向两姐妹冲去,宽厚的刀背闪耀着银光,正如他那装满黄色废料的脑袋。
不过是个下忍级别的,长得再吓人又如何,这两天的修行,可不只是有三身术。
晓仍然一只手紧握火把,另一只手上苦无被查克拉覆盖,形成白金色的锯齿,身形,不过一闪。
刀疤脸成了十字刀疤,接着脑袋分成四份,晓忍者呕吐的感觉迅速退回原地。
一次交手,忍者们面色难看,本来以为是个软柿子,没想到这么难办。
有人萌生退意,刀疤脸在他们中间都不算弱的了,秒杀刀疤脸?他们想都不敢想。
月看见血腥恐怖的画面反而很高兴:“坏蛋又死一个,呼呼(φ(゜▽゜ )♪)。”
“踏踏踏...”路的尽头一队人马出现,两队官兵列队两旁,两匹高头大马拉着车,凡是在车外的都举着火把,宣示着他们的到来。
忍者中的一人忽然站出来让剩下的人继续围住她们,自己跑上去迎接。
有些人面露厌恶但没有什么行动,还有人眼睛一亮,也渐渐向着马车靠。
抓人?有功拿命换。当狗?有肉还能仗势。
“大人,您是来亲自观看我们捉拿罪人的过程吗?”
马车上的帘子掀开,肥胖油腻的脸像极了养肥了待宰的猪头,目光炯炯地看着两姐妹。
“本官为人善良,怎能见人受牢刑血光之灾,哪怕是罪人也一样。”
高官给晓一个眼神:想活命?你知道要怎么做。
晓目光如刀,吓得高官缩了脖子,躲在帘子后:“但不管怎么说,都是罪人,捉拿要紧,回去重重有赏。”
忍者兴奋:“是,听到了吗?把她们抓回去,大人重重有赏。”
一些着装比较破烂的忍者率先冲上去,他们已经揭不开锅了,拿命换钱的事情,忍者不一直都是这样么。
晓的呕吐感不见,只有心里如雷的盛怒。
手中光刀一凝,保护查克拉护罩内的火光微微黯淡,晓怒火攻心,没有注意到。
对招不过几次,第一批人尽数倒下,无不是见血封喉的一刀。
晓也挂了彩,光滑的背上触目惊心的刺枪痕迹,肚子上苦无滑过的烙印。
晓心里苦笑,她的战斗经验太少了,一对一还好,陷入围攻就心有余而力不足。
剩下的人下意识忽略了月,看见晓身负重伤,如狼似虎地扑上去。
晓还想冲上去,月拉住她,身后似乎有什么东西消失,细细一看又什么都没有。
今夜的月色怎么会格外的黑暗呢?
“噗呲——”
“呃”
“有鬼啊!”
“是...是鬼,快跑,快跑,啊——”撕心裂肺的喊叫声。
周围再次安静下来,高官身边的人扛不住压力,纷纷跑路。
连马儿都受了惊,挣脱了缰绳,留下一个孤零零的轿子。
晓心头被厌恶占据,举着光刀一步步逼近轿子。
“踏...踏...”
“你你你...你别过来...否则大名是不会放过你们的。”
“你们...你们都不能活着出去...”
“别过来啊,啊!”
帘子都没有掀开,里面的人已经疯了,半分不见动静。
掀开帘子,一个披着猪油皮的胖子手掐住自己的脖子,眼眶里都是白色。
晓不改初心,一刀斩下了他的脑袋,心里一阵舒畅。
“呼~”
长舒一口气,火把也松了口气,跟着灭了,没有了光和热。
“火把...灭了...”晓呆立在原地,保持着往回走的动作,如遭雷击。
月一手捂着嘴巴,不可思议的委屈和害怕。
火把熄灭了,她们没能完成他交代的任务,她们是失败者,或许以后都不再会有机会了。
毕竟,她们从一开始就是失败者。
一只温暖的手搭上晓的肩头,熄灭的火把被轻轻一点,再次赋予了灵动的生命。
温暖驱散了两人内心的冬天,然而情绪是会种在心上的,即使只是颗种子。
“看来,任务失败了。”
“你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走吧,下一站是泷之国。”
晓咬着嘴唇,唇上沾上了血,却说不出一句话。
月偷偷把眼泪藏进袖子里,红着眼睛说自己没事,只是困了。
无人问津的夜风,吹散了尸体的余温,吹散了他们一辈子的浮生泡影。
孤独的尸体,向着寒冬腊月诉说着最后的悲哀。
大雪初临,掩埋了血与泪的过去,埋葬了温情与感动。
满地的白雪,一长串脚印。
月的脸红的不正常,把晓的一条手臂搂在怀里,晓还在努力控制自己的牙齿不那么咯咯作响。
佑安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伸手拍了一下晓的肩膀,蓝白色的微光闪过,两人一下子活了过来。
没想到,昨天夜里忽然下起了大雪,温度一降再降,到最后查克拉用光了再也没办法保暖。
“前面就是城镇了,休息吧。”
月拼命点头,生怕佑安反悔。
泷之国的治理还算不错,至少多数人都是在欢声笑语中,一片和谐。
“进去吧。”佑安停留在一家服装店门前。
“大人,我们...”
“好耶ヾ(≧▽≦*)o!”
里面的服装五花八门,来自不同国家的款式都有,泷之国接壤众多国家,倒也算正常。
月穿梭在各种衣服中间,刘姥姥逛大观园的既视感。
晓一言不发,安静地跟在佑安身后。
“不要浪费时间。”
晓这才离开佑安的背后,路过一间蓝白色的锦袍时,她停顿了0.5s,随后快步离开,选了一件中规中矩的黑色长袍。
月则是拿着一身方便运动的衣服,还有一件可以裹在外面,类似披风的衣物,也都是黑色的。
“付账。”
“欢迎下次光临。”
待三人离开后,老板您自己嘟哝着。
“没想到那件蓝白色的袍子居然卖出去了。”
“我还以为这么高的价钱应该没人出的起呢,没想到竟然这么有钱。”
“今晚必须得犒劳犒劳自己,真是辛苦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