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妹妹警惕地看着佑安。
倒了一地的官兵尸体,散发着血腥的味道,即使是林子里的自然也冲不淡。
“我会照顾好姐姐的,不劳您费心了。”
给姐姐上过草药后,妹妹背起姐姐准备离开。
“我说过让你们走了吗?”
“果然,你也是图谋不轨的人!”妹妹如临大敌。
佑安优雅地靠近,妹妹腿脚都不利索了,巨大的压力让她几乎喘不过气。
但她坚定地背着姐姐,掏出不知道从哪里捡来的破水果刀。
黑色的阴影在林子里恍恍惚惚看不真切。
“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靠什么,靠你这条命吗?真是廉价。”
佑安越发的像个恶魔,只言片语里带着对生命的漠视。
妹妹如灵蛇出洞,黑色的影子没有声音,没有光亮,林子里的树木就是天然的保护伞。
“刺啦——”
佑安的袍子割裂露出白皙的胳膊。
妹妹瞳孔放大,那一击,绝无侥幸,竟然连防御都破不开。
绝望的她,放下了姐姐。
“要认命了么。”
不言不语,破烂的水果刀对准姐姐的眉心。
“姐姐,我马上就来陪你。”
幽林冷风起,刀应风声落。
她忽然暴起,影刀刺向佑安的喉咙,另一边悬浮在姐姐的眉心上,几乎零距离接触。
只要有一边情况不对,她就能立刻做出决定,当然,这只是她的想象而已。
没有飞溅的鲜血,也没有刺破眉心的反应。
佑安一只手提着姐姐的后脖颈,面具下的脸不知道是什么表情。
妹妹目眦欲裂,失去理智地冲来,水果刀胡乱地舞动。
另一只手按住她的脑袋,刀刀扎在身上,连皮都没有破。
蓝白色的光芒从姐姐的脖子后向下流淌,长长的刀口滋滋冒着白烟,妹妹也停下了动作,姐姐的脸色稍稍红润,缓缓睁开眼。
“妹妹...”
“姐姐!”妹妹一把扑倒姐姐。
“真是感人的一幕,呵呵。”佑安在一旁不急不缓地鼓掌。
姐姐从妹妹的怀里挣脱,单膝跪地,面色恢复了冷漠:“谨听大人吩咐。”
妹妹拽着姐姐的胳膊想要拉起她。
“起来吧,你们叫什么名字。”
“没有名字。”无视了妹妹的动作,她淡淡说道。
“从今天起,你叫晓,她叫月。
目标是建立...两个并肩五大国的忍村”佑安看了看身边多余的妹妹。
“是,大人。”
三人上路,晓在后面嘴角偷偷弯起弧度。
月使劲晃她:“姐姐,我们不能跟着他,他不是好人。”
“可是这世界上,谁又不是坏人呢?”
月不再闹腾,默默思索着。
行至夜晚,星星点点的光亮挂在天空上。
“今晚就在这里休息。”
佑安丢出两个卷轴,独自步上高处的山崖。
月很好奇,将查克拉注入,pong的一阵烟雾吓了她直接盘在姐姐身上。
一个帐篷,一个睡袋,饱腹的食物和水而已。
“那个人搞什么鬼啊,气死我了。”妹妹掐腰不满。
晓摸摸她的头以表安抚。
“你先休息,我去看看周围。”
留下月乐此不疲地享受着食物,晓偷偷来到山崖下,望向高处孤寂的身影,脑海里回忆着忍者飞檐走壁的样子把查克拉附着在脚底。
山崖几乎垂直,晓总是走几步就掉下来,摔的灰头土脸。
佑安躺在崖上,一只手垫着脑袋,夜风习习,替他理清散乱的长发,一葫清酒对月,今晚的月亮,似乎比昨日更圆。
群星掩月,佑安下了山头。
“你去哪了?”佑安看着风尘仆仆的晓问道。
“我去练习了一下查克拉控制。”晓依旧是那般冷漠。
佑安当然知道,这不过是个简单的试探而已。两人各怀心思,虽然晓并没有说谎。
清晨,黎明的曙光穿过第一片叶隙,三人已经启程。
“今天你们要学会忍者基础,三身术。”
“凭什么!我只听姐姐的!”
“月,不得无礼。”晓严肃地说。
月撇撇嘴,不情不愿。
“我只演示一次,看清楚。”
月扭过头去假装不在意,一只眼不断眨巴生怕错过细节。
三身术慢动作放一次,佑安便不闻不问。
晓努力地回忆细节然后重现,不到正午,三身术就可以正常释放了。
妹妹一路上不停地冒白烟,各种失败。
“姐姐,┭┮﹏┭┮呜~”
“我来教你,你看好。”
晓又演示了一边,月似乎抓到了窍门,欢天喜地地跑一边去练习了。
“你们的感情很好啊
不知道把你们分开的话会不会伤心呢?”佑安像个彻头彻尾的反派一般。
晓闻言,依旧冷漠,眨眼的瞬间弯了弯眼角。
“就这里吧,把自己清理一下
我的人,至少要是干净的。”
佑安向着一家温泉旅馆边走边说。
“温泉!芜湖~”月从灌木丛里冒头。
“两间房,住到明天。”
老板娘掩面笑了笑,接过钱袋。
“好的,这是您的房间钥匙。”
“需要送餐吗?”
“给我一份三彩团子。”佑安独自走进房间。
“给我来一份大餐!”月紧接着佑安的话说。
“好的好的。”
季节正朝着至冬进发,完全上下完全是两个极端。
月在水里游来游去,调皮地吐着泡泡。
“月,安静点。”
晓伸出洗的白皙的手指:“嘘~”
月很疑惑,但还是立刻安静了下来。
隔壁的汤浴传来轻轻的歌唱声。
“我愿对酒当歌”
“怎奈人生几何”
“孤芳不赏月”
“寂夜已忘晓”
“......”
月听得十分投入,以至于泡晕了脑袋。
晓将浴巾裹着的月放在房间里,用毛巾给她降温。
佑安忽然拉开房门,晓的浴巾只能遮个大概。
洗净了的小脸端庄秀丽,奶白的腿暴露在空气里,配上常驻的冷漠,就是人间天使。
浴巾一角微微敞开,门前的小路颇有曲折。
“带着这个。”
一手丢出两个万花筒徽印,佑安不闻不问地离去。
晓接过徽印,轻轻摩挲,又放进稍稍敞开的门前的两小山。
冰冰凉,但却刚好。
“唔~,姐姐╥﹏╥...。”月一脸委屈。
“怎么了?”
“梦里有好多那个人追着我,果然他就是个变态。”
“......”
阴暗的洞内,被紧紧束缚的外道魔像挡住所有光线,缠绕的草木不少已经枯黄甚至坏死。
“阿飞。”
“前辈前辈,我好像发现便便的秘密了!”阿飞兴致冲冲地握着不明白色坨状物。
“阿飞!”
“嗨(是)!”
阿飞一激灵,原地立正,身上沾满了白色黏糊糊的不明物体。
绝早已见怪不怪。
“为什么他没有动静了?难道那个女孩没有死吗?”
当初是阿飞做的手脚,所以他要问个明白。
“死了呀,我可是用了那个大家伙的力量。”
阿飞难得正经,指了指外道魔像。
绝点点头。
计划是他看着进行的,绝对不会出错,涡之国的毁灭也是他一手促成的,看了现场直播。
后来佑安袭击木叶的事情他也知道,可为什么后来就销声匿迹了?
难道被打废了,知道自己毁不掉木叶就摆烂?
绝放心不下,一切对计划有隐患的人和事他都要解决,黑绝大保姆也是操碎了心。
走了好些天,佑安三人终于只剩下三分之一的路程就离开草之国了。
三人走在大路上,几乎没有人烟,四周安静一片,草木都纹丝不动。
佑安默默拉低蓑帽,晓看在眼里,查克拉开始聚集。
月傻乎乎地看看这里看看那里,没有丁点警觉。
“姐姐,你看那里的树长的好奇怪啊。”
月指着一棵大树,树干匀称不似自然生长,上面的分支形同刀刃,长着的绿叶也不多,但胜在树多,看起来才不那么单调。
“啊,树动了!”
树木扭动着躯干,分支如同火了一般,宽厚的木刃横扫竖劈,晓如同往日的冷静和冷漠。
灵巧的身子一闪一跃,轻松躲过了所有攻击。
月就像还不熟悉自己技能的小猫,或是用力过猛撞到木刀刀背,或是用力太轻险险躲过攻击。
佑安抬起头,露出了完整的面具。
“出来吧,否则,这片林子就要重新绿化了。”平静的话语不失威严。
木刀戛然而止,纷纷竖起,中央最大的树木用枝干托起一人,高高在上。
草绿色的影帽,靛青的袍子,风吹起的袍尾,偶尔能看见草影两字。
“杀我草隐村的忍者,掳走犯人
如果没有个交代,我就亲自送你上路。”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佑安状若疯魔。
“就凭你吗?卑微的小丑,不过是可有可无的笑料而已。”
“你?也想在上台表演吗?”
狂暴的查克拉席卷,树木连根拔起飞上天空,青青的草地光秃秃一片,空中四处横飞的草木肆意流窜,草影狼狈地用刀树捆住自己。
“看清楚了吗?”
“无能才是最可笑的喜剧。”佑安仿佛自言自语。
晓不予颜色,紧紧盯住佑安,前所未有的专注。
月被查克拉风暴刮得睁不开眼,只听见佑安自言自语。
“快停下呀,睁不开眼睛了!`(*>﹏<*)′”月大喊道。
声息风止,草影仿制的御神袍被割的破破烂烂,哪里还有衣服的样子,脸上更是恐惧不已。
“可...可恶,那个人竟然敢谎报情报。”
“先生放心,我回去一定好好惩治他。”草影陪笑道。
“草影大人哪里的话,既然来了,何不多停留片刻呢?”
佑安做了个请的动作,草影的帽子滑落,一颗人头滚下脖子,树木无力地耸拉下。
“好诶!坏蛋死光了才好。”月高兴地挥舞着拳头。
晓一张小脸倒是有些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