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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厢沈知年看着床上的女子悠悠转醒,看着一旁等候的男人心急如焚。
“玉郎......”气若游丝,声音细小如蚊蝇。
即是如此,床边踱步焦躁不安的男子似有感应,转头就看见床上的女子苏醒。
镇北将军独女沈平知,作得诗词歌赋,习得一身剑法。
可谓是文韬武略,比之男儿丝毫不差。若身为男子,封侯拜相也不在话下。
诸玉生有想过,若她是男子,那他们定是仗剑天涯豪饮相对,一生难得的知己。
美人倾城绝色,眼下虽面色苍白,容颜未减半分。
“知知,你醒了?可要吃点什么?不对,你这伤还未愈,许多东西吃不得。那你要喝什么粥,我命人去做。可要喝些水?”压抑不住内心的担心,诸玉生总觉得不放心,他得好好地将她养在眼前,日日相看,爱护,不能受一丝一毫的伤。
沈平知摇摇头,唇有些干,但眼下还有正事要说。四下看了一眼,这帐里只有他们两个,沈平知放下心来。
示意诸玉生离她近些。
诸玉生照做。
沈平知从腰间拿出虎符,拉过诸玉生的手,放置在他手心。
声音无力:“父亲他...大约是预料到皇帝对他下手,那士兵....拼死...将这虎符送了回来。皇上知道他手里的是假的,派人....在城门口劫我,被我逃了。”
一句话说完颇为耗费心力,沈平知又躺回床上。
这虎符已经交给玉郎,她也可以放心了。只需诏令三军,不日便可攻进京城。
这一次,她要亲手斩了狗皇帝给爹爹报仇。
“你歇着,我去安排。”诸玉生心疼的看了看她,将她的手捉进手心,亲了亲。摸了摸她的头以示安慰。
又道:“待此事风波平定,朝堂安稳,我十里红妆迎你为唯一的皇后。”男人的眉眼间都写满了认真,那双眼眸明亮如星辰,沈平知看的痴了。男人嘱咐她好好休息,便离开了营帐。
沈平知应了声好,耐不住气血亏损的疲乏,阖上眼眸睡去。
沈知年有一瞬间觉得自己就是沈平知。
那样的真实。
不容怀疑。
等到沈知年醒来的时候,倒是不像以往般痛心,又很奇怪的记住了梦境的内容,可故事主角的面貌,仍是模糊不清。她也没硬逼着自己非要去想,不过是顺其自然,今日能记住几分梦境,也算是不错了。
沈平知。
她还记得。
禹王。
有这个人吗?
沈知年摇摇头,起身去洗漱。换好衣服拿上自己的包,便下楼与宫老爷子共进早餐。
“外公,早。”
“早啊,年年,今天有糯米鸡哦。”宫昀政笑哈哈的。
“看上去就挺好吃的。”沈知年坐在餐桌前,不紧不慢的吃着饭。
“回了帝都,也要想外公。”宫昀政实在不舍。
“好,替我向舅舅舅妈还有皆北哥哥道别。”沈知年方才嘴里还咬着糯米饭团,含糊不清,她吃的快些才开口说话,语气有些软萌。
“嗯,到时候有空了外公再去看你。”这些小辈里,他最喜欢的,就是女儿家的小姑娘,聪明伶俐,玉雪可爱。
“好,我吃完了。”沈知年看了看墙壁上的挂钟,九点半。
再过半小时,就要走了。
她自然是坐飞机,头等舱,毕竟她一个人用不着铺张。
沈知年跟宫昀政告别,再三保证她以后一定会来。继而回了帝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