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多久,沈知年听见手机响,是好友申请。
“我是诸玉生。”
沈知年心下一动,点了通过。
不过是一秒钟的事情,刚刚通过,诸玉生就发来一条语音。
“很高兴走进你的朋友圈,知年小姐。”略带调侃的语气,明明是刚认识的人,沈知年听不出他的话有任何一丝轻浮的意思。
秉承着将好奇的事情研究透彻的无上真理,沈知年心平气和的接受了这个新朋友。
她拿起手机,在键盘上打下几个字。
“也很高兴。”没有主语,却不难理解。
诸玉生只觉得恐怕这辈子就得栽进沈知年怀里。
若她真的是知知,这辈子他拼了命也要对她好,爱她护她照顾她一辈子。
若她不是,没关系,他也护她周全,护她此生无忧无虑。
......
暮色四合,南城处处灯火,璀璨非凡。
深夜,是无数快乐的开始。
于沈知年来说,却是旧梦里云游。
这一次,她没再看见那个男人,却是看见一身红衣的女子。
她纵马于长街,神色焦急,长发随着踏马而起的风在身后纷飞。
忽听得有人劫路:“何人纵马于市?”
那女子被迫勒马停下,冷眼看着面前那群人,开口道:“我乃镇北将军之女沈平知,你们今日若要拦我,那我即便踏过你们的尸骨,也定要出这城门。”
她没有时间了,皇帝昏庸,战乱四起,民不聊生。这江山,自然是能者当之,如今虎符在她手中,今天无论如何也要送到玉郎手里,父亲已经殒命,她决不能让这虎符落入贼人之手。
便是她的玉郎在外人眼里如何狠辣不近人情,可她明白,玉郎待民如子,未曾做过任何伤天害理之事,所有筹划皆为民生,所有计策都为民事。可为了不遭皇帝忌惮,每日装得不学无术,不求上进,所有筹谋都要辗转迂回。
若不是狗皇帝步步相逼,今日她的玉郎就不会在观城外揭竿而起,篡位谋反,生生背上乱臣贼子的骂名,此后也定是被千夫所指,遗臭万年。
今日不管是谁,都不能拦她。
日后史书上记她个大逆不道,她也认!
红衣女子神色决绝,执起手中长剑,凌厉的剑气直直地朝着面前那群人而去。
“县主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镇北将军追随乱臣贼子,意图谋反,已被斩杀,你现在回头,交出虎符,还来得及。”
“闭嘴,我若是死在这儿,也算你有本事!”说罢不待那人回神,一剑砍下了一人的脑袋。
剑尖滴着血,沈知年作为旁观者,也感觉到了浓浓的杀伐之意。
她并不明白那女子的情绪,那孤注一掷拼尽全力的勇气,她都不甚理解。
可她竟能切身的体会到那女子的坚定与深情。
画面一转,那女子策马执剑来到观城外,适才与人打斗,面上沾了血,肩膀上也受了伤。那群人大约十来个,仅凭她一人,定不容易。
见那姑娘强撑着心神,来到驻扎的营地,马儿将将是到营地门口,她便撑不住从马上摔落。
营外巡逻的士兵过来一看,见是她,便赶紧将人扶起来,带到了禹王的营帐。
“王爷,属下发现的时候,沈小姐已经昏迷了。”一个士兵抱拳跟禹王汇报。
“愣着干什么,请军医。”禹王(诸玉生)黑着一张脸,咬牙切齿。看着面前一身血污的女孩,心痛的不可抑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