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广场上,人声鼎沸,热闹欢快的气氛弥漫了整个稻城。一排排棚子,一个个商铺,昔日空旷的广场变得像一个小型街市。而中央的大舞台,则分外显眼。背景板上赫然挂着几个大字——“稻城是个好地方”。
七个字,对于樱来说却格外地扎眼。“好地方?笑话。”她暗暗骂了一句。
“喂……”衡下意识喊道。
樱斜了他一眼。
“咳……樱……你别忘了我们来是调查的。对于稻城个人恩怨就先放下吧。”
“知道了。最后说一遍,别叫我喂。”
他们拐进了一排商铺,这条“街”上面拉了个横幅——“稻城特产”。衡环视了一圈。樱看见了一个一人高的立牌放在街心——一束红色花的立牌,下方还印着“稻城之花”。“这个花……似曾相识啊……”樱顿住了。“罂粟花。”衡说。
樱迟疑了:“你确定?那东西可是能制成毒品的!怎么可能会明目张胆的摆在这种大型活动上!”
“我确定这是罂粟花,但……正如你所说,那些人还没那么大胆。或许它经过了改造。不然怎么会售卖这么多周边产品呢?”衡指了指右边的商铺。
商铺上售卖着罂粟的周边产品,令人眼花缭乱的干花、药用物、种子榨成的油、观赏盆栽……商户们美其名曰——“米囊花”。“瞧一瞧,看一看,走过路过,不要错过了啊!”“外地朋友们,米囊花就是咱稻城之花,给我们这儿带来了福气!买了也会给你们带来福气的!”“都说啊,这米囊花名字取得可好!出自雍陶《西归斜谷》中写的:万里愁容今日散,马前初见米囊花。”
营销的声音传遍大街小巷。
13
“我去……”樱震惊了,“这些人为了赚钱是真不心慌啊。罂粟换个名字就……”
衡打断了樱:“不一定,可能有培育新品种吧,应该跟地下室的花不一样。”
身旁一个女生突然转头看向樱和衡。他们感到诧异。女生脖子上挂着照相机,还挂了个牌子,穿着整齐,一头利索的短发。樱刚准备开口询问,女生先有了动作。她拉上樱不知道要跑去哪儿,另一只手招呼衡让他也跟上。跑到离活动场地有了一段距离,人也少了,女生才停下。
——“你们也在查,对吧?”女孩上来就是一个疑问句,或是说,质问。
衡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就不该在人多的地方提起地下室……“查什么?”他反问回去。
“实验。地下室的人体实验。你们不是知道地下室吗?”
樱反应过来,在心里狠狠骂了衡两句:“没有。话说,你是谁?”
“我是记者,王娴。别瞒我了,你们俩也在调查吧。我不是参与者,我也是受害者。”女孩拿起记者证给樱和衡看。
“……你找我们什么事。”“一起调查。”樱和衡对视了一眼,樱犹犹豫豫的点了点头。衡叹了口气,心想:真拿她没办法……“多个人也行。”衡说。
“那我们就是合作伙伴了!”王娴兴奋地伸出手。
当然,最后也尴尬地收回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