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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赌坊(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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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苏暖惊讶的表情,薛以安拿起那把弯刀在手中观摩,一朵雪花飘落正在刀锋上,瞬间融化。“有贼人盗走了另外一把刀。”薛以安擦去刀上的血渍道。

“这贼人也是奇怪,无论是变卖还是自留一把刀,这多少都有些愚昧。七角双刀只有一把不知要少了它本身多少的功力。”他凤眼微眯,“那人单枪匹马的夜闯薛府,取走了一把已是万幸。”

他微眯着眼,看着那雪白的刀喃喃道,“这把刀,到底有何过人之处?”苏暖并不敢与之对视,看着远处道,“不知将军此言何意?”

薛以安微微一笑道,“安侯夫人有所不知,前后已经有数十名贼子前来盗取此物了,那一次。”薛以安回想到那一晚,眼里闪烁着杀意。

佛寺里寂静,只能闻见念经声,“施主痴念。”徐世骄正跪佛像,为其燃香道,“经云:所谓行者,能有所成,或成恶行,或成善行。我以大业未成,多有算计,日后不知是恶果多过善果,还是善果多过恶果。”

“渐次积集,渐次散坏,种种生长,会遇怨亲,能坏能成,皆是色义。”大师一语道。

“如水相冷,饮者乃知。”徐世骄面上冷如水,心里却似掀起了千层浪。“施主,作此翻云覆雨之局,亦未尝不自怵祸端。”

“若祸事临身,以我一人之身换万人之身,以我一人之命换万方百姓之命,倒也换得。”

“阿弥陀佛,施主光明,已入法门。”

“国家动荡,小人得势,乱臣贼子与阉党私相勾结,如今我国东部和西部多有战乱,胡人又几经来犯,百年来胡距安分守己,年年进贡,如今却露出了爪牙,这不是临时起意,而是顺势而为。当朝奢靡,祸端在早已埋下。天水一战,国家损失了三十万将士,二十几座城池拱手让人,更别说战马、金银,怕都是堆积如山了。国家一退再退却也只得到了片刻的安宁,实在没有想到,区区游牧刁民竟然能成为我泱泱大国的一根刺了。”

过了几日,回家为其张氏殡葬,苏母虽然有不满,可碍于现在女儿的身份也并不好与之争执。

苏暖在家的时候,话依旧和从前一样少,但不一样的是,这一次回家她好像如同做客,本就与母亲不亲近,现如今更加的生分。子恒为春考的事分身乏术,整日待在房间里不出门,就连苏暖回门,他也只是拿了半日的时间相陪,到了晚上又匆匆把自己关在房门挑灯夜读起来。

苏暖本意是回来帮子恒打理织造司的事宜,可逢丧事,她自己又大病了一场倒也有心无力了。自己为张氏的丧事大大的操办了一场,其中用的寿衣、棺材的定制都由她一一经手。苏母在一旁又气又恼,跟着仆人说“不知道哪天我死了,她会不会有这番孝心。”

苏暖无心和自己的母亲起争执,多日在房间里闭门不出,只由得下人把家里的账本采买的本子送进屋来,由她翻阅批改。她对着一旁的侍女月桃道,“这是这一个月的用钱?”桃月点头说是。苏暖皱眉道,“这不对,为何大伯那边有这么多的支出?”桃月低声答道,“今年冬日比往年都要冷许多,大爷的身体就垮了,卧病数月了。”苏暖蹙眉,说“为何我没有收到大伯病重的消息。”桃月停顿半刻,说“公子说不能让夫人为家事操劳过度,所以就没有告诉夫人。”子恒怕她劳累之事她也并不意外,她思索许久后任然觉得此时诡异,便又说,“什么药居然如此尊贵,一钱便可抵万金,饶是鱼翅、熊掌也不值这些钱?”

桃月摇头小声说,“这些奴婢也不知道。”苏暖收起账本,“既是不知,你便随我一同去大伯那边看看吧。”桃月连忙答是,快步跟上苏暖的脚步。苏暖没走几步便觉得有些气喘便停了下来,桃月一惊,这寒冬腊月的天苏暖竟然生出许多细汗。桃月连忙拿出手帕为其擦汗,苏暖却在那帕中闻到了一股很熟悉的香味。桃月说“夫人的身体还没有恢复,这大冬日的出了这许多汗,要不要奴婢让厨房再煎些补药来。”

苏暖轻笑说,“如今我这副身体怕是虚不受补了。”桃月不敢接话,只敢慢慢跟着走。“小心点,别被人瞧见了。”

远处传来人声,苏暖停住了脚步,在那棵树下等了下来,侧身去望,那人正是春研和春溪两人,这两人正是大方的两个领头丫鬟。只见一人怀里搂着什么东西,鼓鼓囊囊十分明显,这人又拿手和衣裙刻意去遮,更加明显。望着二人愈来愈近,苏暖并没有出声,只想看这二人鬼鬼祟祟的要搞些什么名堂。正当时,桃月脚下踩到了积雪,惊动了两人,只见两人惊慌问道“是谁在哪?”

苏暖从树后走出,冷面看着两人,只见春研春溪二人顿时面入白纸,春研小心翼翼的整理怀里也滑落的衣物。“你二人慌慌张张的再做什么?”

“去给大爷煎药!”

“去取冬衣!”两人同声答话,却各不相同。苏暖问,“到底是煎药还是取衣?”

二人神色慌乱后又颤颤巍巍答道,“回大小姐,不,回夫人的话,奴婢是去煎药,春溪去取衣,我二人此刻同路。

”苏暖想了片刻,问“那你怀里拿的是什么东西?”两人互相看了看,春研将那东西又往怀里揽了揽说“回夫人,是药罐子,奴婢怕被沾染风雪才护入怀中的。”二人说完后苏暖并没有讲话,两人偷偷抬眼看苏暖,并没有看出喜怒来。苏暖挥手道,“既然如此,便去忙你们的事吧。”

“是。”二人起身行礼告退,不等一会,二人又立马跑回,跪在了苏暖面前,还不待苏暖说话,二人便开始磕头请罪。苏暖揉了揉太阳穴问道,“你二人何罪之有?”春研拿出怀中之物,打了开来,里面竟然是许多金银首饰,苏暖冷哼,“方才不是说是汤药罐子,现在怎么变成了这些?你二人从哪里得来的这些宝物,莫不是偷盗?”

二人吓得连忙摇头,哭喊道,“不是偷盗不是偷盗!奴婢哪里有这样的胆子。”

苏暖皱眉问道,“那这些东西是从何而来?”二人跪在雪地里,衣服上满是雪水,二人也不觉得冷,说“是大夫人,大夫人的。”苏暖讶异,“大夫人?”春研点头继续说,“大公子如今在外边欠下了许多赌债,先下把大公子给扣下了,说今日若不还的话就剁去一只左手去,明日不还就剁右手,拖欠一日就……剁去一处……”

苏暖听此话,怒火中烧,忍住怒意道,“大公子何时沾染了赌博?”春溪说“是夫人出嫁后的一月,夫人的那些聘礼,也七七八八……”春研掐了春溪的腰间软肉,示意春溪不该说此事。

苏暖点头冷笑,“我在府中半月有余,竟然都还没有听闻此事?你们都要跟着瞒到什么时候?要瞒到苏子业把我苏家家业都消耗殆尽嘛?”见苏暖此语,三人都跪在地不敢抬头道,“夫人莫要气坏了身体!”

苏暖又好似自语道,“我苏家儿郎自己做的孽,又与你们有何干系呢?”苏暖扫了三人一眼说“都起来吧。”三人听令起身,却都不敢抬头去看她,苏暖未嫁时是这个家的主导人,料是如今,这一份威严都还在她们的心里,苏暖其人,心思缜密,好似只需她与你对视一眼,便可识破那些谎言骗局。

苏暖问道,“要将钱交与谁?”

春溪答,“在城东的一家赌坊,那里有一名打手叫张强,今日申时前交付。”

苏暖紧了紧身上的大氅道“如今时辰快到了,你们几人随我一同吧,桃月,你再去叫些人,以防那些人和我们动手。”

“是,夫人。”

路中虽然前前后后跟了十余人,可几名女眷还是害怕,那样的场面她们是极少见到的。

“夫,夫人,听说那里经常回会出人命,里面的赌徒都是赌红了眼的亡命之徒,真不知道大少爷为什么非要去那样的地方。”

苏暖道,“他如今是深陷泥潭,不能自拔。母亲知道吗?”

“老夫人知晓,刚开始的时候还会训斥几句,后来大公子屡教不改,二夫人拿着没有办法,大夫人又护得厉害,拿着自己长嫂的身份压着二夫人,回来二夫人便不问了。小公子最先前的时候是劝阻,后来是从用钱上规定大房的开支,可大公子总是能找来办法要钱,常常拿大爷病重的事情来搪塞,如若不给便说小公子不善待自己的大叔伯,小公子说不过大公子,便也只能作罢了。”

几人到了赌坊,只见里面十分吵闹,来往之人要么仰天大喜,要么低头丧丧不得志,如行尸走肉般毫无精神。

看苏暖如此阵仗,便有一人点头哈腰上前,只见那人獐头鼠目,皮肤黝黑,道“不知是哪位贵人,如此阵仗,到这来有何事?”苏暖上前笑道,“我为自己弟弟前来还赌债的。”

“哦?不知贵妇人弟弟是哪一位?”

“家弟苏子业。”苏暖答道。那人又问,“原来是苏公子的姐姐。”那人细想低语道,“苏公子的姐姐那就是……”那人缓过神来,面目大骇,“哎呀!那就是!”

苏暖扶住要跪的他笑道,“你不必大声张扬,家弟欠了贵宝坊的钱,这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那人陪笑道“是是是,夫人如今身份尊贵,来我这地方确实不合适。贵弟的钱差人送来就是,那能让您亲自来啊。”

苏暖由着他这话笑道,“瞧您这话说的,苏家的金银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子业在贵坊可是花了数万金,差点要将我苏家家业折去半数,我不来这看看我家子业是如何花的钱我这做长姐的也不能饶她,你说是不是?”

“是是是,夫人此话有理。来,随我到上房。”那人点头哈腰将苏暖迎至里间。只见屋里有几名打手,几人面相不善,凶神恶煞,苏暖倒也不怕,神色自若。

苏子业被两人压在侧边,只见苏暖来,一阵高兴,可眼睛里又带着怯怕之意,又垂下头来,只小声喊了句“长姐。”苏暖自顾坐下,对那人说,“不知您如何称呼。”

那人点头哈腰道“小人姓李,木子李,贱名笑容。”那人挠挠头又说,“李笑容这名字总惹人笑话,小人在家排行老二,夫人叫我李老二就成。”苏暖食指在桌边轻扣,道“家弟欠了贵宝坊的钱,可写契约?”

那人连连点头道“有的,有的。”李老二低头道“等小人去拿。”苏暖点头,一边接过那人奉的茶。说“劳烦您。”

不一会李老二就从里边拿了一叠纸,苏暖接过写据,在桌上将那一笔笔的账都摊开,“这是九月份的,这个是九月下旬的。”李老二一一解说道。屋里几人眼神互相交流,李老二口语道:此人不好应付。屋里一阵安静,不一会苏暖随口问道“我说您别嫌烦,有几处还需得问清楚了。”那人点头道“应该的,应该的。”

苏暖指着字据问道“此处写家弟于九月初七欠贵宝坊钱四百贯,可后来还债时却给的是五百贯。这多出来的一百贯是什么?”

“夫人您这话说的,这多出来的一百贯自然是利息。”

苏暖笑道,“不知阁下用的是哪国的利息,竟然如此之高?”

“这……这自然是赌坊的利息。”李老二心虚道。苏暖撇嘴问道“赌坊?”她莞尔一笑说“我国律法,负债之事,不得回利做本,并法外生利。贵宝坊反其道而行,公然收起了这样的“羊羔息”不知道是不是在挑战我朝的律法。”她声音不大,却极有威严。

那人脸色一沉,皮笑肉不笑道“不敢,不敢,可能是小人算错了,算错了。”苏暖道“那就麻烦您把这些帐都重新算一算吧。”李老二连忙差人拿算盘道“我这就重新算,还劳烦夫人稍等一会。”苏暖点头说“不急的。”

苏暖给桃月吩咐了几声,起身去看苏子业,“长姐。”苏子业声音里还带着颤抖。“他们打你吗?”苏暖问道。苏子业看了看旁边的人,其中一人睁大眼睛以示威胁。苏暖瞥了一眼那人说“不要紧,有长姐在这个你只管实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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