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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相救(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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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钧一发之际,有数十名官兵将这些悍匪团团围住,顿时争斗四起,血肉满地。不一会的功夫那些悍匪都被这些官兵拿下。一年轻的将领上前,“姑娘,你没事吧。”那男子撕下自己的衣角,为其捂住脖颈。在看清脸后二人都一阵错愕,不等那人说话,苏暖便说了“快救,快救张妈!”语罢便有了昏昏沉沉之感,晕倒过去了。等醒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好在这一次有薛以安带着的巡逻军队路过才救下了她们,不然此刻苏暖已经魂归西天了。苏暖的身体并没有什么大碍,只不过因为当时失血过多晕了过去,而张氏因为伤及内腑,状况不好,几名大夫都看了结论都是一样的,人已被下了死刑,能活几日都还要看上天的意思。

苏暖一下难以接受这样的打击,又加上身上的伤一下承受不住便病倒在床。午后,薛以安便带着两名侍女来看她,给她喂汤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身份的缘故薛以安这次见她格外客气。见苏暖要起身薛以安连忙阻止道“别动别动,你的身上还有伤。”

苏暖面色苍白道“我无事。”

薛以安也顾不得男女之别,赶忙扶着苏暖的肩膀道“别逞强,你的伤势也不轻,只差一点便要伤及要害,到时候纵使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你,也不知你一个女子哪来的勇气对自己下这样的狠手。”苏暖想到昨日经历和张氏的伤忍不住伤心落泪。

“你别哭,我没有那个意思?”

苏暖自己擦了擦眼泪,做出坚强的模样露出一个苍白的笑容,“我没事,只是伤口有点疼。”

薛以安叹了口气,“怎么想着从那儿走,武安侯也是,怎么也不多派些人手保护,这乌镇啊常有土匪出没,朝廷都派人绞灭几回了竟也杀不干净。这昨日恰巧是我路过,不然岂不是要酿成大祸。”

苏暖没有理会薛以安的话,她现在满脑子里都是张氏的伤势,“张妈她真的,真的没有希望了吗?”她泪眼看他,满眼希冀,她是希望从他的嘴里听到一线生机。“还有没有更好的大夫?”薛以安垂头,说“现在湛城这边最好的大夫都找了,可她的伤势实在是太重了。”薛以安的声音也愈说愈小,苏暖无力的瘫坐,脸色更是没有半点血色,满眼泪水懊悔道“都怪我,应该多带些人,我应该多了解一些路线的。”薛以安安慰道“这也不怪你。”

苏暖摇头苦笑,“你不知道以前每逢货运之时我都会研究路线,去避开那些不好走的山路和有匪盗频发的地带,可这一次,我只当是一次寻常的回家,是我的疏忽大意害了他们。”

薛以安叹气,“你何苦把罪名拦在自己的身上,谁会有预知未来的能力呢?你现在当下要紧的事情是把自己的身体养好,那名老仆我会再找人来看的。”薛以安看着脸色很不好的苏暖又补说道“不过你不要抱有太大的希望,我只是说试一试。”

苏暖点头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她深知如果不是面前的男人,她和张氏都已经命丧黄泉了,哪里还有机会在这里谈话。“这两日我只顾着张妈,还未谢过薛公子的救命之恩。”薛以安叹气道“保护城中百姓本就是我为地方官员的职责所在,况且依苏家和薛家的交情,苏姑娘。”薛以安意会到自己的错处又改口道“安侯夫人说谢太过客气。”

薛以安看她这般模样,心里想如果当年不是他的祖母执意退亲的话,二人可能已经做了好几年的夫妻了。薛以安不禁被自己的胡思乱想吓了一跳,如今人家已经生为侯爵夫人,那轮到自己在这里胡思乱想。“安侯夫人,有事只管叫下人们找我。”

苏暖点头,面上有些不好意思,道“张妈那边还劳大人费心。”

薛以安叹气道,“我会差人多找些大夫来看看,只是当下夫人还是不要忧思过度,先养好自己的身体。”

到了第三日,苏暖的身体已经恢复了些,能稍微走动,张氏躺在床上,已经是一副憔悴不堪的模样,见到苏暖她连忙想起身,却牵动了一阵剧烈的疼痛。“你怎样了。”料是苏暖知道答案也还是问出了这句常说的话。张妈带着笑说“我好多了。”苏暖忍住眼泪,她当然知道张氏说的是假话。“药要按时吃。”张氏咳嗽不止,好不容易忍住了咳,立马说,“都按时吃了,我还等着过几天下床给夫人你做冬衣呢。”说着指着一旁的包袱说“就快做成了,还有袖子上的梅花,奴婢只绣了半朵,还差半朵,过几日奴婢好了就给夫人绣上,等夫人赏雪的时候穿,红梅配白雪最好看了。”

苏暖转过头,擦了擦眼泪。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轻快一些。“万事寒无色,南枝独有花。张妈你也喜欢看雪赏梅。”

张氏说“奴婢哪里懂得这些风花雪月的事情,我是喜欢看娘子你看雪,娘子打小话就少,奴婢还记得当时奴婢人领着去照顾你时,你也不说话,自己一个人站在门外看雪,当时啊,那么小,那么小,就像个小大人一样。这么多年娘子还是和小的时候一个模样,喜欢看着雪发呆,凤阳那儿,什么都好,就是没有娘子喜欢的红梅,奴婢想着照着家里的那颗红梅给娘子的大氅绣上,这样娘子心里想念家乡的滋味也能淡些。”

苏暖心痛如刀绞,终于是忍不住大哭了起来,“张嬷嬷,这么多年只有你最疼爱我,只有你,所以你要好好的好不好?”

“娘子不哭,娘子不哭。”她干枯冰冷的手为她擦去泪水,张氏的眼里也满含泪水。“娘子,人啊无论再怎么舍不得最终都还是要离别的,奴婢有幸能陪在娘子左右侍奉十多年是上天赐给奴婢的福分。”语罢,张氏的情况就极具下降,不停的咳嗽,咳出许多血来,苏暖大声喊着叫人喊大夫,张氏依旧说道“望娘子日后路程坦荡,此生……尽幸,万事如愿。”张氏气若游丝,已是强弩之末。苏暖抱住她,撕心裂肺道“先别说,别说这些。”张氏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指着包袱。最后垂手,断了气息。

这一刻,苏暖知道人生在世,生死离别便会是常有的事情,可是她从没有想过会有这么快,快到张氏都还没有绣完那朵红梅,没有人知道张氏与她而言有多么重要,与外人而言张氏只不过是已到中年的老仆而已,可是在她心中张氏便如同母亲那般,那些她不愿意和别人开口说的话她会很轻易的和张氏说,那些她不愿意和别人分享的事,只要和张氏提起就会很快乐。她打开了包袱,包袱里如同张氏所说是一件大氅,衣白如雪,一朵残梅绽放在袖边,格外鲜艳。这一刻她想到了许多很奇怪的事情,例如以后写了好看的字喊谁来看,例如选不准的东西找谁来参考,诸如此类还有好多好多事情,曾经她以为,爱的人一直会在那,看着她做所有自己喜欢做的事情,等待着她分享这些喜乐。可是上天就这样毫无征兆的夺走了这一切,告诉她一个早就知道的道理。没有人会一直等你。她就这样抱着张氏安静的说,“知道吗?那些我在努力做到的事情的时候,我都是想着待到事成的时候和你分享的喜乐。”她笑了笑,“很奇怪吧,你活着的时候这些话我并没和你说,我是离不开你的。张嬷嬷,你不在了,以后的日子我要怎么过?”她的伤并没有好,悲伤欲绝之下终究是承受不住,昏了过去。

正月十五,苏暖并没有赶回家里过节,这是张氏走后的第二天,她在湛城养伤,江南下了它的第二场雪,第一场雪苏暖并没有见着,而这一次她的心同这极寒的天气一样冷。“唉,只是一个老仆人,至于这般吗?”远处传来仆人稀稀拉拉的声音,很小,但在这样安静的天气里苏暖听的很清楚。

她并没有理会那些话,只安静的看天上飘下来的雪。薛以安的小院里也了许多红梅。

梅花一弄,朔风起,寒梅一夜御白衣,谁解香如故。

梅花二弄,醉花迷,白雪难藏幽兰意。谁解香如故。

梅花三弄,逝雪疾,残花满阶殇满地。谁解香如故。

风起珊阑飞星夜,谁见红妆对白雪,梅花三弄卿知否,逝雪葬花香更绝。她拿起笔,在纸上写了四个字,“世事无常。”写完以后心里也算释怀。可也躲不开这孤寂悲伤之感。

薛以安走到她身边说“这么冷的天不在屋里烤火,开着窗子做什么。”见她一语不发,薛以安便去看她的字,那字写的清奇秀丽,十分漂亮。“逝者已逝,生者如斯。安侯夫人,莫要沉溺于此,徒添悲伤。”

苏暖侧着脸,并没有看他,看着窗外的景色问道,“薛公子,冒昧问你一句,你可经历过身边所爱之人离去之痛。”薛以安没有想到苏暖会问他这样的问题,他沉思片刻,“有的。”薛以安关上的窗子说“天太冷,进来说,开着窗子冷气全进来了,屋里烧再多的炭火也是无用的。”苏暖听着她的话,便也去烤火。静静的看着他说话。

他开口讲着一件好似他从没有和别人提起过的话,说“我的祖母她和我的感情很深厚,父亲和母亲在我幼时感情不睦,总是争吵不断。每当此时祖母都会把我带到她的房间去,给我念书。”想到这里薛以安不禁笑了笑,继续说“祖母虽然是女子,可学问渊博,是我读书时的师长,常常为我解惑答疑。”薛以安看了看苏暖,“有些话我说出来你可能觉得冒昧,可若能解你心中所惑,薛某说出也无妨。”薛以安顿了顿继续道“与你家退婚是祖母的意思,那时祖母在病中,时日无多了。后来在下便依祖母的意愿做出了背信弃义的事情,现在说来,薛家还歉你一句对不起。”

苏暖没有想到这当年退婚一事还有这么多的缘由,“我也没有其它的意思,只是想知道老夫人当年为什么非要退婚?”

“说出来也不怕你笑话,祖母见令父亡故,怕连累我日后前途,又走上我父母亲那般夫妻不睦的老路。”

“原来如此。”苏暖喃喃低语道,她半响又说,“大人不必挂怀,前尘往事随风而去吧。”

“安侯夫人心怀坦荡,薛某当年未能与苏家结秦晋之好是是在下没有福分。”

苏暖轻轻一笑,谁能想到当年的退亲之耻,到了如今能换来他的一句心怀坦荡呢。

又过了两日,苏暖的身体逐渐好转,她心急为张氏奔丧,便一早收拾好了行李要赶回鹿州。她来到后庭要与薛以安辞别,路上遇到正在扫雪的仆人,“薛大人是在后庭吗?”那仆人是个哑巴,不会说话,只顾着点头,往里边指。苏暖点头致谢,见薛以安正在练武,战戟在空中飞舞,左右开弓,只见他身躯凛凛,十分威风。见有人来到,他便收了武功,从侍女那边接过汗巾,为自己擦去额头上的细汗。“大人的武功好漂亮。”苏暖夸赞道。

薛以安笑了笑说“雕虫小技,在夫人面前露丑了。”

“圣人说过谦则骄,不知大人是前者还是后者。”苏暖走到那兵器堆中,只见有枪、剑、戟、斧、钺、钩、叉、鞭、锏、锤、戈、镋、棍、槊、棒、矛、耙等十八般武器。在那一堆兵器里苏暖看到那明亮如新的弯刀。她食指在弯刀的刀锋上划过,想到了徐世骄的话。“小心!那到刀很锋利的!”话音刚落,弯刀上便流下了血迹。苏暖吃痛回过神来,薛以安拿起手帕便为其包扎,“这是七星刀,很锋利的,好端端的你碰它做什么?”

苏暖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这把刀我有所耳闻,听说当朝名将赵拓曾拿着两把七角双刀奋勇杀敌,与鞑鞍一役中便是用的这件兵器连杀敌军七名将领。不知,是不是这把。”

“不错,这正是赵将军当年所用之刀。没想到安侯夫人不仅擅长书道,连兵家武器都有涉猎。”

“妾身蒲柳之身,哪懂得兵家武器,只是赵将军的事迹深入人心罢了。”苏暖佯装疑惑,道“不都说这刀是双刀,为何只见一把?”

“哦,那把丢了。”薛以安解释道。

“丢…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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