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绍忙着介绍道:“这位是我们这里周围上百里最有名的大夫,卓玉拙卓老夫子。
卓老夫子被集上的人公送有一个外号,叫回春大国手。”
卓玉拙老夫子微笑说道:“这位姑娘请问贵姓?”
上官妍雪连忙说道:“我复娃上官。”
卓大夫点点头,就没有再说话,走到床前,立即指着田远桥的右肩,问道:
“是伤在这里?
”田远桥点点头,虚弱地说道:
“大夫……”
卓大夫摆手说道:“你很弱,少说话。待我看过创口再说。”
他端详了一下,放下手中的木箱子,打开来从里取出一柄小刀,拔去刀鞘,飞薄雪白。
只见他熟练地挥动小刀,翻开衣服,割开一大块,露出肩头锁骨。
上官妍雪一见,几乎叫出来,田远桥的右肩和锁骨的地方,肿成一个大肉疱,而且是黑色的肉疱!
三分宽的创口,既没有流血,又没有流脓。
上官妍雪的泪水再也忍不住,不断地流下来。
卓于遂大夫仔细地看了看,脸色非常地凝重,站在那里没有说话。
上官妍雪连忙搬来一把椅子,请大夫坐下,问道:
“请卓大夫...…”
卓大夫说道:“上官姑娘,这位是……”
上官妍雪说道:“实不相瞒,他是我未婚夫婿。”
田远桥点着头说道:“大夫!我姓田!没有关系,有话请照直说。我想大夫也看得出我的身份。
一个江湖客,伤重不治,这是常事,而且,我对自己的伤势,心里也有个了解...…”
上官妍雪叫道:“远桥哥!你少说话好不好?听大夫怎么说。你没有听店东说吗,卓大夫是回春大国手,他一定会治好你的伤!”
卓大夫冷静地放回手中的小刀,缓缓地说道:
“田兄说的不错,你的伤的确是很难治!”
上官妍雪的眼泪又流下来了。
她近乎哀求地说道:“大夫!我请你……”
卓大夫说道:“田兄伤的是一种毒伤,而且是青竹丝的蛇毒。”
上官妍雪瞪大了眼睛说道:
“大夫!你说的对极了!”
卓大夫说道:“这不是普通的青竹丝毒,而是经过提炼,淬在兵刃之上,这种毒比原来的青竹丝蛇毒,也不知道要剧毒多少倍。
我看到了创口留有药渣,想必是灵药,否则,田兄绝不能熬到这么长久的时间!”
田远桥静扎着说道:“大夫果然高明!”
上官妍雪立即说道:“大夫既然看出毒源,自然就有疗毒的灵方!”
卓玉拙摇摇头说道:“这种毒,都是专门炼成的,不是一般人所能治疗得好,这也就是你们江湖上所说的独门毒器,非得要独门解药才能有效!”
上官妍雪止不住又流下泪来,说道:
“如此说来,这毒伤非得要找原来的人才有救了!”
上官妍雪说到这里,忍不住大哭起来,说道:
“远桥哥!是我害了你。如果我不杀死他,你还有希望,如今,对方人都死了,那里还有解药呢?”
“妍雪!不要悲伤!一切都是命,半点不由人!原来指望能陪你白头到老,现在,是我害了你!”
上官妍雪哭道:“远桥哥!如果你有什么不测,我是绝不活下去的。”
田远桥摇着头说道:“胡说!你忘了你还有母亲在等待着你!”
提起母亲,上官妍雪哭得更伤心了。因为,母亲希望见到她的时候,是双双对对,不是她孤单一人!
这时候卓于大夫说道:
“田兄和上官姑娘不要悲伤,事情并悲绝望,现在还有一线希望。”
上官妍雪含着泪水说道:
“大夫!务必求你救救他!”
卓大夫说道:“姑娘言重了!做医生的都有割股之心,何况我也着得出二位不是等闲之辈,我岂敢不尽力!
只是我的能力有限,对这种毒门的毒创,是心余力轴的!”
上官妍雪问道:“可是大夫方才说还有一线希望!”
卓玉拙说道:“是的!我说的一线生机,不是我自己,是指另外一位医道的高人!
上官妍雪连忙说道:“是位高明的医生,他现在人在那里?我去求他。”
卓大夫说道:“上官姑娘!请不要着急!也算田兄有机缘,我这里有一帖药,也算是清毒疗伤的上品,虽然不能完全治疗好田兄的毒伤,至少可以维持田兄的毒伤不致再恶化下去。
只是没有人前往求那位高人,而且…...”
上官妍雪立即说道:“多谢大夫!只要大夫能维持我远桥哥的毒伤不再严重下去,至于求那位高人,我可以去。”
田远桥说道:“妍雪!你怎么可以...…”
上官妍雪立即止住他说下去,她说道:
“远桥哥!你不要再说阻止我的话了。难道你要我陪着你在这里,眼睁睁地看着你...…”
她的眼泪又下来了。
她拾起手拭去泪水,说道:
“在江湖上,我也走过千山万水,何况这次去请医,并不是去比武。”
她附在田远桥的耳边轻轻地说道:
“远桥哥!别忘了,我并非是不会武功,我是天籁玄府的弟子,只是我功力都集中在琶上了。
远桥哥!如果我中了毒伤,现在有高人可以救我,难道你不去请他来吗?”
田远桥没有说话,眼角益出泪水。
上官妍雪突然变得坚强,用手轼去他的泪水,竟然含着笑容说道:
“远桥哥!我期待你带我一起去到海门,赴那位张大哥或者是勾大哥的约,让我见识见识那海天一色的风光!”
田远桥点点头,一句话也说不上来。他不能说话,他只要一张口,眼泪就会忍不住要流下来。
上官妍雪拍拍他的左手,站起身来,只是卓玉拙大夫已经从木箱子里取出一个蓝色的瓷瓶。
这种瓷瓶是十分少见的,蓝色的釉彩,是一般人从来没有见过的。
卓玉拙从蓝色瓷瓶里面,倒出一小盏乳白色的桨汁,喂田远桥喝下去,有一种令人难以忍受的怪味,立即充塞整个房间。
他又取出另一个土色的瓷瓶,倒出九粒黑色的丸药,用手捏烂,敷在创口上。
他的手法十分利落,又熟练、又轻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