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祝平辞正在凝聚灵力擦桌子,虽然最近招待客人没用灵酒,但桌子上的酒渍总是照旧,而祝平辞也已经习惯了将灵气凝聚在自己的手上,这样擦桌子既能锻炼自己对灵气的掌控能力,又能快速擦好桌子,可谓是一举两得。想到这里,祝平辞手上擦桌子也更有劲了。
黄野看着连干活都越来越有劲的祝平辞,心里长叹一声:“傻孩子,你真是让人卖了还给人点钱点的起劲呢。”
宁庭今天醒的很早,他一早就下来,把蔡侯和祝平辞手里的工作给叫停了,把他们喊到大厅里,对他们说。
“从今天起,给你们放几天假,出去把我之前跟你们说的事给完成了,完不成不准回来干活。”祝平辞看着自己手里的抹布,生出一份悲戚之感:“啊,抹布,我们终究还是要分别吗,抹布……”
“别在这磨磨蹭蹭的,赶紧滚,拯救世界的重担压在你们的肩上,你们应该把这份压力转换为动力!”宁庭看着还愣在原地的祝平辞,一脚把他踹出了酒馆。祝平辞回头,看见宁庭笑着对他摆了摆手,随即狠狠地把门给关上了。
只剩下祝平辞和蔡侯在大街上大眼对小眼。
“侯哥,咱俩,怎么办?”
“听你的。”蔡侯露出了憨厚的笑容。
“听我的,关键是我也不知道咋办啊。”祝平辞有点崩溃,随即被迫开始思考,蔡侯毕竟还是个猴妖,这种问题上靠不了蔡侯。
祝平辞在原地喃喃自语接近一个时辰,蔡侯就守在旁边接近一个时辰。来往行人看着祝平辞一边抓着头发一边自言自语的样子纷纷指着说道:
“莫不是又疯了一个?”
“哎,现在的社会啊,当真是……”
“可怜人,可怜人呐。”
更有甚至,在祝平辞的身前放了几个铜板,随后双手合十,对祝平辞表示祝愿,祝平辞没有注意,蔡侯还低下头,回了一个双十合十,真诚地说道:“谢谢,你真是个好人。”
随着祝平辞的一声骂娘,他抬起头,欲哭无泪。
“究竟该怎么办啊。”
这时,蔡侯看着祝平辞,说道:“我们可以去问。”
“问?”祝平辞气极反笑,“这种事情怎么……等等,好像确实可以问。”
祝平辞的脑海里闪过一个人的脸庞,他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
“走,去城主府。”
祝平辞满怀自信地往前走了几步,回头看着一动不动的蔡侯。
“走啊,侯哥,去城主府。”
“城主府,怎么走?”
一句话把祝平辞问在了原地。
半个时辰以后,祝平辞和蔡侯绕了不知道多少个圈子,终于走到了城主府门口。
“您跟陈斯齐陈公子知会一声,就说四离酒馆祝平辞前来拜访。”不等门口守卫开口,祝平辞已经很上道的鞠躬作揖了。守卫心里有些不悦,但伸手不打笑脸人,并且对方主动求见二公子,大概率是有些背景在身的。想到这,守卫匆匆跑进去通报。
不消五分钟,守卫从城主府里走了出来,看着二人的眼神里带了些尊重。
“二公子欢迎你们的到来,进们以后会有人为你们引路。”
话音刚落,二人的脚已经踏进了城主府。府内,有两位小厮在等待祝蔡二人。
“客人请跟着我。”
祝平辞和蔡侯跟在小厮身后,一直向城主府的深处前进。路上,祝平辞不由得感叹城主府的豪华奢靡,各种玉质和纯金的装饰物随处可见,百年的古树灵树的数量更是多到被打造成一座园林,作用堪比一处小型灵泉。雕梁画栋的建筑个个都有匠人们数年的工艺在里边,天下名人的墨宝甚至能装满一个书房。
“两位客人,前面就是二公子的客房,二公子就在里边等你们。”
祝平辞点了点头,推门走进客房。
“欢迎二位,二位的到来,让我这个小小的客房蓬荜生辉啊。”
“不敢当,不敢当。我们两个只不过是普通酒馆里的小二,能见到陈公子,应当是我们的荣幸才对。”
“客套话就到此为止?”坐在书房椅子上的陈斯齐把笑容一收,“无事不登三宝殿,想必二位来见我,应该也是有事相求吧。”
“哎呀,真是什么事情也瞒不过您啊。”祝平辞拍了拍手,“其实呢,我们哥俩来这也是那个好奇心作祟。”
“哦?”
“这不,昨天听您说了五法宗是我们轻月府附近最大的宗门,我俩这作为修道不久的仙人,心里自然是对这种超级大宗心向往之。所以,您有没有相熟的五法宗中人,能够引荐我们一二。”
“这……”陈斯齐语气一顿,心中心思电转。
“如果这二人代表的是那位宁老板的态度,宁老板对五法宗感兴趣,这倒是个好消息。”想到这里,陈斯齐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这当然没问题,我们陈家与五法宗乃是世交。这样,我把五法宗一位大长老在轻月府的地址给你们,你们到时候就说,是陈家陈斯齐的引荐,想来他是会给我这个面子的。”
说罢,陈斯齐拿起一旁的毛笔,挥毫写下一串地址,用灵气将其吹干,递给二人。
“这下真是太麻烦陈公子了。”祝平辞对陈斯齐作揖,蔡侯也有样学样。
“哎,都哥们。以后不见外的,叫我一声斯齐就好。”
“那斯齐兄,我们,先走一步?”
“好,下次待我有空了,一定去四离酒馆拜访。”
“没问题,到时候一定好酒好菜招呼你。”
结束了略带生分与虚伪的客套,二人如避蛇蝎一样溜出了城主府,前去纸条上的地点。
而陈斯齐在客房内想了一会,终于还是起身,去城主府的主房内拜见父亲陈思玄。
“父亲大人,是这样……”
“是吗,我知道了,你给他们的是谁的地址?”
“五法宗一向把这些咋是都交给外姓的长老,所以我给他们的是……”
而到达地点的祝平辞抬起头,看着面前这个简陋甚至有些破败的小屋,有些怀疑。
“这真的是五法宗长老的住处吗?”
怀着这种怀疑,他敲开了门。他刚敲一下,门就从里边打开来,祝平辞抬起头,对上那人的视线。
“五法宗,水门,于江,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