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蹄寺在张掖中心城外,但依然被高墙和护城河圈住在内!
原来,永乐公主花费了近十年人力物力财力,把所属张掖管辖内的土地,尽数围住了!是个狠人,便也知其所图非浅了!
利贞躺在马车中睡得极香,跟睡在摇篮里一般安然。马车外的星汉灿烂与她无关了!
元亨见状,也干脆躺在她身侧,拥她入怀,以给予她温暖和檀香香味!
两人的晚膳和宵夜,也只是在马车中对付着!
公主府的晚膳,今日特别热闹,不管是主子还是下人,都在讨论黄山府上的刁奴。
永乐公主听了,很是不喜,“她该是知道本宫要立黄山家小姐为妃,特意去打黄山府的脸吧。残花败柳一个,莫非还真惦记着王妃位了?她就看不清自个的脸吗?”
张野替她布着菜,笑嘻嘻地讨好着,“让奴才看呀,她该是没这胆!公主可别为了这么一个人气坏了身体。”说着,又动起手脚,替她揉肩捶背。
永乐公主心中那点子气瞬间没了,“呵呵”笑着,心里直痒痒的,若非眼前桌上摆满的是饭菜……
这时怀洁来禀,“殿下,利贞姑娘不知所踪!”
“什么?”永乐公主拍案而起。速速命人去寻,甚至动用了府中禁卫,“找到人者,重重有赏。”
一时府内人声鼎沸,鸡犬不宁。禁卫军首领赫塞堂亲自领头寻人。
尔兴处他自然没少去。
尔兴一会说,“才上街给我取过药。”
一会又说,“这会她刚走,也没说去哪玩呀!”
再去问他时,他烦了,“还让不让人安生了,你们有事找她,就多派些人手,我晕晕乎乎的一个病人,她在我这又进进出出惯了,我哪里就能知晓她何时在何处?”
赫塞堂又在杜若生那得到了个“滚”字,装模做样的把前院转一圈,也把百花院搜索了一遍,之后冠冕堂皇地进了驸马后院。
时间已快半夜,永乐公主却一点消息都没收到,急得在殿中来回踱步!可不能让她给跑了呀,那他们所做的一切岂不是都白搭了?
“野,你说,是不是本宫平日对她太松懈了?还是说本宫那些手下都是废物?”
“既然后来没人见她离开院子,那该是没离开吧,奴才还是相信公主的手下的,不过不太相信驸马的手下。”张野陪着等了半夜,早已哈欠连天了,在她开口之前他又不敢声响,否则这话他早说了。
永乐公主脚步一顿,愕然抬头,瞧着张野那张她最喜爱的脸。只是想起他脸上的胡子茬,以及身上的毛发,又觉得他年轻时的身子更光滑些。
都什么时候了,她还在想这些!回过神来,若有所思,“你是说,赫塞堂乐见其成!”当然,驸马此刻,定然欢喜地躺在女人怀里。
永乐公主“啪啪”两声鼓掌声,只见两黑衣暗卫飞身而下,跪在地上,“见过殿下。”
永乐公主直接开口相问,“你们说说看?”
两人自然已听到了刚刚的对话,其中一人忙道,“前院,驸马的弄璋院并未去查,其他院子都去过,皆无功而返。”
另一人接着说,“后院只如莲夫人处未查,王爷住在那里,该是没有利贞才对。”
永乐公主点头,又问,“如今他们到了何处?”
“禁卫四处游荡,赫塞堂,在媃姨娘院中许久未出了。他们旧时非常要好!”
男女之间,怎样的要好才是好?永乐公主心中烦躁的挥挥衣袖,两人起身飞走!
平日里,她就知道禁卫与后院之人有些勾勾搭搭,只是媃姨娘还给驸马生了个女儿呢,赫塞堂竟敢沾惹?
“我们亲自去看看!”终究,永乐公主决定了。
领着一群人,出了勤政殿,在门口顿了顿,先朝弄璋院去!
这个夜晚,弄璋院的小厮睡得最安稳,连守夜的那几位,也趴在回廊角落里抱团取暖,睡得口水直流呀。只主屋灯火通明,不问仔细听,都能知道里边在做什么。
像这样的场面,驸马身边人连听墙角都不屑了,实在是听得太多!她也不想挺,但她是来寻人的,若利贞被驸马……
想至此,永乐公主匆匆走过去,里间声音越发清晰。
“王爷,慢点,慢点嘛!”
“王爷,爷,嗯嗯,那别碰,痒嘛。”
“王爷,咯咯咯…”女子笑得那么开心,声音是季雨的。
只是“王爷”是谁?
“王爷,放了奴吧,这都第几回了?”
“王爷,别嘛,我亲亲它,您大人有大量,就饶了奴,可好,明日再来。”
“不,娇娇儿,今夜最刺激,咱们必须把书上的都整一遍!你,真是让本王欲.罢不能呀!”
嚯,竟是兴奋而激动的纯郡王的声音!永乐公主简直被气笑了,他真是好大的狗胆,连他姑父的女人都不放过,且还是在他姑父的床上,点着灯,也不避忌院中下人,如此的明目张胆……
驸马在女人身上岂有吃亏之时?“糟了!”永乐公主惊呼一声,领着人匆匆进纯郡王内院去。
如今的庆平院,难得的温馨,这是他们王爷回城后,第一次与夫人亲密,那房中动静,可真能把床给摇塌了,“吱呀吱呀”的。
下人们只敢远远的听着,这都小半个时辰了,也没见里边喊水。几个丫头去听听墙角,又红着脸跑开了,“看情形,还久着呢!”
如莲苦不堪言,她把小儿哄睡着,已是夜深,听到外头“兵荒马乱”之声,也懒得管,上床就睡。睡得半夜,只觉有人爬床,她以为是纯郡王,便也随他为所欲为。
只是,那物.什却是不同的!后知后觉的发现,身后拥着她之人,比纯郡王魁梧数倍!
如莲双目睁开,脑子瞬间醒神,来不及看清那色胆包天之人是谁,就要张口喊人。却见一只大手捂住了她,驸马那恶心的声音,在耳边低低地响起,“反正都已被姑父得逞了,又何必装模做样的喊,先享受完再说嘛,你这儿可诚实多了。”另一只手在游移!
“呜呜呜…”如莲的拼命挣扎,在驸马那就显得是欲迎还拒了,对他来说那力气太小了!如莲两行清泪直流,暗恨自己大意了,但谁能想到,竟有人敢闯纯郡王后院!
如莲想自救,嘴不能喊,就用手去敲炕沿,但马上被驸马的另一只手擒住!她用双脚去踢,又被他踹住!
“他能动老子女人,我就不能了?再说今夜他胆敢闯老子床上去,条件就是用你换的。若你也给老子生个儿子,老子把你宠上天去!多好呀!”
如莲瞬间无泪!原来如此!她对于纯郡王来说,不过是一个可完全把控的物件,他料定她不可能反抗得了!
“对嘛,乖点温顺点才好!听说,长安城中的世家女最是带味,这才有那么点意味了!”驸马“咯咯咯”地低声笑得畅快!
那每一声笑,都在凌迟如莲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