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栀芝和小凡做好晚饭,陪着师娘等到晚上八点,东方宇才回来。
他一脸疲惫,眉头紧锁,显见得情况不太妙。
师娘让他换衣服,洗手吃饭。
一直到饭桌前坐下,他都是心不在焉的状态。
栀芝忍住了没有提,劝师父吃菜。
不过东方宇终究是没有胃口,只勉强吃了半碗,便起身回了书房。
栀芝三两口扒完碗里的饭,让小凡一会儿帮着师娘收拾碗筷,也钻进了书房。
东方宇戴着老花镜正在翻一本旧的手抄书,见栀芝进来,他说:
“你自己找本医书看吧!师父今天没心情教你了。”
“师父,你已经紧张了一下午了,现在该放松放松!那位大人物的情况怎么样了?您和我说说,我帮着一起想想办法。”
东方宇叹了一口气,“今天我见到他时,发现他精神萎靡,脉象虚弱,便建议家属暂时不要手术。”
“他们听了吗?”
东方宇摇头,“他们要是同意师父就不会这么晚回来了。
他们担心不抓紧手术,癌细胞会扩散更快,所以手术照常进行。手术是很成功的,你师兄一点岔子没出,堪称完美!”
栀芝疑惑道:“那您怎么还愁眉不展的,手术成功了不就好了吗?”
“手术虽然成功,但是病人预后很差。我给他做了针灸,他才醒过来,后期可能根本扛不住放化疗。
所以,我想找些温和的方子,帮他滋补,助他度过难关。”
“师父,病人非要放化疗,就不可以中医治疗吗?”
东方宇苦笑,“人家不信老祖宗的东西,就信西医,咱们有什么办法。”
“那就随他去吧!师父你不要再管了!”
“刚开始加入了,现在离开也晚了,出了问题人家也不会放过我的。
师父这一身清誉可能毁在这里了!”
“不会的,师父,您放宽心。
对了,师父,那个大人物到底是谁?我们再去和他的家属商量商量,让他们接受中医治疗吧!”
“他是老红军贺银成,他的儿子就是咱们星海市的贺市长,他的儿媳是H省省长的闺女。
他们身居高位,态度傲慢,估计是很难被说服的。”
栀芝安慰道:“师父,咱们尽到心就行了!那位贺老先生年龄大,又得了这个病,一般人医院早宣布无治了。”
东方宇叹口气,“也只能这样想了,听天由命吧!但愿他的家属是讲理的!”
栀芝在师父家待到晚上九点回去,后知后觉的想起系统赠送的精力丸,是不是为了让自己用在这里的。
系统翻白眼,默默想:你才知道啊?孟墨谦龙精虎猛的,哪里用得到,你莫不是想让他成为绝世高手才满意?
哎!栀芝叹口气,送给孟墨谦她一点不后悔,这是她能答谢他最好的回礼了。
孟墨谦正在家里的院子里打拳,虎虎生风,爷爷站在三楼阳台一边抽雪茄一边笑着看他。
“好!好小子!”爷爷看了孟墨谦的拳忍不住叫好。
孟墨谦抬头见他嘴里还叼着雪茄,腾地跃起。
脚在旁边的桂花树干上一蹬借力,直接跃到了二楼阳台。
再借着二楼阳台的反弹力,蹭的就上了三楼,他伸手夺过老爷子嘴里的雪茄,丢下楼去。
整个动作一气呵成,不过就是须臾之间完成。
等老爷子反应过来,孟墨谦早已经连续跳跃几下回到了院子里。
“死小子,你丢了我的雪茄干嘛?”
“爷爷,您是不是忘了大夫交代过不能抽烟?”
孟老爷子不服气地说:“我都抽了好几次了,啥事没有。”
孟墨谦危险的抬眸,“您已经偷偷抽过好几次了?”
孟老爷子感觉到不妙,立马讪笑着收回刚才的话。
“不是,其实我这是第一次偷着抽。”
天知道他一个长辈为什么要惧怕一个孙辈?
可惜迟了,孟墨谦已经吩咐下去,“张嫂,去老爷子的房间仔细检查,把他藏的烟都找出来。如果他再抽烟被抓住,你就不用再干下去了。”
张嫂领命下去,孟老爷子气得吹胡子瞪眼,“不孝子孙!不孝子孙!”
孟墨谦没理会老爷子的抱怨,还在对身体的改变深深惊叹中。
他现在不仅内力更加充足,身体也更加轻盈灵活,以前连爬带跳上三楼也可以,但绝不是这么轻飘飘地。
大约这就是栀芝让自己吃的精力丸的效果,果然是万金难求的宝贝。小丫头居然就这么送给自己了!
他心里泛起浓浓的幸福感。
晚上睡觉的时候,他很快进入深度睡眠,身体素质被进一步优化。
栀芝家这一晚则不太太平,原因是牛丽萍和薛天刚吵起来了。
牛丽萍气愤道:“你老实说,这批货物一进一出就少了五百万的入账,钱去了哪里?
我那么信任你,你居然监守自盗!”
“话不要说的那么难听,那些钱都用在平时维护客户关系上,又没有花在我自己身上。”
牛丽萍冷笑:“平时给客户送礼,应酬的支出账目上都有记载。你说花在了维护客户关系上,自己信吗?”
薛天刚脸红脖子粗,“给别人送昂贵的礼品,或者一些灰色交易能记在账本上吗?
你以为就靠日常吃个饭、送个纪念品就能让客户对我们薛氏死心塌地吗?”
牛丽萍见薛天刚不说具体给谁送了什么礼物,礼物价值多少,也提供不了购物发票。
知道他没说实话,只是搪塞,有些寒心。
她没有继续追问,心里却下了决心,要悄悄把账目都复查一遍,搞清楚薛天刚到底为自己牟了多少利。
薛天刚以为自己已经糊弄过去了,心下得意。这些年他对牛丽萍嘘寒问暖,无微不至,早已经令她对自己信任得死心塌地。
况且这些年公司的事大多都是他在打理,牛丽萍只做一些繁杂的后勤保障工作,知道的东西都是他想让她知道的。
薛天真这晚也一脸戚戚然,她溜进栀芝的卧室,有些难以启齿的说:
“栀芝,刘易斯他可能是个gay!”
栀芝正在喝水,闻言一口水喷出来,正喷在薛天真脸上。
薛天真嫌弃地擦脸,栀芝忙给她递纸巾,
“对不起!对不起姑姑,我只是太惊讶了!”
她想谁是gay都有可能,刘易斯绝不可能,要知道书里刘易斯可是爱薛蓓蓓爱得死去活来的。
薛天真擦干净脸,忧愁道:“我也惊讶呀!”
“那你怎么判断他可能是gay的?”
“他的卧室里贴的全是男明星的海报不说,我今天拉了一下他的手,他竟然一把甩开,还说不习惯和异性肢体接触。”
栀芝试探道:“那姑姑你岂不是只能和他柏拉图恋爱了?”
薛天真瘪嘴,“说得好听,什么柏拉图,还不就是守活寡!”
栀芝忍笑:“姑姑,你还是好好想清楚,要不要吊死在刘易斯这棵歪脖子树上?”
薛天真点点头,满腔心事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