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莱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躺在大床上,
环境很陌生,味道却很熟悉。
是狗哥的味道!
她看了一眼时间,晚上八点,呵,她居然睡着了,还睡了这么久?
真是心大呀,也不怕被人卖了。
起身下床开门走出去,宋伯便迎了上来。
“小莱莱,你醒了?”
过去都是大院里的老人,他们都喜欢喊她小莱莱。
“宋伯,我怎么进来的?”
“当然是阁下抱你进来的,难道你还会梦游不成?”
呃……
她怎么就睡着了呢,她记得当时她是被狗哥按在怀里的呀!
又犯花痴了。
闻着人家身上的味道就去寻周公了,没谁了,服,又是崇拜自己的一天。
“阁下呢?”
“他在书房处理公务,让你醒了去吃饭。”
“不用了,你跟他说一声,就说我有事先走。”
她不想见到他,尴尬。
宋伯摇头,“不行,这都八点了,不吃饭怎么行呢,别把胃饿坏了,阁下就是太忙了,不吃饭还喝酒,胃都伤了,幸亏他不抽烟。”
燕莱一惊,“他胃怎么了?”
宋伯故作轻松道,“没什么大事,就是胃炎,医生说尽量不要吃药,一日三餐有人盯紧了就行,但是你也知道阁下的脾气,身居高位压力又大,平时还爱喝酒,忙起来就过了饭时……唉……”
燕莱顿时慌了神,看着她有些不知所措的样子,宋伯眼里都是笑意。
“怎么办呐?宋伯,那大病都是小病拖出来的,怎么能不在乎呢?”
“说得对,还是小莱莱懂事儿,阁下要是有你的意识,就好喽。”
看着小丫头都快哭了,宋伯也不逗她了,直入主题,“阁下跟你在一块的时间长,这事儿咱们得齐心协力,才能事半功倍。”
燕莱吸了吸鼻子,“您说怎么办我都听你的。”
“是这样,我听余霆说,有一次你带了午餐去办公厅,然后中午有事就走了没吃,余霆觉得浪费,就想自己吃了。有这回事吧?”
燕莱点头,“是有这么回事。”
宋伯神秘兮兮道,“那你知道最后那午餐进了谁的肚子?”
“不会是,他吧?”
“对,就是他。而且余霆说,那个人吃的吃得津津有味,连个饭粒都没剩,你说奇怪不奇怪?”
燕莱点头,“那是挺奇怪的,阁下莫不是又啥特殊癖好,就喜欢吃苯并芘超标的轻微毒物?”
宋伯,“……”
就这脑子,你是怎么成为十八国天才语言家的?
希望以后小少爷的情商可鳖随妈妈才好啊!
宋伯操碎了心,“就算他有病,不是,他是真有病,不管啥东西,也得填饱肚子再说,明天你抽时间给他带点试试,家里这边我再多磨叽磨叽,咱们双管齐下好吧?”
燕莱,“好,那就这么说定了。那……我走了?”
老头:你咋就那么着急呢!
好好一大姑娘,不会搞对象。
“胃病怕饿,也怕生气,阁下要是知道你不打招呼就走,肯定不高兴。一不高兴吧……”
“行了,我去!”
宋伯:哎呦我去!
“铛铛铛……”
书房门被人敲响。
“进。”
男人低沉的声音传出来,燕莱心下一悸。
“我来跟你说一声,我先回去了……”
燕莱的声音戛然而止,视频里的声音也消失了。
余霆也在,他们在开视频会议。
尤其看到余霆看自己的眼神,燕莱便想起车上的一幕幕,顿时脸颊滚烫,手足无措。
“那个什么,你们继续。”
说完就要溜之大吉,肖寒毓冷肃的声音从身后响起,细听之下,却隐含一丝柔情。
“等等。”
“休息五分钟。”
然后起身走了出去。
众人内心狂嚎:五分钟怎么够?
视频里有人调侃,“余秘书,听声音是燕翻译官吧?”
“这大晚上的,燕翻译官怎么也在,而且听她的语气,好像有点……”
“阁下是不是好事将近?”
“我觉得有门,阁下再不成家都成大龄青年了,怪不得,那么多名门贵女等着他临幸,他都无动于衷。”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呀……”
余霆面无表情的回了一句,“我录下来了,一会给阁下听听,我也挺期待他怎么回答。”
众人,“……”
门外,燕莱低头看着鞋尖,不敢跟肖寒毓对视,男人看着她的发顶勾了勾唇,“我下午喝多了。”
燕莱:什么意思?
“我有没有对你做什么?”
燕莱:耍无赖?
“还是,你对我做了什么?”
燕莱猛地抬头,正在整理语言想着如何反击他,就听肖寒毓说。
“明明就在觊觎我,还要去相亲,我怎么早不知道你这么贪心?”
燕莱顿时炸了,“谁觊觎你了?”
有点心虚,但是必须理直气壮。
“明明是你对我动手动脚,现在还要倒打一耙,肖寒毓,你可真能耐。”
男人似乎笑了一下,“我对你动手动脚你有证据?”
“我……”
“你趴在我怀里可是很多人都看到了。”
“神特么很多人?不就余霆跟宋伯?”
燕莱说完,顿时觉得那里不对劲,看到男人眼里揶揄的光,她才反应过来,上当了。
“你套路我?有意思吗你?”
“特别有。”
燕莱,“……”
行了,明天带饭的时候直接掺点毒药,game over。
燕莱气呼呼转身欲走,就听身后传来男人倒吸了一口冷气。
“嘶……”
“怎么了?你这什么毛病,病在兜里揣着呢说犯就犯?”
燕莱赶紧上来扶了一把。
肖寒毓伸手揉乱她的头发,“咬舌头了。”
燕莱,“……”
大哥你是总统诶,这是干嘛呢?
为了戏弄我崩了人设真的好吗?
最可笑的是,她手还在人家腰间放着嘞!
刚想抽回来却被男人一把握住,这一幕是燕莱猝不及防的。
因为他很清醒。
“我身体没有大碍,别担心,嗯?”
燕莱呆呆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她根本做不出别的反应,因为,无从反应。
肖寒毓捏了捏她的脸,“回去慢点开,会议马上还要进行,明天见。”
说完在燕莱懵逼的表情中,吻了吻她的额头。然后返回书房。
燕莱足足在原地站了十分钟,最后看着空空如也的走廊告诉自己:“燕莱你癔症了,肖想也要有个度,刚睡醒还做梦,你特娘的真是个天才。”
有才的又何止她一人?
墨龙庄园的两个冤家,折腾了一下午,温好又哭又闹又发誓,“白奕寒,有本事你天天跟着我,否则老娘誓死突围。”
她不活了,这个家根本没爱,全是特么是,……爱。
白奕寒之前“威胁”她,说什么全世界都是他的势力范围,她承认,她怂了。
既然跑不了就躺平享受。
可是他不让躺平啊!
她得跑,再不跑这双腿就没有用武之地了。
听着身前女人的豪言壮语,白奕寒笑了,“那我就把你的腰栓在我的裤腰带上,想离家出走,也得带上我。”
温好:“……”
凌晨两点,
白奕寒听着某人肚子的咕咕叫声,翻身下床,裹上睡衣就出去了,再回来,手里端着一碗青椒肉丝打卤面。
温好闻着味就睁开了眼睛。
这味道好熟悉,而且,燕莱都不知道她喜欢这口,他是怎么知道的?
来不及多想,女人已经夺过白奕寒手里的碗筷,大快朵颐。
不用评价,事实说话。
一根面条都没给白奕寒留。
男人却勾唇浅笑,熠熠生辉。
碗筷往床头柜上一放,白奕寒翻身上床一边搂着老婆睡觉,还不忘给她揉肚子,狼吞虎咽吃那么多,不消化会难受。
温好吃饱了只觉得自己又活了过来,一只大手揉的她很舒服,不知不觉又睡了过去。
至于某人说她会回来睡的事儿,温好早就忘到了脑后,自求多福吧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