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题泄露后,女皇让她们在今天之内想出解决方案。考题是确定并且印刷完成了的,而且有部分考题已经在运送途中了,就算现在决定改考题,那在考试之前改的话就会破坏考卷的密封性,如果其它科目的考题也因此泄露的话,就得不偿失了。所以就如今这个情况,想要现在改考题已经是不可能的了。
好在不同的科目的试卷陆晚晚是分开印刷,并且安排了各自的考试时间的。算术作为陆晚晚设定的新开学科,所以考试时间是靠后的。针对这件事,陆晚晚给出了好几个解决方案。
一是直接将算术这科考试时间延后,重新出题。把旧的那套题作为学习资料让考生可以预先复习,这样下次考试她们的成绩也会好一些。但是这样很费时间和精力,最重要的是找不到那么多教学的老师。
二是将泄露出去的那部分直接算成分,那部分题就不做了,最后直接在总分加上那部分题的分数。如果有些稍微远一点的地区没有得到消息的话,在考试结束后几天,批改的时候也会传达到的。
三是直接放弃算术这一科考试。考生最好的出路是经文类,就算没有考算术这科也是能入学的。大不了在阶段性考核的时候再考,或者在学习的时候也能展现出自己的天赋。这样就除了出题的考官辛苦一点,其他也没什么。反正那套考题最后拿来做教材也行。
最后女皇想了想,选了第三种解决方案。其实女皇根本不在意算术这门学科,所以她也不在乎考不考的问题。就选了第三种解决方案。
将政策迅速通知下去,到最远的考点最快需要两天,算术那科考试安排在最后一天,还有四天,所以是完全来得及的。
考题泄露的问题解决了,现在就该解决栽赃陷害的问题了。虽然大家多多少少都知道是谁做的这件事,但是证据没有浮在水面上,所以陆晚晚暂时没办法将念雨接回来,她甚至都不能踏出宫门一步。
夜晚,宫中的荷花池开的正盛,蝉鸣声也渐渐震耳欲聋。荷花池边,陆晚晚看着碧波荡漾,她想,如果不是被逼无奈在这里散心,这池里的荷花看起来一定更美,至少比现在美。
她轻轻转动指环,她其实不确定他们能不能来这里。就算原著把浮屠教描绘的几乎无所不能,但是这里毕竟是皇宫,而且还有玄青把守,如果一个不慎,就是死无葬身之地了。
不一会儿,陆晚晚看见前方一块巨石的阴影下有什么东西在动,正巧这时巡逻的禁军快经过此处了,不知为何,陆晚晚此时不希望她们注意到这边,于是她走向那块阴影。
禁军经过之时,一双手覆盖在陆晚晚的嘴上,力道不重,但很明确的示意她不要出声。陆晚晚渐渐放松了身上紧绷的力道,待禁军走远,她感到身后之人松了一口气的时候,突然用力踩了身后那人的脚,那人“嘶”了一声之后弓起了身子,陆晚晚就趁机低头一个转身,脚尖停在那人的脖颈处。
当他抬起头来,陆晚晚看见那张因痛苦而变得扭曲的熟悉的脸,顿时将腿收了回来。
“好久不见啊,教主大人。”陆晚晚说。
商陆艰难的抬起头:“你就是这么欢迎你的教主的吗?”
陆晚晚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神色,说:“刚刚就是没认出来您嘛,这不是怕在这犄角旮旯被占便宜嘛,教主您大人有大量,就别生气了嘛。”
商陆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怒斥道:“被占便宜也是我被占好吗?与你一个女子有何关系?”
陆晚晚一拍脑袋:“您说的都对,不过您怎么亲自来啦?”
商陆双手抱胸,靠在石块上,缓缓说:“你还不知道这块戒指的召唤规律吗?这块戒指只会召唤离它最近的另一块戒指,也只有最近的一块戒指才会受到召唤。因为我刚好在这附近,所以我就亲自来了。还有什么问题吗,陆长老?”
陆晚晚:“没有了。”
商陆:“那陆长老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难道你要刺杀谁吗?皇帝?”
陆晚晚突然觉得眼前的这家伙才是来刺杀谁的吧:“不是,我想让你帮我调查点事情,我现在暂时出不去。”
商陆听到这儿,唇角勾起一抹笑,饶有趣味的看着陆晚晚:“我大概知道你找我调查什么事,但是我提醒你,你可要做好心里准备,在牢里的那位,不太好。”
陆晚晚听到这儿,一下子就抓住了商陆,“你说什么!”她那副心急如焚的样子商陆实在不喜欢看,陆晚晚似乎意识到自己失态了,放开了商陆后缓缓说道:“那他还活着吧?”
商陆:“当然。”
陆晚晚:“那就好。”
商陆似乎又觉得她有些过于淡定了,他说:“你不算笨,那怎么允许了自己府中又奸细呢?”
陆晚晚一瞬间如遭雷劈,她不是没想过这个问题,只是她觉得就算清理了一个,也会有下一个奸细送进来,她索性就没管。但是如今确是她没有在意的一件又一件事将她一步步逼到绝境。
商陆接着说:“是你府上的人将你给沈洛白写的题拿了出去,再骗念雨卖掉了他最近画的一幅画。来人出价中规中矩,附加了一些他爱吃的点心,那天他们特意调查了其他两位不在才做的事,再加上有府中熟人的推荐,他自然就落网了。再到公堂上,官差问他是否行贩卖之事,他承认了,但是认罪书上写的却是‘贩卖考题’,很明显了,她们串通起来将你的小夫郎定罪了,那天甚至观看审判的人都被堵在了外面,根本进不去。也就无人为他伸冤。”
陆晚晚:“那另外两个呢,他们怎么样?”
商陆说:“另外两个听说这件事后,就去官府了,他们找不到你,所以直接去了官府,但是官府的人借口他们是男子,若不是报案,根本不让他们靠近;若是报案,就要先受刑。所以他俩连念雨的面都没见着。她们是铁了心要针对你,所以那丞相夫郎的名号也是没用的。”
陆晚晚:“他们为什么找不到我?”
商陆:“自然是有人不让他们传话呗。你能知道这件事的时候,证明事情的走向已经无法控制了。”
陆晚晚皱了皱眉:“那大牢,你能进去吗?”
商陆收住了嘴角的笑:“能,怎么了?”
陆晚晚:“帮我看看念雨的伤,让他别害怕,行吗?”
商陆:“我可不是普通教徒,长老这么指示本座,不太好吧?”
陆晚晚想了想:“那教主,我们做个交易如何?”
月上中天,整个荷塘像是被披上了一层薄薄的白纱,陆晚晚的商陆的脸也渐渐明朗。
商陆笑着说:“愿闻其详。”